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
櫻蘭高校的校慶上高朋滿座,許多畢業多年了的成功人士紛紛回到了母校,其中最為耀眼的還屬在二十年前創立了第一個男公關部的須王環。
男公關部只是噱頭,最厲害的還是須王集團。
誰也不知道當事人早已不厭其煩——好不容易有機會回來,最重要的事當然還屬回到最初的地方,和最重要的朋友,愛人一起回憶正青春的那些年。
「好慢啊殿下~~」
「真不愧是殿下啊,還是這麼受歡迎~~」
雙子一如既往的調侃;靜夜抬手推了推眼鏡,眼中滿是「再磨嘰就把你丟出去」的警告;honey前輩雖然已經如願以償的長到了一米八以上,但那張娃娃臉還是讓人莫名覺得反差萌,身後緊跟著的還是銛前輩;而春緋呢?誒呀自己的老婆怎麼看都覺得可愛呢~~~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進去吧。」春緋已經很習慣得忽略自家老公一臉花痴相,轉身扶上把手,不知為何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
「沒事。」
心裡暗笑終於感受到了近鄉情怯的滋味,春緋一把推開了門。
校慶期間男公關部會借用更大的教室作為活動場地,所以現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彷彿流淌的時光不過是他們去上課,一下課又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這裡。
「……居然好好的保留下來了……」
一切都沒有改變:桌椅,地毯,花瓶,吊燈……
「啊!」春緋掩口低呼一聲,「那個不是我打碎的古董花瓶嗎?!」
一句話引得一眾人都圍了過去。
認真檢查了一下后,靜夜確認:「仿製品罷了。不過做到這種程度也算難得了。」
更難得的是,把這件花瓶擺在這裡的心。
春緋下意識回頭,正對上環的眼睛,兩人忍不住一笑。
「對了,我一直都沒搞清楚誒。」honey突然提問:「小春緋到底有沒有完成賠償啊?」
眾人皆一怔,隨即忍俊不禁。
「人都嫁進來了,當然是超額完成啦!」
幾個人一如既往,打打鬧鬧沒完沒了。春緋微笑著看著她的摯友們,突然被窗邊的一座沙發吸引了目光。
「突然想起來,我們之前總是坐在這裡喝茶,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小點心。」
她率先走了過去,憑著記憶坐在了熟悉的位子上。其他人也一併坐了過去。
春緋坐在中間,右邊是環,環的身後站著靜夜,對面是雙子honey和銛,雖然因為honey長高了稍顯擁擠,但站在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上,還是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穿越了時空,回到了無憂無慮的青春。
那麼……
左手邊,靠窗的位子,到底是誰呢?
……………………
「十分感謝您百忙之中接受了我們的採訪。接下來我們可以聊聊您的學生時代嗎?」
幸村微笑頷首:「當然。」
冗長複雜的採訪讓身經百戰的記者都覺得有些吃力,但他的臉上依舊是從容鎮定。饒是見多識廣的記者也忍不住讚歎一聲:這位精市先生真是現代紳士的代名詞。
「據說您的學生時代十分擅長網球,您帶領的網球隊還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現在工作這麼忙,您還會抽出時間打網球嗎?」
「當然。」提及網球,幸村的臉上完全是不一樣的神采:「網球是我的生命,即使是現在我每日晨練依舊會訓練網球的基本功,每周至少有一次和隊員們一起打網球。」
「真是勤勉啊。」記者繼續提問:「那您是否後悔放棄了網球繼承家業呢?如果一直打網球的話,您現在一定是非常有名的網球運動員了。」
幸村淡淡笑開:「其實這並不衝突:網球是我的生命,但我的生命里又不止有網球。」
「方便詳細說說嗎?」
「我曾經得過一次重病,差點就再也打不了網球了。」他換了個姿勢,依舊英姿颯爽:「那時的我萬念俱灰,甚至覺得這和剝奪了我的生命沒什麼兩樣——幸好身邊的人一直陪著我,告訴我鳳凰經過烈火焚燒才能涅槃重生。」
「是您的隊友嗎?」
幸村微微搖頭,繼續笑道:「她說的話全是鼓勵我勇敢接受手術,但她做的事卻一直在引導我,讓我知道我的生命里除了網球,還有更多更美好的事。」
比如……
「她?」記者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字,玩笑道:「是您的女朋友嗎?」
幸村突然恍惚了一下,下意識低下頭看向桌子上的杯子——上面用極淡的墨色勾勒出極具絢麗的大麗花。
她……是誰呢?
