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黑孰白(八)

孰黑孰白(八)

「哼,不用表現的那麼驚喜,醫生我已經安排好了。」藤田沖諷刺地冷嘲。

「安排···醫生?」小泉淺目光獃滯地盯著自己的肚子。

她有孩子了~

「不然呢?」藤田沖陰測測的開口,「不然呢?留著這個孽種過年嗎?」

「你要打掉他?!」小泉淺震驚過後,立刻大聲拒絕,「不行!這是我的孩子,你不能傷害他!!!」

「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利?」

「你要是傷害他,我會恨你一輩子!」小泉淺賭氣地揮開他的手,爭吵道,「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什麼,你想做什麼我更是攔不住你。可是這是我的孩子,你就不能動他!」

「威脅我?」藤田沖冷笑一聲,眼底瘋狂地閃爍著血腥殺意,「你要恨就恨吧!阿淺,我話放在這兒。這個孽種如果不死,我就掀了赤司家,還有你自以為是的那些『朋友』。你可以試試,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他們的命硬?!」

「除了威脅我你還會什麼?」

小泉淺像只暴怒的小獸,兇巴巴地狠瞪著他,「這麼多年,我一個朋友不許有,一個外人不許接觸,憑什麼?!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偶!!我有我的思想,有我的人生,不是你附屬品!!」

「就憑我是你未婚夫。」

小泉淺厭惡地開口,「那根本就是你一廂情願的!如果不是你們用他的性命威脅我,我根本不會答應!!」

「一廂情願??!」藤田沖臉色黑了,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攥緊,捏成拳頭,發出骨節碎裂的吱吱聲,「啊,這麼多年我一廂情願還真是不好意思!!誰讓我眼瞎還總是自作多情的犯賤呢!!看上你這麼個放蕩的女人!」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艱難出聲,暴怒的口吻彷彿隨時可以不顧一切撕碎眼前的一切。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寂靜,兩人的爭吵突然戛然而止,壓抑。

高山庭月呼吸一屏,頭沉地更低了。

藤田沖的頭歪向一邊,左臉上還殘留著清晰的巴掌印。

小泉淺停滯在空中的手還在隱隱作痛,可見這一巴掌她打的到底多用力。

「你沒資格這麼說我!!」她的眼圈通紅,死死地咬著唇,拚命地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是小泉淺。

她有她的驕傲,誰都沒有資格這麼罵她。

就算是他也不可以。

「就算我喜歡上誰,做了什麼也和你無關。更何況,我們只是訂婚,又沒有結婚,就算結婚了也可以離婚。我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小泉淺沙啞著嗓音,瀕臨崩潰的平靜吞吐道,「孩子的事情是我不好,你要是不願意看見我,覺得我臟,我們可以隨時解除婚約,但你不能這麼侮辱我。」

她可以卑微。

但她有她的自尊和不能觸及的底線。

誰都不許這麼踐踏她。

「我們解除婚約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訂婚也好,這麼多年也好。你要是覺得噁心,我會離開的!」

淚水終於衝破眼眶,像是決堤了河水,不受控制地劃破她的臉頰。

心口被人用錐子捅了一個大窟窿,連呼吸都是生疼,密密麻麻,卻又撲面而來。疲憊不堪深深紮根在她心底了,透過四肢百骸在此刻迅速地打垮了她。

「你再說一遍。」藤田沖的視線直視著她,漆黑的眸子帶著詭麗的冷冽和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

做錯了事她還有理了是吧?!

「我們解除婚約吧!」小泉淺仰著頭,不知道是賭氣還是認真,清晰的說著。

她曾經以為,無論發生什麼,都有他在身後。

只要有他在,天就不會塌。

可是···

她輸了,輸的徹底。

「到此為止吧。」小泉淺闔上了眼眸,不再看他,邁開步子,輕聲道,「我會收拾行李,離開這裡的,你放心,我不會再髒了你的眼睛。」

單薄瘦弱的身體已經經受了太多,承受了太多。

那些重量壓的她喘不過起來,步履闌珊,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小泉淺蒼白著臉,失望地沒有再看其他人,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沒有一絲留戀。

下一秒,根本來不及反應,藤田沖一手摟住她兩腿膝彎,似乎只是稍稍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

