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舊夢流年:〖1〗流年沒，塵世梵谷
「所以說，這只是個意外，她只是當年白水離開神界時從天河裡帶走的一滴弱水，水本無形，她不願成為忘川河裡的東流水，所以才流入這千層湖！」鳳凝曦默默解釋，她也不知，今日之舉，到底是對是錯！何況，此事連巫山神女瑤姬都不曾知道！也對，白水離開的早，瑤姬又是身死才來此成為守護一方的神女的，自是不知這普普通通的千層湖裡竟會有這般玄機。
更令人驚悚的是，不死神鳥竟然在吸收了鳳凝曦給它救命的那一滴神血后，在若水裡修鍊出了冰火雙重屬性。沒了天雷劫的打擾，又有鳳凝曦護法，這事兒，自然也就成了，而且還是鳳凝曦親手促成的……
迷霧重重中，走出來了一個火紅的身影，看著情狀，當真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俊美無雙人兒啊，妖孽卻是傾城！只是這奇葩妖孽，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漏湯了。
「嗯？不理我，難不成是背著我偷腥被抓包了羞愧難當？」他再次向鳳凝曦湊去。就在剛才陣法里，化了形的小鳳凰，看見救命恩人是個仙氣渺渺的美人兒，立刻就搶佔先機，生怕被人搶了去，爪子抓著鳳凝曦一個勁兒的直喊:「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最後，鳳凝曦實在是被弄的煩的不行，只好扁了他一頓，可奈何這妖孽有了鳳凝曦那一滴神血恢復力極強，這不，立馬就追上來了。
鳳凝曦只得抓著龍墨羽的袖口往他身後鑽了鑽。羞愧難當個鬼啊，她拼死拼活的的忙了大半夜，怎麼也沒想到會救了這麼個妖孽，而且竟然還是這麼個雌雄同體的妖孽……
龍墨羽的臉是徹底都黑了，只是面具擋著看不見而已，只不過，饒是他再怎麼神通廣大的厲害也沒辦法接受鳳凝曦救了個雌雄同體的妖孽鳳凰的事實。
見龍墨羽在前面擋著，她瞬間又換了女身，微微向前，勾了勾紅唇，道:「這位公子，莫不是長相奇醜無比，不然怎會帶著個面具，怪膈應人的，取下來讓姐姐看看你究竟是長得怎樣慘絕人寰的？」她不怕死的開口。鮮少有人敢在龍墨羽面前作死，而這隻初出茅廬的小鳳凰恰好撞槍口上了……
你才奇醜無比，你才慘絕人寰呢！鳳凝曦心裡嘀嘀咕咕，把這個妖孽里裡外外上上下下的祖宗都給問候了個遍，不過，她倒是難得乖乖呆著，絲毫沒有去組織那妖孽鳳凰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這，這這這……」一陣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
龍墨羽聽見聲響，猛地回頭，就看見了澹臺夙嘴裡卡著一個大果子，不上不下，差點沒把嘴給撐破了，眼珠子瞪得賊大，一眨不眨地盯著剛剛又換了男身的鳳凰。想來，也是被這奇葩無比的不死神鳥給嚇懵了。
葉子濤他們也是一臉錯愕地捏著個果子，就放在嘴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但起碼沒把嘴給撐破了，周圍的氣氛，無比寂靜，無比尷尬。
巫山神女也是一臉奇怪，這是哪兒來的呀？巫山聖靈，她都該認識才對，可是眼前這個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妖孽是怎麼回事兒啊？
他們原本就沒有大礙，只是被瘴氣給迷了罷，打打坐，調息一番便好。只是龍墨羽在這裡等著，善於交際的洛晞又不在，他們畢竟不熟識，也沒人敢上去跟龍墨羽搭話，只好跟著巫鈴兒在附近找了些能吃的果子充充饑，沒想到回來竟是這番光景，把他們個個都炸的里嫩外焦，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雌雄一體，豈止是他們，龍墨羽和鳳凝曦也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
