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李昶和陸芷月
原來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李昶笑著搖搖頭,也是,作為雲氏總裁,如果連酒都不喝,又怎麼能讓人信服?現在去喝酒也不奇怪…
「你為什麼要救我?對你來說,我死掉不是才能解開你的心頭之恨嗎?」確實啊,奪走自己的生命能給那些死去的人復仇,怎麼這傢伙不走常人路線?
聽到這個問題的陸夕寧很可惜的搖搖頭,她還以為這個女人是一個聰明人,難到世間所有的一切只有死亡才能解決一切嗎?
陸夕寧慢慢的站了起來從自己剛剛帶過來的一個紙袋子里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又輕描淡寫的想了想這段日子自己的辛苦還有前幾天想想就后怕的雲悅夕爆炸事件,「當然是讓你去坐牢,還清你這些日子做的孽。」
坐牢?李昶輕輕的笑了出來,自己指使的人早就全部死掉了,這也是自己的步驟之一,這些人即使死之前透露出自己的名字,現在也死無對證了,可是死人怎麼懂得說話呢?自己早就算好了每一步,
所以無論是嫻九兒還是方敏,自己都讓他們死了,而自己身邊的廷武又會知道多少呢?他知道的只是過來帝靈灣這裡,負責自己的生活起居和公司的事情,哪會知道這些勾當,
這些事情都是自己一手做的…
自己只要一口咬定是資助了嫻九兒,可是所有一切的壞事都是嫻九兒做的不就好了?方敏也是一樣,是她放的火,自己甚至啟動了那個裝置,說不準還能獲得一個將功折罪呢,
「你有證據嗎?我做什麼了?最多就是跟蹤,方敏做的事情又與我何關?」跟蹤這個罪名又能對付自己多久?如果跟蹤有罪的話,那些跟蹤狂不得擠滿了整個監獄?
陸夕寧輕輕的打開那個信封,拿出裡面一張紙扔在床上,「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的公司,偷稅漏稅,你們生產的美容產品都是不過關的次貨,甚至出現過醫療事故,賠上了一條人命,你覺得構成犯罪嗎?」
自己早就拜託過在商場混得如魚得水的關愉彤幫忙調查這件事情,沒想到李昶這間公司一拖就拖出那麼多的問題,現在即使自己不站出來處理,自然其他業界的人也會跳出來指控她,
那場醫療事故最後還是李昶賠了錢進去才草草了事,就連新聞都被壓了下去,可是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不透風的牆呢?有些報道還是微微滲透沒有處理到位,
李昶拿起拿張紙看了起來,才呵呵的笑起來,手不斷用力著,沒想到廷武那麼大膽,連偷稅漏稅這件事都能做得出來,自己很少理會公司的事情,
一是因為身體問題,二是因為相思病,所以連偷稅漏稅這件事都不知情…可公司的法人代表是齊瑾,齊瑾死了,承受這一切的人最後變成了自己…廷武只是一個打工的,更何況現在被陸夕寧抓住消失得無影無蹤,怎麼又會幹他的事情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沒想到身邊最親近的人竟然是給了自己最後一刀的人!現在這些罪項足以給自己判罪!陸夕寧的目的達到了!
陸夕寧嘆了口氣就拿過拿張紙放回信封裡面,「好了,我想你要問的已經問完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讓你知道你的身上背了多少人命,你自己數數?」
李昶的身子軟了下來,就這樣靠在枕頭上,眼睛看著前方,沒有任何一點的光亮,「方敏…嫻九兒…村莊…老五…老三…陸芷月…」
老五和老三是她的屬下,這兩個都因為自己的戾氣而被殺害,雖然不想承認,可這兩個確實也是兩條人命,
聽到陸芷月三字,陸夕寧站了起來看著人兒,一下子在腦子裡就突然想起夜天跟她說過的陸芷月慘死在監獄里的事情,聽說死相慘狀,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嚇死的,
嫻九兒和陸芷月,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們都慘死在監獄當中,而且不是自殺,雲墨謙曾經幫自己去調查過屍檢報告,葉陌染很斷定的說過他們倆決不是自殺,可是是不是他殺也無法判斷,
所以自己一直捉摸不透,到底是誰那麼有能力能夠混進監獄殺了那兩個人,而且那兩人從根本意義上來說是可以找出幕後兇手的人,可就是那麼巧的被人殺害了,讓線索每次都以他們的死亡作為結束,從而又開始一條新的支線,
「陸芷月也是你的人?」陸夕寧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女人,陸芷月的事情當時鬧得滿城風雨也是因為她死在監獄里,莫余雪才會變成一個神智不清的瘋子,只不過,她倒是好奇,陸芷月怎麼會和李昶成為一夥的?而且…是在什麼時候?
