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振臂一呼

劉備在中山國起兵，號召天下義士討伐董卓，很快一呼百應，幽州牧劉虞、益州牧劉焉、荊州刺史劉表、揚州刺史劉繇、冀州牧韓馥、汝南太守曹操、渤海太守袁紹、南陽太守袁術、兗州刺史劉岱、并州刺史丁原、徐州刺史陶謙、豫州刺史孔伷、青州刺史焦和……北海相孔融、濟北相鮑信、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東郡太守橋瑁、長沙太守孫堅、山陽太守袁遺、河內太守王匡、奮武將軍公孫瓚……還有各地劉姓諸侯王紛紛舉起大旗反對董卓亂政。

不久軍師將軍陳登、關羽、張飛、趙雲、太史慈和黃忠齊齊來到中山國，加入劉備軍中。劉備任命關羽為虎威將軍，張飛為蕩寇將軍，趙云為討逆將軍，太史慈為破虜將軍，黃忠為討寇將軍。又請鑄器名師打造神兵利器，分別賜給眾將。購買西域良馬，也賜給眾將。接著命別駕簡雍聚集大兵三萬，直奔孟津而去。

陳登勸劉備與眾諸侯合兵一處，接著會盟討伐董卓。劉備執意西進，憂心道：「我如果不儘快咬住董卓，董賊必會挾持陛下西進，到時候他據守城關，關東兵馬將沒有用武之地。」

其餘諸侯聽說劉備率軍西進，紛紛到酸棗會盟，共有四十八路諸侯，聚集八十萬大軍。袁紹、袁術、曹操等人歃血為盟，遙尊中山王劉備為盟主，決定兵分三路西進。第一路袁紹為副盟主，率冀州、幽州、并州、司隸兵馬沿黃河北進，逼近洛陽北孟津；第二路曹操為副盟主，率兗州、豫州、徐州、青州兵馬沿著濟河直奔成皋虎牢關；第三路袁術為副盟主，率荊州、揚州、益州、交州兵馬沿著南陽北進，直逼洛陽南面伊闕關。

劉備一邊進軍孟津，一邊去信左將軍皇甫嵩和京兆伊蓋勛，矯詔命二人分別把守長安東新豐和鄭縣，阻斷董卓西進之路。待軍隊抵達河內時，丁原已經率軍渡河，與董卓大軍在孟津附近展開激戰。丁原戰敗，退守河陽津。董卓派人策反呂布，呂布斬殺丁原，率眾投降董卓。丁原部將張遼、張揚等人紛紛四散逃去。董卓順利控制了黃河兩岸的河陽津和河陰津。

聽聞關東諸侯兵分三路進攻洛陽，董卓怒不可遏，毒死少帝，自封相國，立刻派中郎將徐榮駐守虎牢關，派中郎將胡軫駐守洛陽南面梁縣，派中郎將董越駐守河陽津，派中郎將段煨守函谷關。董卓詢問李儒該怎麼辦，李儒嘆氣道：「應該迅速擊潰劉備大軍，否則其餘諸侯都會紛紛率軍趕來分一杯羹。如果能擊潰劉備大軍，事情尚有轉圜餘地。」

董卓立刻命女婿牛輔率軍五萬征討劉備，領騎都尉呂布、校尉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人撲向河內。劉備率軍逼近河陽津，突然丁原部將張遼等人前來投奔。劉備大喜，任命張遼為中郎將，率軍前行。

兩軍在河陽對峙，牛輔命呂布陣前挑戰，劉備派趙雲出戰呂布。呂布騎著赤兔馬，手拿方天畫戟，虎虎生威。趙雲手握辟邪涯角槍，騎著白龍馬，宛如天降。兩人飛奔上前，戰作一團，難分高下。呂布一戟砸下，霹靂驚魂。趙雲輕輕一挑，四兩撥千斤。兩人各自騎著千里馬，手拿神器，宛如天雷戰地火。直殺了一天一夜，愣是沒分出勝負。呂布奮了神威，趙雲動了仙怒，鏖戰一處，依舊不分上下。

牛輔命李傕前往助戰，被張飛一馬當先攔下；又命郭汜助戰，同樣被關羽阻住去路。李傕與張飛戰得難分難解，郭汜被關羽攻得心驚魄動。劉備趁機擺出奇門八卦陣，陣型嚴整，氣勢雄渾。牛輔撤回三人，下令呂布率五千騎兵沖陣，樊稠率五千從左路沖，張濟率軍五千從右路衝殺。三路大軍沖入八卦陣中，竟逃不出去。

