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正的地獄
事實上，輪迴神水便是輪迴付給地獄的報酬之一。
「婆婆，這麼說來，拘魂使是得益於輪迴所以才能回到地球？」牧雲理清楚了地獄和輪迴之間的關係，但他並不能完全肯定拘魂使到底是藉助了什麼力量得以穿梭宇宙。
「正是！」孟婆肯定道：「輪迴乃是宇宙意志的核心之一，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輪迴居然是宇宙的核心之一？」牧雲傻眼了。
按說輪迴這玩意完全就是為地獄量身定製的呀，這關宇宙什麼事呢？
「你是不是認為宇宙中擁有無數個地獄？」孟婆笑看著牧雲問道。
牧雲茫然的點點頭，他就是這麼認為的。如果傳說是真的，光地球應該就有兩個地獄，一個是東方的地獄，另一個是西方的冥界。名字不一樣，但作用大同小異。
「真正的地獄只有一個，就是咱們這一個！」孟婆斬釘截鐵道：「注意，我說的是真正的地獄！」
「真正的地獄？」牧雲感覺前所未有的懵，照孟婆的意思，難不成還有假的地獄不成？
孟婆似乎能洞穿牧雲心中的疑惑，她笑著解釋道：「我知道你想說冥界，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類似於冥界這種人為建立的地獄非常多，幾乎每一個高等文明都存在，但它們都不能稱之為地獄。因為它們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這個缺陷就是輪迴！」
「還真有人為建造的地獄？」牧雲滿臉不可思議，當真感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當然有！只要是對靈魂有一定研究的文明，就有可能建造出「地獄」！」孟婆篤定道：「但人為建造的「地獄」只不過是徒有其表，完全不具備地獄應有的能力，無論建造者有多高的技術和造詣，都不可能建造出與地獄相媲美的存在。說穿了，那些所謂的地獄不過就是一座座形態各異的靈魂監獄罷了！」
「就因為輪迴是嗎？」牧雲揣測道。
「輪迴只是其一！」孟婆不屑道：「如果僅僅是因為輪迴，那宇宙又憑什麼非要和我們地獄合作，而不選擇冥界或者其他任何一個人為建造的「地獄」？」
牧雲恍然，貌似的確是這麼個邏輯，如果地獄是可以取代的，那輪迴完全可以選擇其它的「地獄」，而不是在地獄敗落之後依然堅定不移的留下。
「宇宙意志之所以選擇將輪迴放在地獄中，那並非是出於對地獄的青睞，而是它不得不這麼選！」孟婆沉默了片刻，隨即她正色道：「關於宇宙和地獄之間的關係，這個你暫且不必知道，我能告訴你的是，只有在真正的地獄中，靈魂才有無限的可能！」
「這麼說來，整個宇宙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呀！」生意人怎麼能鑽牛角尖呢，孟婆既然不願意多說，那一定有她的理由，牧雲自然懂得給自己找台階。
貌似知道得太多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事！
孟婆欣慰的點點頭，隨即說道：「拘魂使可以短暫借用輪迴之力，有瞬間抵達宇宙各處的能力，回地球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你務必要注意，宇宙意志絕不容許任何人利用輪迴之力對兩個不同類型的文明進行相互滲透！」
「什麼意思？」牧雲頓時有點心虛，他回去的目的可不就是為了做一個地球搬運工嗎，這算泡湯了嗎？
「其中關竅你細細品味，自有收穫！」孟婆似乎有所顧忌，僅僅是點到為止。
牧雲鄭重的看了看孟婆，隨即反覆默念孟婆剛才的話。
「宇宙意志絕不容許任何人利用輪迴之力對兩個不同類型的文明進行相互滲透……」
讀書千遍，其義自現！
牧雲相信，只要自己逐字逐句的推敲孟婆的原話，就一定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孟婆絕不可能無的放矢！
……
「不允許任何人利用輪迴之力？」
……
「兩個不同類型的文明？」
……
「相互滲透？」
……
良久，經過反反覆復的推敲后，牧雲心中總算有了幾分明悟。
「首先，宇宙意志不允許任何人利用輪迴之力對兩個不同類型的文明進行相互滲透，那也就是說，只要不借用輪迴之力，那就可以對兩個不同類型的文明進行相互滲透！」
「其次，從「兩個不同類型的文明」這句話推斷，意思就是說，宇宙意志允許兩個相同類型的文明進行相互滲透！」
「最後，既然「相互滲透」不行，那單方面滲透是不是可行？」
……
「婆婆，我明白了！」
片刻后，牧雲雙眼一片清明，他終於理解了孟婆原話中的含義。
事實上，孟婆真正想告訴他的是，你可以利用輪迴之力把地球文明單方面輸入劍靈大陸，但不要把劍靈大陸的文明輸出到地球！
牧雲不清楚孟婆到底在顧忌什麼，或者這純粹就是一場關於悟性的考驗，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願望最終還是實現了，儘管不夠完美，但這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
