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歲辰流心〖7〗天才少女宗師對峙河犁鬼母

可一番較量下來，她還是拿她沒轍。打不過，說不動，鬼母這輩子真是沒遇到鳳凝曦這樣的人了。這六界強者眾多，也不乏狂妄之徒，可眼前這個女子表面的謙謙有禮和她明裡暗裡所表現出來的狂妄、蠻橫、霸道，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她這樣的性子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來的，所以鬼母完全拿她毫無辦法，只能幹耗著，等待時機……

「你如此，怕是有褻瀆聖明之過？」鳳凝曦眼睜睜地說瞎話呢，她也在等，等一個契機……

可她這毫無徵兆，毫無頭緒的一句話，讓鬼母無所適從，無從下手，無言以對，只能按著字面意思回道「哦？是么？那又如何？無妨，開法壇，本尊者今日便讓你的聖明歸位！」鬼母一字一頓道。

「可我不同意呢！」鳳凝曦忽而嬌笑，小姑娘使性子的意味十足。

璀璨的靈光破開了鬼母的血霧，鳳凝曦一手緩緩翻轉著欲停不停欲止不止的簫，一手持劍立在原地。劍光流轉，星芒四溢，耀眼的讓人幾欲閉目，鬼母硬是撐著，看清了那隱藏在光芒下的劍……

可這結果很是讓鬼母震驚，這柄劍居然只有握在鳳凝曦手中的劍柄，光芒四射卻沒有劍身……

「劍是兇器，乃為百兵之君，名劍更有靈性，神尊冕下手中的，便是至神器無形之劍——含光了吧！」鬼母幾乎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下意識地道。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鳳凝曦還是這樣，可這次卻是盯著手中的簫。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他，就快要回來了，她必須速戰速決……

「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其所觸，泯然無際，經物而物不覺！至神之器，有靈無形！」鬼母冷靜了些，對付鳳凝曦這樣的對手，唯有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有一線生機。

「噢！你知道挺多的！」鳳凝曦直直看著她，吶吶道，似是有些無趣。

「無爭無心才可無形大道安之若怡，唯有處世淡泊的真正大者，才配得上這把無形之劍！含光本色——鋒芒含而不露，而你，好勝心太強，根本不配擁有它！」過往鬼母追隨菏澤大神那麼多年的，她知道的也是不少。

「配不配得上，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含光由我所造，在我手裡，我就是它的主人！」此刻，鳳凝曦的霸道顯露無疑。「反觀閣下，一直執著於配不配得上的問題，難道閣下是認為你可以打敗我？亦或是你覺得自己如果擁有『含光』之後，怕你自己配不上它？」

「你……」鬼母竟是被鳳凝曦氣到無言以對……

「我怎樣？」鳳凝曦完全是一副小女孩姿態。此含光非彼含光，世人口中的是兇器，而鳳凝曦手中的，乃是真正的神器。含光雖取於凡名，但卻生於神境！她是鳳凝曦武器，至神器——神劍含光！

……

「那麼，作為神之聖潔天使的你，會怎樣選擇呢？」短短瞬息間，鬼母的局已經布好了，就等鳳凝曦了。她給了鳳凝曦兩個門，生門與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