關羽守休門，斬殺數千；張飛守生門，同樣斬殺數千；太史慈守杜門，也斬殺數千；黃忠守傷門，同樣斬殺數千，張遼守景門，也斬殺數千；趙雲守死門，也斬殺數千。呂布損失慘重，只剩逃出八卦陣。劉備命陣后騎兵掃蕩，很快誅盡董卓軍沖陣兵馬。趁機率軍衝殺，大敗董卓軍，斬殺牛輔。

劉備乘勝追擊，渡河作戰，攻下了河陰津。命河內太守王匡據守河陽津，自己率軍駐守河陰津。將赤兔馬賜給了關羽，將方天畫戟賜給了張遼。張遼武力大增，感激莫名。劉備揮軍進攻孟津，命張遼為前鋒，關羽、張飛分領左右軍，陳登為中護軍。先在陣前斬殺樊稠祭旗，頓時士氣大振。

董卓疾問李儒對策，李儒無奈道：「唯有主動出擊，才有勝算，否則固守城池，遲早為關東諸侯所滅。相國應該率軍親征，一舉擊垮劉備大軍。」董卓只好親率三萬大軍，留兩萬守洛陽。兩軍在孟津附近對峙，董卓命李傕率軍奇襲河陰津，準備兩面夾擊劉備大軍。

劉備詢問陳登，陳登笑道：「將計就計，引董卓來攻，然後咱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劉備於是領軍回援，派關羽據守西山，派張飛駐守東林。大軍撲向河陰津，大敗李傕軍，將李傕殘敵圍在一隅。這時董卓率軍從後路攻來，打算南北夾擊。關羽、張飛紛紛率軍從後路進攻董卓軍，截斷了董卓退路。董卓大驚失色，這才知道中了計。劉備迅速擊潰李傕軍，接著回軍夾攻董卓軍。董卓自知不敵，急忙率殘軍直奔洛陽逃去。

劉備親率大軍逼向董卓大帳，擊潰郭汜軍，揮軍直逼洛陽。不過洛陽城防堅實，易守難攻。董卓率軍三萬據守洛陽，劉備只剩一萬兵馬，自知攻不下洛陽，只好駐守孟津等待其餘三路援兵。

董卓自知洛陽難以長久據守，思忖著退往長安。這時虎牢關傳來敗報，曹操率軍攻破虎牢關，斬殺了中郎將徐榮。董卓大怒，咒罵曹操。不久大谷關傳來敗報，袁術率軍攻破梁縣，已經拿下了大谷關等地。董卓又驚又怒，跳腳怒罵。接著五社津傳來敗報，袁紹大軍佔領了溫縣，拿下了五社津，前鋒已經逼近河陽津。董卓怒火攻心，一口老血噴出一米外。

董卓無奈退往函谷關，不料西面傳來敗報，蓋勛佔領華陰，阻斷了西進道路。董卓跳腳大罵，一病不起。聽聞各地敗報，董卓軍人心惶惶。呂布、李傕、郭汜等人一合計，聯手誅殺董卓，獻出洛陽。

劉備率軍接管洛陽，命董卓殘軍撤到城外，命人公布董卓十大罪狀，隨後點了天燈。漢獻帝感激涕零，拜劉備為大將軍，領司隸校尉；封呂布為驃騎將軍將軍，進封溫縣侯；封李傕為左車騎將軍，進封池陽侯；郭汜為右車騎將軍，進封美陽侯。賈詡為尚書右僕射，關羽為漢壽亭侯，張飛為宜城亭侯，趙雲、太史慈、黃忠分賜關內侯。

劉備大喜，一邊收拾各處董卓軍，一邊下令命袁紹、袁術和曹操三路大軍就地駐紮，只身前來洛陽受封。函谷關守將段煨歸順朝廷，駐守陝縣的董卓軍也紛紛被蓋勛接管。至此董卓勢力被瓜分殆盡，全部歸順。

河北軍駐紮河內，副盟主袁紹領韓馥大將潘鳳、劉虞大將公孫瓚、丁原部將張揚等人前往洛陽；中原兵駐守虎牢關，副盟主曹操率陶謙大將曹豹、孔伷、鮑信、橋瑁、張邈、張超、孔融等人前往洛陽；江南軍駐守新城，副盟主袁術率孫堅、劉表大將文聘、劉焉大將張魯等人前往洛陽。

劉備趁機上書請求漢獻帝收回各地軍權，以免尾大不掉。獻帝無奈道：「如今各地擁兵百萬，朕……萬一他們不同意，那該怎麼辦？」劉備不屑一笑道：「臣手握重兵，他們如果敢不同意，微臣立刻興兵征討！請陛下收回兵權，重重封賞，讓他們世代富貴，諸侯沒有理由不同意。」漢獻帝只好照準。

