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逃亡

第6章 逃亡

千鈞一髮之際,蓋縱從天而降,沖至溫九子四人背後,運盡全身力欲將連踢四腳,可惜四人察覺到蓋縱來臨,躲開了過去。

蓋縱攜起琚於形父女,作鳥獸散。

溫九子四人當然不會留下活口,令益橫三人緊追,自己緊隨其後。

蓋縱作為第一護塔,內力自然高出益橫三人不少,益橫四人剛一番搏鬥,真氣消耗不少,蓋縱很快就消失在益橫四人視線里。

但左手攜琚於形,右手攜尚挽,腳下使綿延百里的雪地,體力消耗的也是最快,騰空之力減了許多,一路留下腳印。

琚於形竭力發出聲音:「蓋護塔,蓋護塔。」

蓋縱不願理會琚於形,道一聲:「聞首不要說話,保存體力。」

蓋縱竭盡全力奔跑著。

琚於形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跟尚挽說:「尚挽,心中不許有仇恨,好好活著就好。」

尚挽道:「爹,我們都會好好活著的。」

琚於形命令蓋縱:「蓋護塔,留存體力。你看這茫茫大雪,我們一路上留下這腳印,益橫他們隨後就能跟來,我們怎麼才能出去?都會死。」

蓋縱痛心道:「蓋縱無能,蓋縱帶著聞首和尚挽就騰不了空,蓋縱去把他們引開。」蓋縱停下腳步,把琚於形尚挽放下,欲用雪堆把二人藏起來。

琚於形拉住蓋縱:「萬一引不開呢,我雖身受重傷,聞力將盡,但聞力尚存,他們很容易找到我們,我這副德行,已經保護不了尚挽了。」

琚於形把尚挽的手放到蓋縱手裡,道:「帶著尚挽走,這樣你就可以騰空而走,不留下痕迹,我,去引開他們。」

尚挽抱住琚於形道:「我不要,我要跟爹爹一起。」

琚於形道:「這是你們倆能活下來的唯一的選擇。」

琚於形轉向蓋縱,道:「蓋護塔。」

蓋縱痛哭道:「屬下在!」

琚於形道:「執行命令吧。」

蓋縱給琚於形磕了個頭,道:「屬下遵命!」

琚於形笑道:「趕緊走吧,他們就要來了。」

蓋縱萬般無奈,把尚挽拉開,騰空飛走。

琚於形雙腳已漸僵硬,運起全部真氣於雙腳,向前奔跑,僅僅跑了三四里,真氣耗盡,雙腿僵硬。

溫九子四人從後面追來,益橫三人放慢了速度,見只有琚於形一人,知道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溫九子向前衝去,一腳把琚於形踹出十丈余遠。

益橫上前打探,集五十令內力於右掌之上,放在琚於形胸口,輕拍下去,琚於形當場心臟炸裂而死。

益橫轉頭道:「心跳沒了,聞首琚於形,死了。」

桓捭朝著溫九子說道:「下手這麼重。」

溫九子拱手道:「溫九子失手,不曾想這琚於形這麼不經打,可惜那蓋縱和那女娃。」

益橫擺了擺手道:「不怪你,他們跑不了多遠的。」

益橫給桓捭公闔二人使了個眼色,一起叩跪溫九子:「溫聞首,受屬下一拜。」

溫九子道:「這是?」

益橫道:「前聞首琚於形不盡職,死有餘辜。現在琚於形死在聞首手裡,溫聞首,受屬下一拜。」

溫九子極力掩蓋心中的喜悅。

益橫道:「聞人殘局,還等著聞首處理,聞首發號施令吧。」

溫九子頓了頓,說道:「承蒙眾位如此擁戴我,那溫九子就當仁不讓了。益橫帶三十聞首追殺蓋縱及尚挽,桓捭公闔攜三系聞腳聞會,見蓋縱一系,格殺勿論。」

益橫三護塔擁護溫九子為聞首,溫九子坐穩聞人第一把交椅,發號施令:清蓋系,消滅蓋縱一系聞人,不許放過一個。

一日之內,竹溪邀茶方圓三百里蓋系聞人皆被殺,蓋縱以凌空幻影躲得溫九子追殺。

溫九子命四聞會留守邊絲柳,把琚於形安葬在邊絲柳,溫九子為琚於形埋下了最後一抔土。

溫九子環視了一圈邊絲柳,感嘆道:「邊絲柳如此美景,妙極妙極,怪不得你琚於形情願常伴此地。縱使你琚於形擁有凌空幻影和空聲引兩大無上心法,且身有百令內力,不還是被我溫九子玩弄於股掌之中,不過說到底,還是你給的我機會,讓我設計塔層建築,接觸聞人,才有機會混得這聞首之位,鑒於此便留你個全屍,讓你躺在這邊絲柳,安息於此。不過你這種人死了,真是江湖一大憾事,也是我溫九子不想看到的,可惜了這百令內力,以及兩大高深的武功。不過沒辦法,你琚於形不死,就是我溫九子死,這就是江湖啊,武功再高,不懂江湖也是難以立足。」

