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難道就不害怕嗎

第222章 難道就不害怕嗎

無論是丞相府的顏面,還是皇帝的聖旨,她只要無所畏懼,什麼不能拒絕。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當眾拒絕,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一切又是為了誰呢?

她若是孤身一人,自然可以無所畏懼,哪怕天威難測,她也從來都不在乎。

可是她終究還是捨不得。

「現在已經別無辦法了,這樁婚事已經定下了,不容改變。」

丞相正在陳述一個事實,是顧婼錦根本就沒辦法改變的事實,可是語氣卻是那麼的平淡,就好像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一樣。

顧婼錦卻聽不得這樣的話,她的命運正被人擺布著,她怎麼能夠坦然接受?

最令人生氣的是,之前明明說的好好的,現如今突然之間就改變了,讓她如何接受?

她當真就是一個沒辦法商量的人嗎?為什麼在做決定之前就不能先告知她一下呢?

她還算是這個家裡的人嗎?還算是父母的女兒嗎?

她從前時常懷疑自己並不是親生的,要不然為什麼在這個家裡偏偏她就是那個特別的存在,別人都可以得到父母的愛,唯獨她成了那個多餘的。

甚至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有用就利用起來,沒用就丟在一邊,這當真是一個身為父母的應該做的嗎?

她就從來都不願意成為這樣的父母,明明該負的責任從來都沒有負到,可是卻奢求孩子無條件的遵從,簡直就是霸道。

她從來都不慶幸自己生在富貴人家,這樣的富貴人家若是能讓她自己選擇一次,她情願不要。

「那許家那邊又該如何交代?這難道不是在打許家的臉嗎?我們明明就已經有了婚約,可是如今我卻要嫁給別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對於許君陌顧婼錦還是會感到自責的,甚至會覺得有些虧欠,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個時候良心發現了,畢竟她把人家拖下水了,又要以這樣的方式把人家給踹了,許家也算是丟盡顏面了。

明明是已經人盡皆知的事了,可是就這樣被改變了,面對皇權沒人不敢不善罷甘休,許家也算是吃了啞巴虧了。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她如果要是不因為一己之私把許君陌拉扯進來,許家也就不會受到今日的羞辱。

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她當初但凡要是有別的辦法,也就不會出此下策了。

「你放心,我是不會虧待許家的,終究是因為咱們家的事受到了牽連,丞相府自然是會負責到底的。」

丞相長嘆了一口氣,早知道事情會是今日這般,那又何必折騰那麼多事呢,如今看來一切不過都是徒勞無功的。

想來這是命中注定的事,就算是千迴百轉也沒辦法改變最終的結局。

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應該值得慶幸,還是應該覺得不幸。

可是已經事到如今了,無論如何都要接受了。

當初誰又會想到承平侯竟然會如此釜底抽薪,早些時候的想法可是承平侯再也不會回來了,不曾想如今不僅好好的回來了,而且還明目張胆的求來了這門婚事,一切都是出人意料的。

「父親難道就不害怕嗎?」

顧婼錦也不知道丞相究竟是想開了還是想不開,按理來說應該是會百般的阻止這樁婚事,怎麼就突然之間這樣的接受了?

沈呈慕究竟給了多少好處?竟然足以讓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動搖,可見是下了血本的。

「婚事是皇上定下的,並非是我的本意,也不是我丞相府想要結交權貴,我有什麼可害怕的?我從來都是被動的。」

丞相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可害怕的了,這樁婚事非他所願他也不是從來都沒有表達過這種想法,要不然又怎麼可能會同意顧婼錦和許君陌私相授受,到最後定下婚事。

可是就算是他再怎麼不願意,局勢也到了現如今這般地步,沒人能改變得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坦然接受。

他好歹也是一個丞相,何至於怕這怕那的,怕那麼多呢?

他最害怕的不過是君臣猜忌,那可是大忌,可是皇帝要施恩,他總不能不識抬舉的不接受,事到如今,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父親不害怕,可是我卻害怕,你我都做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承平侯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如今的婚事也只不過是羊入虎穴而已,父親想必比任何人都明白,可是依舊還是捨棄了我。」

顧婼錦如今正在心平氣和的陳述著一個事實,那就是她被這個家所拋棄了,在這個家裡所有人都知道她如果要是嫁給了沈呈慕將來的處境會是如何的,可是依舊還是放任著皇帝定下了這門親事,這難道不是在把她往火坑裡推嗎?

如果沒有她把沈呈慕親手推向齊州去,也許事情也就不會有那麼糟糕,但她究竟能不能得到一個好結果,依舊還是未知的,可是現如今結果早就已經註定了。

沈呈慕根本就不會放過她,那些所說的喜歡也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她一旦要是進了承平侯府的大門,也就無路可退了,到時候去了人家家裡只能任人拿捏,自己就算是心眼裡能翻出一朵花來,只怕也是沒有半分的用處的。

畢竟承平侯才是承平侯府的主人。

她都已經可以想象的到自己會去過什麼樣的日子了,無非是任人魚肉,至於丞相府根本就不會管的,畢竟是已經嫁出去了的女兒,唯一用來聯姻的用處已經用盡了,那麼也就是無用的存在了,這樣的存在只會多餘。

更何況丞相府現如今不能和承平侯府對著干,將來又能如何呢?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算是能做點什麼也不會去做的,畢竟為了一個無用的女兒去做那麼多事,實在是在自找苦吃。

從前她也許不理解,可是現在分外的明白。

她只要走出了丞相府,和丞相府唯一的瓜葛便是與承平侯府有著一份表面的姻親在,也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什麼血脈親情,不過都是水中月,鏡中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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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夫人嬌且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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