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噶爾丹的野心
明末清初，我國蒙古分為漠北喀爾喀蒙古，漠南察哈爾蒙古和漠西厄魯特蒙古，皇太極時期將整個蒙古統一於大清版圖之下。漠西厄魯特蒙古位於回疆地區又分為準噶爾、和碩特、輝特、土爾扈特四部。噶爾丹是準噶爾部長巴圖爾渾台吉第六子，生於順治元年，比康熙皇帝大整整十八歲，順治十年巴圖爾渾台吉去世，噶爾丹同父異母的哥哥僧格繼為部長。康熙十年，準噶爾部上層內亂，僧格被殺，當時在西藏做喇嘛的噶爾丹，急返准部，為其兄僧格報仇，外借西藏桑傑加措為援，內以其父兄之舊臣，殺死庶兄、子侄，奪取了准格爾部大權，自稱博碩克圖汗。噶爾丹性情兇狠狡詐，為人詭計多謀，勇敢善戰，野心勃勃，四齣征伐，兼并漠西厄魯特蒙古各部，控制了回疆地區。此後，噶爾丹東率十二萬大軍一舉征服南疆，隨即揮戈向西擴張。攻打哈薩克、諾蓋等部。翌年，噶爾丹派軍直抵黑海沿岸諾蓋人聚居之地。同時，又征伐吉爾吉斯人和費爾於人。接連不斷的勝利，加強了噶爾丹的軍事統治。噶爾丹將準噶爾部的政治中心移至伊犁河谷，其勢力範圍北自鄂木河，沿額爾齊斯河而上，至阿爾泰山，西則至巴爾喀什湖以南，東至額華河的廣大地區，並控制天山南路，其勢力擴展至撒馬爾罕，噶爾丹雄踞西北，控制了回疆、新疆、青海、西藏的大部分地區，其野心也與日俱增。噶爾丹還做著蒙古祖先成吉思汗的夢，勵志成為歷史上最卓越的政治家、軍事家，欲進入中原與清爭帝位，必先統一蒙古諸部，首先得東取喀爾喀漠北蒙古之地。噶爾丹一面表示臣服於大清康熙皇帝，一面又和羅剎國沙皇串通，企圖吞併漠北喀爾喀蒙古，故意挑撥漠北蒙古喀爾喀兩翼部落之間的矛盾，製造事端。又以護法自居率領精兵三萬，越杭愛山，分路進攻。此時土謝圖汗的主力正在圍攻楚庫折興的抗俄前線，噶爾丹從背後猛砍一刀，狂飆鐵騎，席捲漠北，殘破喀爾喀蒙古。
一大早，康熙皇上包紮好奪劍時手部的傷口急沖沖前往御門聽政，剛剛坐到龍椅上。西北各路奏報紛紛馳送北京。土謝圖汗遣使者急告，「皇帝陛下，土謝圖汗率部與噶爾丹在尼列圖大戰三天三夜，全線潰敗。有大批羅剎國軍人，並有大量火器、大炮協同作戰，噶爾丹此戰早有預謀。土謝圖汗已率殘部投靠漠南蒙古。」哲布尊丹巴圖汗也遣使者急告，「皇帝陛下，哲布尊丹巴率三十餘台吉、部眾數萬，正式向清政府請求庇護，請求熙皇上速為救濟、保護支援」康熙皇上大為震怒，由於羅剎國勢力的插手，使民族問題改變了性質，而噶爾丹民族分裂勢力在羅剎國支持下日益囂張，使中國面臨著嚴重的分裂威脅。「朕以喀爾喀蒙古為清廷之子民，準噶爾部人亦為清廷之子民，且喀爾喀各旗長與準噶爾之噶爾丹皆系受封治理邊民之重臣，其間由不睦而意氣用事以至於發生戰爭，身為家長之清廷，當以曉諭調解之為宜，朕將親赴多倫諾爾進行調解。」康熙皇上審時度勢立刻下旨道。「諭令建安公主將土謝圖汗一族安置在科爾沁草原，並派理藩院尚書阿爾尼前往撫慰。同時發放歸化城、張家口、獨石口等地倉儲的糧食，送白金、茶葉、布匹救助哲布尊丹巴圖汗。」康熙皇帝接著義正言辭的再次下令，「諭令噶爾丹反還所侵喀爾喀之地及所俘虜喀爾喀之人民畜產，退回其原管之地，安分守土以勤勞王事，朝廷可以不問其擅自動兵之罪。」康熙皇上猛然想起來，以索額圖為首的中國使團正前往色楞格斯克與羅剎國全權大使戈洛文談判，按計劃現已進入喀爾喀境內，連忙問，「可有索相奏摺？」一個侍衛飛奔入殿，高喊道，「索相來報，噶爾丹風馳電掣而來，突然猛襲漠北，准格爾軍隊造成的恐怖使得所有喀爾喀人逃離家鄉，數萬喀爾喀百姓追隨駝馬南下奔狂，若有攝其後者。喀爾喀人損失慘重，已經是全面潰散，陷入一片混亂。」康熙皇上立即下令，「漠北形勢突變，朕命前往色愣格斯克與羅剎國談判的中國使團立即返回，下令內蒙沿邊戒嚴。」