最終，這隻妖孽到不行的鳳凰，一直作死的下場便是被鳳凝曦狠狠批了一頓，然後又經過龍墨羽一頓暴打調教后，終於老實了。
落得個鼻青臉腫的下場這也怪不得龍墨羽親自動手，這妖孽不僅侮辱地對著他是一頓罵不說，還敢當著他的面兒調戲他媳婦兒，要是能咽得下這口氣，龍墨羽的一世英名何存吶！
葉子濤他們又被驚愕到了，原來，神仙也是會發飆會揍人的，當真是讓他們眼界大開。
「小鳳凰，你錯了沒？」鳳凝曦強忍著笑，然後板著臉一本正經地教訓這隻被打的蹲在地上死活不起來的小鳳凰。
「不是小鳳凰！」他蹲在地上咕噥咕嚕道，還死要面子地硬撐！
「嗯？你還敢有意見？」鳳凝曦不依不饒道。這世上，論撒潑打滾、賣萌造反、上房揭瓦可沒人比得上小時候的鳳凝曦，她要是耍起賴皮就連龍墨羽都沒轍，何況這隻初出茅廬的小鳳凰呢！
你才小呢！小爺，啊呸，老子我要不是剛剛羽化，論起年齡來，你還不比我大呢！真是的，看在救命之恩上，就算了吧！
……
「你叫什麼名字？」等鳳凝曦終於再次教訓完這妖孽的時候，龍墨羽終於捨得開尊口問一句了。
「啊？」他像是被驚到了，整整連爬帶滾地後退了幾十里地，當真是被龍墨羽揍狠了，半響后怔怔開口，弱弱道:「我叫風清夢逸，上古鳳凰神獸一族不死神明鳥唯一的後人！」
對於他識相地乖乖自報家門，龍墨羽只是極為矜貴地點點頭，若有所思。
「噢！原來是這樣啊！」鳳凝曦意味深長地繞著風清夢逸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是個逃兵？」轉了幾十圈之後，鳳凝曦眯著眼托著下巴，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突然開口肯定道。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鳳凝曦。
「你才是逃兵呢！你全家都是逃兵！」小鳳凰突然就炸毛了，嘩地從地上竄了起來，指著鳳凝曦破口大罵，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他罵人期間還齜牙咧嘴地又蹲會地上了。
「真是沒人性，下手這麼狠，老子可是現如今天下這唯一一根獨苗苗啊！要是出了啥事兒，你們賠的起嗎？」他都這個鬼樣子的，偏偏嘴裡還不饒人，鳳凝曦算算明白了，這傢伙估計是個弱智，不然怎會將自己的靈丹交給九幽素女呢，怕莫不是被人給坑蒙拐騙去的吧！
「你就瞎吹吧！」一隻通身雪白的小小鳥兒憑空出現，在風清夢逸的頭上狠狠抓了幾下。
「是誰？」被惹惱了的風清夢逸大吼大叫。抬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小鳥兒。
一隻等待鳳凝曦召喚的白昕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只好擅自做主現身了，可沒想到這麼巧，碰上個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的，就只好整治捉弄一下了。
「你這隻小肥雞，你給我站住，看小爺我不拔了你的毛給烤了……」風清夢逸甚是生氣，被龍墨羽揍，那是打不過，被鳳凝曦教訓，那他也說不過人家啊！現在居然連只雞都要來欺負他，士可忍孰不可忍。
「哎呀呀……我好怕怕呀！你抓住我再說，小蠢鳥兒……哼！」白昕雖然看上去有些虛胖，但其實她是很靈活的，東躲西藏，任是風清夢逸怎樣也抓不住她。
巫山此刻，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半個鐘后，
白昕許是被追的急了，差點裝上一棵千年古樹，又堪堪剎住腳，往回撤，不料，倒霉了，躲也躲不過，差點兒一頭裝在龍墨羽的額頭上。
說時遲那時快，龍墨羽里馬睜開雙眸，瞅準時機，一把就揪住了白昕的翅膀。
完蛋了！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曆，落在他手裡，死定了。白昕心裡哀嚎，認命地閉上了眼。
