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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很想讓這種修羅場出現,不過現在看來也是避不開了。
夏夏瘋狂摁著快門,閃光咔嚓咔嚓地閃著,沒有絲毫顧忌。
再不濟還有那鬼王擋著呢,而且算算時間下面的警方應該也派人上來了吧!
她希望是熟悉的人,比如陸寒。
「有、有話好好說!」葉少吉其實從看到那個鬼王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了,之前被強行無數的可能性再次冒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這個吳悠果然就是那個無憂啊!
這得是多小的概率才能遇上?!
葉少吉的腦海里在這一瞬間閃過了很多,不過顯然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估計已經成為鬼王的眼中釘現在還在被充滿殺氣的視線瞪著的他,估計很快就要成為炮灰了啊!
總之現在先想辦法阻止他們。
「你看夏夏她只是拍照,小孩子嘛,見到奇怪的玩意好奇也很正常。」葉少吉的牙都因為陰氣冷得咯吱作響,他被吳悠慢慢地帶著走了過去,正好看到了住房裡的夏夏,
那小丫頭現在這種時候還在做什麼啊?!
還好有厚重的衣服擋一擋,才沒真的和吳悠「肌膚相親」,不然他真的是有幾條命都不夠了啊!
雖然這麼想著,但在對面那個青年抬手黑著臉朝這邊發出一道陰氣的時候,葉少吉還是眼神一肅,條線反射性地就抱著吳悠往旁邊一撲,
天知道等這一套動作做完之後才反應過來的葉少吉心情有多崩潰。
尤其是在看到吳游那更高興的眼神之後,和顯然更加陰冷的鬼王之後。
葉少吉的眼裡是絕望的。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夏夏及時給了來到了她身邊的鬼王一個眼神,示意「莫慌你才是正宮,沒什麼能破壞你們的感情。」以此作為安撫。
不過效果大概也不怎麼好了。
「這個陣法的確有問題,」夏夏迫不得已在葉少吉已經暗示到抽筋的眼神下,硬著頭皮將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如果繼續這麼下去的話,說不定哪一天作為陣眼的吳悠就會作為養料被背後的人吸走了。」
其實是不是夏夏也不是很確定,主要是這玩意這麼複雜才給她這麼一點時間怎麼可能研究到那種地步啊!
她大概看了一眼,也只能看到的確對養鬼很好啊。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沒辦法了。
頂、頂多萬一是誤會到時候再解釋,不過說到底如果沒有什麼目的的話為什麼會搞得這麼複雜?
「你這是什麼意思。」吳悠的注意力的確被吸引了過去,其他無所謂,但是只要一想到他消失之後少吉哥就會被其他人搶走,說不定還會被對面那個一看就不分青紅皂白的鬼王殺死,他就無法忍受!
「我的意思是說,這個陣法雖然說現在是在養鬼,但有一定可能是為了先養肥了再奪走這麼大量的陰氣,這樣一來就能節省很長的修鍊時間……」夏夏看起來相當理直氣壯,完全看不出她的心虛,「你應該也明白,如果真的到了那樣的結局,你就會徹底魂飛魄散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夏夏暗示地瞥了一眼葉少吉,在鬼王察覺到什麼而撇過來的視線下綳著一張小臉,主要是有鬼王在她不好說得太直白,希望他能明白。
吳游的臉色變化,看著夏夏彷彿是在辨認著她的話。
夏夏並不擔心他會不答應,因為吳悠現在已經得到了這個陣法最大的好處,已經初步成為了鬼王,剩下的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這種時候知道後果,當然是及時止損最好,
他不敢去賭的。
因為他還有執念,而他的執念現在就在這裡。
「這個陣法也是困住你的原因,如果你能配合我們調查,給我時間破解或者乾脆放現在在下面的兩位大師上來的話,你就能從這裡離開,不會再被困在這裡的。」就能陪著你少吉哥生活了。
就像是白盈盈一樣,暫時附身在玉佩或者是其他有靈性的東西里,這樣一來就不需要擔心陣法的後患,而且還能陪著葉少吉。
很划算吧。
夏夏在這一部分其實也並沒有說謊,雖然有賣了葉少吉的嫌疑,不過有鬼王在旁邊盯著,葉少吉不會吃虧的。
更何況,按照現在的情況,如果還讓葉少吉一個人單獨行動的話,鬼王估計還是會忍不住下手的。
吳悠作為牽制跟在葉少吉身邊,剛剛好。
雖然忘記了爹是誰,但至少之前學過的東西,夏夏都還是記得的。
「……你說的配合調查,是什麼意思。」吳悠似乎同意了,他的語氣有些緩和,儘管看起來也還是不太想靠近他們。
在短短几年時間,就能從一個普通員工升職的吳悠,各方面的能力當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終於能好好說話了!
不容易QUQ
夏夏深吸了一口氣,邊拍照邊問,
「比如這個陣法是怎麼成型的,你還記得嗎?」
「還有,你之前為什麼不肯上四樓,四樓有什麼東西嗎?」
「以及,之前被困在鏡子里的辰北,你能先放出來嗎?」
「……另一個女人沒有被困在鏡子里,」吳悠先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握在葉少吉懷裡心情似乎有些鬱悶,彷彿是在為這麼輕易就答應了而有些不爽,聲音也有些冷厲,完全沒有之前單獨面對葉少吉時的溫柔和軟糯,「我能感覺到一點,她應該是進到那個房間了。」
「那個房間?」夏夏問道。
「嗯,那個住房我進不去,大概放著我生前的某樣很重要的東西,我讓其他鬼試探過,也找不到。」吳悠的眼神微沉,「可能是只有活人才能碰到吧,她如果沒中住戶里安置的陷阱,現在應該已經找到了。」
具體是什麼,他其實已經不記得了,更準確來說,死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他的印象都已經不是很深刻了,
「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沒有反抗,直接被殺了。」吳悠喃喃自語著,周身的陰氣越發不穩定,血淚從眼角滑落,染紅了葉少吉身上的衣服,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和詭異,「你們說,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