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看那隻汪
「嗯……你別轉移話題啊。」楚雨蕁低頭小小地喝了一口水,差點又被於馨給繞進去了。
「ACG領域的耽美BL專用術語。」於馨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意味不明道:「別告訴我,你沒有查過,那幾個小孩子多多少少也給普及了一
點吧?」
楚雨蕁驚訝了一下:「這你都知道?你在我身上裝了監控?」
於馨打著字的手停了一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們對你的熱切程度,我又不是看不出來,少看一點他們給你的資源,對身心不好~」
楚雨蕁被嗆住了,心裡一個咯噔,難不成她真在自己身上裝了監控?
「因為資源我也有,比他們還多,你以後想看直接找我就是了。」於馨捧著電腦繞過了楚雨蕁,拍了拍她的腦袋,意味深長地說道。
她愣了愣,看著於馨走進了客房裡,摸了摸下巴,在群里打起字來。
楚雨蕁:「你們給她說了什麼?」
超甜的布丁:「我們發誓一個字都沒有說。」
一語呢喃:「+1」
若即若離:「姐,你不會真的去問了吧?」
超甜的布丁:「老師肯定知道,深層次的老師決定不會告訴你的。」
君心似我心:「雨蕁姐勇氣可嘉。」
楚雨蕁:「她也什麼反應啊,然後去回卧室了。」
一語呢喃:「??!!」
超甜的布丁:「你住老師家裡了?這居然還沒有生米煮成熟飯?!」
君心似我心:「我的天哪,多好的機會啊,姐姐,你在猶豫什麼??」
一語呢喃:「老師明顯在釣你啊,你快點去她的房裡說,今夜我當受好不好?」
君心似我心:「你好壞啊!」
超甜的布丁:「萬一姐姐起不來了怎麼辦?」
楚雨蕁:「???說點人話好嗎」
她捏著手機看著屏幕,越來越看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腦中的迷惑更大了,是她脫離了時代的軌道嗎?
於是,點開了於馨的聊天屏幕。
楚雨蕁:「睡了嗎?」
於馨:「沒。」
楚雨蕁:「認真的,什麼是攻,什麼是受?百度上的我看不懂。」
哪知於馨直接給她截個圖,上面清晰搜索的字讓楚雨蕁倏地瞪大了眼睛,她的確沒點進去,搜索網頁跳出來的內容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就看了一秒,立馬關閉了。
於馨:「還要詳細點的嗎?」
楚雨蕁:「你太客氣了。」
於馨:「解釋通俗一點,男上女下的意思。」
楚雨蕁手抖了一下,以為於馨會選擇隱瞞,沒想到一開口就如此勁爆。
她盯著茶几的水杯,上面似乎有淡淡的口紅印子,她拿起水杯,細細地看著,猛地想到這是於馨喝過的水杯,而她好像喝得位置還是於馨喝過的地方。
不對啊,於馨不是有潔癖嗎?
「還不睡嗎?」於馨輕笑著走過來,結結實實地嚇了楚雨蕁一大跳,手中的水小幅度地晃了晃。
楚雨蕁拍著胸口,臉頰驀地緋紅,放下水杯站起身來,朝著於馨眨了眨眼睛:「晚安,老師。」
於馨聞言,一下子擋住她的去路:「又不乖了。」
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笑意,慵懶地靠著沙發,暖黃色的燈光照在她垂落在胸口上的髮絲上,柔和了面龐,明亮而溫柔,一點點地在楚雨蕁的視線里綻開來,溫柔清淺的笑意,像柔軟的綢緞般一點點地鋪開。
「姐姐。」
「早點睡覺,豬兒蟲。」
於馨的聲音猶如春日裡的微風細細划進她的耳畔,楚雨蕁一愣,隨即綻開笑。
說完,她就跑進了前面的亮著暖光的卧室里,於馨雙手抱胸看她進去之後,眸子在茶几上的水杯一轉,唇角的弧度向上勾起,俯身拿起杯子,指腹在杯口印著口紅的地方輕輕了一抹,似乎帶著濕意,心情愉悅了幾分。
楚雨蕁進入卧室內,反靠在門上,平復著怦怦直跳的心。
開始搜著豬兒蟲的意思。
然而跳出來的圖片,讓楚雨蕁嘴角的笑容僵了好一會兒,上面是蟲子全身墨綠,肥敦敦胖乎乎,頭部有兩根紅色的須角,還有如人眼的斑紋。
豬兒蟲?有這麼丑嗎她?楚雨蕁指尖在屏幕上划著,有一個解釋是夸人可愛。
可愛,她嗎?