「很好！」孟婆滿眼讚許的沖牧雲點了點頭，跟著道：「該你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去吧！」
話音落下，孟婆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孟婆離去后，牧雲忍不住看了看崔老六，兩人四目相對，崔老六的嘴角猛然一抽……
「別說話，我不想聽！」崔老六此刻恨不能也像孟婆一般原地消失。
從牧雲那明晃晃的眼睛里，他已經看到了答案！
「哈哈哈……」牧雲放肆的大笑出聲，刻意的拉長了嗓門：「老六，你就認命吧！」
崔老六喪氣的跺了跺腳，咬牙切齒道：「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你上輩子有沒有造孽我不知道，但你這輩子的確是罪孽深重！」牧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別磨蹭，快把材料拿出來！」
煉製空間靈器的材料牧雲可沒有，這事只能剝削崔老六。
「現在給你？」崔老六極度無語，牧雲眼下的煉器水平根本就是個零，就算把材料給他，他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少廢話，先給我，回頭我就研究煉器功法！」牧雲其實只是想通過各種煉器材料加深對煉器的理解，並非是立馬就要開爐，但他才懶得跟崔老六解釋，誰讓這老小子欠他的來著！
崔老六氣得吹鬍子瞪眼，最後還是乖乖拿出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煉器材料交給牧雲，其中以煉製空間靈器的材料居多。
……
房間里，牧雲坐在床上，愁容滿面。
「煉器？煉個鬼呀！」
透過崔老六當初贈予的那枚記錄著煉丹煉器功法及心得的玉簡，牧雲對煉丹和煉器已然有了基本的了解。
然而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牧雲簡直要崩潰……
敢情煉丹也好，煉器也罷，那都不是凡人能幹的活，反正以他目前的狀態，完全沒戲！
「不要心急，萬里長城又不是一天蓋好的！」崔老六太了解牧雲的心思了。
「我要從哪開始？」牧雲掃了崔老六一眼，面帶喪氣的問道。
「當然是從頭呀！」崔老六滿臉無語的看著牧雲。
「誰不知道萬丈高樓平地起，我是問你我應該修哪個?怎麼修？」牧雲翻個白眼，他當然知道要從頭開始修行，可到底修什麼呢？
修真?
醒冢修劍？
「額……」
崔老六凝神想了半天說道：「若是原來，我會建議你修真，但你現在這身體更適合修劍，畢竟你有劍府。要不你試下雙修怎麼樣？陰陽屬性的靈魂不修真實在有點浪費！」
「雙修?」
牧雲狐疑的看了看崔老六，鬱悶問道:「會不會貪多嚼不爛?」
雙修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其修鍊難度幾乎是成幾何倍數增長的。
重點中的重點是，牧雲實在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整天就知道埋頭苦修的苦逼修鍊者。
「雙修肯定有難度，不過你的天賦實在太好了，要是放棄修真的話，那你就虧大了！」崔老六滿臉遲疑之色，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崔老六也實在有些拿不準，雙修無疑會分散牧雲的精力，可雙修的好處同樣是一目了然，關鍵牧雲的天賦還妖孽無比，實在是難以抉擇呀！
「說了等於沒說！」牧雲翻著白眼嘀咕道：「能不能有點乾貨？」
牧雲嚴重懷疑崔老六這貨離老年痴獃只有一步之遙！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事說到底還是得你自己拿主意！」崔老六長嘆一聲，乾脆甩鍋了。
「崔老六，修真和修劍哪個速度更快？」牧雲一想到他的地獄考核就忍不住頭大，二十年對普通人來說的確不短，但是對於修行者而言，當真就是彈指一揮間。
「速度更快?」崔老六微微一怔，隨即釋然道：「我沒有劍府，我也不清楚修劍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以你的天賦若是修真的話，二十年內修鍊成仙還是有希望的。前提是……」
崔老六明白牧雲心裡在想什麼，不過他實在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畢竟他沒有劍府。
「要不你乾脆放棄修劍，轉為修真怎麼樣？」
在崔老六看來，牧雲若是改為修真的話，他還能幫得上忙。而劍修之道他完全是兩眼一抹黑，最多是能給他一些不成熟的建議。
牧雲雙眼一翻，當場賞了崔老六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