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
「我只是上火了。」聞璐捂著鼻子,避開了他的接觸,身體往沙發里縮,隨後喊了聲於媽,讓她去樓上拿葯。
厲風行眼神微沉,往後退了一步。
不一會,上樓拿葯的於媽就下來了,手裡拿著好幾個瓶子,都是透明的,沒有任何標籤,她倒了幾粒在手上。
厲風行看聞璐背對著自己那些葯吃掉,眼中閃過疑惑。
上火需要吃好幾種葯?
服了藥物后,聞璐胃裡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轉過身子,重新和厲風行說話:「厲先生,我決定搬出去,於媽雖然是你家安排過來的,不過我習慣吃於媽做的飯,我把於媽也帶走成嗎?」
突來的這聲「厲先生」讓厲風行聽著很不舒服。
他看了眼女人消瘦的身體,淡淡嗯了一聲,「可以,其實你不用搬,我去市區別墅住就好。」
不管是因為什麼,讓她冷靜一下也是好的。
「謝謝厲先生好意了,不過不用了。」聞璐壓下心底的情緒。
她和厲風行最美好的三年都在這棟房子里,所以這房子她不能住。
夜裡醒來看不到他,她會心裡難受,離開是最好的。
律師很快就走了,然後搬家公司的人來了。
聞璐身體不舒服,不想上樓,就讓他們打包好拿下來給自己看,哪些不要,哪些要帶走,一時間,屋裡忙碌的很。
厲風行很忙,搬家工人在收拾東西時,他在客廳一角打電話,壓低聲音。
而聞璐就抱著枕頭,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眼前逐漸模糊。
會不會她走後,就有另一個女人搬到這棟房子里來?那女人會不會睡在她跟厲風行曾經睡過的床上,摟著她愛過的男人?
聞璐越想,心裡越不舒服。
等於媽說都收拾好后,她逃一般離開這棟房子。
厲風行講了半天電話有些口乾,回頭想喝水,卻發現沙發上已經沒人了,客廳有些空蕩蕩的,他一時愣在那。
她已經走了嗎?
電話那端的人見厲風行許久不說話,小心翼翼道:「厲總?」
「就這幾份,放到我辦公桌上,我明早去公司看。」厲風行回道。
他掛了電話去客廳。
玻璃茶几邊上放著一枚鑽戒,U型戒托上鑲嵌著一塊碩大的鑽石,璀璨奪目,是眾多女人心中的心頭寶。
厲風行拿起戒指瞧了瞧,最後什麼都沒說,摘下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將兩枚戒指交給了傭人,讓她拿去二樓卧室放著。
聘律師擬離婚合同時,聞璐就給自己找好了另一個住處,是個高級小區,離市區不遠,私密又安靜。
她沒什麼胃口,晚飯不吃就回卧室了。
不過新搬家的這一天,聞璐睡的並不舒服,胃隱隱作痛,又認床,她咳了咳,手摸向旁邊,想搖醒誰似的。
「老公,我口渴……」
手撲了一個空,聞璐也才反應過來,幾個小時前,她已經從婚房裡搬了出來,那男人不可能在。
聞璐怔了怔,把臉捂在枕頭裡,暗罵自己不爭氣。
明明說好斷開一切,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矯情,還想著他?
兩天後,聞璐去醫院檢查。
醫生說,她才流產過,短時間不能手術,需要靜養,也要保持好心情,有利於治療。
聞璐還不想死,聽從了醫生的話,不去想那麼多,好好靜養。
據秦助理說,厲風行飛澳洲出差了。
不用和那男人碰面,聞璐心裡也鬆了一大截。
在家休養大半個月後,聞璐氣色恢復了不少,私家偵探也送來好消息,說有個捐獻者的骨髓剛好和她匹配。
對方在臨海城市,過兩天才能到。
聞璐心裡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