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民國戲子3

「我們以後就住這裡嗎？」墨姝揚著腦袋問，她拉著他的衣袖。

男人步伐平緩，但總歸是比墨姝要快的，他似乎沒有等人的意識，墨姝被遺忘在後面。

墨姝邁開步子，小步伐跑上去，拉住他的袖子。

男人回頭。

「我，我跟不上。」墨姝小聲道，她放開他的袖子。

「抱歉。」男人聲音低醇，平靜的抱歉，她看不出他的歉意，不過倒是伸出衣袖，讓她拉著。

到了地方墨姝才發現她原來住的地方多麼貧瘠。

「我們就住這裡嗎？叔叔？」

「不，是你住在這裡。」帝王寢宮，自然只有帝王可以住。

他看向她。

真小。

「以後你就是大齊的帝王。」

女帝？可以隨便殺人的那一種？

「主人，我們要熱愛和平。」小五心梗道。

「哦。」墨姝若有所思。

「叔叔，可以吃飽飯嗎？」

小五「……」我們的追求呢？

「可以。」男人道。

「真好。」墨姝笑了。

彼時雪下的很慢，怕是驚擾了不動聲色的溫和，一點一點，隨著風，落在枝頭，落在屋檐，打著圈飄進窗戶里，瞬間消融。

室內燃著淡淡的熏香，宮廷御用果然比外面的劣質的東西好太多，當然墨姝不知道外面劣質的如何，但總比她屋子裡那醉人煤炭煙味要好。

帝王寢宮，輝煌氣派。

墨姝好奇的打量。

「小叔叔為什麼不住在這裡？」墨姝看向寒君陌。

男人站在窗戶前，沒有回頭。

「這是你住的地方。」

「那叔叔住在哪裡？」墨姝問。

「北閣。」男人道。

寒君陌回頭「你是帝王，我是臣子，你不必叫我叔叔。」

「那……」墨姝小心翼翼。

「以後你可以直接叫我國師。」他直接告訴她。

國師？

墨姝到底沒有在這輝煌的帝王寢宮住下去。

當天夜裡她就遇到了刺殺。

諾大的龍床。

墨姝一個人躺著。

「不夠軟。」墨姝睜開眼。

「主人你睡著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地方還在抱怨什麼？」小五忍不住道。

「我好像聞到了人肉的味道。」

小五「……」我們還能正常點嗎？

短箭射進來，墨姝滾了一個圈。

「想要他死。」墨姝冷漠臉。

「主人，冷靜。」

短短的利箭，墨姝拿在手裡「劣質的毒藥？」

「但可以讓你死。」小五還是勸道「他們奉命行事也不是故意的。」

墨姝歪著腦袋「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你不是本來……怎麼可能，你最聰明了。」小五機智的轉移。

墨姝「……」

她抬手，比劃了一下，短箭原路返回。

「主人，你……」別急著動手啊。

男人來的時候墨姝躲在角落裡。

「阿姝。」

小姑娘抬起腦袋「叔叔。」

猝不及防被撲進懷裡，寒君陌愣了愣。

「叔叔，我會不會死。」

比冷死餓死還要恐怖，那是明面上的，帶血的。

「別怕。」寒君陌俯身，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叔叔，這是不是你說的代價？」小小的姑娘，揚著腦袋，目光澄澈。

寒君陌眸子輕顫「別怕，我會護著你。」

至少，他不會讓她死。

「真的嗎？，叔叔，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