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冬日暖居
「你瘋了嗎?」看著面前花花綠綠的欠條,雲珠感覺自己快瘋了,「你……你竟然又去賭錢了?」
焦旬雙手插在袖口,蹲坐在門檻上,「我這不是想贏錢嗎?」
他從別人口中得知城南新開了一家賭局,老闆好賭,卻不擅長賭,所到之人逢賭必贏。
自從離開將軍府後,焦旬日日窩在這破落的小院里遊手好閒,聽說有這樣的美事,內心蠢蠢欲動。
猶豫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揣著兜里僅剩的銀子鬼使神差地走進了賭局。
別說,開始幾天他確實贏了不少錢,在眾人的吹噓追捧下開始飄飄然起來。
膽子也水漲船高,賭注也是越下越大。
結果手氣越來越差,輸的銀子也是越來越多。
越輸心裡越不服氣,越想把本錢撈回來,幾天下來已經高債累累。
「贏錢?」雲珠氣的肚子都疼了,「這麼容易贏錢,賭局的門檻早被擠破了。」
「我這麼做不還是為了咱們得將來嘛!」焦旬一腳將旁邊的夜壺踹翻,整個小院都充斥著刺鼻的腥臊味兒。
雲珠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你若真為我們的將來做打算,就該去找份正經工作,而不是等著女人養活。」
「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焦旬咬牙冷笑起來,「這就是你處心積慮將我趕出將軍府的原因吧!」
「你說什麼呢?」
「我說錯話了嗎?」焦旬一把掐住她的脖頸,「那天你陰陰可以不用出現,打發一個下人過來就好了,為什麼要親自出現,是不是怕老夫人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
「你……」雲珠萬萬沒有想到,她的擔憂慌亂無措竟然是他眼中的處心積慮,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那麼陌生的人,豆大的淚水不爭氣地滾落下來。
「被我說中了吧!」焦旬冷笑一聲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想趕我出將軍府,然後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當他的小妾,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啊!」
「你知道我沒有。」
「少在這裝了,」焦旬拿起積滿灰塵的茶碗,喝了一口早已涼透的水,咂了咂嘴,「別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你休想。」
「焦旬哥,」雲珠上前拉住他的雙手,「賭債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你要振作起來,沒有了將軍府,你還可以找別的活計。」
「做什麼?給人當木凳子嗎?」
雲珠臉色一變收回手,他這是在報復自己。
焦旬一把奪過她腰間的錢袋,「我的事你少管。」
「焦旬,焦旬……」
看著頭也不回的人,雲珠只有暗暗流淚的份,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以前積極向上的人,怎麼就淪落到這番天地。
「恆公子,是琉瑛夫人,」趙恆一如既往端坐在亭台看書,立在身後的內侍看見遠遠走過來的人,小心通秉。
「你們先下去吧!」清秀的臉頰泛起一抹笑意,眼神卻專註地看著手中的竹簡。
「如此天寒地凍,公子就不怕受涼嗎?」琉瑛怔怔地看了片刻,俯身抽走他手中的竹簡,眼睛極盡挑逗地看著他。
「琉瑛」
「你為何不叫我夫人?」
「子恆覺得,美人這個稱謂不足以彰顯你的美,」趙恆眉眼含笑,定定地看著柔媚的雙眼,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的羞澀不安。
年輕貌美,琉瑛被他的話逗樂了,「你的小嘴吃了蜜嗎?這麼甜。」
「有沒有吃蜜,嘗嘗不就知道了嗎?」
「你……」琉瑛臉色一變,「你竟然對我如此無禮。」
「是又如何?」趙恆直起身向她靠過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琉瑛面頰一熱轉過臉去。
趙恆伸手勾住她的下巴,「你不這麼認為嗎?」
「公子請自重,我是你父王的女人。」
「父王能滿足你嗎?」
「你……」琉瑛看著他清澈的雙眼,一瞬間有些恍惚。
「父王年邁體弱,後宮佳麗三千,即使有心恐怕也無力吧!姑娘豆蔻年華,恐怕不甘心一生孤苦無依老死在這王宮吧!」
琉瑛看著他忽的笑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
「你沒有說錯,」琉瑛壓低身子,「你對我說這些話,就不怕我告訴你父王嗎?」
「你會嗎?」趙恆挑釁地望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嘴,指尖輕輕從上面拂過。
「我……不會,漫漫長夜孤枕難眠,公子可有解決之法?」琉瑛整個身子前傾,露出傲人的上圍。
「真是巧了,子恆有一處冬日暖居正好空著,姑娘不介意的話……」
「這樣不太好吧?」指尖輕輕劃過他腰帶上的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