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市3
「你替我背黨章?」北辰不幹。
「你家買三天夜宵!」隗遜話音未落。
北辰立馬扔下書,「都是同事,可惜啥呢,互相幫忙應該的,應該的。」
「對,你幫他畫封印符,他幫你給那隻胖貓夜宵買單。」歐華涼涼的笑笑,沒毛病都沒毛病。
秦旭飛看他們聊上了,氣得夠嗆,「這誰弄來的案子?!你們一個個都不放在心上?」
「這找不到啊,招魂都招了,兩人連魂都招不到。」隗遜一攤手。
豐安把書包往撞上一人,腦袋靠在辦公桌上,「還是我連夜召的...」
「對,看把我們的豐安累的,數學都考了四十八分。」隗遜嘖嘖兩聲。
氣的豐安想打人,「當初你和歐華一起左右包抄,什麼事兒不都沒了嗎?」
「小孩,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隗遜瞧著北辰連續畫出兩張,這才到一邊繼續看黨章休息,「呦,有進步。」
「這件事暫時不管了?」秦旭飛提著嗓子。
「不管了!」×3
秦旭飛揮揮手上的資料,「行吧行吧,等後續吧。」否則大海撈針也撈不到。
北辰看看時間:「我下樓去上課了。」
出門就被人賽了一個餐盒,沅予卿放東西,一言不發的掉頭就走。
已經連續好幾天了,北辰還是有些不自在。
看著手上的食盒,輕聲嘟嚕:「就算有吃的我也不會被收買的...」
玥戌從沙發上跳下來嗅了嗅,「對媳婦可真夠意思的。」
「玥戌!是不是不想吃飯了?!」
剛進電梯,忽然豐安一臉興奮的拿著自己的桃木劍衝進來,「走走走,不要去上課了,王老闆的兒子出事兒了,我們出外勤!」
「看把孩子們苦的。」
北辰被拽的都差點跌倒,「小王他出什麼事兒了?」都過了大半個月,才出事?
「這次的鬼上班這麼磨嘰?」歐華替北辰把東西放回辦公室,「還是說這小子不著調,再其他地方碰到髒東西了?」
隗遜掏出一根煙,叼著:「那小子已經出問題好幾天了,但自己沒當回事兒,在外面滾混呢。這次回去吃飯被他爸發現異樣,立刻叫我去幫忙。」
「算算時間,也有十幾天了。」
「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有延遲我們的線索可能也會在晚幾天。」
中午一點,王老闆急的是滿頭大汗,來回在自己店鋪的四樓來回走。
四樓是一間簡單的卧房,也算是閣樓。王老闆就喜歡住在這,樓下都是他寶貝,他和龍一樣守著自己寶貝過日子。
他媳婦也知道他的狗德行,外面的花花草草不感興趣,但看到古董字畫,那是比見到脫光了的娘們都興奮。有錢花在女人身上,王老闆一直覺得還不如花在古董上。
所以王夫人對自家的老東西還挺放心,全身心的就撲在唯一的兒子身上。
兒子王德身上不少破毛病就是這麼別他媽慣出來的,也對,平時有爹沒爹都一樣。
現在王老闆急得團團轉,王夫人一邊哭一邊罵王老闆這做爹的沒用,不知道管管兒子,就把那些字畫當寶貝,今後和字畫一起進棺材板里待著。
這讓秦旭飛站在樓梯口還有些小尷尬,但王老闆似乎早就習慣自家媳婦的潑,也沒當回事兒,「秦隊,隗爺,歐爺您也來了,還有這位北小爺和豐小爺。」說著恭恭敬敬的請進門,「這次我老王家的根可就拜託您了。」
「什麼年代了,生男生女都一樣。」歐華都這時候了還忍不住懟一句。
「別管男女,也要我媳婦這把年紀生的出來啊。」王老闆話音未落,就被他媳婦踹了腳。
隗遜走到床頭邊,看著呼呼大睡的王德,「就睡著了?」
「可不,叫不醒的那種!」王老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睡了十小時了都,我抽了好幾巴掌都沒叫醒。」
瞧著王德的左臉,看來是那麼回事兒。
「這也不算多,」隗遜說著食指點在王老闆兒子眉心,雙目緊閉,心裡念咒,忽而暴喝:「醒!」
奇怪的就在這,隗遜也沒把他叫醒。
這就有意思了...