李昶挑了挑眉,然後哦了一聲,直接靠在枕頭上,笑容意味不明的說道:「原來你不知道啊?那我也沒有什麼必要跟你說啊,我都快去監獄里了,有些事也只能爛在肚子里了。」然後就聳了聳肩迎上女人冰冷的眼神,
可她從以前就看這些冰冷冷的眼神長大的,有什麼好怕的?如果說最怕的人…那也就只有雲飛司和他的大兒子了,那兩個人留下你是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別說臉龐了,連眼神都像是復刻出來的,
這時候醫療室的門哐的一聲打開,倆人都齊刷刷的看過去,就看見夜天攙扶著雲墨謙走進來,男人的臉頰有些紅,可是眼神依舊明朗沒有渾濁,如果不是臉頰上的紅暈,還一點也看不出來男人喝了酒,
「老公?」陸夕寧趕忙過去扶著人,然後拿來了一杯水讓男人喝下,葉陌染也拿來一顆醒酒丸讓雲墨謙服下,男人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領帶,大片的小麥肌膚露了出來,誘人又具有危險的氣味,
如果是平日里,陸夕寧不會在意,可現在後面有一個李昶,感受得到李昶這會兒的眼神注視,女人眯了眯眼,一下子就給人扣上紐扣,然後低頭輕聲哄著:「我們先回去,你怎麼還跑過來了?」
「這話該我問你,不是說等我回來嗎……怎麼等到這裡了?」雲墨謙輕輕啄了啄人兒的嘴唇,就像是撒嬌一樣,其實他沒有醉,今天秦希和喝了不少酒,自己只不過是意思意思的喝了兩杯,害怕酒味太大會吵到妻兒睡覺,就早早的收場了,剛回到家就聽說陸夕寧來找李昶,所以就想上演一下撒嬌戲碼,
陸夕寧笑了笑,抹了抹人額間的碎發,動作柔情可是又宣誓著自己的主權:「我來和她聊一聊,剛聊到陸芷月的事情,你就來了。」
聽到這話的雲墨謙也不裝了,他本來只是想讓自己老婆心疼心疼自己,然後他們倆可以回去過一下甜蜜的二人世界,
現在突然牽扯出陸芷月這個人,他不清醒也不行了,直接坐起來就眯了眯眼看向李昶,「什麼陸芷月?」
看著男人這樣盯著自己,那露骨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拆掉吞入肚子里一樣,她哆嗦著閉上了眼睛,堅持不回答,自己必須謀得一點利益才行!
見狀的陸夕寧也皺了皺眉,只能轉過頭摸了摸男人的臉龐,耐心的親了親人臉頰,「好了,我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明天再說。」
可男人沒有那麼容易善罷甘休,握著人手親吻了一下人兒的手背,
「你先出去等我,十分鐘就行。」
看著男人那麼信誓旦旦的樣子,陸夕寧也只能點點頭然後就和葉陌染倆人一起走出去,三人站在門口等待著,
此時,陸夕寧看向了夜天和葉陌染一言不發的樣子,抿了抿嘴唇,
「你們倆又怎麼了?又因為W國的事情吵架了?」白天就因為這件事吵過一次,怎麼又吵架,看來葉家老爺子真的是一個不定數呢…沒想到對這倆人的威脅那麼大,
葉陌染低眸想了想,可又不想說出來,夜天怎麼傻也沒事,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不經大腦說話,沒想到連要小孩這種事都能說出來…而且還被那麼多人聽到了,現在大家一定都認為他們已經那啥了…
夜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了想一些畫面又紅了臉,在路燈的照耀下更加的明顯,葉陌染見男人這樣趕緊上去又是邦邦的兩拳,這傢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廢料?
陸夕寧笑了笑大概也可以猜出一個所以然,便走到一旁等待,這兩人從以前就因為一些小事打架,可夜天沒一次贏過的,因為他處處讓著葉陌染,以前還有人會因為這個事情做賭注,可是後來都沒有人玩了,
因為無論如何,夜天都不會贏的。
醫療室內,雲墨謙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李昶許久,終於…還是李昶忍不住的,之前她幻想了無數次和雲墨謙見面說話的場景,可都是在夢裡實現的,
甚至在夢裡,她連雲墨謙的臉都看不清楚,現在這個男人實實在在的在她的面前,更能確定的自己現在不是在做夢,甚至她還在被子里偷偷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頓時的痛感讓她清醒了一下,
「謙…謙哥…」女人小心翼翼的叫出聲,就這樣看著這個一身休閑裝的男人,黑色短袖,灰色長褲,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子的打扮,
以前在雲家他不是校服就是西裝,回家睡的日子也很少,根本很少見他本人,更別說休閑裝了,
男人終於動了動身子,輕輕的瞄了她一眼,「你和陸芷月什麼關係?朋友?敵人?」陸芷月的終點是在雲氏和貝洛托公司的慶典上面,最後慘死獄中,看來大多數都是李昶動的手,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李昶還是嘖了一聲,「你還是幫陸夕寧問的,我都快坐牢了,這些事情如果自己不說,陸夕寧又怎麼會知道?你們直接把我扔進去就行了,省時又省力…」
這時候,雲墨謙拿出手機調出一個資料直接扔在床上,李昶看清楚上面的幾個字震了震才慢慢的拿起來,這是雲墨謙前兩天談成的一個「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