乾清宮內皇上和大臣們激烈的討論著蒙古戰事，一直商議到天黑才散朝。等康熙皇上回到養心殿，恭親王常寧在養心殿外長跪不起直到深夜。太監賈順才斗膽稟報。「稟告皇上，恭親還在殿外跪著呢。」皇上這才想起昨日換了新娘搶了親兄弟的心上人，捅了馬蜂窩，此時他無法面對常寧，心裡也跟打鼓似的慌張。「朕國事繁忙，請皇後娘娘來！」「遮！」赫舍里皇後來了，皇上陪著笑臉說，「朕今日政務十分緊急，實在沒有多餘精力再處理家庭瑣事，赫舍里，你是中宮皇后，又是朕最看重的人，你出去替朕勸勸常寧。」「是！」赫舍里皇后發現皇上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心想那女子果真性子烈，然後跟賈順說，「讓內務府多準備些瓦片送到永和宮。」「遮！不過請問皇後娘娘，永和宮要瓦片幹什麼？」賈順好奇的問。皇后苦笑沒有回答，走出乾清宮來到常寧身邊。「皇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常寧紅著眼睛問道，「為何吳三桂的孫女進了王府，那明艷哪去了？」「其實說實話，五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赫舍里皇后假裝無辜的說，「今日才聽說吳三桂的孫女被娶進了恭親王府，吳雅氏卻被抬進來宮裡。我仔細想來想去，應該是在妙法禪寺出的岔子，你要怪就怪我吧，好心辦壞事，原本只想給兩位新婦一些祝福，竟然讓她們上錯了花轎，都是我的錯。」「皇嫂，既然是出了岔子，那就請及時更正錯誤吧，替我求求皇上把明艷還給我吧，只要能把明艷還給我，臣弟願意放棄一切功名利祿，我們倆將隱居山林。」常寧苦苦哀求道。「五弟，朝廷培養你多年，你有一身的功夫，本應該報效國家，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隱居山林？」赫舍里皇后質問。「皇嫂，人各有志。我對江山社稷不感興趣，即使明艷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我也照樣愛她，我們原本也打算成親以後仗劍走天涯，成為一對劫富濟貧的江湖遊俠夫妻。我只想當一個普通人，過平凡人的簡單生活。」「不管昨日進宮的是你口口聲聲的明艷，還是吳三桂的孫女，今日一早皇上已經冊封她為德嬪了，該怎麼還給你？」「皇嫂，您說什麼！」常寧詫異的說。「本宮猜想那女子一定很得皇上的喜愛吧。」皇后無奈回答。常寧癱坐在地上，「我不相信！我要見她！」「五弟，現在宮裡已經宵禁了，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皇嫂，你要不同意我見他，我就常跪不起！」天空烏雲密布，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赫舍里皇后懷有身孕只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