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第 144 章

第144章

林灼灼嚇得身子明顯打了一個激靈,仰頭見是四表哥,本能地,對著他胸膛就是一個小粉拳打過去,又嬌又橫:

「你什麼時候來的?走路沒聲響,嚇死人了!」

聲音里寫滿了「質問」,櫻桃小嘴也撅著,小粉拳更是不客氣地砸出了蠻勁。

儘管如此,對上林灼灼雙眸那一剎那,盧劍還是輕而易舉在她眼底尋覓到了一種東西,似乎叫「心虛」。

她心虛什麼?

很簡單,小姑娘家家的躲在走廊偷聽裡頭大人討論「婚期」,沒聽著具體日子,還幽幽地嘆氣,嘟噥起來,結果卻被盧劍當場逮了個正著,小姑娘能不心虛么?

一心虛,就索性先發制人,倒打一耙。

盧劍見了,只覺這小傻鳥實在可愛極了,乾脆逗她道:「本王到的也沒多早,就在某人嘴裡一個勁嘟囔『唉,早知道,就再回來早點了,那樣就能偷聽全了』時……來的。」

林灼灼:……

一張臉唰的紅了。

打人的小拳頭迅速軟了,再硬氣不起來。

也不好意思對視了,林灼灼羞地偏開頭去,視線盯著腳下的木地板,血色一點一點堆積在面頰上,鮮紅滴血。

盧劍最愛小傻鳥自然流露的羞澀勁,小姑娘低著頭,紅撲撲的面頰比初夏的櫻桃還鮮艷欲滴,也更誘人。

只一眼,盧劍就恨不得摟了小姑娘在懷,如吃櫻桃般,一口吞咽下腹。

喉結一個滑動。

兩人貼得近,四表哥喉結滑動的聲音,林灼灼隱隱聽到了,像極了那夜同床共枕時聽到的聲音,腦海里閃過男人喉結滑動的畫面,林灼灼確認似的微微抬頭,想一瞅究竟時……

嬌小的手忽地被四表哥寬厚的大掌握住,下一刻,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出了爹娘院子,踏上了花園中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

「四表哥?」林灼灼懵懵的,直到一不留神踩上一顆小石子,險些絆倒,才稍稍回過神來,懵懵地偏頭望向高大的四表哥,「四表哥,你要帶我去哪?」

盧劍見她走路不穩,索性一隻手臂環上她纖細的腰肢,緊緊托住免得她再絆倒,另一隻手則繼續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白皙小巧,擱放在他寬大的掌上,兩廂一對比,越發襯得她的小巧可愛,盧劍忍不住對著她的掌心咬了上去。

輕輕咬了一小口后,盧劍才附在她耳邊,嗓音略微低啞:「你猜?」

林灼灼:……

她掌心已被咬得酥麻了,哪裡還有多餘的腦子去猜?

盧劍輕笑一聲,曖昧似的揭曉答案:「吃櫻桃去。」

吃櫻桃?

林灼灼越發懵了,不解道:「要吃櫻桃就得回爹娘的上房去吃啊,園子里哪有櫻桃可吃,我家又沒種櫻桃樹。」

見小傻鳥這副不開竅樣,盧劍嗤嗤地笑。

真是一隻小傻鳥。

笑罷,盧劍執著她修長的手指去觸碰她自個鮮紅的唇瓣。

林灼灼:……

這可就是十足的暗示了。

「櫻桃小嘴」,「吃櫻桃」,林灼灼立馬領悟四表哥話里的意思。

霎時,只覺唇瓣火辣辣一片。

果然,剛來到一片茂密的林子,剛躲進枝繁葉茂的樹叢后,她整個人就被四表哥一把抵到了粗壯的樹榦上,緊接著,眼前一個黑影伴隨著炙熱的氣息壓下來。

柔柔的唇瓣頃刻間變成了待宰的小羊,被四表哥這頭餓狼毫不留情地吞噬。

林灼灼的後腦勺摩擦著粗糙的樹皮,一刻鐘后,都感覺後腦勺有些經受不住了,時不時磕碰著樹榦,樹榦太硬,很有些不舒服。不過,四表哥顯然還沒盡興,她剛剛低聲求饒,四表哥寬厚的大掌就穩穩托住了她的後腦勺。

