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玄胎平育天
太陽中火紅的宮殿里,一個**上身的魁梧男子端坐在大殿正上方,兩邊坐著八個同樣精氣內斂的高手。
魁梧男子的身旁坐著一個青年,青年天庭廣闊,雙目炯炯有神,精靈深邃,使人難以測度,相貌特出,是那種敢作敢為、膽大包天的人。
坐在左側首位一個身披鎧甲的中年將軍道:「傳鷹道友,當真是先天純陽之寶。」
看來太陽中的那隻大手就是眼前的青年,傳鷹點頭道:「岳元帥,錯非如此,在下一定能救下那幾位小友。」
這時一個風度儒雅,渾身散發一種奪人心魄的中年書生道:「浪兄以為呢?」
一個穿著隨意,還喝著酒的青年道:「魔師神算,既然你們蒙古人都搞出了『魁魃』,這地氣被引動,怕是影響天地大勢。」
那正上方的男子突然睜開眼睛道:「緣起緣滅自有定數,當年本座身隕,以無上法力降臨到這『玄胎平育天』,本以為這裡是天庭銀河起源之地,必然荒涼異常,沒想到一天七系,本座佔據了當年『器靈宗』的太陽星系,演化本族血脈,雖然藉助地球上的人族血脈喚醒我火巫真身,到底還是留下一絲黑巫之血,不想那儂智高竟藉此血而生,又被人祭煉成『魁魃』,雖然那『魁魃』被『月光寶盒』所滅,但是一身戾氣已經引動『器靈宗』鎮壓地球之上的本源之寶,若是不能鎮壓這股戾氣,我太陽一系怕是再沒有一個可以供凡人生存的地方,土星之禍怕是不遠。」
坐在岳元帥身旁的一個一身王服的中年人道:「龐斑,這是蒙古治下的事情,自然要由你處理。」
「完顏王爺是樂得悠閑,反正你們女真崛起也要在百年之後,倒是說的輕鬆。」被稱作「魔師」的龐斑中年書生言語之間倒是極為犀利。
這時候一直喝酒的青年眼睛瞄向了默不作聲的幾個人,一個僧人和兩個細聲低語的青年道:「邪王和雙龍都已經完過劫數,成就星神。不知道有何見解。」
被稱為「邪王」的僧人一笑道:「浪兄言重了,錯非岳飛元帥的緣故,怕是事情還不會這麼糟糕吧?」
那身披鎧甲的中年人赫然就是宋朝的一代名臣岳飛,岳飛被「邪王」一說,臉色微紅道:「石先生見教的是,岳某私心作祟,想給趙家留下一絲傳承,暗中將宋帝星神盤送入地球,岳某認罪。」
兩個一直在低語的青年裡長相中略帶一絲不羈的青年道:「岳元帥不用自責,要是老子就親自下去,弄它個天翻地覆。」
那喝酒的青年呵呵道:「仲少修鍊《長生訣》多年,雖不比陵少更加出世,倒是歸真許多。」
不羈的青年笑著說道:「陵少老實慣了,浪翻雲!這次怕是你要去走上一遭,不怕我砸了你水星道場。」
大殿上一共有十個人,十人當中唯一的女子,容顏絕世的天之驕女,直到此時才緩緩開口道:「靜庵願意再臨『慈航靜齋』,普度世人。」
那大殿正上方的男子嘆息一聲道:「言仙子可知道,此番地球之禍患,乃是本座成就火巫真身之時,斬去的一絲執念,不是那麼容易鎮壓的。否則你看龐斑、浪翻雲他們姦猾似鬼的人物,為何不去走一遭。」
岳飛起身道:「事情因岳某而起,岳某願意下界走上一遭。」
那男子看了岳飛一眼道:「岳元帥,你與完顏王爺、『邪王』石之軒都是凡人破碎虛空成就武道的人物,不比本座的六個弟子,寇仲、徐子陵雖然也是修成武道而來,不過他二人本是『器靈宗』遺孤,那《長生訣》也本就是該宗的無上法訣,當年本座得『器靈宗』恩惠頗多,甚至『器靈宗』也是因本座而斷了傳承。至於言仙子,本是太陰一系,修鍊的又是『月華真經』,講得就是紅塵道心的歷練,不是三位苦修可比,三位與寇仲、子陵都是紅塵修成的武道,道心堅固,倒是傳鷹、龐斑、浪翻雲被本座收為弟子,少了塵世歷練,此次既然是為師的因果,自然是做徒弟的去了結,有言仙子看顧,本座倒放心的很。」
龐斑起身恭敬的道:「師尊在上,我等當以何法驅散黑巫戾氣。」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大明王朝四百年,兩代龍氣鎮黑巫。」
浪翻雲一直微閉的眼睛沒有說什麼,傳鷹開口道:「人皇一旦沾染戾氣,恐惹殺伐和帝位之爭,師尊慈悲。」
那男子嘆息一聲又說道:「女真再繼三百年,靈氣絕盡戾氣消。」
岳飛似乎心中有所感應,悲痛的說道:「岳某一己之私,斷了後人修武之路。岳某在此立誓,不復修武之道,誓不成神。」
那黑漆漆的夜空中,悶雷滾滾,一片轟鳴之聲。「玄胎平育天」的七界修士齊齊都感應到了岳飛的誓言。
太陽系外一座紅樓耀眼異常,一道赤紅的橋樑從太陽系外遞延而進,一個白衣飄飄的儒生自橋上做歌而來:「飄飄渺渺三世情,紅樓夢中有緣人。頑石錄上多一人,重向高樓演大荒。」
正上方的男子望著橋上的儒生道:「道友得補天功德,氣象恢弘,驚擾道友,本座很是不安。」
那儒生道:「此次道友人間之劫,牽扯我紅樓中人,曹某感岳元帥之慷慨志向,願意佈道紅樓全此因果。」
男子望著儒生消失的方向,儒生再次做歌道:「四百餘年轉眼過,乾隆朝中有雪芹。」
男子一抬手,傳鷹、龐斑、浪翻雲先後出列。
男子望著三人道:「為師留下因果,岳原始為此發下宏願,但是地球因此武道絕跡已是大道必然,為師冥冥之中雖有感應,但是並不確切。既然紅樓界主曹先生都牽扯其中,想來此事牽連甚深,也是爾等的機緣,就讓你三人下去凡人之中走上一遭。」
浪翻雲一直微閉的雙眼,終於睜開,將酒壺栓在腰間道:「弟子此去,不知道禍福如何?」
那男子一笑道:「本座弟子之中就屬你最是懶散,也罷,本座也做一歌送與你三人。」
「破碎虛空鷹刀飛,戰神圖錄驚天下。覆雨翻雲等閑度,攔江島上美名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