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看那隻汪
楚雨蕁正在於家的衛生間里洗手,對著鏡子補口紅后,上下抿了抿,又理了理劉海,想著是等會出去時坐在於家父母身邊比較好還是坐得離於馨遠點好。
於老師日漸老流氓,作為小白兔的她實在架不住於老師每每黃得一批的調情的話。
打開門要出去的時候,老流氓來了。
楚雨蕁:「你……怎麼過來了?」
「洗手。」於馨耐心安靜,黑眸深深,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只是洗手?」
楚雨蕁才不信她的言辭,每次都這樣,最後都會變成不可描述的負距離親近。
於馨眸子里蘊著笑意,看她,煞有此事點了點頭,慢慢地圈緊了坐以待斃等著她來的楚雨蕁,低頭吻住她。
楚雨蕁看到她眼中那個小小的自己,一點一點揚起嘴角,然後,會意地,親上去,柔柔的唇瓣,於馨的唇就那麼壓了下去,酸甜的草莓的味道,攪動在唇齒間,吻得極盡細膩綿長,又不失溫柔,她幾乎被她吻醉了。
「你明天有課嗎?」
「有……」
「那……我少幾次好了。」
楚雨蕁推開了她一點,羞惱地看她:「於馨!」
「昨晚還喊我老婆的,今天怎麼又變了。」
「你!」楚雨蕁忍無可忍了:「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而且,那是你逼我喊的!」
她一想到於馨那體力如五十似的,腰間就酸疼,終於知道於馨為什麼會買哈士奇了,因為狗隨主人,要多瘋有多瘋!
比如。
「寶貝......我感覺你最近體力好了很多。」
於馨撐著腦袋抬手戳了她有些疲憊的臉:「沒有結束后倒頭就睡了。」
「……」
「很累嗎?」
「......你連續幾次不停得試試?」
「我試過啊,你是不行。」
「……」
「你得鍛煉鍛煉了,爸爸那兒工作量也不大,你怎麼每天累成這樣?」
「……」
那是因為你每天都拉著我做運動,不盡興是不可能放手的那種。
楚雨蕁轉過了身子,背對著她,鏡子中的於馨直視著她,只著了一件白色的弔帶裙,優美的天鵝頸,在燈光下泛著好看的顏色。
真是騷氣。
是不是當老師的有了對象都會從悶騷轉成明騷?她鎖骨那兒那麼明顯兩顆大草莓就□□裸呈現出來,於馨不要臉她還要臉呢。她巴不得每天穿上高領,於馨是巴不得天天少穿,那印子就跟勳章似的去別人跟前顯擺。
她們在一起后,於馨就辭了艾利斯頓的工作,改當培訓機構的老師,等到她工作后,於馨又應聘了一家公立大學的音樂老師,說什麼就等退休和她一起去環遊世界。
「飯都好了,雨蕁啊,今天媽做了好多菜,要多吃點啊,可不許剩著。」於母在廚房裡喊了一聲:「還有啊,馨馨,你別總欺負雨蕁,那麼大人了。」
楚雨蕁咬著洗好的草莓,朝著被訓話了的於馨故意地道:「於老師,聽見沒有?不準欺負我,不然啊~告訴媽去~哼!」
仗著在家,還神奇起來了。
於馨也不反駁,笑眯眯喂著楚雨蕁草莓,只是眸子中滿是深意:「寶貝,你說怎麼吃草莓更甜?」
楚雨蕁單純道:「唔……做成草莓醬?」
「啊……草莓醬?」於馨眼角一挑:「我想配上你,會更甜。」
這話說出來楚雨蕁所有的血氣都在一瞬間衝上頭頂,楚雨蕁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每次都能扯到黃色話題,當初就應該不被於馨的表面給迷惑住了,以至於現在每每都處於弱勢。
眼睛被蒙上了。
「你搞什麼?神秘兮兮的。」楚雨蕁含笑。
於馨手掌刮過她的睫毛:「給你個驚喜。」
睫毛微微發癢,楚雨蕁的閉上了眼睛。
手指間突然有了冰涼的觸感。
楚雨蕁心口猛地一跳,此時此刻,才想到了些什麼。
不會是戒指吧?