片刻后，沒有感到任何被分屍烤肉的跡象，白昕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
「啊啊啊啊啊！……」白昕瞬間被嚇得魂不附體，三魂七魄缺了不止一半兒。映入眼帘的是鳳凝曦淡漠無波的雙眼，而且還是倒著的。白昕掙扎了下，只見翅膀噗通噗通亂扇，自己分毫未動，原來，自己正被鳳凝曦提著一雙爪子倒掛著呢！
「玩夠了沒？」鳳凝曦淡淡道，絲毫沒有動怒或者生氣的跡象。
但白昕打從一顆蛋的時候就跟著鳳凝曦了，怎會不知道她越是平靜，自己的下場就越是凄慘……
「夠……夠夠了！」白昕甚是被嚇得不輕。
「那就給我好好獃著，看到沒，周圍的活物，就你一個看起來是可以拿來吃的，你要是再整什麼幺蛾子，我就把你烤了下酒菜！」鳳凝曦洋裝怒道。
就瞎吹吧！這都多少年了，哪次威脅我不是用的這借口，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活的好好的！當然，白昕這話只能心裡說說，絕對沒有膽量當面說的，不然明早，不，下午的飯桌上就可以看到甚是美味可口的烤肉了。
「你也看到了，我堂堂一個神，要人性幹嘛使的……」收拾完白昕，鳳凝曦轉頭對著風清夢逸就是一通轟炸。論口才鳳凝曦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再者，你說你不是逃兵，那你怎會在這裡的，我約摸記著，遠古鳳凰一族，基本都在那場大戰里喪生了啊？」鳳凝曦能被稱為天才少女，記性向來是極好的，從不會出什麼茬子，這裡面估計真是有什麼誤會！
「說你蠢你還別不信，老子可是不死神鳥，怎會輕易喪生，再說了，那場大戰時老子還是顆蛋，怎麼去打仗！」他不禁委屈巴巴地為自己辯護。
「原是我冤枉你了！」鳳凝曦輕輕一笑，天地都為之失色。原來，竟有這般事。白昕也是她從戰火紛飛中看到的，那時她也只是顆蛋，圓圓白白的，要不是有人阻止，當時差點兒就被鳳凝曦給吃了。看來，這風清夢逸也是那場大戰的倖存者啊！
看著鳳凝曦張揚的笑容，雖是隔著面紗，依舊難掩天人之姿，他突然就紅了臉，莫名的摸了摸鼻子，看了守在一旁寸步不離的龍墨羽，他突然就明白了，這倆人，怕是誰也拆散不了的。
「那是自然！」為掩尷尬，他只得倨傲地揚了揚下巴。
其實，說是逃兵也不為過，他的父母族人為了護著他這顆蛋，是付出了相當慘痛的代價的。至於是多大代價他也不知道，他是在一片火海中誕生的，那時，到處都是硝煙瀰漫，戰火連天，周圍全部都是屍體，血流成河，他是出生在人間煉獄里的，當時，他是從埋葬的屍骨堆里爬出來的……
……片刻無語
「咳咳，免得以後難做，你以後面對男子，就用男身，面對女子就用女身可好？」鳳凝曦淡淡道。她還是接受不了它一直變性的古怪模樣，雖然是她的失誤，但她也沒轍啊！只能暫時先這樣了，回去再讓洛晞問問羅天眾神有什麼法子吧，總不能一直這樣……
他突然奇奇怪怪地朝著龍墨羽和鳳凝曦看了一眼。
鳳凝曦被他這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心裡有些膈應，「咋了！」
「估計是辦不到！」說著，它又變化了個模樣……
「嗯？」鳳凝曦強壓下心裡想打人的衝動，不解道。
「從我出來到現在，你倆一直都黏在一塊兒，就沒分開過，縱使我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出現男女同體啊，而且一半臉是男的，一半臉是女的，你不覺著奇醜無比？還是你……眼光獨到，發現我雌雄同體的魅力了？」說著，它就瞬間男女互換了四五次。心裡卻是苦哈哈地暗罵:唉！這以後絕對不能隨便喝別人給的東西了，都給自己喝精分了。他堂堂大好男兒，竟成了如今這幅鬼模樣，想想都心塞啊！
都是她的錯他狠很瞪了鳳凝曦一眼，只是，她畢竟救了他啊，算了，扯平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呃呃，」果然不能跟這奇葩講道理不然你就是有理也得被他說成沒理了。