幾日後眾人齊聚一堂，劉備先與眾人舉行碰頭會。酒過三巡，劉備趁機道：「現在天下已經安定，兵馬太多，一是耽誤生產，二是徒耗錢糧，三是加重百姓負擔，不如精簡兵馬，歸權於陛下，諸位覺得如何？」眾人鴉雀無聲，有的假裝喝醉，不肯接招。劉備大怒：「如果諸位不放心，我劉備願意先交出兵權，返回中山國。」

袁紹冷笑道：「中山王交出兵權和不交出兵權有什麼區別？你交出兵權，回到中山國一樣有兵權，不是嗎？除非中山王願意歸還封國，我等還可以商議商議。」劉備笑道：「區區封國，我劉備不稀罕。我早料到諸位會這麼說，今早我已經上書陛下，請求撤銷中山國，改為中山郡，陛下已經同意。」

這時孔融起身道：「諸位都是漢臣，口口聲聲說效忠大漢，卻攥著手中權力不放，難道要效仿董賊嗎？我孔融也願意交出軍權，歸權於陛下，只當個文臣，望諸位不要貪戀權位，惹來滅頂之災！」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突然曹操起身道：「現在天下紛爭不斷，交出兵權未必有利於天下穩定。我等忠心為國，絕不敢有貳心，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率軍前來勤王護駕！」眾人紛紛附議。劉備冷笑道：「天下紛爭不斷，根源難道不是人人擁兵自重嗎？」曹操一驚，眾人也紛紛不語。

數日後朝堂議政，劉備率先提出收歸各地兵權的意見，太尉楊彪、司空張溫、司徒王允、尚書令盧植、尚書左僕射士孫瑞、光祿勛伏完、衛尉董承等也紛紛附議，河南尹朱雋、京兆尹蓋勛、北海相孔融、河內太守王匡等人也紛紛附議，冀州牧韓馥、左將軍皇甫嵩等人送來奏章附議。漢獻帝點點頭，露出欣慰一笑。

袁紹、袁術和曹操聯盟上書反對，袁紹疾呼：「陛下，天下未定，四海賊寇未滅，正是用人之際，且不可輕言收兵啊！」袁術也附和道：「是呀，陛下，如今外寇不斷，涼賊又起，內憂外患時刻威脅大漢，我等忠心為國，誓死護佑大漢。這個時候收回各地兵權，無異於寒了三軍將士的心啊！」曹操也附和道：「不僅不該收兵，還應該放權。陛下請想，如果不是這次諸侯手中有兵權，陛下豈不是早就被董賊廢了？董賊雖然死了，可朝中像董賊這樣的人還有很多，難保他們哪一天不會廢了陛下！只要我等手握重兵，便可以隨時聯手救駕，保住陛下，保住大漢江山！」

漢獻帝弱軀一震，對曹操的話深有感觸。他雖然年紀不大，卻心智早熟。想起兄長少帝被毒死，頓時坐立不安。揚聲道：「愛卿說得沒錯，這次如果不是有你們在，董賊已經篡漢。既然如此，朕決定不再收回兵權，反而要委以重任。」劉備急忙勸阻，袁紹等人齊聲斥責，雙方爭執不下。

漢獻帝無奈起身道：「朕意已決，加封渤海太守袁紹為征東將軍，冀州牧韓馥為征南將軍，益州牧劉焉為征西將軍，幽州牧劉虞為征北將軍，徐州刺史陶謙為鎮東將軍，劉表為州牧兼鎮南將軍，南陽太守袁術為鎮西將軍，汝南太守曹操為鎮北將軍，青州刺史焦和為安東將軍，揚州刺史劉繇為州牧兼安南將軍，劉岱為州牧兼安西將軍，公孫瓚為右北平太守兼安北將軍，長沙太守孫堅為前將軍……前并州刺史丁原為國捐軀，前豫州刺史孔伷因公病逝，分別賜爵褒獎。」

劉備阻擋不住獻帝封官拜爵，只能無奈嘆息。後來覺察不對勁，派人四方打探，這才知道獻帝新拜了一位尚書右僕射，名叫賈詡。賈詡原先是董卓屬下掾吏，都來被派到獻帝身旁。漢獻帝對他十分倚重，言聽計從。劉備拍案道：「必定是賈詡給陛下出的毒計！」眾人詢問該怎麼辦，劉備笑道：「無妨，賈詡是想幫助陛下平衡各方勢力，以免出現第二個董卓。既然這樣，那咱們拭目以待，看看這些人有了兵權之後，會怎麼樣禍害四方！」劉備借故離開京師，留關羽、張飛等人守大將軍五營，自己親自領著趙雲前往沛國巡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