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傻子

第65章 傻子

白鸚鵡當然不傻,現在傻的是方惜惜。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彷彿就成了一枚棋子,一枚攥在白鸚鵡手中的棋子。自己來是幹什麼的?白鸚鵡來又是幹什麼?可見到了東西他顯得是那麼淡定,淡定的就象是別人家發生的事情一樣。白鸚鵡抱住了自己,而且解開了腰帶。又扒開了上衣,讓自己的所有都呈現在陽光之下。他已經開始在享受著美女大餐,他做的很仔細、很細膩。就象一個鑒賞家在稀世珍寶面前一樣,細細的把玩,慢慢的品味。

方惜惜的心思卻完全不同,她不明白白鸚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跟以前判若兩人?

太陽又快落山了,方惜惜彷彿從夢幻中醒來。她看著仍在孜孜不倦的男人,心中突然有了反感:「你有完沒完了?」

說著她一腳踹開了白鸚鵡,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白鸚鵡卻一點兒惱怒的意思都沒有,他赤身露體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

「能打開箱子你為什麼不打開?」方惜惜拿了件衣服扔在了男人最醜陋的地方。

「打開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白鸚鵡看也不看她一眼,接著說:「你真的認為那箱子里裝的是你們從老宅中帶出去的東西嗎?其實你也懷疑,所以想看個究竟。」

「還會有什麼?」方惜惜不解的問到。

「我猜什麼都沒有,這只是個局。」白鸚鵡胸有成竹的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方惜惜拚命的搖著頭:「我們花費了那麼大的力量將珍寶運出,又花費那麼大的財力雇鏢局運送。還要請動七巧靈童親自製做幾十把大鎖,又要斥巨資打造鐵車。難道這一切只是為了設一個局,一個即可笑又無用局?」

「是的,可這個局一點兒都不可笑,甚至還很有用。再有你說的巨資是多少?跟那些珍寶比起來,那點兒錢簡直就是滄海一粟、九牛一毛。還有那七巧靈童的鎖,那真是七巧靈童旳鎖嗎?假的,不然我為什麼信勢耽耽的說能打開。其實那幾把鎖誰都能打開,只是他們被那名頭嚇著了,沒有去試而己。還有鏢局?津門鏢局厲害嗎?如果趙飛虎活著時你說我絕對不會反駁。但現在哪!銀樣蠟槍頭,唬唬人罷了。還有這伙強盜,即然已經發現了他們要搶鏢,為什麼還能讓他們得逞?這是黑衣社的一慣作風嗎?絕對不是。如果付大力信了我的話將鏢原封不動的送回去,他們什麼事都沒有。如果打開了箱子,這個村三日之內定被殺個雞犬不寧。到時就會有人說珍寶被漏網之魚帶走了,帶到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而鏢局哪因為失鏢而無力償還,怎麼辦?只有賣身為奴供黑衣社驅使。這樣那些東西又被安全的隱藏了下來,官府不會再繼續跟蹤調查。一箭三雕,這算盤打的是何等精細,計策是何等陰毒。」

「你這只是推測而已。」

「不是推測而是事實,絕對的事實。現在由你留下的路引,他們已經將這裡全部的監視了起來。只要這裡有稍微的異常,那將是血流成河。」

「駭人聽聞。」

「不信你試試,只要你點燃了這個。」白鸚鵡說著由袖子中掏出了一個小竹筒:「便有許多人如天兵天將一般殺進入陡坡村。」

「你何時拿走了我的東西?」方惜惜的臉已經白了,白的沒有了一絲的血色。

「當然是剛才,扒下你的衣服時。」

「你不是白鸚鵡,你到底是什麼人?」方惜惜終於明白了,因為她了解白鸚鵡的所有一切。那不過就是個酒色之徒,根本不會懂那麼多。更沒有那麼靈光的腦子。

「現在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付大力能不能信了我的話,不要試圖去打開那些箱子。」

「其實他打不打開都得死,這個局就是要釣他上鉤。」方惜惜一返往日的嬌媚,狠毒的說到。

「是啊!即便是陡坡村的人都死了也沒有人會在意。他們一沒有在衙門登記造策,二還是些土匪強盜。如果有那個勢力剿滅了這股土匪,沒準還能得上面的賞識與嘉獎。這也就是為什麼黑衣社會鎖定他為替罪羊的原因。可現在卻不同了,因為我來了。我來了就註定你們的陰謀不會得逞,我來了就會阻止這場屠殺。」

「就憑你一個人?」

「還有這千八百的陡坡村村民。」

「他們憑什麼會信你的?」

「他們當然不會相信我,可他們都信任付大力。付大力最信任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樂福堂。」

「就是那個賣葯的掌柜?」

「樂福堂怎麼會是賣葯的,他不但不會賣葯,連一味草藥都不知道。試想一個邊官的總兵怎麼可能會賣葯,可他偏偏卻救過了付大力一命。」

「官府的總兵大人去救一個土匪,你不是再編故事吧?」方惜惜凄然一笑。

「當然不是,記得許多年前,付大力帶人作案,恰巧被樂總兵遇見。土匪就是土匪,一群烏合之眾怎麼是訓練有術的官兵對手。一場遭遇戰付大力所帶之人不是被殺便是被俘,他帶著殘餘數人逃了出去。過後他總覺得對不起鄉里鄉親的,安頓好了殘餘人等他單槍匹馬又找到了樂總兵。樂總兵正要斬殺那些土匪,見他又來便問其何故?他言要以自己的性命換回那些兄弟。樂總兵一見這是個講義氣的漢子,便答應了他的請求。但是有個條件,要射殺付大力,而是讓他騎馬走動時再射。若是一箭射不死便可帶人回去,若是射死便習數斬殺。樂總兵是天下第一神射手,別說是付大力,就是再厲害的武林高手也很難躲過他那一箭,因為樂福堂的箭下從沒有活命的。付大力當然也清楚,所以縱馬時也並不快。偏偏事情就奇怪了,那天那一箭就真的沒有要了他的命,而是射中了肩頭。而且還沒有傷到骨頭,連筋絡都沒碰到。這事兒付大力當然明白,那是樂總兵動了惻隱之心,故意放他與那些兄弟。你說對於這樣的人他能不信服嗎?」

「可當時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因為你,你是黑衣社的人,我一說樂福堂的掌柜他自然就明白了。」

「所以才讓咱倆去看了鏢車是嗎?」

「對,那也只是一場戲,一場拖延時間的戲。」白鸚鵡坐起身來,穿上了衣服。

「拖延時間有用嗎?」

「有時候有用,有時候一點兒用途都沒有。」白鸚鵡看了看方惜惜氣的已經發白的臉接著說道:「比方說咱倆在這裡這半日,陡坡村所有能走的人都已經走的乾乾淨淨。」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方惜惜突然像瘋了一樣衝出了屋子。

院子里已經沒有了人,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她又衝到了街上,街上靜的只有她喘息的聲音。

「不用找了,人早就走的乾乾淨淨。」白鸚鵡也走了出來。

「他們是怎麼逃出我們的視線?」

「世上的許多事情並非你都能搞懂的,正所謂雞有雞道、狗有狗道。即然已經當了土匪,怎麼可能連個退路都沒有。」

「算你狠,可他們真捨得這個家嗎?」

「跟性命比起來,這幾間土屋又算的了什麼?更何況被黑衣社盯上了不逃又有什麼辦法?」

「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嗎?」

「老熟人,」白鸚鵡伸手向臉上一抹:「這個樣子你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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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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