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時若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這才發現兩人靠的極近,近的他能夠看清庄容白皙細膩的面容,就連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都能瞧清楚。

說起來他真的已經許久不曾見過庄容了,自己離開以後便再也沒有回過雲中門,就是送葯也都是用飛劍。

原來這個人除去那扭扭捏捏的性子,生的還挺好,好似比門內的小師妹們還要精緻許多。

奇怪,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所以那子什麼的纏著師兄也是因為他的這張漂亮皮囊嗎?

想到那個纏著庄容去後山的子蘇,時若便有些不悅,眉間緊皺恍惚的出了聲:「師兄你喜歡方才的人?」

話音落下他卻是晃了神,快速側過了身,輕咳了一聲:「弟子的意思是,我們應當以修鍊為主,如今開始尋道侶實屬有些早了。」胡亂的解釋了一番,可心裡卻是一番呢喃。

自己在說什麼?

師兄尋道侶好似也同自己無關啊。

再說,子蘇是男子,師兄又沒有斷袖之好,怎麼可能會看上他。

不對,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有些無奈地坐起了身,指尖扶著額間只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

自己當初護著庄容也不過就是覺得,這人文文弱弱的總是一副容易被欺負的模樣,不想讓他與別人接觸也是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又被其他人給欺負了。

只是自己如今重生回來了,怎麼還想些別的奇怪事情,難不成是因為魂魄與林小的身子還未融合,所以才會胡思亂想嗎?

對,定是因為這個,因為這個。

想到這兒,時若又慌忙將心裡頭的想法又給穩了一下,這才側眸去看庄容。

至於被勸解的庄容先是有些愣了,接著才抬眸去看時若,見時若眼裡的窘迫時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掩唇輕笑了起來,道:「你說的可是子蘇?他是雲鏡峰絕塵仙子的弟子,可莫要胡說些別的,仙子最是護短若讓她知曉你說她徒兒的話,小心尋上門來。」

他在說完后卻是晃了神,一時間竟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解釋,之後輕輕搖了頭只當自己是迷糊了,並未多想。

而他的這番動作,時若並未瞧見,他只輕哼著將那些什麼不胡說全給拋到了腦後,心裡頭也開始嘀嘀咕咕了起來。

絕塵仙子的弟子?

原來是那個小心眼的弟子,難怪纏著師兄。

隨後又想到他在池邊說自己的話,他側眸就打算說些什麼,可卻瞧見庄容眼裡的憂愁又壓了回去,順著點了點頭。

庄容見狀又笑了起來,接著才緩緩坐在了床榻邊上,指尖卻是取過了那兒的雲鶴布包,道:「方才在池邊的人......」

「人不是我殺的。」時若一見庄容又要說方才池邊的事,他慌忙就出了聲,將庄容的話都給壓了回去,又道:「弟子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已經死光了,太害怕了,所以才沒注意將師兄的衣裳給穿走了。」說著低下了頭,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可眼裡卻都是彆扭。

被打斷了話,又聽了一番解釋,庄容從雲鶴布包中取出了一個青色小玉罐,道:「那你如何解釋這裡頭的蝕骨粉?」說著將小罐子擺在了時若的面前,就這麼坐在邊上等著答覆。

這蝕骨粉是最基礎的毒粉,按說也是極好取得。

可因著雲中門對於制毒之人極為厭惡,所以門內是不會允許弟子藏、毒以及制毒。

如今這蝕骨粉出現了還是出現在時若的身上,並且那幾個殺手還是死於蝕骨粉,他就是想為時若尋借口開脫都毫無辦法。

時若看著手邊的蝕骨粉便知庄容都猜到了,說起來他每次露餡都是被庄容給抓到,也不知是自己對這人太信任還是自己本就是太放鬆了。

可他又不能承認,於是低著聲道:「如果弟子說是路上撿的,師兄你信嗎?」說完后抬眸看向了庄容,見庄容輕挑了眉,嘆了一聲氣。

「是弟子煉的,至於那幾個殺手也只是弟子僥倖罷了。」時若乖乖地認了罪,反正依著師兄那老好人的性格,必定只是告誡一番。

果不其然,時若還真給想對了,庄容當真是沒有追究而是告誡了一番,這讓他忍不住在心裡頭笑著。

自家師兄還真是傻的厲害,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放了人,果然是不能讓師兄出雲中門,若是出去了也不能讓他同別人說話,不然可真是要被賣掉了。

想到這兒,他又點了點頭,接著才抬眸出了聲:「師兄,你可千萬別出雲中門。」

「恩?」庄容聽聞有些不解。

時若本是不想解釋,可見庄容這麼一副疑惑的模樣實在是太像當初見到的那隻兔子,指尖忍不住撫上了他的鳳眸:「會同兔子一樣被抓走的。」

師兄喜歡兔子,師兄和小姑娘一樣喜歡兔子!

