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果然夠敗家
在唐朝牛可不是能隨便吃的，因為勞動力低下的原因，能夠對耕作起到強力輔助作用的牛，是受到律法保護的。
主動殺了能夠耕作的牛，是要被判刑的，通常只有老死病死的牛，或者因為種種願意意外身亡的牛，才能被賣出去食用。
不過在律法中也存在漏洞，那就是誤傷致死的牛，也可以被賣出去食用。
這就導致了雖然市面上牛肉價格的高昂，一般人根本吃不起牛肉。
趙瑞笑嘻嘻的說道：「你只管吃就是了，不就是一塊牛肉而已，花不了幾個錢的。」
「少爺，這牛肉可不便宜呀！」
「這麼一塊足足花了半兩銀子！」
燕掌柜抓了抓頭髮，有些崩潰。
「才半兩而已，賣地的錢不是還有好多麼，可著勁兒的花，本少爺要在一個月內花光所有的銀子！」
趙瑞的豪橫徹底驚呆了燕掌柜和金賬房。
兩人都被嚇的面色蒼白，癱軟在地，瑟瑟發抖的看著趙瑞。
賣地可是賣了整整三萬兩白銀！
這年頭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也不超過十兩白銀的，這些錢足夠三千戶人家一年的開銷！
眼下還沒有見到銀子呢，趙瑞就已經先敗出去一萬兩銀子了，按照這個速度，別說一個月了，怕是兩三天就要被趙瑞都給花個乾淨。
「少爺，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樣還讓我們怎麼給三老爺交差？你想想家裡的大比，贏了可是能娶衛國公的掌上明珠啊！」
金賬房苦口婆心地勸說著，眼巴巴的看著趙瑞，希望他能迷途知返，金盆洗手，浪子回頭，重新做人。
「你們倆想要幹什麼？」
「本少爺怎麼花錢輪不到你們指手劃腳，你們聽從本少爺的吩咐就是！」
趙瑞不耐煩的擺擺手，他可不想聽兩人在耳邊聒噪。
只有現在敗家了，一個月後系統才能給把敗家的錢轉化給自己，那時候這些銀兩，就是自己的私人財產了！
燕掌柜和金賬房對視眼，同病相憐的兩人頓時抱在一起嚎啕大哭，那樣子看著倒是挺基情四射的。
握著一錠銀子的趙大刀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少爺，我這就進城去買滷雞了。」
「趕緊去，滷雞和牛肉都賞出去了，本少爺的下酒菜都沒了，你趕緊去買滷雞牛肉，回來了陪我好好喝酒。」
趙瑞點點頭，十分豪爽。
趙大刀心中一喜，兩眼爍爍放光，「這米酒可沒什麼喝頭，我在邊關時候可是喝過西域的葡萄美酒，那可真的夠滋味。」
趙瑞眼睛一亮，葡萄美酒夜光杯的詩句，他可是早就聽過無數次的。
如今穿越回來，怎麼能不嘗嘗葡萄美酒的滋味！也不知道跟後世的紅酒有沒有區別。
「那就去買來，咱們今晚痛飲三百杯！」
「好嘞，少爺這豪爽勁兒大刀我佩服！」
趙大刀給趙瑞點了個贊，隨後上馬向長安城奔去，已經打定主意將手裡這一錠十兩的銀子都花個乾淨。
「攤上個敗家的主子可真爽，這一個月就好好跟著敗家吧，也算好好享受一下了。」
趙大刀在馬上嘀咕了一句，臉上蕩漾起一抹放蕩的笑容：「要是能帶著敗家少爺逛青樓就好了，說不得也能換個紅姐兒玩玩，哈哈哈。」
……
在趙大刀琢磨著如何帶趙瑞去青樓的時候，程世發已經回到了木材行。
程世發顧不得天色已經晚，招呼著手下夥計趕緊雇傭車夫和馬車來，準備在關城門前將所有紫檀木都送去給趙瑞，免得夜長夢多讓那個敗家子改了主意。
正在程世發忙碌安排的時候，一名留著山羊鬍的老者邁著四方步走了過來。
「世發啊，你這是忙活什麼呢？聽說你剛才出城去，見了鳳翔趙家的那個敗家三少。」
程世發轉過身看向來人，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李掌柜，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我可聽說你給鳳翔趙家的大少爺幫忙呢。」
「是啊，我是給趙家的嫡長孫趙恆少爺幫忙，協助他經營車馬行的生意，聽說老弟要雇車運貨出城給趙家三少，我就過來看看情況。」
程世發瞬間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明白李掌柜這是來打探情況來了。
正無比高興的程世發嘚瑟的說道：「那要麻煩李老哥幫忙趕緊安排車輛了，我手裡那批堆在庫房快要發霉的紫檀木，可是都賣給那個敗家三少了！」
李掌柜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竟然有此事？那敗家子還真是夠能敗家的啊，不知道他買下老弟的紫檀木花了多少銀子啊？」
「花了……」程世發略微一猶豫，覺得說五千兩賣出去太過丟人。
長安城裡的掌柜們大多都知道這批紫檀木的故事，更知道那是程世發花了九千兩銀子買的。
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程世發豎起了一根指頭晃了晃：「萬兩白銀！」
「嘶！」
李掌柜倒吸了一口涼氣，好懸沒把大牙驚掉了：「果然夠敗家！夠敗家！不過，這對趙恆少爺是好事。
這次運送的車馬錢給你半價優惠，不過程老弟，你得要繼續努力坑一坑這個敗家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程世發臉上露出一抹會意的笑容，點頭說道：「老哥說的是，那敗家子還要在鹽鹼地上蓋房子，所有的材料都讓我供應。
我自當用最好的材料給他，絕對會讓這個敗家子花錢花到爽，讓他把賣地的錢都敗光。」
「哈哈哈，這就對啦，那我就回去給你安排馬車，以後你只要是給那敗家送貨，車馬費都給你減半！」
程世發樂顛顛的應了下來，車馬費減半，可是能夠省下一筆錢呢，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李掌柜離開沒兩步，就吩咐跟著的隨從，將趙瑞用萬兩白銀買了沒人要的紫檀木的消息傳了出去。
這等大八卦的消息傳遞的速度飛快，沒多久長安城裡不管是富商還是小販，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而這些人又在做生意的時候跟客人閑聊起這件事，沒多久大半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了趙瑞的敗家事迹。
當趙大刀趕赴西市買葡萄美酒的時候，就聽聞了四周不少人在談論趙瑞的敗家事迹。
趙大刀聽了幾句議論后，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