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劍膽琴心
玉華山莊內古樹參天,榕樹成行,泉流淙淙,亭台層層,優雅宜人。遠遠的聽見有琴聲,伴有歌聲:
自古人生最忌滿,半貧半富半自安。
半命半天半機遇,半取半舍半行善。
半聾半啞半糊塗,半智半愚半聖賢。
半人半我半自在,半醒半醉半神仙。
半親半愛半苦樂,半欲半禪半隨緣。
人生一半在於我,另外一半聽自然。
威武將軍帶著女兒女婿來到了玉華山莊,碧波亭里已經坐著一對老頭正在彈琴唱歌,胡宮山彈著古箏,于成龍拉著二胡,剛才唱歌的人是胡宮山,他唱完一曲《半點禪》后,于成龍接著唱起了《復字歌》
月缺月圓月高懸,
月暗月明月似盤。
月虧月盈月有信,
月清月淡月中天。
常寧定睛一看,彈琴唱歌的兩人老者竟然是太醫胡宮山和監察御史于成龍。
「胡大人,於大人!」常寧恭恭敬敬的行一禮。
「寧兒,別那麼見外,以後私下裡就叫他們伯伯。」威武將軍不客氣的說道。
「是,胡伯伯,於伯伯,小侄拜見兩位長輩。」常寧恭恭敬敬再行一禮。
「哈哈哈哈,威武將軍來給我們顯擺新女婿來了。」于成龍爽朗一笑,「恭親王,不,艷兒女婿請起,不必多禮。」
「那是,誰讓只有我有女兒呢。」威武將軍得意洋洋的說,「你們知道當岳父的感覺嗎?尤其找到了乘龍快婿的感覺,那真是一個爽啊!」
「威武老弟真是好福氣。」胡宮山微微一笑,「看老弟的氣色,身體恢復的不錯嘛。」
「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三月三日大喜之日你們都得早早去我府上喝喜酒。」威武將軍掏出兩張喜帖,給常寧使了一個眼色讓其親自送到胡宮山和于成龍的手中。
「這你放心!」于成龍樂呵呵的說,「老夫最愛喝酒,尤其是艷兒喜酒,可得多喝幾杯。」
「我們從小看著艷兒長大,跟自家閨女一樣,轉眼就要嫁人了還真有點捨不得呢。」胡宮山說。
「你們覺得我這女婿怎麼樣?」
「當然好啊,可謂人中龍鳳!」于成龍誇讚道。
「既然你們都說好,為什麼不來點實際的?」威武將軍使著眼神說,「我這女婿可是練武奇才。」
「哈哈哈,你的金臂拳可傳授予寧兒?」于成龍反問道。
「現在就傳,寧兒你聽好了!」威武將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慈愛的看著常寧說,「這可是我們威武家的獨門掌法,經過祖上幾代人的修為,最後凝結出了全系掌法的精髓所在,名字叫金臂拳。」
常寧激動的拜謝岳父大人。
「金臂拳套路結構短小精悍、嚴密緊湊、巧妙而多變,絕無松、懈、空、散、滯之弊。身之收縱,步之存盡,手之出入,或進或退,或起或落,皆當一氣貫注。進則有方,退則有法,一氣呵成,起、落、進、退直來直往。內外合一、形神兼備,每個動作必須手到、眼到、身到、步到。且身體各部要密切配合,協調一致,即所謂肩與胯合,時與膝合,手與足合。心一顫,四梢皆至,內勁即出,心動勇氣生、心動正相隨。所謂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故拳理云:「拳打一氣連,殺氣勇,內要提,外要隨,起要橫,落要順,打要近,氣要催,拳如炮,龍折身,遇敵好似火燒身。」
在威武將軍對指點下,常寧很快就習得要領。
「叫我一聲伯父,那伯父也傳授你一套八卦掌,這套掌法是老夫研究《易經》,按照太極八卦的原理總結出來了一套內功掌法,你若習練可功力大增。」于成龍親自示範,掌訣:
此掌與眾大不同,未曾擊西先聲東。指上打下鬼莫測,卷球倒流更神通。
剛在先兮柔后藏,柔在先兮剛后張。他人之柔腰與手,我則吸腰步穩揚。
剛柔相濟是何言,剛柔相輔總無難。剛柔當用乾坤手,掀天揭地海波瀾。
用時最要是精神,精神煥發耳目真。任憑他人飛燕手,蟻鳴我聽龍虎吟。
常寧十分佩服,沒想到于成龍平時斷案如神,武功竟然也這樣高強。
胡宮山緊接著說到,「那老夫教你一套點穴術怎樣?點穴是根據人體血氣子午流注理論創造的一種精密技擊絕學,隔氣血之通路,使不接續;雍塞氣血之運轉,使不流通。因其專門擊穴,而人體穴位目標極小,隱蔽難尋,極難擊中,所以要想真正掌握此種絕技,極其不易。點穴術,其攻擊目標就是穴位,所以首先要詳知絕穴真位,方能依其定時,舉手投足而傷之,否則無的放矢,枉費工夫。」
胡宮山掏出來一本《《天罡三十六絕穴秘籍》送給了常寧,並說,「點穴術主攻之穴有三十六處,稱之為三十六絕穴。絕穴即知名絕殺之穴,也叫死穴,一旦點准,立可令敵傷亡,所以除非遇到極端困厄之時是絕不能出手的。」
「熟讀訣譜,於氣血循環之理尋根究底,是向上逆行,還是向下順行,還是向旁橫行;已到何經,已到何脈,已到何穴,如此種種,要心知肚明,臨敵之際,方能得心應手,出奇制勝。」胡宮山叮囑道。
見常寧學的差不多了,威武將軍故意提高嗓門說,「今天就先教這些吧,免得累壞我女婿!來來,我們彈琴唱歌,放鬆放鬆吧。」
於是,胡宮山撥動古箏,于成龍拉起了二胡,威武將軍彈起六弦琴,此時常寧也掏出笛子加入了合奏。
威武將軍沒想到自己武藝超群的女婿還精通音律,更加滿意、開心了,放聲歌唱《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
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
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明艷看著自己的父親和丈夫快樂的樣子,感受到了此生從未有過的快樂,父慈夫賢,這是世間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