「世上有你這一個奇葩就夠禍害的了！」龍墨羽小聲對鳳凝曦道，滿眼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鳳凝曦:「……」狠狠瞪了他一眼。她也不想這樣的好嗎？她自己是什麼奇葩德行她是十分有這個自知之明的，可如今這個……真的不能怪她的，或許那小鳳凰以前就這樣了也說不準啊！
「那……你就這樣吧！挺好，不用再換了！」鳳凝曦甚是無言的看著眼前一身火紅衣衫的男子，雖是有些妖孽，但總比一半男一半女……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日頭漸上，瘴氣也愈發的濃重了，這巫山的氣候當真是古怪的緊。不說其他地兒，就說他們現在站的這片土地，南邊艷陽高照，霧氣濃重，空氣確實極為濕冷的，北邊陰雨連綿，卻有如夏日烈陽高照一般。地上也甚是不安全，每每走個十來步就有沼澤濕地，稍稍不留心可能就命喪當場，拉是拉不回來的。
可也正是因著這裡的古怪氣候，和外面神秘莫測的神木林擋著，才能有如今巫山的安寧。巫山，有如神界的靜宮，是個沒人敢去的禁忌之地，沒有外人敢輕易涉足，即使有，那也是法力高強的仙門世家高手之輩。
「神女姐姐，凝曦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鳳凝曦甜甜道。他們尋了處勉強可待的地兒，說起了正事。
「哦？」巫山神女笑道。她很是感激這群外來人的，若非他們，巫山此刻可能已經被涅槃之火給燒了，這裡的聖靈，無一可倖免。
巫山神女看眼睜睜地看著鳳凝曦憑空變出了兩個襁褓里的小娃娃，除了龍墨羽和鳳凝曦，所有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驚愕表情。「」
「哦！我知道了，這孩子是你們倆偷生的，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要送人，真是沒人性，冷血自私，可憐這兩個小娃娃呀！」風清夢逸怕是還沒被扁夠，鳳凝曦啥話都還沒說，他就一驚一乍道，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到處嚷嚷。
咔嚓！龍墨羽手裡的果子碎裂了一地，他實在是無法忍受這個神經病般的二貨一驚一乍了，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胡亂轟炸一通，「閉嘴，你要是再吵，我就把你送去回爐重造，或者……」
鳳凝曦磨了磨牙，接話道:「正好，許久沒吃肉了，看起來你還膽兒挺肥的，就是不知道這肉怎麼樣，不如拔了毛烤了得了！」
話音一落，龍墨羽就看見遠遠躲著他們的白昕，渾身一抖，緊接著羽毛一縮，團成個圓滾滾的球，準備溜。
淡淡一笑，龍墨羽緊跟道:「白昕，知道你等這一天很久了，不如……一起？」
白昕一聽，毛都炸起來了，連飛帶滾地鑽進了鳳凝曦的袖子里不見了蹤影。
鳳凝曦:「……」真是沒出息啊，這麼膽兒小！見狀鳳凝曦只得笑笑，無言以對。
「你你你你……」風清夢逸沒想到遇上這麼個瘋子，嚇得牙尖兒都打顫了，他絲毫不懷疑龍墨羽和鳳凝曦會把他回爐重造或者是拔毛烤了！這女的，簡直就一瘋婆子，啥事兒都幹得出來，看來以後的小心著點兒混了，不然咋死的都不知道！還有那龍墨羽，看起來表面上溫溫潤潤，一臉的正派相，沒啥殺傷力，實際上，和鳳凝曦一樣黑心。
可是這樣的他們，他竟然不反感，不厭惡，甚至莫名覺著歡喜。是啊！龍墨羽和鳳凝曦不圓滑，不世故，只有高高在上和我行我素，沒有絲毫的作假演戲，只有真實的自己，這樣的他們，讓他，好生仰慕。
看來他們是真的單純的緊呢！可又太過聰明耀眼了，明明什麼都明白，卻依舊守著一顆赤子之心，這樣的人，世上不多了，可以說，除了們，怕是這天底下再也尋不出第二個了！
「你這意思是……」巫山神女不明所以，這看起來像只是兩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呀！
