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未來靈異〖3〗凝曦出事

天光明澈，散落了一地的光，折射著雪花，散發著熠熠的光芒！

當黎月累死累活的爬回樹屋時，還在奇怪怎麼沒人時，就被迎面而來的凌厲劍風給嚇得差點魂不附體。

黎月堪堪躲過，但是，龍墨羽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繼續揮劍，直到一個巨大的法陣完成！

「這是……」黎月開口問道。

許久，沒有人回答。

黎月趕忙尋找手機，一陣亂翻，終於找到了，黎月猛地尖叫，今天是農曆十五號，心道:這下完了，咋就忘了這回事兒呢！

黎月焦心不已，今天晚上，沒有人可以看見她，該怎麼辦？

轉身，她看見了鳳凝曦，她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凳子上甩甩腿，低著頭。突然，她似乎察覺了有人進來。

「是小月兒回來了嗎？」黎月心中空靈甜美的聲音響起。

「你……」黎月被嚇到了，每逢月圓，黎族人都會因受到詛咒而消失，她怎麼會！

「我們都可以看見你，只是不能聲張！如今，你可明白何為『風花雪月』了？」鳳凝曦溫聲道。手上卻沒有動作，依舊坐在那裡。

「哈哈！你也有今天，會被人懲罰的時候！」洛晞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洛晞，你的任務都完成了嗎？」龍墨羽冷聲道。

洛晞一下子溜了。

然後，他又無比狗腿地跑回來:「我的任務馬上完成今天下午的事兒，交給我和小黎月辦就好，你們還是專心演唱會和服裝設計手稿吧！神燈，是時候該回到我神族了！」

原來，鳳凝曦因為私自出去，還被誤傷，龍墨羽大火，將她給關起來了，防止她再出什麼幺蛾子。

可是，天上地下，有誰能關地住她呢？只是一句她想不想而已！

「嘿嘿！阿墨，我今天保證乖乖的，絕不亂跑，你就讓我出去吧！」鳳凝曦笑的燦爛，一臉正色道！

「你還有臉說？他們犯錯，為何你要插手，要是他們有幫手，或者陰謀詭計什麼的，你還能好好坐在這兒？真不讓人省心，還有，明知道法力被封，還在那……」龍墨羽火冒三丈。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哎呀！別生氣嘛！我肯定以後乖乖的！保證不再出事兒了！」鳳凝曦一臉虔誠。

「好吧！」龍墨羽被她打敗了，無奈道。他是不捨得對她發火的。

碰，一聲，陣法又毀了。

「怎麼會？」鳳凝曦驚奇道。

龍墨羽也一臉錯愕。

「看來，是時候了，他們，囂張太久了！」龍墨羽隨之緩緩道。他不過就是小小一試，這些人就這樣沉不住氣，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嗯！小月兒，神樹之事，交給阿墨來辦，我去取回仙靈鏡，扶桑若木和崑崙鏡就拜託你了！洛晞，你就負責來保護小月兒吧！明天出發，尋回聖物，時間已經不夠了！」鳳凝曦冷靜道。

「我知道了，神界，並不安寧，父王還未出關，諸位兄長都有封地要守，此刻，我本該代管神界諸事！可奈何？唉！我們一定要趕在魔帝破封之前回去，否則，天下大亂！」洛晞嚴肅不已，彷彿不再是黎月所認識的那個顧南笙了！也對，顧南笙，不過一個替身罷了，真正的他，可是神界戰神，神帝之子，他的肩上，扛著天下眾生的擔子！

「月曦聖女，拜託！」龍墨羽頷首作揖。黎月也驚呆了，雖然他們相處不久，但是，在黎月的眼裡，龍墨羽一向是冷漠高傲的，此刻卻！

「嗯！我，黎氏月曦，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托！」黎月還以一禮，恭恭謹謹道。

當世界被毀滅時，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脫命運的追捕；就像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他們，生而為戰，當危難來臨時，他們，必將挺身而出！

