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一家人
雖說於家經濟條件是不大好,可於文鳳一直覺得自家大哥一表人才,再怎麼說也能娶到一個漂亮、賢惠的好嫂子,不知道爹和娘怎麼想的,怎麼就聽信了舅舅的鬼話,貪便宜,只花了一百塊就娶了這麼一個好看的花瓶。
女人好看有什麼用,要是水性楊花,給自家大哥戴綠帽子,那不是丟了於家的臉么?
於文鳳本就看唐水琴不順眼了,哪知道,在她轉身要出門之際,她這個大哥還真是不怎麼會看眼色,居然還火上澆油了一把。
只聽,於文海叫住了於文鳳:「小鳳,你等一下。」
於文鳳好奇地看向大哥:「嗯?」與此同時瞄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唐水琴。
「以後——你進我屋得敲門!」於文海如是說道。
敲門?
於文鳳驚訝無比:「哥,我——」她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哥哥溫柔、她也乖巧聽話,兄妹倆關係特別好,什麼時候分過彼此?敲門?她進大哥的屋可從來都不敲門的!
很明顯,今天大哥這麼說,就是為了那個狐狸精!
於文鳳不服,也更不樂意:「我習慣了!」改不掉!她言下之意如此。
「習慣了也得改!」哪知道啊,她這個大哥居然出言如此堅定,鐵了心幫助這個狐狸精說話。他繼續說道:「之前我一個人,你隨意進出,我一糙漢子無所謂!可——現在我結婚了!這不是我一人的屋,是我和你嫂子共同的屋,你進出之前記得敲門,我怕——你嫂子不方便!」說完則看了一眼自己漂亮的媳婦。他怎麼運氣那麼好呢?娶了這麼一個耐看的漂亮媳婦,怎麼看都看不厭,甚至越看越好看!
果然是為了這個女人!
哼——
於文鳳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大哥嫌棄,她心裡的天平徹底傾斜了,她的臉當時就拉了下來:嫂子?這種女人,她是萬萬叫不出嫂子來的!
一旁靜默不語的唐水琴終於按耐不住了,她這個傻老公啊,怎麼能新婚第二天就為了她給小姑子一個下馬威,他這笨嘴笨舌的傢伙,說的叫什麼話?唐水琴知道他是好意,可做的可不是好事啊,一旁的唐水琴聽著都心驚肉跳的,這小姑子表情不對盤,肯定是生氣了!
故而,唐水琴急忙跳出來解圍:「那個——大海,沒事的!反正——妹妹和我年紀相仿,既然我嫁過來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需要見外!」
下一句,唐水琴則對於文鳳說道:「小風,你千萬別聽你哥的!以後我就是你親姐姐,沒有任何不方便的,你想來我屋,隨便,我隨時歡迎!」說完額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大方的笑容。
於文海滿足地笑著:這媳婦兒不但漂亮,還懂事!
可於文鳳則截然不同,她覺得虛偽加噁心,直接白了唐水琴一眼:「誰跟你是親姐妹!?我可沒有你這種姐姐——」傷風敗俗,水性楊花……
果然,被討厭了!
當下的唐水琴那叫一個無奈。
而於文海則當即責備:「小風,你怎麼和嫂子說話呢?」
嫂子?她可沒有這個嫂子?
於文鳳剛要反駁,只聽唐水琴急忙開口:「算了,大海,不礙事的!」
為了阻止這件事繼續惡化,她得速戰速決,於是,她催促了一句:「大海,娘不是在等你過去么?你快去吧,別讓娘等急了!」
於文海剛要說什麼,身後的唐水琴默默拽了他的胳膊一把,聲音極其小:「大海——」
自家媳婦能這麼大度,那是大喜事。於文海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於是快刀斬亂麻:「小鳳,走,咱們去娘跟前去!」
於文鳳一肚子的怨氣,就這樣被於文海拖走了。
在他們走之後,唐水琴則嘆氣一聲:「艾瑪,這小姑子是得罪了!唉——以後得想個辦法哄哄她!」
擁有上一世記憶的她清晰地記得,她這個婆婆可時個狠角色,她和唐水琴八字不合,一直就沒看她順眼過,給她各種難堪,而這個小姑子,她就是神助攻,在婆婆那邊沒少吹耳旁風。
上一世,唐水琴本就不想和於文海過日子,所以無所謂,她們看不慣什麼,她就做什麼,氣死一個算一個;這一世可不一樣了,她是要和大海好好過日子的,繼而,她可不能任性,得好好哄婆婆開心。這第一步啊,就是先把小姑子給哄好了,把她成功拉入自己陣營的那一刻,能哄好這個強勢婆婆就有一大半的概率。
此刻婆婆李蘭的屋內:
李蘭剛給癱瘓在床的老頭子——於石洗溯完畢,於文海和於文鳳兄妹倆就到了。
「娘,你叫我?」
李蘭點頭,示意他坐下。繼而,她問出口:「你老實告訴我,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洞房花燭,怎麼鬧出那麼大動靜?」她可是聽到裡面發出很大的一聲『砰』,好像打架一般。
繼而,於文海急急忙忙出來,說要找跌打的葯和紗布。李蘭追問半天,他都說沒事兒,等天亮再說。
現在天亮了,李蘭就來逼供了。
於文海呵呵一笑:「沒事兒,娘!」
「才不是沒事呢!」於文鳳剛才可去親自偵查了一番,她立刻把自己看到的彙報給娘,「我剛都看到了,我哥現在屋裡那位額頭上帶著傷呢!昨晚大哥拿那些葯和紗布就是給那個女人用的!」
那個女人?
於文海立刻皺眉:「小鳳,她是你大嫂!」
「我——」
顧不上那些,李蘭卻繼續問下去:「大海,你倒是說說,那是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於文海這個時候還是很爺們的,他怎麼也不能說是唐水琴自己不小心摔的吧?他直接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是這樣的——昨晚我不是喝了很多酒么?我走路不穩,搖搖晃晃,差點摔了一跤,關鍵時刻,是水琴挺身而出。」
「她啊,本是想幫襯我一把的!可她那柔弱的身子骨怎麼能抗住我這個粗漢子啊!?」於文海是個老實人,是真的不會說謊話,所以,瞎掰的時候有些緊張,他的小動作就是撓了撓頭,繼而說道,「那個——水琴的傷就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