溫九子左右徘徊了幾步,又道:「你泉下有知,一定特別想有一天你那乖乖女前來此地拜你。哈哈哈哈,我溫九子比你還想呢,我已動用三系聞腳聞會探尋江湖各地,任他蓋縱有三頭六臂,也是逃不出無數聞會的追殺。你放心,不要著急,我早晚送你女兒下去見你,讓你們一家人團聚。」

溫九子頓了頓道:「尚挽這孩子很聰明,也很堅強,是個好女孩,可是她不死,我溫九子寢食難安啊。哦,還有那蓋縱,你說你琚於形,同樣都是四大護塔,為什麼你就心偏蓋縱,對益橫三位就冷淡了許多,是你讓他們寒了心啊,這也不怪益橫三位造反於你。好了,溫九子也不多說了,我先回竹溪邀察,過幾日再來見你。」

聞人賬冊從邊絲柳屋裡搜出,其上記錄建造塔層建築,欠下十萬兩白銀。

溫九子過目后,苦笑道:「琚於形啊琚於形,死了死了,還給我留下這麼一堆爛攤子。」

溫九子叫來三護塔:「這十萬兩銀子從何處來?」

益橫道:「這又有何擔心,只管擱置不理,這債主還能找上門來。」

溫九子:「何以見得?」

益橫道:「隨便查出點這債主污點,以此要挾,誰還敢在塔層建築之下放肆。」

桎城鄉下,葉從收屍回來,封凌為其泡了一杯茶,葉從道:「不知最近怎麼了,竹溪邀茶附近無緣無故死了好多人。」

封凌怯聲問道:「何門何派啊,沒人來救他們嗎?」

葉從吼道:「我怎麼知道何門何派,各個身材輕便,像是聞人,不過沒有人相救,塔層建築跟平時一樣,沒有什麼蹊蹺之處。有幾個奄奄一息了,痛苦至極,我們一起收拾了。」

封凌驚道:「啊,怎麼不救一下呢?」

葉從道:「救?怎麼救?我看他太痛苦,送他一程。」

封凌搖了搖頭嘆到:「以後,遇到這種將死之人,能救就救吧,也好為我們憂兒積點德。」

葉從笑道:「積德?真是婦人之見,婦人之見。」

封凌道:「不管怎麼樣,不救也罷,也不能弄死了他吧,不能為了多掙一分錢就做出這種事來。」

葉從聽到封凌說自己把未死之人弄死,並且連番教訓自己,怒火中燒,一摔茶杯怒斥道:「以後不要再對老子說這話,老子在外拼死拼活養你容易嗎?救了他們萬一我被兇手殺了怎麼辦。」

封凌不再說話了。

葉從舒了口氣,道:「豈有此理,婦人之道!」

葉從看向躺在床上的葉輕憂,唉聲嘆氣道:「這孩子病什麼時候能好起來,掙多少銀子夠他使的。」

封凌從驚慌失措中恢復過來,沉思了一會,說道:「錢你不用愁,我弟弟前些日子來說了,他們青虛涵最近接了個大活,能分到八十兩,到時候分我們五十兩。」

葉從聽罷,心中嫉妒,臉龐一頓火熱,竟然還不如小舅子能耐,苦笑道:「五十兩,五十兩,這封遺不知道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封凌道:「你怎麼這說封遺。」

葉從道:「他接了個什麼活,掙這麼多?」

封凌搖搖頭道:「不知道,他沒有說。」

一日後,封遺聽說葉從收屍回來,便來到葉從家裡問候一番。

葉從看到封遺,想著:「這封遺這副模樣,能做什麼大生意,一下掙八十兩,還搞得這麼神秘。」

葉從想證實一下封遺到底有何能力,悄悄問道封遺:「封遺,你做什麼生意了,這麼神秘,什麼生意能分這麼多錢?」

封遺看四下無人,說道:「姐夫,不要告訴我姐。」

「不會告訴她的,你說。」

「聞人建造塔層建築,找到我們青虛涵,買了三萬斤金絲楠木。」

「這你一個人就能賺八十兩?」

「正是。」

葉從心中不忿:「這麼好的事竟然攤到我這小舅子身上,這封遺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葉從說道:「這聞人真是有錢又大方啊,姐夫我跟萬馬地這麼多年,運一具屍體道萬馬地也才區區幾兩銀子。」

葉從見封遺趾高氣揚,故意打擊封遺,說道:「這生意可靠嗎,別到時候一兩都得不到。」

封遺笑道:「姐夫你這話說的,聞人在江湖上的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算什麼,聽說聞人建造的聞人塔高達八十一丈,想想都氣派。」

葉從驚道:「聽說聞人塔建造的很高,不想竟然有八十一丈。」

封遺說道:「以後多跟聞人打打交道,姐夫,以後我混好了一定帶著你。」

葉從不屑回道:「好,混好了記得帶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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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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