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之體
「我們的時日不多了,我們是陰陽之體!」為了給殷蝶撿起那一地的形象,姜晟不得已的解釋了一句。
陰陽之體?子車離藍臉色也微微變動,虛幻之音說道:「陰陽之體,女子十九,男子二十五,若尚未破解,武功盡廢,三十之時,喪命黃泉!」
「什麼?」殷蝶驚呼?什麼三十之時,命喪黃泉?
姜晟也看向了子車離藍,這樣的事,他們完全不知曉。
殷蝶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什麼破身體,若是在三天之後還沒找到玉肌石,他們便會武功全無,不單如此,還活不過三十歲。
「我的大好年華還沒開始,怎麼能這樣?」殷蝶完全不能接受,為什麼,為什麼她穿越了,除了得到親情愛情,友情,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說好穿越該有的金手指呢?
對了,殷蝶忽然想起一直在暗處的影。
「影,你快幫幫我啊,我快死了你聽到了沒?你不是我的保命符嗎?」殷蝶在心裡與影溝通。
「死不了!」影的聲音在殷蝶的腦海了里響起。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殷蝶想要罵人,死不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武功還是會被廢?然後過著東藏西躲的生活?
「我不知道你們聽誰說尋找玉肌石能解決你們的問題,不過,我知道有一對夫婦,他們也是陰陽之體,興許他們能幫助你們。」子車離藍看到殷蝶那大起大落的情緒,不知道為何,竟有些想笑。
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殷蝶一直都是天之嬌女,若是武功被廢,還丟了性命,換誰都難以接受。
「他們在哪?」殷蝶眼裡升起一絲希冀。
於是,殷蝶兩人在子車離藍的提點下,去尋那對夫婦。許玉玄則留在子車離藍身邊。
在天主國旁邊的無人谷中,懸崖青霧籠罩,看不見底。
撥開層層青霧,在一處狹小的角落中,有一個口,剛能容下一個人的口,喘喘流急的河水,洞口的另一方,竟是另一番天地。
只見,此地平闊無疆,青草茵茵,周圍有著幾間茅草屋。
在一間茅草屋中,有一男子靜躺在一張簡樸的床上,男子面色蒼白如紙,血色全無,身上還有層層的紗布包裹著,但依舊有著一層紅色的東西滿溢。
此人便是墜落懸崖的何江河。
而旁邊有一個年輕的,一喜深藍衣的男子在扇著火。男子的髮絲也是藍色的,包括那瞳孔,也是如海般深藍。
床上的男子動了動,藍衣男子聞風,忽然之間變了一個模樣,一襲白衣黑髮,病殃殃的書生模樣,黑棕色的瞳孔,臉上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咳咳……」何江河輕咳幾聲,一陣拉肉的疼痛遍布他的全身,他微微的睜開了迷濛的雙眼,過了許久,轉動了眼珠子,在熬藥的男子。
「醒了就好好躺著吧,這裡很安靜,沒有人會打擾你!」男子開口說道。
「你是誰?這是哪?我還活著?」何江河依舊是冷漠的聲音,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男子一笑,轉過了身,然而,何江河一愣,這……是許丂?殷蝶口裡的文弱書生,實則是個預言師,不是說死了嗎?還是他死了?
「嘶!」何江河一動,身上的傷口就疼得厲害,不是他死了,而是許丂還活著。
「這裡是桃花島,我的故鄉,換句話說,你已經死了!」許丂開口說道,何江河誤入這裡,讓他真的很意外,畢竟這不可能發生,看來他們這地方真的得加緊時間維護了。
何江河沒有說話,現在的他很迷茫,不知道許丂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分析。
「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可以為自己報仇,也可以為許僑報仇,前提是,你得自願把你的靈魂給我!」許丂不管何江河是否聽得懂,他只要何江河的靈魂。
何江河一愣,臉色一變,一下床,傷口拉動,鮮血在他是腹間湧出,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抓著許丂的肩膀,質問道:「僑怎麼了?他怎麼了?」
何江河有些亂了分寸。
許丂沒有說話,而是手一揮,空中出現了一個畫面,是許僑被抓,被毆打折磨的畫面。
一向冷酷無情的何江河,眼角竟滑出了淚水,他拳頭握緊,青筋暴起,身上的繃帶被染紅了一片,他心裡漸漸升起恨意,他心心想要呵護的人,那對他而言,最美好的人,竟被如此對待,他要讓凈歸祁死無葬身之地!
「還有,我給你活命的機會,但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你依舊要經受身體上的病殘痛苦,待你報仇之後就是你的死期!」許丂把葯遞給何江河,這是他的極限了,如果何江河不是他要找的另一個人,他也不會讓何江河活著。
何江河沉默著,周圍一切都靜悄悄的,何江河看著自己的身體,那被爪勾所戳進的腹部,想必已經穿腸而過了吧?如果他得不到許丂的幫助,或許真的會死吧?
何江河接過許丂手中的葯,一飲而盡。
「鐺!」葯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只見,何江河突然倒落在地,不停的在地上翻滾,想要把剛才喝的葯全部摳出。
不一會兒,何江河便大汗淋漓,汗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讓他感覺無論是哪裡,都是痛不堪言。
但是,何江河從頭到尾,連哼都沒哼一聲,眼裡的恨意愈來愈濃,這些痛苦的代價,都得有人來償還。
許丂沒有為何江河減輕痛苦,手一揮,地上藥碗便消失不見了。
一炷香之後,何江河明顯的感受到疼痛在縮小,身上的肉似乎變得緊繃了,何江河一愣,唰的把繃帶拆開,只見,他身上的傷口居然不見了。
何江河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但是,他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身上所有地方的傷口,居然神奇的沒了。
「你是從地獄來索取靈魂的厲鬼?」何江河冷冷的說了一句,無論是許洛那件事,還是現在許丂所顯露的身手,都不是人所能夠提及。
許丂謙謙一笑,厲鬼?似乎也差不多吧!
「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別妄想逃跑,待你報仇完成之時,也是你死之時!」許丂說著,手一揮,何江河在原地消失了。
轉眼間,何江河到了無人谷的懸崖處,就是當時他掉下懸崖的地方。
何江河臉色一顫,許丂,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