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馬都嫌棄你。
「沒事兒?」公孫雪冷笑一聲,「那是我救的及時,我若救的不及時,這孩子會沒事兒嗎?」
秦易被說的一噎,耷拉著腦袋沒有出聲。
公孫雪目光冷冷從秦易面上掃過,略過一旁的兩人,又瞥了一眼尚騎在馬上的溫子塵,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小寶,快跪下給這位小姐磕頭,謝謝這位小姐。」抱著孩子的婦人趁著這個空檔上前來,跪在地上謝公孫雪:「多謝小姐救了我兒子,要是我兒子出事,我也沒法活了。」
「不用謝。」公孫雪伸手去扶婦人,聲音柔和了幾分,道:「以後帶孩子出門多加小心,切勿讓他一個人亂跑,京城車馬眾多,要是傷到就不好了。」
那婦人聞言連連道謝,又說了一堆感激的話,這才走了。
目送婦人離開,公孫雪這才收回目光,看了眼站在面前一臉彆扭的秦易,以及另外三個不是看熱鬧,便是看天的狀態,公孫雪皺了皺眉頭,轉身走回自己馬兒旁。
圍觀眾人看著這一幕很是莫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這場戲是不是該散了。
黑衣少年和藍衣少年對視了一眼,均是嘴角憋笑。秦易癟了癟嘴,起身走到汗血寶馬前,愛不釋手的摸了摸馬臉。
然而,汗血寶馬絲毫不買賬,哼一聲別過臉去。
目睹了這一幕,眾人險些笑翻,一旁的損友更是笑的前仰後合。
「笑什麼?!」秦易惱火地沖三人吼。
黑衣少年憋著笑意道:「我也不想笑你,只是實在是憋不住。」
一旁的藍衣少年附和道:「我們也不想笑,只是實在是忍不住。」
溫子塵從馬上跳下來,走到汗血寶馬前,看了傲嬌的馬兒一眼,道:「看來,這匹汗血寶馬是真的嫌棄你。」
「你……」秦易氣的一噎,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反正這匹馬也瞧不上你,要不,你送給那位姑娘得了,要不是她,你今天可就闖大禍了,要是讓你爹娘知曉,定然繞不了你。」
見溫子塵說起爹娘,秦易不由縮了縮脖子。
藍衣少年「唰」地打開手中的摺扇,走上前道:「何止是繞不了你啊?非得打死你不可!」
「是啊。」黑衣少年也湊上來,背著手道:「你姐姐如今正得寵,你要是出了事兒,不知道多少人去參你呢!到時候你姐姐就慘了,天天呆在宮裡不出來,到頭來還要給你收拾爛攤子!」
被三人這麼一說,秦易心裡越來越涼。他姐姐是得寵,可越是得寵越是要步步小心,也越是要謹慎。
今日,好在他沒有鬧出人命來,不然可真的就是給姐姐添麻煩了!
「你們說的有道理,可……」不舍的看了看汗血寶馬,秦易糾結了一番,道:「要不,我去請這姑娘吃個飯,好好謝謝她,你們看這樣行嗎?」
溫子塵聞言笑了,「吃頓飯?你把人家姑娘當成什麼了,這麼打發?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秦易回頭望了公孫雪一眼,茫然道:「她誰啊?」
溫子塵沖著藍衣少年努了努嘴巴,道:「來,告訴他那姑娘是誰,讓他死心。」
藍衣少年搖著扇子笑道:「那可是鎮北大將軍公孫弘的嫡女公孫雪。」
「公孫雪?!」秦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猛地回頭望了望公孫雪,收回目光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公孫雪,不是說她參加皇家涉獵時受傷了嗎?這才幾天啊,怎麼就出來了?」
黑衣少年好笑道:「人家是在邊城長大的,武功比你都好,不過是從馬上摔下來,又不是什麼重傷,好得快也正常。」
另外兩人齊齊點頭。
秦易眉頭擰作一團,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完了完了,我竟然把她得罪了,看來我真的完了。」
溫子塵好笑:「不至於,你只要把你這匹心愛的汗血寶馬送給她就成。她一開心,說不定還能讓她爹爹支持你外甥三皇子呢!」
「哎呀,別鬧!」秦易皺眉,道:「這話是能隨便說的么?」
溫子塵聞言剛要說什麼,便聽見脆生生的一聲「姐姐」,抬眸便瞧見一個小小少年從茶樓里出來。
公孫雪跟幾個人站的遠,加上街上人來人往,便也沒有在意幾人子啊說什麼,直到聽見公孫瑀喚她,這才回過神來,瞧見從茶樓里活蹦亂跳出來的公孫瑀,臉上頓時有了笑容。
「你可總算是出來了,肚子還有不舒服嗎?」
「沒有了,姐姐。」公孫瑀笑嘻嘻的答,話罷問:「姐姐,我剛剛聽他們說,前頭有個飄香樓,說是那兒的飯菜特別好吃,我們等會兒去那兒吃午飯吧。」
「行!」公孫雪點頭,飄香樓的菜色在京城可謂是一絕,前世她還是跟著唐晚凝去了那兒,這才知曉。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先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好啊好啊,那我們先去哪兒啊,姐姐。」公孫瑀開心的拍手,畢竟公孫雪難得帶他出來玩。
「再往前有賣糖人的,我們先去給你買個糖人怎麼樣?」公孫雪笑著提議。
「太好了!」公孫瑀開心的直拍手。
見他開心,公孫雪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便將公孫瑀抱到了馬背上,帶著他騎馬離開。
秦易癟了癟嘴,道:「原來她也會溫柔地說話啊,我還以為她一直都那麼兇巴巴的呢!」
藍衣少年扇著扇子道:「那是你做錯了事情,人家對你才凶呢!而那個小孩子就不一樣了,那是人家的弟弟。」
黑衣少年神情迷茫,摸著下巴道:「可我聽說鎮北將軍府的小公子是鎮北大將軍的繼室生的孩子啊。這公孫雪是大將軍第一任妻子剩下的女兒,按理說這兩個娘胎里出來的,不該這麼親近才是啊……」
「話不能這麼說,我倒是聽說這繼室對公孫雪很好,這小公子也很喜歡公孫雪,想來,是他們一家人相處的好。」藍衣少年補充道。
溫子塵望著公孫雪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方才收回目光笑道:「咱們四個天天混在一處,不成想你們竟是聽說了這麼多,哎,竟然不告訴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藍衣少年和黑衣少年聞言,齊齊「切」了一聲。
唯有站在汗血寶馬前的秦易不舍的拉著馬韁問:「她都走了,那這汗血寶馬還送嗎?」
聞言,三人齊齊看向他:「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