於是楚雨蕁回著於馨:「晚安,豬豬(愛心)」
大清早的廚房裡飄著的香味把楚雨蕁喚醒了,她趿著拖鞋打開房門往廚房裡走去,於馨早換好了衣服,在擺弄著早餐。
白色大理石的桌子擺著插著黃色玫瑰花的玻璃瓶子,拉開的椅子前面放著中式早餐,雜糧粥、雞蛋香蔥餅還有一籠燒麥。
「醒了?」
「嗯,我先去洗漱。」楚雨蕁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往回走去,於馨是怎麼做到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的?
太神奇了。
她洗漱完,隨意扎著丸子頭出來后,於馨已經坐在椅子上看起了今日的報紙,時不時抿著桌子上的咖啡,活脫脫地像個退休后悠閑的模樣。
楚雨蕁吃了一口,味道跟路邊的早飯的太像了:「你會做早餐?」
於馨抬眼,輕咬了一口的烤好全麥麵包:「不會。」
「那……」
「樓下早餐店買的。」
楚雨蕁默了默不再說話,於馨總是那麼地喜歡打破她在自己心裡的完美的形象。
「你領帶系得不對。」
「啊?」楚雨蕁順著於馨的視線看向自己隨便打著的領帶,小學怎麼系紅領巾的就怎麼系校服的領帶,好像是有點凌亂,系得不倫不類。
於馨朝她道:「我給你系,過來。」
楚雨蕁磨蹭了一會兒,見於馨仍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著她挪去。
於馨在她的襯衫領口熟練地系著,動作優雅,看得十分舒心:「這是半溫莎結,與標準式的領口搭配比較好,顯得正統莊重些。」
纖細的指尖將領帶的大端插入中端,在領口處微微用力地繫緊,於馨順手理了理她的英式校服,在楚雨蕁獃獃的眼神下,俯身輕柔地她的額頭落在一個吻。
楚雨蕁愕然到大腦茫然空白,僵硬著身體,額頭和心灼熱著,攜帶著她青草香氣的氣息,甜甜的,柔柔的,又十分地熱烈。
「早安吻。」
她的溫熱氣息讓楚雨蕁的耳畔痒痒的,像是有羽毛在拂動著,嗓音比平時地更溫柔。
楚雨蕁發獃的情緒帶到了課堂上,時不時盯著書本傻笑。
徐麗麗戳了戳她,小聲道:「雨蕁,你談戀愛了?」
楚雨蕁反應過來,搖頭,雙手捧著玻璃水杯喝了一口枸杞菊花茶,又笑了出來。
徐麗麗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雨蕁你已經笑了十分鐘了,雖說你是這老頭的寵兒,你也不能一直笑吧?老頭已經看了他自己衣服好幾次了,看咱們也已經好久了,你這樣讓我上課玩手機都不行啊。」
楚雨蕁收斂了笑容:「想到了一個笑話就一直回味著,沒控制住。」
「什麼笑話。」
「有一天女媧一邊捏泥人一邊笑,盤古不解就問她在笑什麼,女媧說,做人吶,最重要的就是開心。」這是於馨在她下車前說得笑話,雖然挺冷的,但夠楚雨蕁樂好久了。
徐麗麗扯了扯嘴角:「哈哈。」
楚雨蕁拍了拍徐麗麗的肩膀:「做人吶,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所以我才笑的。」
徐麗麗:「……」
真的好好笑啊,她是越來越搞不懂楚雨蕁的腦迴路了。
下課後,楚雨蕁跟徐麗麗揮了揮手,跑去了於馨的鋼琴練習室里。
她趴在門上,偷瞄地於馨彈鋼琴的模樣,身邊圍著幾個學生。
一個學生看到常年不換髮繩的於馨換上了新發繩,驚訝道:「老師,你頭上新換上的發繩真好看。」
於馨笑著:「謝謝,我也這麼覺得。」
另一個學生滿是八卦道:「老師,你真的結婚了嗎?還有孩子了?」
於馨彈著的曲子,輕快了許多,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俏皮道:「你猜猜看?」
「我猜,老師沒結婚。」
「為什麼?我可戴上了戒指了。」
學生不信地盯著於馨手上的戒指,喪氣道:「老師,你真結婚啦?」
「嗯哼。」
「那你先生長得什麼樣子啊?」
於馨腦海中浮起了某人逗狗的畫面,輕笑道:「跟我女兒一樣,傻乎乎地。」
學生死心了:「女兒?!你都有孩子了??」
楚雨蕁聽到這一番話,忍俊不禁。
於馨比她還能扯,跟她女兒一樣,傻乎乎地?
等會,說誰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