小泉淺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小姐!」

「少爺!」

蘭蘭和高山庭月幾乎同時出口,面容上是焦急和擔心。

小泉淺的腦袋「砰」的一下反作用力地撞上藤田沖的胸膛,腦袋昏昏沉沉地反應過來,拳打腳踢,拚命地掙扎,驚懼地捶打著他。

「放開我!!放開我!!」

「你要幹什麼?!!」

「放開我!!!」

藤田沖就跟毫無知覺一般朝二樓的卧室方向走過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

「少爺,小姐她不是故意的。」高山庭月慌張地從地上爬起,追了過去,想要阻止。

「滾!」藤田沖的聲音已經走樣,帶著狠戾的尖銳。

高山庭月看到對方眼底的陰沉冷徹時,心底一顫,膽寒地立在了原地。

藤田沖一腳踹開卧室的門,緊接著「砰」的一下巨響,門將兩人與外面完全地隔離。

小泉淺咚的一下被甩到床上,還恐懼地跟不上節奏,直到她下意識用手肘撐起身體,卻完全沒辦法讓自己改變姿勢的時候。

藤田沖猛地將她推倒,身體緊隨而上,壓在她的身上,炙熱的呼吸盡吐在她的臉上。

「你要幹什麼?!」

小泉淺急促著呼吸,抬起頭,對上那雙隱在黑暗裡尤顯陰森的眼睛。

「你說呢?」漆黑的碎發垂墜在半空,白皙細膩的皮膚即使在陰暗的卧室中,也透著好看的光澤,「背叛我之後還想安然無恙地離開,阿淺,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藤田沖的眉宇間全是隱不住的戾氣,但他的聲音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一手撐在她的肩膀上方,一手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攔在她腰間。

小泉淺被壓住的雙腿根本使不出反抗的力氣,黑色的眸子不受控制地微微縮聚,「我沒有背叛你。」

「閉嘴吧,我再也不想聽你的謊話了。」藤田沖臉色陰霾,低頭,壓上她柔軟的嘴唇,漆黑的眼眸里有光在璀璨波動著。

想要離開他?

做夢!

「唔~」

狂風暴雨般緊緊地囚禁著她,硃色的唇瓣滾燙著渡給她熾烈到可怕的溫度。

小泉淺根本別無選擇,被迫張開的唇齒間,舌尖的交匯嚇壞了她,只能嗚嗚咽咽地承受著,緊閉的眼角滲出淚珠,卻打動不了他。

「放開···嗚···」

斷斷續續的求饒聲從兩人緊密相貼的唇邊溢出,無助的央求,「別···唔唔···」

「不要~唔~」

小泉淺白皙嬌嫩的肌膚漸漸被渡上了一層暖色,就連脖頸處也被染得淺粉一片。

淚水順著她冰涼的臉頰滑落,灼熱的燙濕了藤田沖的心口。

他苦笑了一下就再無表情,抿著唇角,將大手扣住她脖子處的動脈,低頭湊近她的耳邊,咬牙說著,「阿淺,陪我下地獄吧。」

小泉淺淚水掉的更凶了,哭著哽噎,「你殺了我吧~」

「如果可以,我真想這麼做。」

藤田沖的手指在她的髮絲間穿梭著,看不清眼底的情緒,低頭一口咬在了她的唇瓣上,帶著發泄,懲罰,不舍,怨恨,和無可奈何。

小泉淺的唇瓣立刻被咬破,猩紅的血沾染在唇角。

蒼白的小臉和鮮紅的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絕美,妖冶。

「你不嫌我臟嗎?」

淚水無聲墜落。

「既然被弄髒了,我洗洗就乾淨了。」藤田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一點一點推褪去她的衣裳,從外衣到內衣,直到她渾身果露,潔白的身體好似上好的凝脂一樣。

小泉淺放棄抵抗,絕望地躺在他的身下,如同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闔上了眸子,心如死灰地不再說話。

藤田沖埋下頭在她的頸間,細細密密的吻著她。

他像是只野獸一樣,極有耐心的咬著她,似乎是想將她吞食入腹。

小泉淺的唇邊暈開一抹緋色,迷離而徹底,帶著誘惑。

有什麼東西在一寸寸的蘇醒,如滾熱的岩漿,醞釀著,即將要噴薄而出,燙的小泉淺不自禁地縮了縮腳。

藤田沖寸寸都在進攻,帶著積累許久的怒火。

小泉淺的手抓緊了身下的真絲床單,他咬的有多重,她就抓的有多緊。

越是覺得痛苦,時間就越是過的漫長。

無休止的折磨,只會雪上加霜。

到了後面,小泉淺只感覺自己像是沒有腳的鳥,無所依憑,無處停靠,只能全然被對方主導,神志不清。

門外,高山庭月立在原地,聽著裡面傳來□□聲,晦暗的眼底是看不清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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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行道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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