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莫名其妙
昨天不怎麼了,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也寫不出,只能今天早起現寫,以至於遲瞭望各位大大見諒。
袁尚等人吃過了飯,便下山回城。由於郭嘉二人也是進雒陽城,幾人作伴而行。在走到山腳時,幾人卻被一隊官兵圍住。
袁尚心裡吃了一驚,望了旁邊的朱靈一眼。朱靈附身到他耳邊說:「公子,那人已經被咱們剁碎了,埋在離地三丈以下,不僅鋪了老土,還混了碎石在其中,另外的那人,昨天深夜已經出了北邙山。大小姐讓仆告訴公子儘管放心,她還做了另外的準備。」
袁尚聽了眉頭一皺,正想說什麼。一旁的陳到指著一個身穿盔甲的官軍頭目說:「你看那個領頭就是昨天,在城門口攔阻我們的軍侯。」
袁尚聞聲望去,果然是昨日攔阻自己的那個軍侯。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軍侯,有膽子攔阻本公子了。要說沒人指使,或是有什麼陰謀,袁尚絕對不信,可是什麼人呢?
就在袁尚苦思的時候,夏侯蘭領著那個軍侯和一個身穿廷尉官服的人走來。夏侯蘭指著那穿廷尉服飾的人說:「公子,是這廷尉正趙賢,找公子有事相詢。」
袁尚傲然說道:「廷尉正大人,有何事要找尚啊!莫不是要搜車吧!」
趙賢聽了袁尚陰陽怪氣的話,不但不怒,反而陪著笑臉著說:「某也是為公事找公子的。」
袁尚冷笑著說:「莫非某家哪裡,犯了廷尉的法律不成。」
趙賢旁邊的那位軍侯冷哼道:「爾等出城時,並沒有他們兩個,可這是為何和你們在一起啊!某看張中郎就是被你們陷害的。」
朱靈一幫聽了,紛紛拔出腰中的刀劍。袁尚揚手止住了,他們下面的動作,笑著對趙賢說:「這位廷尉正大人怎麼說?」
趙賢笑著說:「三公子,何必激動呢?某確實是想知道,這兩位的來歷。」
袁尚仰天大笑說:「好,不滿二位,這兩位就是唐中常侍的女婿,荀守宮邀來的朋友。還有問題嗎?要不要搜車呢?」
那軍侯大叫:「好」,然後正想揮手叫人搜車,卻被一臉嚴肅的趙賢攔住了。趙賢對袁尚行了一禮說:「三公子,實在抱歉,打擾您和何小姐的雅興了。」說完轉身離去,那軍侯冷哼一聲,跟著離去。
袁尚看著離去的二人冷笑不已,心中說道:不過趙忠的一條狗而已,就算趙忠親來,看到我和張熙的屍體出現在一個山洞裡,還差不多。不過還幸虧郭嘉二人的存在,不然今天的事,還真不好善了。看來那唐衡雖然死了,但在宦官中的威望還在啊!也不知張寧他們怎麼樣了。唉!
郭嘉看了看袁尚,沒說話。一旁的陳群,倒是有些迷茫之色,明明是蔡小姐,怎麼變成何小姐了。看向袁尚,見袁尚一臉深思,也沒好意思開口,袁尚此時正擔心張寧呢,倒也沒有聽清那趙賢後面的一句話。車裡的小蘿莉聽到那人說的話,再加上先前京城裡,袁尚和車騎將軍之女何凝要訂婚的消息,傳的有模有樣的,不由得翩然淚下。回到府前,獨自下車,讓袁尚連府門都沒得進。袁尚看著緊緊關閉的蔡府大門,心裡很是納悶,這是怎麼了。難道害羞了,可是早晨還不好好的嗎?
一連數日,袁尚都沒進得了蔡府,更令人納悶的是,何苗好幾次派人相請,不過袁尚都沒有去。以自己生病為由,躲在家裡。實在想不起,那裡惹惱了小蘿莉,還是無意中聽見,紫瑩、書琪、柳兒三人碎嘴,在討論未來的主母是什麼性格。袁尚才弄明白,原來是為了烏虛子有的事,可是自己真的沒和何凝訂婚啊!
不過,為了討好小蘿莉,不得不想法哄她。袁尚在家足足想了五日,才想不出一個辦法。寫一篇華美的文章,給小蘿莉說不定管用。那啥,子建兄,雖然我和你哥曹昂很熟,不過哥先用用,至於甄姬嗎?哥以後會對你好的,你就委屈一下吧!洛神賦,哥就先借用了。
這日袁尚剛剛改好袁版的洛神賦,呂蒙就跑來說:「公子,荀守宮派人來請,請公子去天然居赴宴。」
原本袁尚還想去蔡府,想蘿莉解釋原委呢,不過喝點酒說不定效果更好。
袁尚來到天然居,徑直走到自己的專用雅間內。就看到荀彧和郭嘉、陳群三人喝酒。四人喝道酣處,袁尚獻寶似地拿出自己寫的洛神賦,請三人評點。
荀彧離袁尚最近,首先觀之。那賦開頭倒也平常,看到「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不由得拍案大叫,寫得好啊!