後腦勺與粗糙的樹榦隔離開來,她的小臉被迫仰起……

~

「你這櫻桃,可比樹上的櫻桃香甜多了,內里更是鮮美。」

不知過了多久,盧劍才放過她,炙熱的氣息拂在她紅彤彤的面頰上,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摟著她輕聲笑。

林灼灼都快憋得窒息了,才剛喘上氣,呼吸上半口新鮮空氣,就又聽到這般孟浪的話。

說她唇瓣比枝頭的櫻桃更香甜就算了,小姑娘家家的愛美,唇上確實抹了果香味的口脂,名副其實的香甜。可還誇讚她的小舌頭「鮮美」,一下子兩個「它」追逐的畫面再度回放,林灼灼只覺羞臊得緊,潮紅再度湧上面龐,紅得滴血,胸脯也起起伏伏。

「討厭。」林灼灼一把推開高大如山嶽的男人,陽光涌過來,抬起手背嬌羞萬狀地抹了抹唇。

「這就討厭了?我都還沒親夠。」盧劍緊挨著林灼灼,兩人一塊背靠在粗壯的樹榦上,側頭凝望林灼灼,笑道,「等金秋十月,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討厭了,我保證,你怎麼求我,我都不停,非得盡興了不可。」

林灼灼:……

怎麼有這樣厚皮臉的人,光天化日的說這個。

等等,為何金秋十月他就可以……

難道……

林灼灼猛地掉頭看向四表哥,求證似的問:「四表哥,咱倆的婚期,莫非定在今年十月?」

「嗯,就定在十月初二。」盧劍笑道。這可是他磨破了嘴皮,才磨到的最近日期。

十月初二啊?

林灼灼內心一陣盤算,今日已是六月十八,滿打滿算也就只剩下三個半月時間了。

天吶,好近啊。

~

眨眼間,三個半月一晃而過,伴隨著秋姑娘的腳步,來到了成親前夕。

「灼灼,你明兒就要嫁人了……」林燦燦萬分不舍地挽住林灼灼胳膊,一雙美美的桃花眼霧氣蒙蒙的,飽含著熱淚。

「你嫁人了,就沒人陪我玩了。」

「我會悶壞的啦。」

林灼灼聽著這般孩子氣的話,噗嗤一聲笑了,捏住林燦燦白皙的小下巴,揶揄道:「怎麼沒人陪你玩了?你不是剛拜了個師父么,沒事幹,就去找他練武啊。」

「他啊?可忙啦,一個月里也難得抽出三天時間陪我練劍,指望他解悶,還是算了吧。」林燦燦想起徐常笑,就小嘴一癟,非常嫌棄那個不稱職的師父。

林灼灼:……

徐常笑是有官職在身的,按照大龍王朝的休沐制度,上值四日休一日,如此算下來,徐常笑一個月統共才休沐五、六日,就陪林燦燦練劍三日。

算得上大頭都給了林燦燦了。

就這樣,徐常笑還被嫌棄不稱職,林灼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正在這時,只見林燦燦雙眸一亮,似乎想出了什麼絕妙的點子,一把從床沿跳起來,拍巴掌道:「有了,師父休沐日太少,但他是睿王殿下的小跟班,經常夜宿睿王府,睿王府就在咱們隔壁……灼灼啊,等你嫁進睿王府當了王妃,我就完全可以每日都去睿王府,逮住師父陪我練劍啦!」

林灼灼:……

每日?

這,這也太勤了吧?

「灼灼呀,我都迫不及待你早點嫁過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去睿王府啦!」林燦燦雙眸放光。

林灼灼:……

先頭還說捨不得她出嫁呢,為了個男人,居然立馬盼著她早點出嫁了。

真是過分喲!

