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中注定的相逢一
美國加尼福尼亞某商業中心。
這一日如往常一般喧嘩熱鬧,家人們朋友們結伴而行於櫥窗之間穿梭或逗留。小孩子興奮而激動的尖叫聲時而夾雜於喧嘩之中,時而聽見家長半是怒斥半是操心的教訓聲。
六歲的雨宮拓真甩開家人,偷偷跑到樂高玩具店巨大的櫥窗前,踮腳趴在玻璃上,盯著展台上的星際飛船目不轉睛。
一聲槍響突如其來。人們短暫的僵硬后,尖叫嘶喊聲混雜著接連不斷的槍擊聲如潮水般傳遞,驚慌與恐懼迅速在空氣蔓延。人們驚慌失措的向著一個方向奔跑,原本還能算通暢的購物通道在此時顯得狹窄不堪,不斷地有人因為推搡擁擠跌倒,四處響起驚呼和哭喊聲,一時難以分辨到底是槍手的作為還是人們自己造成的悲劇。
雨宮早在混亂伊始的時候就躲進了樂高店中,即使這樣他還是在逆流而行的一瞬間,被撞在窗角邊擦破了膝蓋。他捂著膝蓋渾身發抖,大腦一團亂,一時後悔自己從家人身邊跑開,一時擔心家人的安全,一時又被膝蓋的傷口疼的只顧著呲牙咧嘴。
騷亂中混雜著一些孩童的哭聲傳到雨宮耳里。雨宮探頭去看,只見在這家店同側前方不遠處的一個角落,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童呆坐在地上,瞪著雙眼淚流滿面。
又是一個和家人走散的小倒霉蛋。
雨宮咬了咬牙,沿著牆邊沖了過去。(切勿模仿)
「你跟我來!」雨宮一面連拖帶架護著小孩疾走,一面小心不被捲入人潮而跌倒。
危險往往是難以預知的,下一秒雨宮就被不知是哪裡扔來的物件砸得失去了平衡,在摔倒的一瞬間他將撿來的小孩護在懷裡。
幸運的是,雨宮摔倒的位置距離一家店鋪很近。於是雨宮咬牙堅持爬了起來,抱著小孩,躲進店鋪里一個十分不起眼的櫃檯。
「好了,現在我們暫時安全了。」雨宮喘著粗氣道,同時打量起面前的男孩。
「你還好吧?」
男孩沒有哭鬧,安靜的出奇,好像剛剛吸引雨宮的聲音並不是他發出的。只不過這張比雨宮還要顯得稚嫩的臉上滿是乾涸的淚痕,襯得他那一雙還驚慌迷茫的琥鉑色的大眼睛楚楚可憐。
男孩張著圓圓的小嘴顯然還沒有緩過神來。
「唉,嚇壞了吧,瞧你這小臉嫩的,還是個小包子呢。」雨宮看著男孩乾涸的小臉心裡怪可憐兒見的,從兜里掏出手帕,一把一把擦著男孩的眼淚和鼻涕。
「……漂亮姐姐……你的額頭流了好多血。」懷裡的小包子突然開口道。
「……包子小朋友,你應該沒傷到眼睛吧,你看我明明是英俊瀟洒美少年一隻啊!」
有液體從額頭側面流過,雨宮之前還以為是自己驚出一身冷汗,此時抬手摸去,竟是鮮紅一片。暫時脫離險境后,精神稍許放鬆,馬上便覺得額頭、膝蓋以及剛剛摔倒時著地的幾處關節說不出的疼。倘若往常早就哭天喊地,此時有其他人在場,雨宮偏要顯得自己成熟穩重,儘管疼的發抖,偏要裝得雲淡風輕。
「我沒事,這點小事,別擔心。」如果不是自己手帕沾滿了鼻涕和眼淚,他還可以給自己迅速地緊急包紮一下。可是現在……雨宮默默地低頭將用過的手帕塞進小男孩的衣兜里。
眼前一暗,有些許溫暖環繞在臉側。原來是小男孩解下了自己的領巾,輕輕系在雨宮的額頭。
「媽媽說,女孩子如果破了相,以後就不好找男朋友了……」,小男孩小心整理著雨宮頭上的領巾。
「不過沒事的……漂亮姐姐別擔心,我會負責……我會負責喜歡你的!」
雨宮暗自忍著疼痛,聽到小男孩沒頭沒尾的一頓自說自話,倒不知道從哪一點開始反駁的好,既憤懣又好笑,很想問他一句「毛還沒長齊呢,你算哪裡來的一根蔥」,抬頭卻撞進一片如星空般閃耀的琥珀色之中,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抬手輕輕揉了揉那一頭蓬鬆的墨綠色的毛兒,心情好似柔軟了很多,傷口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小包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
「越前龍馬,我今年六歲。」
雨宮微瞪了雙眼,張了張嘴。騙人的吧,這個又奶又萌的包子臉居然和他一般大。
「漂亮姐姐你呢?」
「我叫……雨宮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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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採訪某人被「小孩子」負責的親身感受
雨宮:滾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