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陸薄 薄斯年你要不要臉
穆雅丹悶著一肚子氣,想著剛剛砸薄斯年那一下,又覺得有些內疚和心疼。
她心情很差,看顧琳琅也開始覺得不順眼起來。
顧琳琅哽咽著又低問了一句:「阿姨,斯年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穆雅丹沒好氣地回她:「我怎麼知道?我幫你說了一大攤子話,你剛剛乾什麼去了?一直哭,半句話不說。」
顧琳琅聽了這話,又低著頭悶聲掉眼淚。
以前只要她一哭,穆雅丹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想著是薄家對不起她,就會心軟。
但這次眼前人不僅沒安慰她,反倒是更加不耐煩了。
「不是我說你啊琳琅,你這性子是真的太軟弱太逆來順受了。
男人雖說不喜歡太強勢的女人,但面對一個成天掉眼淚的,那也受不了啊。」
顧琳琅驀然抬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穆雅丹。
以前穆雅丹一向都誇她溫柔大度,這還是第一次,說她的大度退讓也是錯。
穆雅丹輕嘆了一聲,蹙眉道:「阿姨也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
你太柔弱這套,我兒子也不吃,就說他看上那小姑娘,我也了解一點,人家性子也確實不像你這樣。
你啊,也改改,朝氣一點,直爽一點,別總一遇到事就只哭。」
顧琳琅垂在身側的手,手指狠狠掐進掌心裡。
穆雅丹一向看那個陸寧不順眼,可現在她嫌棄她顧琳琅就算了,居然也開始說那女人的好話了?
怎麼可能,難道那女人居然還暗裡討好穆雅丹了嗎?
她氣得身體止不住輕微地發抖,但礙於在薄斯年父母目前,還是只能死忍著不表現出來,乖乖地低著頭聽話。
穆雅丹越說越覺得顧琳琅有問題,繼續道:「斯年他畢竟是我兒子,他要是實在不喜歡你,我也不能總逼他不痛快。
有些事情你也自己想想辦法,也做點什麼投其所好,別總讓我這未來婆婆左右為難做惡人啊。」
顧琳琅悶聲聽穆雅丹委婉地說了她一大堆,一直過了半夜,她才離開病房。
等出了病房,她已經氣到渾身都劇烈發抖了。
那女人想鳩佔鵲巢,她做夢!
薄家兒媳婦的位置只能是她顧琳琅的!
*
出了醫院,薄斯年親自開車送薄老夫人回去。
一路上,薄老夫人就一直連聲追問陸寧的事情。
老人家眉眼都笑彎了:「十七歲啊,還真是個小姑娘喲。
小姑娘好,以後奶奶就當小孫女疼了,倒是你,可不能欺負了人家啊。」
薄斯年低笑:「奶奶放心,別人還欺負不到她頭上去。」
薄老夫人滿意地點頭:「嗯,女孩子性子強勢一點的好。像顧小姐那樣的,總哭哭啼啼我就不喜歡。」
她說著,又笑眯眯地問薄斯年:「什麼時候,帶她過來給奶奶見見啊?」
薄斯年笑應:「等以後有機會吧。」
「也好,也好,不著急。姑娘還小,先好好讀書,過一兩年也行。」薄老夫人連聲說著。
等將薄老夫人送回去,薄斯年就也回了家。
到家回卧室收拾完,他坐到沙發上,拿手機給陸寧發信息:「睡了嗎,還習慣吧。」
那邊陸寧也正玩手機,她睡不著。
想著薄斯年說的,顧琳琅尋死覓活,他媽媽也病了,她就擔心他去醫院遇到棘手的事情。
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索性坐到了床頭翻手機。
她多等了一會,才回了信息過去:「睡了啊,你還沒睡嗎?」
那邊很快回過來:「沒有,剛從醫院回來。」
她斟酌著,還是問了一句:「沒事吧?」
薄斯年倒是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有事,受傷了。」
陸寧愣了一下:「啊?」
他回她:「傷得不輕,明天給你看看。」
發完這話,薄斯年就將手上拿著的藥膏,丟到了一邊。
他決定還是不處理額頭上的傷痕了,以防萬一明天都自己癒合了。
陸寧差點沒忍住就打了視頻電話過去,想到他這個點可能剛洗了澡,或者在床上,還是沒有打過去。
那邊再發了句「早點睡」,就沒再說話了。
陸寧腦子裡反反覆復想著他那句「傷得不輕」,再想象著他身上包了繃帶的樣子,結果算是徹底失眠了。
應該,也不至於那麼慘吧?
一直到清晨,她才睡著,再一醒,就很晚了。
她洗漱完再下樓,薄斯年就已經頗為自在地坐在她家客廳里了。
她站在樓梯上,將他從上往下打量了一眼,沒見著很明顯的傷啊,莫不是受了什麼內傷?
薄斯年坐在沙發上喝茶,抬眸看到她杵在樓梯上,就出聲叫她:「站那幹嘛,下來坐。」
陸寧面色有些無語,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總能用這種主人家的口氣跟她說話的?
說得倒好像,這裡是他家,而她反倒是個客人了。
她走下去坐到他對面,就看到阿姨過來問薄斯年:「薄先生有什麼忌口嗎?喝豆漿還是牛奶?」
薄斯年視線落到陸寧身上,氣定神閑地回應:「沒忌口,跟她吃一樣的就行了。」
陸寧咬了咬牙:「你要不要臉,大早上又來蹭飯?」
阿姨偷笑著,回身進廚房了。
薄斯年絲毫不覺得過意不去:「你家阿姨手藝不錯,還算合我胃口。」
她都不忍心拆穿他:「這個不是袁嫂,這阿姨是我爸昨天才請的,她手藝我都沒嘗過。」
他點頭:「這樣啊,那正好,沾你的光,換換口味。」
陸寧「嘶」了一聲:「好,我服氣。還有你傷呢?」
薄斯年傾身靠近了些,手肘抵在茶几上:「沒看到就仔細看看。」
陸寧只差沒拿個顯微鏡來看了,盯著看了好幾眼,才算是注意到了他額頭上去。
她指著他額頭:「所以就這?叫傷得不輕?」
「腦部受創是可能導致任何嚴重後果的,你不要小看了。」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陸寧直接被氣笑了,她居然還失眠了一個晚上。
「經歷一個晚上居然還沒癒合,也真是奇迹。」
薄斯年恬不知恥地指使她:「你家有葯嗎,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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