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勤勞能幹的媳婦
於石,因中風而引起的半身不遂,下半身是完全不能動彈的,常年癱瘓在床;而上半身,右手也不能動彈,倒是左手,一點毛病沒有,據唐水琴上一世的記憶,他都是自己拿左手吃飯的。
唐水琴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幫他把蘿蔔乾切成小塊方便進食,再把勺子準確地遞到他左手:「爹,您用早飯!」
於石對這個長得漂亮水靈,做事還特別麻溜的媳婦是滿意的,他點頭:「哎!」
待他吃完一碗,唐水琴忙不迭上前:「再來一碗?」
於石左手比劃著:「半碗稍微多點,不要一碗,吃不下那麼多了!」
「哦哦!」這個唐水琴知道,她立刻給他盛了大半碗。
分量與想象中相差無異,故而,於石更加滿意,極其滿足地吃完了這頓有些不大一樣的早飯。說起來也真奇怪了,可能是有個漂亮媳婦兒的伺候吧,明明和往常是一樣普通不過的早餐,於石居然吃得更加津津有味。
再接著,唐水琴也沒閑著、洗碗、刷鍋,還不怕臟,主動給公公倒尿壺——
於石都覺得不大好意思,再三推辭:「水琴,你忙了好一會了,你歇著吧!這個——給大海或者小鳳倒!」這結婚第二天,就讓新媳婦倒尿壺,怪不好意思的!
可唐水琴卻沒有絲毫猶豫:「爹!誰倒都一樣!大海和小鳳也在忙,就我來吧!」說完則動作利索地拎著尿壺出門,倒入茅廁,繼而又在井邊打了水、麻溜地清洗乾淨,放在院子里不礙事的角落晾乾。
待唐水琴忙完這些之後,她稍微喘了口氣則發現院子里的於文海和李蘭娘倆個,她雖沒在跟前,卻也知道一二,他們這是要去地里幹活,好像是要去除草。這不,他們整裝待發,眼看著就要出發了,唐水琴急忙上前:「娘,大海,你們這是要去地里?」
於文海點頭:「嗯!我們去除草,地里的雜草比莊稼都要長得高了,不去拔掉不行!」
「我也去吧!」唐水琴為了顯示自己的價值,急忙說道,「我在家的時候也經常做農活!」不會幫倒忙。
於文海那是捨不得她,因為雖然才上午,太陽已經很暴,他這個媳婦皮膚白皙、細皮嫩肉的,要是這麼出去曬一上午,先不說晒黑了晒傷了,他反正會很心疼的!故而,他急忙擺手:「不用你!我和娘兩人足夠了!」
「可——」
這時開口的是李蘭:「你留著看家!順便幫我照顧死老頭子!」李蘭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卻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雖然經常嫌棄這個癱瘓不能動的老頭子,可心裡卻還是捨不得他,對他的照顧是竭盡所能,半點沒有虧待過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唐水琴自然是點頭說:「好!」
唐水琴目送著於文海和李蘭下地幹活了,她這才轉身回了屋內。
她可沒有於文鳳想象中的那種: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有人的時候假裝是勤勞能幹的好媳婦,扭頭家裡沒人就偷懶!
no!
唐水琴打小就是個極其勤快的姑娘,喜歡拾掇家裡,也不厭惡做家務。
這不,趁著丈夫和婆婆出門幹活的間隙,她先去看了小姑子,在於文鳳門外喊了幾聲:「小鳳,你肚子餓了不?我給你盛了粥,你要不吃點?」
躲在房裡不出門的於文鳳氣呼呼地對著門外白眼:臭女人!滾開!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她才不吃!
心裡嘀咕了半天,於文鳳一個字沒搭理。
最後,唐水琴大概自識無趣,沒了動靜。
就在於文鳳打算探出腦袋看一會兒的時候,唐水琴不知道何時又冒了出來,在門外喊道:「我把粥放在鍋里了,你要是餓了就盛了吃啊!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那你對我發火就是了,別拿自己撒氣啊!好好吃飯,別餓壞了自己!」說完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
中午時分:
唐水琴眼看著自己收拾妥當,可瞅了瞅門外,大海和婆婆還是沒有要回來的跡象。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午飯涼了,這不,她按耐不住,先去知會一聲公公:「爹,我去看看大海和娘,叫他們回來吃飯!」
「哎,好!」於石可是唐水琴這一個上午的監工,他都看在眼裡了,她是一會兒工夫都沒閑著,打掃衛生、燒飯、餵豬,還得伺候他和這個沒用的癱瘓公公。於石越看越滿意,眼看著唐水琴出門,他卻笑意盈盈:於家有福氣,居然娶了這麼一個能幹媳婦!
可一旦唐水琴走遠了,於石突然想到什麼:不對啊!他還沒告訴她自家的莊稼地在哪呢?這——她出門了,去哪裡找啊?
和於石料想的不大一樣的是,唐水琴分分鐘找到了後山的大海和婆婆,還成功把他們請回家吃午飯了。
剛剛進屋,李蘭和於文海是同時驚訝了:他來環顧四周,看了又看,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雖說家裡一樣傢具沒更換,可卻大變樣了!
唐水琴不但把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而且有心的是,她也不知道在哪找到的瓶子,在院子里摘了幾支花,插了好幾盆花,客廳里兩盆、公婆房間兩盆、自己和大海房間也兩盆,本來還打算給於文鳳方面送兩盆的,可是她死活不開門,索性,唐水琴只好作罷,把那兩盆花拿到客廳又給擺放起來了。
於文海喜笑顏開:「水琴,這花是你整的啊?」
唐水琴輕笑:「是的!我覺著這花五顏六色挺好看,所以——我就插了幾瓶放家裡,一則美觀好看、二則可以凈化空氣!」說完莞爾一笑,那笑容好看極了,差點就把於文海給看痴傻了。
「怎麼樣?還行嗎?」唐水琴假裝謙虛地問道,「要是不好看,我這就撤了!」
可實際上,她底氣十足,因為啊——上一世的她開過花店,這插花的技術是專業的,豈能不好看?
果然,於文海急忙點頭:「好看!非常好看!」
唐水琴偷瞄看了一眼李蘭。
李蘭雖然沒有像於文海那樣讚賞,但卻沒有拒絕,很顯然,她是肯定了唐水琴的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