169 魔氣入侵
一炷香時間過後,李夕月發現自己輸了,她剛才竟然在打盹。
「阿月,你輸了。」
「我知道啦!你有什麼辦法引岩漿獸出來?總不能一直這麼拖延下去吧!」
李夕月不了解岩漿獸的習性,但她想,子夜通今博古,知道的東西肯定比她多得多。
「很簡單。」子夜掐訣,指尖躍出一團紫色光芒,原來是一張符篆,直接將胡蘿蔔的香氣擴大。不多時,整座無望城瀰漫著一股專屬胡蘿蔔香甜氣味的氣息。
李夕月肚子里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她有點想念在李家喝的玉米蘿蔔排骨湯。
「李夕月!」
「啊,你想嚇死我啊?」
江小猴翻了個白眼,「我看你們兩個一直在這鬼鬼祟祟,幹嘛呢?」
李夕月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江小猴還真敢說,啥叫鬼鬼祟祟嘛!他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在這裡討論……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聽到震耳欲聾的一陣地動山搖聲音。江小猴舉目望去,茫茫煙塵中走出一道詭異的人影。
江小猴後背直接冒出一陣陣的冷汗,因為那道人影正在靠近他們,每走一步,天地間地動山搖,不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所有修士都站不穩,發現腳下生出三指寬的裂縫,再次岩漿滾滾,冒出濃煙。
李夕月謹慎起來:「要開始了……大家都準備好,不要輕舉妄動。」
待看清來人之後,所有人震驚,那個人影竟然是仙帝景衍!
「居然是他!」
「原來景衍才是勾結邪魔外道的人!」
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景衍雙目純白,眼白不斷往上翻湧,看樣子已經被心魔所控制。
李夕月很冷靜的退到一旁,打算給景衍從背後來一刀,不料周圍修士們因為恐慌而導致腳步聲暴露,景衍那雙充滿陰鷙、恐怖的雙眼,突然出現在李夕月眼前!
駭人之餘,還有令李夕月害怕的事。她發現,景衍身邊圍繞著許多黑霧。這些霧氣,她只在子夜身上看到過。不過子夜可以控制那些邪祟,景衍則是被邪祟控制。
「他堂堂一個仙帝,為什麼會被魔氣控制?」李夕月還是很不解。
子夜壓低聲音解釋道:「很簡單,平時多練習邪魔歪道,就容易被這些邪祟盯上。」
李夕月額頭再次不斷的冒出冷汗。
「這麼說來,景衍平時沒少和魔界的人接觸咯?」
「嗯。」子夜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眾人一聽,雖有人半信半疑,但景衍此時確確實實已經入魔,眼見為真耳聽為實!
「吼——」景衍忽然仰天長嘯,發出令周圍所有活物都惶恐的聲音。
李夕月率先御劍上前,在錢靖的肉盾下,她完美的刺中了景衍的肩膀!但一切似乎無濟於事,因為對已經入魔的景衍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
子夜一掌拍到她後背上,不斷給她灌輸靈力。
李夕月全身筋脈增強,一劍斬了出去,地上頓時裂開一道五指寬的裂縫!仙帝景衍的眼珠子時而正常,時而翻上眼白。
「嗤——」這是劍鋒沒入肉的聲音。李夕月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再次膽戰心驚起來。其實她有點害怕景衍會對她下手,畢竟她現在離景衍太近了。一米、半米、繼續縮短,變成一寸……
李夕月被一隻有力的手猛地往後拉扯,突然急速往後倒退,彼時,已經落入子夜懷中。
「太危險的事怎麼能讓你去干呢?阿月,你想看他怎麼死。」
新仇舊恨,此時都一併算了吧。
李夕月想了想,道:「本來想給他留個全屍,但是一想到他作惡多端,我就不希望自己心軟。」李夕月目光篤定地看著子夜,堅定的說出一句:「要他死,挫骨揚灰那種。」
因為一想到景衍欺負過她的子夜,李夕月心裡就恨恨的,恨不得把景衍挫骨揚灰,讓景衍生不如死!
子夜鬆開她,微微張開袖子,整個人已經飛起來,手中凝結著兩團黑光,猶如流星彈雨一樣射出去。
眾修士們看得目瞪口呆,居然還有這種招式?他們的劍和子夜的招式對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們好菜!
「不愧是魔帝……」
「比我們兩百歲的宗主還厲害,佩服佩服。」
「雖然是魔界的人,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魔帝確實很厲害。」
所有人發自內心的敬佩魔帝的魔力,他們突然間意識到,他們每天口中惡罵的魔帝,實力不知道比他們強多少,子夜要想毀了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們每天議論的人,其實都在進步,反觀他們,每天都在原地踏步。
「呃、啊啊啊??……」景衍突然四肢抽搐,原來被子夜的招式擊中,整個人單跪在地上。
有修士喊道:「不好,地底下的岩漿開始湧出來了!大家小心!」
氣溫不斷升高。
接下來這一幕,震驚眾人。
一條巨大的裂縫從中間開始裂開,岩漿不斷翻湧出來。景衍倒在地上之後,被岩漿慢慢淹沒,現場不斷傳來一陣燒焦味,聞起來讓人反胃。
李夕月震驚,嘴角抽抽,心裡只有兩個字:噁心。
太噁心了!
只見景衍臉色慘白,從脖子上蔓延出許多綠色痕迹,血管完全往外爆出,看起來隨時要爆體而亡的樣子,和剛才的體型截然不同,完全有三倍大。
景衍的眸子慢慢回黑,卻黑得很不正常。李夕月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見景衍雙眼全變成黑色的了!
真沒想到一個仙帝,會被魔氣入侵到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是該說可憐呢,還是活該呢?!
李夕月心裡堅定的想,今天一定要了結這件事,她要迎接新的明天,不能總是活在過去的陰霾中!
一堆胡蘿蔔被倒出去之後,景衍突然狠撲上來,跟餓虎撲食一樣。李夕月掐指一算:「景衍今天必死。」
錢靖和江小猴、奶娘一起並肩作戰,有來有回。
李夕月並指擦拭過長劍,刺出了最關鍵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