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至五百四十三回 心結
(五百四十)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的,當走到了這裡的時候李通天的父親李雲卻是突然靜悄悄地要走開了。
「怎麼了老爸,你要到哪裡去呢?」李通天望了望那個正要躲起來的李雲也即這麼問道了。
李雲苦笑了一下,也即回答說:「啊哈哈,老爸想到那邊去找找看。一大幫人去找一個人,怎麼說也總是分頭行動比較有效果吧。」
「這、這麼說也有道理。可是,老爸又如何得知哪個人是生使呢……」
「這個還不簡單,只要直接問他也就行了吧。」說著這話的時候,那李雲倒也已經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畢竟李雲是杜天影的這一件事情李雲不想讓他的兒子跟妻子知道,是以他現在也才會溜掉而已,而這個時候的李通天等人倒還以為那李雲真的心思竟然如此細密呢。
「那麼,我們進去找生使吧!」李通天望了望他的母親羽豐,也便領著待心走進了那天門寺了。畢竟天門寺是不允許女人進入的,也就是羽豐不能夠進入這天門寺,是以留下獨孤勝讓他保護呆在天門寺門口的羽豐也便是經過了商議之後的比較妥當的選擇了。羽豐當然也知道那天門寺的規矩,也即非常老實地跟獨孤勝兩個人呆在那天門寺的門口等待李通天等人的消息了。
走進了這天門寺之後天門寺裡面的僧人也仍然如同往常般非常親切地跟李通天打招呼,天門寺的裡面也仍然是到處都有很多的佛像雕塑,但是現在的李通天並沒有心情去跟那些僧人論禪佛,是以他也便直接問那些天門寺裡面的相熟的僧人在這幾天是否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到這天門寺裡面來了。天門寺的僧人們都比較誠實,是以他們也便直接告訴李通天這天門寺裡面最近的確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而且那個中年人之前還跟李通天等人到過這天門寺裡面來。從這裡就可以確認,那個最近幾天都有來這天門寺的中年人絕對就是李通天的義父生使了。
李通天稍微思考了一下,也即又問:「那麼,不知道小師傅知不知道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今天到這天門寺裡面來了嗎?」李通天之所以這麼問,很顯然就是想要確認現在有沒有在這個天門寺的裡面等待生使出現的必要了。
而那個小和尚「阿彌陀佛」了一下,也即回答道:「啊,嗯,李施主,如果按照之前的情況來預測,那麼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施主應該會在差不多這個時候也才到達這天門寺的門口的吧,所以現在他應該是不在這天門寺裡面的。而且,小僧今天也沒有見過那位四十來歲的施主,所以大概……」
那小和尚剛說到那個「概」字,李通天倒也已經整個人往那天門寺的門口方向衝過去了。待心見狀,當然也跟著馬上朝著這天門寺的正門方向衝過去了。
那是因為,現在李通天的母親羽豐可是就正正地站在這天門寺的門口啊!
(五百四十一)
而且事實上也果真如那個天門寺的小和尚所說的,這個時候的生使倒也已經站在這天門寺的正門前面跟著李通天的母親羽豐對視了。但是生使和羽豐兩個人現在竟然還沒有大打出手,說實話這的的確確是挺讓衝出來的李通天和待心兩個人感到意外呢!
意外,這真的是太意外了!根據之前生使曾經跟李通天說過的話語可以猜測,李通天的義父生使應該是挺憎恨李通天的母親羽豐的,而且羽豐的容貌應該跟二十年前並不會相差太遠,所以現在的生使應該不會認不出羽豐那才對的,不然現在的生使也就不會和羽豐對視那麼久了。但是現在的事實就是生使就只是一直跟羽豐兩個人對視而並沒有大打出手,這怎麼想也是太奇怪了!
儘管李通天和待心兩個人仍然在那邊奇怪,這個時候的生使卻也終於開口說道:「羽豐,我生使跟你都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呢!」
羽豐苦笑了一下,也說:「嗯,對,已經足足有二十年了呢。」
再之後又經過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生使和羽豐兩個人竟然都保持著沉默!這在李通天看來,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風輕輕地在吹著,吹得羽豐的衣袖都隨風擺動了。
樹葉也「唦啦」「唦啦」地搖動,搖動得看到它搖動的人們的心靈也都被震動。
也並沒有如同李通天所預計的那樣必須要講一大堆大道理才能使得生使跟羽豐兩個人單獨地說話,這個時候顯然也已經是生使跟羽豐兩個人單獨說話的狀況了。只聽得那生使又說道:「還記得嗎,羽豐?差不多二十年前,那時候真是少年英雄大會開幕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在我喝的水裡面下毒使得我不能夠在那少年英雄大會的最後使出內力,是以那一次的少年英雄大會是你成為少年英雄了……」
「啊,嗯,那個時候的我還因此而得到了《子靈指法》的武功秘笈對吧?」
「哼哼,這個真虧你還記得呢!」生使「嘖」了一下,也即又接著說道,「那個時候你在我喝的水裡面下毒而使得我不能夠使用內力,這一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不恨你。要怪,那就得怪那個時候的我被你的美色給迷惑了,竟然還跟你有了那種關係,會被你下毒輸掉比賽那也是活該。」
「那種關係?那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李通天心裡這麼猜測著,而這個時候那生使卻又接著說道:「但是我不能夠原諒的是那之後你竟然使用那種用來救死扶傷的『子靈指法』來把你的師父王念中打死,只有這一件事情我不能夠當作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生!」
「你,還是跟那個時候都沒有多大的改變呢。自己的事情都不怎麼關係,卻對別人的事情那麼敏感……」羽豐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倒也又對著天空苦笑了起來。這一次的苦笑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到底意味著什麼,大概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意思的人也就只有她自己而已。
(五百四十二)
大概,接下來他的母親羽豐就會提起那個時候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了吧?李通天心裏面這麼猜測著,是以這個時候的他也便馬上用著兩個小紙團把他自己的耳朵給塞住了。因為不能夠知道那個時候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因為自己必須保持於中立的立場,為了自己母親能夠真正地解決江湖上的仇怨自己必須什麼都不知道!李通天知道他自己必須這樣才能夠保持中立,是以現在的他也才會這麼干而已。
而待心看到了他自己的主子李通天這個時候竟然把他自己的耳朵給用小紙團來堵上了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倒也傻乎乎地跟著用小紙團堵住了他自己的雙耳了。而這,也許也可以算是待心對李通天的一種忠心吧。
這個時候生使又說:「不對,我對別人的事情並不怎麼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竟然用那種用來救死扶傷的『子靈指法』來殺人的這一件事情!用於救死扶傷的武功就應該用來救死扶傷,干架的武功就應該用來干架,殺人的武功就應該用來殺人,這本來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嗎……」
「噗,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羽豐用一種笑聲來打斷那生使的說話,也即接著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用別的武功來殺死那個王念中的話,你就不對我殺死那王念中的事情感到在意了是嗎?」
「是的,就是這樣!」生使非常認真地望了望羽豐,也即又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這話如果是讓李通天聽到了,李通天絕對會整個人都驚訝得飛到幾丈高的地方的呢!