雪，下的停了。一腳踩上去，咯嘣咯嘣響。

洛晞和「黎月」在街上晃悠。

「你說，這『風花雪月』究竟為何物啊？」黎月垂頭喪氣道，縱使她想破了腦袋也無法明白。

「無影無形即風，若即若離花，不生不滅即雪，如夢如幻即月！到底為何意？」洛晞輕聲吟道。鳳凝曦的預言，一向很准，但就連她自己，也只是預言而已，天機，怎可隨意泄露！

「算了，我們先去遊樂園，找出崑崙鏡再說！」洛晞無奈道。

遠處的山，白茫茫一片。所有一切都被籠罩在了濃霧之中。龍墨羽一身黑衣勁裝立於濃霧之中。

……

當鳳凝曦來到學校時，該是上晚自習的時間了。但所有人都是一副詭異莫測的神情看著她，沒有學生上來同她打招呼，也沒有人急著離開，而是紛紛自動讓出一條道。

她沒做錯什麼吧？還是……走錯地方了？

哎呀！她只不過小小扯個慌，偷偷溜出來罷了，不然依龍墨羽的性子，她什麼都幹不了，只能乖乖留守，那好慘的啊……

順著人道走完，盡頭是一個躺在地上身著黃衣口吐白沫的女子，看樣子是中毒了。

「你還有臉來？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麼要殺死我女兒！我們艷艷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她？」一個年紀看起來剛過四十夫人跪在女子面前哭到，雍容華貴的外表也不顧了，只是一位的哭！

鳳凝曦心頭疑惑不已，但還是上前畏畏縮縮可不是她。

走近一看，鳳凝曦震驚了，這不是楊艷嗎？怎麼會？

只是一瞬，她就推理明白了一切，既然要玩，那她就好好陪他們玩玩吧！

鳳凝曦擰了擰秀眉，抬頭望去，果然在最後面看到了石怡，她戴著灰色帽子，冷笑，眼裡滿是惡毒。由於天色暗淡，她又穿著樸素，幾乎沒人注意到石怡。

鳳凝曦心下瞭然:「好深的心機啊！倒要看看，你耍什麼鬼把戲！」

鳳凝曦剛轉過頭，就差點兒被急忙趕來的楊艷父親一拳打到，鳳凝曦鎮定自若，後退一步，穩穩接住了楊艷父親使出全力打來的一拳。

在場所有人都吃驚了，楊艷的父親雖然身為政客，但卻是是一名優秀跆拳道高手，而鳳凝曦不過是一個年輕小姑娘，怎會有如此實力。

鳳凝曦冷笑:「我怎的不敢來？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又何懼之有？」

「再者，她受傷了，應該先打120通知醫護人員或者，打110報警。可你們這麼多人，竟然連一個報警的人都沒有。通知她的父母比醫護人員更重要？還是她的父母，就是醫護人員？一點常識也沒有就算了，人受傷了沒有去及時治療，反而還在這裡圍觀，你們的公德心何在，人情冷漠成這樣了嗎？」

「你別在這裡妖言惑眾，你不知從哪學的的妖邪術法，害死了人，還在這裡信口雌黃！」一名黑衣男子道。

「哼，誰說他死了，你不是醫護人員，就不要在這裡胡添亂！」鳳凝曦怒道。這群人分明就是蓄意陷害，她得儘快處理。牽扯越多，這些人就越危險……她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意接觸的……

鳳凝曦輕輕推開了楊艷的母親，只是簡單替楊艷把了把脈，笑道:「她不過是食物中毒而已，諸位何必大驚小怪！」

當醫護人員趕來時，楊艷已經好了。

所有人都離開以後，鳳凝曦已經發現了不同尋常，自己居然無法離開。原來他們打的就是竟是主意。這裡不僅布置好了強大的召靈血陣，還有人在等著她呢！

霧越來越濃，鳳凝曦的頭越來越暈，她中計了，但她，不能退縮，為了神族，為了母親，她必須堅持下去。

當鳳凝曦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巨大的地下城堡里，到處是枯骨，血腥無比。

她四處走動，看了看，原來，這竟是遠古遺留下來的獻祭之陣，因時間久遠，才被埋藏至此。

「哈哈！醒了？醒了好啊！」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鳳凝曦身後響起。

「九黎族？好大的膽子啊！」鳳凝曦未轉身，只是冷笑。

「呵呵，這麼久了，竟然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丫頭，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啊！」老頭笑道。