「兩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娃娃，龍鳳雙胞胎！」龍墨羽言簡意賅地說道。
「為何不帶他們回神界呢？這樣他們可以有更好的未來？」葉子濤有些不解，他認為，龍墨羽和鳳凝曦都是良善之神，定會幫助這兩個小娃娃的。
可他忘記了，神就是神，而不是萬能的工具，也不是人們滿足私慾的武器。能做的，他們必會儘力，不能做的，便是做了，結果也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這是天則……
不提起他們，差點兒就給忘了，龍墨羽抬頭看向澹臺夙和澹臺季，道:「澹臺公子，冒昧問一下，是誰讓你們去縹緲峰頂找救兵的？」
澹臺夙和澹臺季對視一眼，點點頭，澹臺季道:「是一個女子，身材高挑，因為戴著面紗看不清樣貌，不過她法力高強，我們兄弟二人聯手勉強才保住了性命，可也受傷不輕！」
「是的，當時家族是派我們去隱世已久的神木一族尋求幫助的，她是在半路上截住了我們，不過並沒有直接告訴我們去縹緲峰，她和我們打了一架，匆忙離開時掉出來了一封信！」澹臺夙從袖口掏出來了一封信，遞給龍墨羽，又道:「她看起來很急，在路上撞倒了我們，沒有道歉就跑了，是我們不甘心才追上去討個說法的！」澹臺夙有些不自在，畢竟是自己主動挑事兒的。
「計劃不錯！人，太蠢！」鳳凝曦聞言，沒有任何驚奇，只是漫不經心地往旁邊望去，突然拉著龍墨羽的袖子，急急道:「我的兔子呢？」
龍墨羽:「……」
巫山神女:「……」
巫鈴兒:「……」
葉子濤:「……」
澹臺季:「……」
澹臺夙:「……」
風清夢逸:「……」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這是重點嗎？這會兒是討論兔子的時候嗎？
「跑了！」龍墨羽摸摸鳳凝曦的腦袋，不自在道。不能撒謊騙她，這……巫山這麼大，也找不回來啊！再說了，巫山是不知有多少這樣的兔子，找回來的也不可能是原來那一隻啊！
「可它受傷了！」鳳凝曦蔫蔫的。
「不用管，肯定能活，巫山會保護巫山的生靈的！」風清夢逸插嘴道。
龍墨羽抬頭差異地看了他一眼，這貨雖然還是一副弔兒郎當樣兒，可明顯靠譜兒多了，要是他天天都像剛出現那樣，那龍墨羽估計得瘋，這貨太聒噪了，一個鳳凝曦就夠他受了還來一個比她還鬧騰的，那……
「噢！」鳳凝曦依舊悶悶不樂。，心情很是鬱悶。
「小染那隻兔子很有靈性！」龍墨羽安撫到。
「噢！」鳳凝曦情緒還是不怎麼高漲。
「好了，說正事兒吧！男孩叫風瑾辰，女孩叫雪如歌！因著身體原因，他們只能學習普通的武功岐黃之學，不能夠修鍊法術靈氣！」龍墨羽淡淡道，這也是無可奈何，如今，只有這巫山，才最適合他們！帶他們回到神界，一來無人照看，二來，他和鳳凝曦，能否養活自己都是個問題，何況他們？小娃娃脆弱易傷，這樣可愛的生命絕對不能毀到他們手上。
「好呀！終於有人陪我玩兒了！」不等巫山神女開口，巫鈴兒就兀自應下了。
「如此甚好！」巫山神女也是覺得這巫山甚是冷清了些，雖有靈長獸類作伴，到底是缺了些歡樂靈氣啊！「對了，葉子濤你們幾個也留下來吧！」
「謝神女成全！」愣了下，他們齊齊揖手作禮道。何況，他們此番另一目的，本就是為了尋訪高人，希望能夠拜師學藝。
風清夢逸聞言，略微皺了皺眉，稍稍從背後踢了踢他們幾個。
「哦！拜見師尊！」葉子濤機靈，率先反應過來，急忙跪下磕頭行拜師禮。
「徒兒拜見師尊！」澹臺兄弟也是不笨，也跟著拜師。
看來，他們都是可塑之才，等他們拜完師，龍墨羽和鳳凝曦才請辭離開。
……
「不要忘記，他們姓風！我希望他們的未來如雪純凈，如風自由！」這是龍墨羽最後囑咐巫山神女的，只有她一人知曉罷了！
姓風，這世間，風姓強者多如牛毛，但可稱最強的，只有媧神風氏。是的，他們沒有能力撫養風瑾辰和雪如歌，但是，龍墨羽和鳳凝曦給了他們最好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