豐安撥開他們:「我來試試。」說著掏出背後背著的桃木劍。
北辰第一次見豐安出手,那次別墅不算,他嚇的都打哆嗦。
眾人下意識給豐安讓出了點地方,少年身姿輕盈,桃木劍在空中畫出一道咒符,藍色靈光若隱若現。
豐安舞劍明明在眾人眼中速度緩慢優美,但劍身都出殘影了,口中喃喃自語,音調如同遠方傳來的古老的歌聲,若隱若現,聽的令人靈台清明。
「這是乾坤教特有的劍舞,」玥戌跳到北辰懷裡,「劍舞是統稱,以桃木劍或其他半身劍起舞,帶動天地靈氣,打成自己的目的,與符咒有五分相似。」
北辰看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靈氣被調動,最終凝聚成一個字,有點奇妙:「也就是以劍代替黃紙?」
「不,是用劍為媒介調動周圍的靈氣,就和你打遊戲里的法師一樣,啟動慢,但輸出強。此外乾坤教的人擅長遠攻近戰,他們那把劍既能降妖除魔也能像豐安現在這樣用。」
北辰若有所思,感受著豐安帶動的靈氣,「他們所做的一切,在我眼裡,其實就是調動靈氣,方法不一樣而已。」
玥戌一下子噎住,他到是忘了這小子天賦異稟,看待靈力的方式或許也和他們不同。
「對,返璞歸真,世間所有調動靈力,修鍊靈力的方法最終就是在找出適合的方法利用靈氣為自己所用。」隗遜到是意外的贊同。
「不過豐安舞劍真好看啊...」靈氣隨著少年翩翩起舞之時,凝聚盤旋在周圍,那淡藍色的光芒,把他映照的越發炫目,讓人移不開視線。
「上次學校里表演活動,豐安就跳了一段祈福劍,被傳到網上,不少人經紀人圍追堵截他想簽呢。」歐華湊到北辰耳邊八卦。
「沒錯,說這崽兒,反正讀書不好,乾脆來做藝校生,平日賺得多,演藝圈就缺他這樣的人才。」隗遜一邊說一邊不好意思笑,壓的肩膀都在抖。
「可把我們的崽兒氣瘋了。」
「我上次還看到他把小紙人沖廁所。」
他們聊著呢,王德忽然慢慢睜開眼睛,似乎特別困,沒睡醒的樣子。
茫然的看著周圍,「爸,怎麼有人在跳舞啊?你給我找的媳婦?」
話音未落,他親爹,想用被子悶死這小王八羔子。
豐安收劍,平息了下氣息,再睜眼時,危險的瞅著被他親爹捂住嘴的王德。
「少說兩句,這是我給你請來的大師!」王老闆急的是滿頭大汗。
「怎麼一次比一次年輕?」王德打了個哈氣,「沒事兒我繼續睡了啊,還沒睡醒呢。」
王老闆二話沒說,拽著他衣襟,「啪啪啪」幾個巴掌,愣是把王德抽的滿眼星光。他媳婦立馬急了,上來就要揪他耳朵。
眾人再看王德的表情,成,醒了,能問問怎麼回事兒了。
一干眾人到樓下三樓,坐著喝茶,王德坐在板凳上,還哈欠連天的,「其實我也發現自己有點問題,我這人和我爹不一樣,不愛吃也不愛睡,就喜歡玩。但這幾天雖然吃還那樣,就睡的特別多。」
「什麼時候開始的?」隗遜低頭慢悠悠的剝著松子。
王德想了想:「其實還真不太確定,這幾天就和朋友在玩車,打遊戲,喝酒,閑聊,泡妞也沒幹別的。」
摸了摸下巴:「就五天前,我似乎一天能睡八小時了,這可真稀奇,我平時就睡六小時。」
「五天前?八小時?」隗遜手一頓。
「現在可是十小時你都沒睡醒啊。」歐華雙手抱胸。
「做什麼夢嗎?」秦旭飛掏出本子,記幾筆,問兩句。
「夢?」王德搖搖頭,「前幾天的夢真不太記得,就感覺還挺開心的,不過剛剛的夢我有點記得,我有個媳婦!」說著一拍大腿,「所以我才把豐小爺認錯,對不住對不住啊!」
豐安仰著下巴,高深莫測的:「嗯~」了下,似乎是原諒他的模樣。
還挺像模像樣的,北辰想。
秦旭飛:「夢是連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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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文沒v,_(:з」∠)_我也是怪厲害的。
明天吧,明天v,就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