「宗長，我們為何不直接把她獻祭，還要費如此之大的功夫？」一道聲音從遠處的通道里傳來。

遠遠走來一位妙齡女子，黑衣配刀。近看，原來是她。

當初，鳳凝曦初入學時，她擔任教官，曾因鳳凝曦遲到而體罰她，後來又隨便給鳳凝曦莫名其妙地胡亂安插罪名，因此，兩人打過一架。也是由此，在她擔任鳳凝曦大學班主任時，因鳳凝曦節節課睡覺卻又成績特別好而針對她，每遇她的課，鳳凝曦必定在外面罰站，這畢竟是私立貴族學院，老師也是非富即貴，沒人敢惹，只能吃悶虧。

現在看來，這事兒，已經預謀好久了！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竟是——石怡。

「好久不見啊！葉舞雪！你這幾天，過得可還好？」石怡一臉憎恨。

經她一說，鳳凝曦才發現不對勁兒，自己竟然渾身無力，使不上勁兒，只能勉強站立。

「哈哈！怎樣？我黎族的散魂散如何？」老宗長笑道。

其實，當鳳凝曦接觸楊艷時，已經中毒了。否則，區區血陣，怎能奈何得了她。可奇怪的是，她百毒不侵到底是怎樣才能讓她身中劇毒而不自知。

「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叫你囂張，上次，你的臉划傷了，這次，我要你面目全非！」石怡面目猙獰地拿著一把匕首向鳳凝曦刺來。

原來如此，有了她的血做引靈，還有什麼顧忌……

身中劇毒，鳳凝曦只能堪堪躲過攻擊，但石怡也不是吃素的，她從小就練習散打，自然是比普通女孩子厲害多了，很快，鳳凝曦的手臂便被划傷了。

淡粉色的血液順著胳膊直流而下，鳳凝曦面色蒼白。

「抓了我又如何？沒有我的命令，我的血液，誰也沒有辦法使用！」鳳凝曦冷漠無情，她身上的氣勢，令所有人都驚懼不已，「讓你主人出來吧！圓仙道祖，此時不現身，更待何時？」

「哈哈！公主真是聰明絕頂啊！哦，不不不，該聲稱一聲師叔，來來來，徒兒們，見過你們身份高貴的師叔祖！」來人一身黑衣華服，尖瘦的面龐，看起來陰險狡詐無比狠辣，事實卻也是如此。

「好大的膽子，本尊親自押回冥界的罪仙，竟敢私自帶出！」鳳凝曦咬牙道。

「師叔祖，先顧好你自己吧！再說了，我們幾人，還是你之靈血給復活的呢！來吧！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能恢復仙身了！」無情冷笑道。