腦海中突得便跳出了這麼一句說鬧話,本還稀里糊塗的庄容更是在下意識往後頭退了一些,捏著拂塵的指尖也隨之泛起了森森白暈,眼裡染滿了詫異。

他慌忙起了身,可隱隱看去會發現他的指尖輕顫不已,就連唇瓣也漸漸蒼白了起來。

「阿若,是阿若在喚我了。」他低聲嘟囔著,接著便朝著門邊行去,步伐顯得有些凌亂。

時若看著突然就離開的人一臉的疑惑,可他也沒有多想,只以為這人是有什麼事情去了。

他看了看寂靜的屋子,這才取了通靈丹與靈石開始修鍊。

至於離開的庄容卻是半分不停的回了雲鶴峰,就連路上同他行禮的人他都沒有去理會,就這麼慌亂的回了寢殿。

明明這會兒還是午後,可殿內卻是漆黑一片甚至連裡頭的擺設都有些瞧不清楚。

他推門走了進去,可本還凌亂的步子卻在入門的瞬間緩了下來,顯得格外的輕柔。

約莫走了好一會兒,他才到了書桌邊上,見那兒坐著的人時眼中的慌亂才漸漸消散,連帶著眉宇間的憂愁也都消散了。

將手中的拂塵擺在了桌案邊上,他才小心翼翼地坐了過去將人抱入了懷中,指尖輕撫著那人的墨發,嘴角微仰笑了起來。

低眸倚在那人的肩頭,好半天後他才輕聲喚著:「阿若我回來了,你方才是不是喚我了,都是我不好,早晨才答應了要回來陪你說話,一時間給忘了,你不會怪我的對嗎?」

他說完后才將人抱著面向了自己,指尖順勢撫上了懷中人俊美的面容,細細地描繪著那精緻的眼眸,笑著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以後定是會守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被他抱在懷中的人卻是連半句話都沒有,更甚至沒有一絲動作。

可庄容卻好似根本就感受不到一般,就這麼一個勁的同那人說著話,說著一些最平常的話。

但也不知怎麼得,方才還是一副喜悅的模樣,他突然就慌了起來,抱著人開始搖頭。

邊搖頭還邊出聲,話音中帶著一抹慌亂:「沒有沒有,我同子蘇沒有關係,你若不喜歡我以後都不同他說話了,好不好?」

「阿若你別不理我,我以後都不同他說話了好不好,我絕對不同他說話。」

「要發誓?」

庄容擰著眉瞧著懷中的人,明明那人連一絲表情都沒有,可他就是瞧出這人生氣了。

而且還是非常生氣的那種,所以那什麼發誓他也是順著便出了聲:「我發誓,發誓以後都不同他說話,也不看他,現在沒事了吧。」

他抱著人在軟墊上坐了好一會兒,見這人應了自己的話,這才高興的低眸吻了吻懷中人的唇角。

冰冷的唇瓣猶如寒泉一般冷的令人駭然,可庄容就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一般自顧自的親吻著,期間更是輕撫著那人的頸項使得他緩緩啟了口。

也正是這人啟口的瞬間露出了裡頭散發著森森寒意的藍色珠子,庄容沒有探入其中而是細細地描繪著這人的唇形,好半天後他才抬起了頭。

「乖,泉珠不能取出來哦,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是現在還不能取出來。」他摟著人輕聲說著,微紅的唇瓣掛著一抹淺笑,在這冰冷的寢殿中顯得有那麼一絲溫情。

殿內再次陷入了寂靜。

而在屋中打坐修鍊的時若卻是一點也不知雲鶴峰內的事情,他這會兒正將靈石上的靈氣引導著在體內運轉周天。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雖說靈氣在夜裡會更甚一些可這兒是雲中門,靈氣充沛,所以即使是白日里修鍊也都是極好。

他這些天都將時間花在了修鍊之中,又吃了一顆三品淬體丹,修鍊起來倒也沒有同前頭幾次那麼吃力了,身子也能很好的接受靈氣。

不過美中不足的便是通靈丹了,不過是一個時辰這通靈丹便被稀釋乾淨,讓本就不怎麼快的靈氣運轉越發的慢了起來。

果然普通的通靈丹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看來還是得煉製精鍊的通靈丹。

可精鍊通靈丹需要的東西並不少,林小連半分仙門貢獻都沒有,那些煉製的草藥該從哪裡取呢?

如果說用自己手上的靈石換,恐怕也只能換回來一些最常見的,這最重要的東西仍然是換不回來。

要不去尋師兄?

不行,師兄就是再傻也不至於把奇珍異寶的靈草給自己。

算了算了,暫時先準備其他的,那靈草到時候再尋吧,反正現在自己也只能用林小的身子,急也沒有用。

想到這兒,他輕輕地嘆了一聲氣,繼續修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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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兔師兄咬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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