胳膊肘往外拐的林燦燦走了后,緊接著,就見蕭盈盈領了好幾個小丫鬟跨進房門來,小丫鬟都垂著頭,托盤裡擺滿了五顏六色的物件。

這個畫面太過熟悉了,林灼灼上一世已經經歷過一次,是以,娘親還未靠近,林灼灼兀自先紅了臉,嬌滴滴地喚了聲:「娘。」

蕭盈盈讓丫鬟擱下托盤,就吩咐她們退下了。

隨後,蕭盈盈隨手從托盤裡挑了個大紅色描金小盒子,小小巧巧的,只有半個巴掌大。蕭盈盈拿著它,先是與女兒坐在床沿上閑聊幾句,大致交代了一遍明日大婚的流程,然後小聲叮囑道:

「灼灼,明晚你就是睿王妃了,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麼事兒,你得提前知曉一點,免得明晚鬧笑話。」

說到這裡,蕭盈盈清了清嗓音,然後以更小的聲音道:「成親了,夫妻倆難免要發生那種事兒,到時,你別抗拒,盡量配合睿王殿下就是。」

至於怎麼配合,蕭盈盈就沒說話了,只將大紅色小盒子遞到女兒手上,示意女兒打開它。

這樣的小盒子,上一世出嫁時,娘親已經給過她一次了,裡頭的大致模樣林灼灼還依稀記得呢。正因為記得,所以這一世再次拿到它,立馬手掌滾燙起來,羞的。

「快打開看看啊。」見女兒遲遲不打開蓋子,蕭盈盈低聲催促道。

沒法子,林灼灼只能硬著頭皮打開,果然,盒子里坐著的還是那兩個羊脂玉雕刻的小人,衣裳不整,男子埋頭吻著女子烏髮中露出來的光潔肩膀,彼此腰部緊緊黏在一塊。

蕭盈盈適時指點道:「周公之禮就是這般的,不要害臊,仔細看看有些黑的那塊,作為新嫁娘,你得大致了解整個過程,明日才好伺候夫君。這夫妻啊,這上頭的事兒潤滑了,日子就過好了一半……」

饒是母女,談及這般私密的話題,林灼灼也是麵皮承受不住,只匆匆掃了一眼,掃到兩個小人那處黑黢黢的地方,立馬羞地「啪」的一聲闔上蓋子,人也趴到了大紅色床褥上,面朝下緊貼床單,竟是不肯再面見娘親了。

見女兒臊成了這樣,蕭盈盈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女兒後腦勺,道:「算了,你不肯當著娘親的面看,娘親也不逼你。只是待娘親走後,你自己務必要多瞅瞅,多了解一番。」

林灼灼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蕭盈盈又好笑地拍了下女兒小屁股,才起身要走,只是剛轉身,又想起盧劍那副高大健碩的身板來,魁梧似天兵天將,瞧著都渾身力道使不完那種,自家女兒嬌嬌小小怎麼承受得住?

怕是要受一番苦楚了。

想起當年自己新婚夜遭受的罪,蕭盈盈心有不忍,猶豫再三,還是柔聲囑咐了一句:「灼灼啊,初次都會很難受,到時你能忍就忍,要是實在受不住,也別太縱容男人了,你就跟睿王直說,娘親瞧他是個會憐惜人的。」

聽著這些個話,林灼灼越發耳朵燒得慌,直到房門「嘎吱」一聲關上,走廊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林灼灼才重新坐起身。

一起身,那些個小物件再次闖入林灼灼視線。

惦記著娘親方才交代的話,林灼灼迅速瞅了瞅房裡,只見小丫鬟們全被娘親支去了外間,內室只剩自己一個人。

林灼灼這才厚皮著臉,重新捧起那個小盒子,紅著臉細細打量兩個小人黑黢黢的那處,連續瞧了三眼,只咬著唇得出一個結論:

男人那處好醜啊,一個黑不溜秋的長條怪物。

林灼灼有些不信,她的四表哥外表那般俊美,褲子里也會如此醜陋么?

莫名,有些嫌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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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罐里的嬌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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