「休想！」鳳凝曦堅信，他一定會趕到。他們心心相印，他此刻一定在趕來的路上。

唉！就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了，是她不聽話跑出來的，她……

「仙界有你們此等敗類，真是恥辱……」鳳凝曦掙扎，她試圖為自己解毒，畢竟，除了自己，誰還能解得了此毒！

「哎呀呀！別說這麼難聽，不要忘了，我們可師出同宗啊！再說了，您是妖主媧皇之女，仙界的公主，又是神界至尊之神，誰敢對你不敬？」無心嘲諷道！

「哼！別廢話！先取出青蓮神燈再說！」圓仙道祖道。

「你……」鳳凝曦驚呆了。

「別這麼驚訝啊！公主難道不知我就是那個搶在青翊和靖玉帶墨羽殿下來之前買走青蓮神燈的人？」圓仙道祖笑容滿面。然後，他順手抓走了一旁的石怡。

鳳凝曦眼睜睜看著他將神燈從石怡體內抽出，又不顧石怡死活硬是劃破石怡的手腕，用活人血來祭奠神燈！

「你……」鳳凝曦怒上心頭，「這是我們之間的戰爭，為何要牽連無辜，人類只是……」

「公主現在還要袒護人類，他們自私、貪婪、醜惡等等等等，看看吧！是他們，自取滅亡……再說了，是她自己要來的，身為道仙，我該滿足她的願望才是！所以呢！凝曦殿下，你是要自己貢獻你的血液祭奠神燈，還是眼睜睜看著她走向死亡？我知道你善良無比，肯定不會忍心看她死的對吧！」

「我忍心如何？不忍心，呵，又如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代價，也該自己來承受不是？」鳳凝曦緩緩站起，血，滴落在地上，枯骨生花，一朵又一朵，鳳凝曦每走一步，就有一片土地開花，綠色很快布滿大地，生機勃勃。

「你，你，你……這是」圓仙道祖驚愕不已。早就聽說，神界天才少女，修為高深，沒想到竟如此之強大。

「含光本無形，凌霜現鋒芒。是你們逼的它非要現形的！」鳳凝曦冷漠道。

「這是，神劍含光！」無心大驚失色。早就聽說，神界至尊之神，乃先天神靈，聰穎無比，不僅修為高深，還天賦過人，無人能及。當年媧皇補天，魔帝出世，他們二人就自行鑄造法器，是為凌虛含光，但卻從未有人見過。

鳳凝曦止步，靈光乍現，橫笛在手，霜雪漫天。

「你，該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鳳凝曦冷笑道。手中橫笛瞬間化為一柄寶劍，修長薄透的劍身，鋒芒畢露，劍柄之處鑲嵌這著兩個小巧玲瓏的字體，是為「含光」，劍柄盡頭，飄揚著藍色的劍穗，和剛才橫笛上的穗子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含光含光，可化為任何武器的神兵！竟在你的手裡。如果你死了，這柄絕世神兵，就歸本仙了！哈哈！」圓仙道祖瘋狂道。

「是么？含光為我所造，除了我，你以為，這世上，還有第二個人可以使用？」鳳凝曦冷笑。

「真是多虧你的散魂散，讓我破除這凡身的禁制。」鳳凝曦冷漠道。

原來，當鳳凝曦與龍墨羽來到這個時空時，圓仙道祖用時空石加以限制，導致他們佔用現在時空的郁南辰、葉舞雪的肉身，幸虧郁南辰、葉舞雪陽壽已盡，否則，時空錯亂，將釀成大禍。

這也是龍墨羽為什麼既是學生又當教授的原因，為何鳳凝曦既當學生，又是演員。他們，不僅完成自己的任務，還想，替郁南辰和葉舞雪完成他們生前的願望。既可以掙錢贖回神燈，又能積德，何樂不為？

「一人一劍，你以為，身受重傷的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縱使你修為再高，縱使你被傳的再怎麼神，你也只有一個人而已，何以對付本仙千萬人馬？」圓仙道祖死撐，只要神燈開啟，他就無所不能了。

「是么？本尊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如何從我手上搶走神燈？」鳳凝曦冷漠無情的聲音中夾雜著憤怒。論戰力她不輸龍墨羽和洛晞其中任何一個，受了傷又怎樣，不過是一點小小阻礙而已，怎能攔住她清掃敗類呢……

……

地下城堡本就是一個巨大的獻祭之陣，掀開頂層，陽光透射進來，光芒萬丈！

一聲清脆的鳳鳴，鳳凝曦早已站在了巨大的鳳凰身上。藍衣飄飄，尊貴無比！

而此刻，龍墨羽也趕來了……

龍墨羽一身白衣飄飄，立於重明鳥之上，他手中所持，正是那柄從未有人見過的凌虛，寒光乍現，現場除了圓仙道祖之外所有人都身受重傷栽倒在地。

「既然不願為仙，那你們的命運，就由我來安排，如何？」龍墨羽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但鳳凝曦知道，他很憤怒，從未有過的憤怒。

