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昔日好友
來到吧台前,林逸塵拿起那杯自己還未喝完的龍舌蘭,仰頭將其一飲而盡,感受著從喉嚨傳來的灼燒感,神清氣爽了不少。
他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了吧台上,用酒杯將其壓住,打算離開這間酒吧,回去好好的洗個熱水澡好好的補補覺。
今早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卻被蕭璇依因為一些小事給粗魯的給叫醒了,害的自己現在還帶有一點今早的倦意。
「請…請等一下…」
有人叫住了自己,林逸塵順著那道聲音的方向看去,一看竟然是之前那唱歌的女孩,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事情。
不過出於禮貌自己還是停了下來,看看她想和自己說什麼,正好自己也要為之前大聲吼了她的這件事情說聲抱歉。
女孩低著頭來到了林逸塵面前,向著他伸出了手,之前在血泊之中撿到的那枚項鏈就這樣展現在了林逸塵的面前。
低著頭一言不發,可能是因為之前被這個男人吼過的原因,對於這個男人她還是有些恐懼的。
看著女孩手中的黑色項鏈,林逸塵的表情從一開始平淡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的呼吸聲也逐漸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是在哪撿到這條項鏈的?」林逸塵目光銳利的盯著女孩,似乎是想要把她吃了一樣。
被林逸塵這副眼神一看,女人的嬌軀微微顫抖了起來,她沒有回答林逸塵,而是神情慌亂的指了指地上的那一攤血跡。
女孩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林逸塵點了點頭,粗魯的將女孩手中的項鏈搶過,皺著眉頭看著項鏈背後的編號。
0014,項鏈上有這樣的一串數字,林逸塵像發了瘋一樣的跑進了雜物室,留下了一臉委屈的女孩站在原地。
林逸塵走後,淚水緩緩的從女孩的臉上滴落,本來自己是想將這枚項鏈交給這個年輕男人,就走的。
但是他在見到這副項鏈之後就像是發了瘋了一樣,還這麼粗魯的對待自己。
「啪!」雜物室的白色鐵門被林逸塵一腳給踢開了,飛快的走到了小哀的旁邊,神色陰沉的低頭看著躺在長椅像木乃伊一樣的男人。
林逸塵不知為何又出現在了雜物室里,而且男人的狀態好像也有一點不太正常,小哀對此表示不解:「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林逸塵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推開了小哀,來到了全身被繃帶纏繞著的男人面前,身後在他的臉上摸索著。
之後他像是找到了什麼特別的東西一下,一用力,在小哀不解的眼神下直接將男人的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
面具之下的是一張清秀的臉蛋,雖然是男人,但是他的五官卻十分的精緻好看,活像個小白臉一樣。
看著這熟悉的臉龐,林逸塵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他一臉難以置信的喚道:「小…小十四?」
看著這令人絕對想不到的一切,小哀發出了驚奇的感嘆:「啊?這是什麼情況?這才是他的全貌嗎?」
看著自己手中的面具,林逸塵語速緩慢的回答道:「是的,這才是他的真正面貌。」
此時小哀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她想要請林逸塵來為自己解惑:「你…」
不等小哀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林逸塵拉起一張椅子坐在受傷男人的旁邊,低頭看著被自己握在手心的項鏈,想起了一段往事,語氣悵然的說道:
「他是我的朋友,很要好的那種,我和他已經有四年沒有見過面了,他是一個易容高手,只要戴上他製作的人.皮面具,無論原本那人的面容有多麼的特別都絕不會被人給認出,剛才我也沒有想到這會是他,多虧了有這副項鏈,我才認出了他。」
聽著林逸塵所說的這些,小哀心中的疑惑已經解開了,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林逸塵之前會做出那樣奇怪的舉動了。
隨後她看向平躺在長椅上全身都纏著繃帶的受傷男人,擔憂的問道:「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林逸塵對這還是比較放心的,他示意小哀不需要太擔心:「不會,他的身體強壯的很,雖說傷勢嚴重,但是他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先去去吧台守著吧,順便替我向那個女孩說聲謝謝。」
「嗯…」小哀輕輕的應了一聲,很聽話的走出了雜物室。
小哀走後,林逸塵將目光投到了受傷男人的臉上,看著那熟悉的面容,聽著受傷男人那逐漸變得平穩起來的呼吸聲,林逸塵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他不禁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之後像是想到了些什麼,林逸塵毫無理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由於笑得太大聲了,他只覺得嗓子一陣不適,之後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看著手中的那條項鏈,林逸塵雙眼神色變得黯淡了起來,聲音低沉的說道:「你不是說你是永遠都不會受傷的嗎?幾年未見今天第一次見面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一副糗樣。」
看著受傷男人的左手手臂,林逸塵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到底是誰將你弄成這副模樣的,真是很有意思。」
坐了一會兒之後,林逸塵將那條項鏈放在受傷男人的旁邊,輕聲說道:「好好休息吧,之後我會再來看你的。」
「至於那些人,要是他們敢來找你,我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林逸塵雙眼微眯,一股無形的氣勢散發出來。
說罷,林逸塵放下了剛才為救人而挽起的袖子,起身對著牆上的鏡子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覺得無誤之後就離開雜物室。
來到吧台前,林逸塵四處張望著,發現只有小哀一個人正在打掃著地上的那一灘血跡:「咦?剛才那小女孩呢?怎麼不見了?」
正在打掃著的小哀停下動作,將手中的清潔工具放在一旁,低頭看一眼手腕處戴著的廉價手錶,回答著林逸塵的問題:「她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走之前看上去情緒不太好,可能應該是剛才的事情嚇到她了吧。」
「這怎麼就走了呢?我剛想感謝她的,真是可惜。」林逸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很可惜。
小哀又恢復成以往的那種狀態,語氣溫和的笑著詢問道:「怎麼了?剛才那小姑娘有做了什麼值得讓你感謝的事情嗎?」
林逸塵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回想起之前自己的那般粗魯行為,滿是愧疚的說道:「真是對不起那小姑娘,她幫我這麼大的忙但是我卻是那般粗魯的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