……………………
夏琪站在吧台里慢條斯理的擦著酒杯,眼神牢牢鎖定在坐在沙發上裝模做樣捧著酒杯實則搜腸刮肚尋找出門理解的雷利,不重不輕的咳了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雷利瞬間起身,臉上寫滿了緊張,「就說讓你多穿點你不聽,這不就感冒了嗎?你等著,我給你買點葯……」
「站住。」
雷利僵在原地,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想出去?」
「啊……啊?什麼?誒呀怎麼會啊,我這不是想出去給你……」
夏琪低下頭小心的把杯子放進下面的格子里,抬眼一挑眉:「我還不了解你那點小愛好嗎?」
雷利撓撓頭,無奈的笑了笑。
「行了,幫我收拾一下酒架吧,一會出去的時候順便把空酒瓶帶出去。」雖然不放心他在島上瞎跑,但冥王雷利的名號擺在那,都沒人願意來喝酒了。
沒人敲詐,她的生活也乏味的很啊……
「好嘞!」
可以出門了,雷利自然喜不自勝。甚至都不用夏琪幫忙,自己就開始麻利的收拾。
放錯的空酒瓶直接丟掉;調製雞尾酒的基酒檢查一下余量,差不多快用完的就直接喝完換上新的。一瓶瓶檢查過去,突然發現了新大陸。
「夏琪,你什麼時候託人去了馬林梵多?」
夏琪一怔:「什麼?」
「這個。」他拎起一瓶酒舉起來給她看:「這不是海軍總部門口那家酒館的經典嘛,我之前一直想嘗嘗都沒機會,正好現在可以嘗個鮮了……我喝了啊。」
「放那!」夏琪一個箭步過去直接奪走了酒瓶:「是你的酒嗎想喝就喝?!這可是我專門給……給……」
給誰備著的?
夏琪渾身一顫,止不住的悲傷從心口處傳來,沉甸甸的讓人莫名想哭。
………………
「元帥大人,海軍宿舍已修繕妥當,這是具體的報告請您過目。」
「放那吧。」
「是!」
赤犬利落的簽好字合上文件夾,略顯沉重的往後一靠,隨手把報告拿來認真閱讀。
「歇會吧,這報告是看不完的。」黃猿閑來無事(偷懶)來上司的辦公室閑坐,見此情景忍不住出言提醒。
哪有這麼死心眼的人?
馬林梵多自頂上戰爭結束後幾近崩潰,海軍總部被迫搬到了新世界。各種大事小情林林總總數不勝數,其中最令人重視的便是新兵的訓練部分。
雖說為了壯大海軍的隊伍不得不招攬一下海賊加入,但這些哪有新兵值得信任?
赤犬翻過一頁又一頁,頭也不抬的開口:「歇會?我歇著,然後指望你把這些報告推到天荒地老嗎?」
「誒~~工作嘛,還是勞逸結合最重要。」黃猿正想甩開突如其來扣在自己身上名為「不務正業」的黑鍋,突然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頓了頓,猛地往前翻了幾頁。「出什麼問題了?」
「三十二,三十三……三十五?」赤犬蹙緊眉頭:「海軍宿舍為什麼沒有34號房間?」
為什麼沒有34號房間?
黃猿一怔,嘴唇動了動,突然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麼……
……………………
會議結束了,領到新任務的守護者們陸續離開。阿綱坐在首位沒有動,撐著下巴盯著自家魂不附體的老師猛瞧。
「reborn……」
「reborn?」
「reborn!」
「閉嘴!我又沒聾!」
阿綱這才鬆了口氣,好脾氣的笑笑:「休假回來之後你就一直走神,發生什麼事了?」
reborn揉揉額心,突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不方便說就算了。」阿綱善解人意的開口化解沉默:「好了,我們回……」
「我家被偷了。」
「……什麼……?」
reborn對著自家弟子的蠢臉突然豁然開朗:被偷怎麼了?又不是他的錯!「我家被偷了,所有的特殊彈都丟了,包括專門的武器。」
阿綱想起了被特殊彈支配的恐怖,不由得為小偷的……徒弟或是敵人默哀:「要我找人查一下嗎?」
reborn瞥了他一眼:「我還用得到你幫忙?問題是,監控錄像沒有拍到小偷,門窗甚至是機關都沒有被破壞,其他的古董啊現金這些更值錢的都沒丟。」
這就奇了。
阿綱也來了興趣,放著堆滿辦公桌的文件不管陪著他瞎研究了半天,突然腦袋一抽,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該不會是你送給了誰,然後忘了吧?」
reborn二話不說直接摸列恩。
「別別別我就開個玩笑……」阿綱趕緊訕笑著解釋,末了居然還自言自語了一句:「除了你以外還會有誰這麼鬼畜用那些東西?」
「你說什麼?!」
深知自己老師耳聰目明的阿綱自暴自棄了:「你又不想讓我插手,我就幫忙猜猜嘛——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不可能啊。」
「哦~~」reborn微微一笑:「你這是嫌我年紀大了,老年痴獃了是嗎?」
「……」得,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不過啊——「懂得那些東西的人又不多……誒,說不定真是你送出去的呢。」
他的超直感就是這麼告訴他的,有作弊器就是牛掰!
reborn不耐的瞪了他一眼:「送人?我能送給誰啊?我……」
能送給誰呢?
他突然恍惚了一下,垂眸沉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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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發現,我寫番外居然寫的很溜……
有點啰嗦,分成兩章發了,晚上更新番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