她家於老師開始要求婚了,那等會她應該說什麼?直接同意,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恨嫁了,若是遲疑一會兒不同意,自己晚上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只是於馨放手后,她睜眼一看,是剛才喝過可樂的鐵扣子,楚雨蕁頓時有種被耍了的感覺,剛想打某人兩下,又耍她是戒指。
然而,客廳里的燈突然暗了,楚雨蕁還未來得及適合黑暗,天花板上一盞一盞小燈亮起,不多時,眼前的黑暗像是蒙了一層朦朧的紗,溫熱的感覺籠罩在周身。
不知何時換了衣服的於馨正溫柔站在她面前,淺淺一笑:「這次是真的。」
溫柔的嗓音,笑的楚雨蕁心口都酥了。
她一步一步踩著光影走過去。
於馨從褲兜里摸出小盒,單膝下跪,將戒指舉到楚雨蕁面前,是那枚她款式很喜歡的戒指,因為太貴,她只是試戴了一下便搖頭說不要了,沒想到於馨買下來了。
此刻的感覺難以形容。
楚雨蕁感覺喉嚨口陣陣發緊,有酸意往上涌,她到底上輩子造什麼福能遇到於馨。
於馨靜靜的看著她,眼底鋪了光,全是認真和深情:「本來想著預習了那麼多次,我能不緊張的,可我每次還是很緊張。」
楚雨蕁咬著下唇看著她,酸意有些忍不住,慢慢發酵。
於馨直直地看著她:「情話你聽我說了無數遍了,今天這句情話我再說給你聽一次,以後就換別的說了。」
她頓了一下,手有些抖得牽住了楚雨蕁:「楚雨蕁,我們結婚吧,我……我會對你好的,永遠。」
什麼時候眼淚漫過眼眶的楚雨蕁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一低頭,眼淚就掉下來。
從前看電視劇時,不知道為什麼求個婚有人都能哭成那樣,這會兒才知道,被人寵著愛著有多幸福。
灰姑娘的水晶鞋不一定是王子撿到的,也可能是公主。
「好,我們結婚,我做……我做你的新娘子。」楚雨蕁哭得稀里嘩啦地,戒指順利地套了進去。
那枚戒指是溫熱的,不是冰涼的。
她家於老師在口袋裡放了應該好久了吧?把戒指捂得那麼熱。
「雨蕁,眼淚擦乾再給我戴吧,都是你的人了跑不掉的。」於馨眼眶也含著眼淚,看到楚雨蕁抽抽噎噎給她戴戒指,忍不住笑了。
「不許笑!」楚雨蕁紅著眼睛悶著聲音道:「你每次都那麼地煩人,每次都套路我……」
「不笑。」
楚雨蕁抬眼看她:「於老師。」
「嗯?」
「結婚戒指得我來。」
「好,你來。」
「你不許又偷偷摸摸地買了!」
「不買不買。」
於家父母在後面看了有好一會兒了,真不明白就求個婚而已,至於哭成淚人嗎?想當初,孩子他爸求個婚,她沒哭,反而是孩子他爸哭成淚人,好歹女兒爭氣點,眼淚比孩子他爸流得少。
「我說,你倆收拾收拾,等會兒雨蕁媽和她舅還要來吃飯呢,你倆哭成這樣,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棒打鴛鴦。」於母嫌棄地看了一眼於馨,磨磨唧唧的,這會兒不應該直接上樓親親抱抱了嗎?還擱這兒談心?
楚雨蕁吸了吸鼻子,接過於馨遞過來的紙巾:「謝謝媽,謝謝爸的成全。」
「馨馨要再不拿下你,我都想替她出手了,這地板,馨馨從一個月就開始練習怎麼……」於母吐槽起於馨嘴就不停。
「咳咳,媽,你餓了吧?咱們吃飯吧?」難得處於弱勢的於老師,讓楚雨蕁的眼淚瞬間幹了,八卦地豎起耳朵聽。
「我不餓啊,當初你擋著我吃飯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我會餓?」
於馨:「……」
果然,她媽永遠是追妻路上的一路障。
說起最後的結婚場面,楚雨蕁又想吐槽於馨的狗。
說什麼有個朋友要結婚,讓她們去做伴娘,楚雨蕁當時也沒什麼疑惑,只當有錢人家的伴娘服做得跟結婚婚紗似的。
楚雨蕁一推開緊閉著的大門。
裡面紅、白、粉氣球全部飄了起來,氣球繩子下面掛著她們當初選出來的請柬照片。
楚雨蕁一臉茫然地看著身側的人,直到她輕柔地牽起了自己的手走向舞台中央。
當主持人問出一生相依的誓言,楚雨蕁還是茫然的狀態,說出「我願意」三個字時才真正回神過來。
「你又……!」
「自從兩年前和你說要結婚,這兩年裡我知道你一直在賺錢買戒指,那兩枚戒指我已經買好了,現在等你為我戴上。」於馨抿嘴看她,眸子中有了過分的小心翼翼:「對不起,我不想等了,我只想快點和你結婚。」
楚雨蕁看於馨的神色心潮起伏。
有些東西,她確實讓她家老師等太久了,本來想當守護公主的騎士,現在看起來她更適合當公主家的小女僕。
她看著眼前依舊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神色的於馨,似乎一切是她想複雜了,便彎了彎眼睛:「於女士,餘生請多指教。」
「楚女士,餘生請多指教。」
下一刻大量的玫瑰花從天而降,落在兩人的頭紗上,楚雨蕁深呼吸掀開了於馨的頭紗,偏頭吻上去。
是甜甜的草莓味啊。
她想著這輩子就賴定於女士,誰讓她總是套路她呢?
那日陽光明媚,微風吹拂,一切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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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