「你……你是白痴是嗎,生使?」
「是的,我本來也就是一個白痴。雖然我是一個白痴,但是我還是知道你不是一個會隨便殺人的傢伙。」
「就只不過是跟我上過了一次床而已你知道我的什麼啊!!」
「不,我就是知道!」生使苦笑了一下,也即又非常溫柔地接著說道,「儘管人的心是無法讓人輕易看穿的,但是我就是知道你不是那種會輕易殺人的傢伙。你之所以會把那個全連劍派的王念中給殺掉,這其中絕對是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的!那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因為我相信你!」這話如果是讓一般的人聽到了,這絕對會被人認為是非常真摯的告白呢!
又稍微歇了片刻之後,從羽豐的口中卻也又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你……真的是一個大笨蛋呢。」
「是的,我就是一個大笨蛋。所以,只要你跟我說一句,那個時候你是因為一般的武功根本就無法打傷那個王念中所以你才會使用那『子靈指法』來對付你的師父王念中的,那麼,我就會相信並且原諒你所做過的一切了。」這話剛說完,生使倒也又露出了一副非常溫柔的表情來了。這倒也不禁讓人思考,這生使這麼辛苦地去找羽豐究竟是想要幹什麼的。
這是一個永遠不可解的問題,這個問題也許就只有生使這個怪人也才知道這事實的真相了。
(五百四十三)
所以,作為一個正常人羽豐也便又對著生使回答道:「我之所以使用那『子靈指法』來對付我的師父王念中,那是因為全連劍派的武功根本就無法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是嗎?果然就是這樣的嗎?」生使對著天空大笑了一下,再之後他倒也準備走了。
羽豐又問:「你……難道你不想知道事實的真相嗎?」
「事實的真相?那種事情我生使沒有任何的興趣。反正,不對的準是那個叫王念中的傢伙吧!」
「你……真的是一個怪人。」
「呵呵,我都已經說了我就是一個大笨蛋了。」生使臨走的時候倒也又稍微望了望那邊的李通天,也即又接著問道,「羽豐,你旁邊的那個叫李通天的小夥子他到底是……?」當然,生使之所以知道李通天的名字,那純粹是因為李通天是他的義子,就只是這樣而已。
對此羽豐笑了笑,也即回答說:「啊,嗯,他是我的兒子。」
李通天是羽豐的兒子本來這一件事情是非常平常的,但是當聽到了這一句話語的時候那生使卻是從內心裏面感到一震了!
震驚,這真的是太震驚了!李通天大概也就二十來歲,而且現在也沒有見到任何像是李通天的父親的人在這裡附近,而那個少年英雄大會也差不多是二十年前舉行的,既然這麼巧合,難道說他的義子也就是那個叫李通天的小夥子竟然是他的親生兒子!?生使心裡這麼推測著,再之後他倒也不知道為什麼地對著天空狂笑了。他的笑聲是那麼的狂放而不羈,而且沒有任何的人知道他究竟是在笑著些什麼,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笑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又稍微笑了四分之一炷香的時間之後,生使又開口說道:「羽豐,難道說李通天他……」但是當說到那個「他」字的時候,那生使卻也又馬上什麼都不說了。就好像生怕李通天是他的私生子那是事實又好像生怕李通天並不是他的兒子就像是這樣子的一種矛盾促使著這個時候的生使保持沉默,就只是因為這樣的一點無聊的原因而不再問下去而已。
當然,這個時候的羽豐並不知道那生使竟然會產生那樣子的誤會,是以她倒也又對著那生使傻乎乎而又非常溫柔地笑了。但是這在那生使看來,那簡直就像是羽豐在暗示著她的兒子李通天就是他的私生子!
「天意,讓李通天成為我生使的義子這一件事難道是天意嗎?那個時候我之所以想要收李通天他為我的義子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跟朋父杜天影有幾分相似,但是料想不到原來李通天他竟然是我的私生子嗎!?」生使在內心裏面這樣胡亂承認著那種根本就不正確的血緣關係,再之後他卻也又非常瀟洒地離開這個地方了。
非常瀟洒,沒有一絲保留的,連一句話都沒有再留下,那之後生使也便走了,就只是這樣而已。而李通天、羽豐等人倒以為那生使是因為已經解開了他的心結也才會突然走人是以他們倒是跟著自個兒在內心裏面感到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