可鳳凝曦從不知道，龍墨羽的憤怒不是因神燈被盜，而是她身陷困境，他卻無能為力，他的怒火，更多來自於鳳凝曦。

他的冷漠，只是為了掩蓋他內心的恐懼。

他害怕，失去。

沒了，才知道什麼是沒了。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不允許。

不消半刻，龍墨羽解決了一切，就只剩圓仙道祖一人而已了。

沒有人敢走上前支援，龍墨羽的怒火，他們，承受不起。

當龍墨羽他們立於戰場之上時，圓仙道祖終於慌了，他蒼老的臉上，不再是鎮定自若，他開始害怕。他精心布局萬年，一樁一樁的命案，一件接一件地偷走神器，他想要見到傳說之神，他想藉助傳說之神的力量，來達成自己多年來的夙願。

本來，他胸有成竹。

可現在，當他真正見到傳說之神的時候，他害怕了他害怕失敗，害怕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成空。

「現在，你還認為自己不會失敗？」龍墨羽冷漠的聲音傳來。

圓仙道祖本就慌神兒了，再經龍墨羽一威脅，頓時陣法撐不住了，反噬接踵而至。

圓仙道祖被彈出了陣法，沒有人支撐的陣法，迅速失控，石怡已經快消亡了。

藍色的身影閃過，鳳凝曦重新開啟了陣法之門，失控得以控制。

但是，由於力量的排他性，神燈突然從上空墜毀，這是所有人都沒料想到的。

神燈落下的那一刻，世界都安靜了。

沒有人知道怎麼辦？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圓仙道祖突然像瘋了一樣，撲向陣法，他想拉鳳凝曦一起陪葬，但是，龍墨羽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你畢竟是我師兄的弟子，還是理應由他來處置，帶走！」龍墨羽壓下心頭的殺意，召喚夜辰讓他和重明鳥一起押圓仙道祖及其黨羽回神界，接受審判。

「夜辰領法旨！」

當一切塵埃落定，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宗長等人，終於捨得從一旁出來了！

「見過……」尖嘴猴腮的宗長剛一開口就被一道清冷的男聲打斷。

「別，我可擔當不起！」龍墨羽皺著眉打斷他的話。

「你……」黑衣女子剛想上前就被阻止。

宗長明白，他們沒有機會了，還是乘機討好保命要緊。

他們都沉默著，沒有人敢言語。

許久，突然，一道青藍色的光芒閃起。

青蓮神燈的碎片在空中旋轉，最終光芒大盛，恢復原樣，完好無缺。

光芒散落後，出現了一個漂亮的精靈，青衣青翼，長相極美，卻是，不辨男女。

「您好，青蓮神燈之靈，應召而來！」它極其恭敬道。

鳳凝曦驚了，龍墨羽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隨意一掃，鳳凝曦發現，地上的血跡不見了，而青蓮神燈的燈芯里，散發著柔和的淡粉色光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神燈之靈淡掃過周邊，望著已經停了的法陣和生死不明的石怡，對鳳凝曦道:「您，想救她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並非我等弄壞她的命格氣運，況且，她勾結圓仙道祖，構陷無辜，傷害生靈，已是時空的罪人了，就由她自生自滅吧！」鳳凝曦一揮長袖，石怡卻是消失了。

「命運，終究不可逆轉！我也是，無可奈何！」鳳凝曦長嘆。

一切都塵埃落定，宗長等人叛出黎族，由黎月親自審理。

雨絲飄散，春的精靈，隨之降臨。

鳳凝曦站在雨中，久久未轉身。

龍墨羽帶著神燈，揮揮純白的龍紋衣袖大步向前走去。

「對不起！」鳳凝曦小聲道，小小的聲音里滿是俱意。她錯了，真的錯了……

許久，未得到回應。

龍墨羽最終是認命地回頭了，卻驚慌失色。

她的女孩，沒有在原地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