他這一句讓陳群聽了心痒痒的,跑過來看,看到妙處,也會荀彧一起大叫。郭嘉仍是笑盈盈的對袁尚敬酒,好似不怎麼關心那洛神賦寫的怎麼樣。在輪到他看時,只是笑了笑,絲毫不放在心上。
而荀彧和陳群二人則是,滿臉喜色向袁尚敬酒,袁尚有心一醉,準備來個打鬧蔡府。來者不拒,酒到爵干。由於那首洛神賦做下酒菜,四人很快喝的大醉。
荀攸醉態盡露,拍案大聲說:「本以為黃巾之亂后,閹黨必會被陛下所誅,我大漢重現朗朗乾坤。沒想到沒過二載,忠勇之士紛紛被驅除朝堂,閹黨的勢力再次大增。前幾日,顯甫被一個軍侯所阻之事,某已查知,那軍侯不過是廷尉郭燕小妾的弟弟而已,只因不知怎的攀上那閹宦子張熙,才抖了起來。」
陳群道:「看來這必是張熙的安排了,否則他哪來的膽子。」
陳群猜的不錯,那軍侯本名胡蘭,只因他姐姐是郭燕的愛妾,在郭燕府上,曾見過張熙一面。那日袁譚請張熙郊遊時,張熙本不想去,可聽到袁尚駕車攜美而去,袁譚也不知袁尚那個要的哪家的女子。讓張熙不由得想起,最經長穿的有鼻子有眼的何袁聯姻之事。一直跟到北城門前,就想到在北城門當值的胡蘭來。本來胡蘭聽到是袁尚,也不想查,袁氏子弟可不是自己一介寒門之子惹得起的。可看著張熙那嚴肅的臉龐,他還是決定搏一把,畢竟如今閹黨勢大,就來拿皇甫嵩也敢索賄,皇甫嵩不給,就被削侯罷爵,何況自己一個小小的軍侯,再加上袁隗三公之位被罷,袁氏在朝廷里最高的官,不過是后將軍,等他們在做上三公位的時候,自己說不定在張中郎的提拔下,做到校尉一職。胡蘭一咬牙,就頂了上去。他可沒想到他這一頂,讓袁尚心驚膽跳啊!雖然讓他查出許攸,沒什麼大事,可冀州刺史王芬,恐怕小命就不保了。幸虧平時不怎麼出現的伍瓊,突然現身,不然必定功虧於潰。可事實上那裡有那麼多好事,伍瓊是被袁紹招呼過去的。袁紹在雒陽這麼多年,多少黨人秘密進京找他,沒出事,可不就因為,這城門校尉在自己人手中握著。
陳群見三人許久沒說話,又說:「看來奉孝所說的天下大亂之勢,已經不可避免了。文若你認為呢?」
荀攸嘆了一口氣,沒說話,一口將爵中的酒喝凈。
袁尚看著有些尷尬的場景,不由得舉爵說道:「此乃天道大勢,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吾等就不要瞎擔心了,喝酒。」
郭嘉把玩著手中的酒爵,饒有興趣的看著袁尚說:「顯甫,可不可以為某等說說,這天道大勢。」
袁尚說過後悔了,在聽到郭嘉如此說,心中升起一個莫名的情緒,站起離席,說:「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爭雄,併入於秦。而後秦失其鹿,群雄逐鹿中原,楚、漢爭霸,后併入於漢。漢過二百載,王莽篡政,群雄竟起,光武重拾河山。如今又過了二百載,天下民不聊生,天災**不斷。上有姦邪當道,下有豪強兼并。自黃巾起義后,造反殺二千石刺史郡守者,比比皆是。朝堂上,三公頻換,政令迭出,民間已是困苦不堪,可陛下竟然親自賣官。如果這樣天下還不亂,那麼陛下真是天子了。」
袁尚說完踉蹌著坐回原位,打了個酒嗝,掘著嘴又說:「時事造就英雄,英雄趁勢而起。武夫、商賈之流竟起,致令飽儒之士隱居鄉野,實乃我大漢之失啊!」
陳群也冷哼說:「不錯,像孫文台那種商賈之子,也做到二千石,董仲穎那種鄙夫也能做到前將軍,河東太守,最可恨的就是那屠戶出身的何進,竟然也做到大將軍,何苗也做到車騎將軍,實乃閹宦之禍,吾等之恥呀!」
荀攸嘆一口氣說:「顯甫,可有什麼良策?」
袁尚失態地笑道:「某無良策,大漢已是千窟萬孔,輕輕一推便倒,修不得了。還不如推倒重建,再換一個新天地。再說天下大亂已將至,某不先舉反旗,已是漢室幸事,匡扶大漢,某有什麼好處,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就是功高蓋主,為漢帝所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