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征伐江東

孫策派兵四萬沿江布防，命周瑜率領三萬水軍沿江游弋，命曹操率領一萬步騎前往迎戰劉表、士燮和王朗聯軍，自己親率兩萬大軍陳兵吳郡丹徙，準備應付陶謙軍。

劉備知道江東水軍厲害，疾問對策。陳登獻計道：「上策是退軍，努力打造水軍，一年後再與孫策決雌雄，必然可以席捲江東。中策是派人命劉表江夏水軍水流而下，與咱們聯手作戰，在江面與江東水師一決雌雄，勝算有七成。下策是徵調漁船，三路出擊，與周瑜決戰，勝負各半。」劉備詢問劉曄，劉曄指著江東道：「孫策武力佔據江東，江東人心不穩，假以時日，必然內患四起，不如再等等。這是下策，上策是派人聯絡江東宗族勢力，鼓動他們反對孫策，江東彈指可定！」

劉備大喜，派人請劉表江夏太守黃祖沿江攻佔柴桑，劉表詢問眾謀士，蔡瑁、蒯越等人紛紛勸劉表相助劉備，劉表嘆氣道：「如果全力以赴，平定了江東，朝廷會不會趁機削了我的兵權？依我看，暫時還是按兵不動。我已經派劉磐率軍相助王朗，算是給大將軍面子，他應該不會責備我。」

聽聞劉表不肯相助，劉備只好命張郃駐軍歷陽，高覽駐軍尋陽，張遼駐軍皖城，淳于瓊駐軍駐軍臨湖，暫且引軍退去。途中請劉曄領路拜訪魯肅，擢拔魯肅為參軍，同車回洛陽。王朗、士燮和劉表聞訊也紛紛撤退。秋後劉備命人在淮河打造水軍，休養生息，同時購買西域馬，打造精銳騎兵。

一日衛尉董承登門拜訪劉備，笑意濃濃問：「大將軍，您如今已經是漢安公，陛下準備晉劉公為中山王，不知道大將軍意思？」劉備忙推辭道：「劉備些許功勞，不敢稱王，還請國舅稟報陛下，請陛下收回成命！」董承擺手笑道：「大將軍平黃巾，敗涼賊，驅逐董卓，斬殺李郭，滅袁術，擊曹操，敗袁紹，功勞甚大，理應封王。只不過陛下讓我詢問大將軍，今後何人可以接任大將軍之位？」

劉備心下一驚，「國舅的意思呢？」董承尷尬一笑，「大將軍征戰四方，應該有信得過的屬下，還是大將軍說吧！」劉備忙推辭道：「不妥不妥，我一介臣子，豈敢越權行事？正要請問陛下的意思！」董承小心翼翼問：「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和右車騎將軍朱雋如何？」劉備點頭道：「還算忠心為國，莫非陛下想任命二人？」董承嘿嘿一笑道：「正是。」劉備為難道：「眼下四方還沒有平定，益州劉焉暗懷帝王之志，荊州劉表也有些想擁兵割據的意思，江東小霸王孫策更是野心勃勃，這個時候我如果放權，只怕不妥。不如等天下平定，再談不遲！」

幾日後漢帝正式冊封劉備為中山王，領冀州牧，使持節。漢帝又封皇甫嵩為太尉，領京兆尹；朱雋為驃騎將軍，兼河南尹；關羽為左車騎將軍，領張飛為右車騎將軍，趙云為前將軍，太史慈為右將軍，黃忠為左將軍，張遼為後將軍。又封荀彧為尚書令，賈詡為太傅，降李儒為博士，升荀諶、許攸、審配、辛毗等為議郎。

劉備瞧出漢帝意圖，默然不語。事後陳登疾問道：「大將軍，陛下似乎對你生了猜疑心，眼下局勢不妙，大將軍應該早作打算！」劉備眼皮耷拉問：「軍師希望我怎麼做？」陳登面色凝重道：「下策是拱手讓權，前往封地，做個太平翁。中策是繼續掌權，榮耀一世，死後必被清算。上策是逐漸架空陛下，取而代之。至於上上策，恐怕大將軍不敢為。大將軍請三思，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劉備猶疑道：「陛下是中興之主，如何能取而代之？」陳登笑道：「朝中都是大將軍的人，各地刺史也換成自己人，自然可以架空陛下！」劉備正猶疑，朝廷傳來消息，漢帝正式封呂布為北軍中候，加授大司馬。劉備大驚道：「這……呂布封大司馬？他豈不是在我之上？」陳登露出一絲冷意。

不久呂布親自登門拜訪，劉備命人大堂拜茶。呂布賊笑道：「大將軍，日後咱們就同殿為臣了，還望你多多照顧！我今日前來，主要是為了熟悉洛陽的環境，順便與眾將軍見見面。」劉備心下厭惡，只是笑而不語。

第二年春，孫策攻佔會稽，敗吳郡宗帥嚴白虎、會稽太守王朗等人，佔據江東三郡。該年劉備興兵十萬，派張飛率軍出虎牢關，太史慈率軍出伊闕關，黃忠率軍出函谷關，潘鳳率軍出孟津，劉備與趙雲親率中軍前往，五路大軍撲向揚州。參軍劉曄、郭嘉隨行，軍師將軍陳登主動請求與關羽一起留鎮洛陽。臨行前劉備握著陳登手道：「後方就拜託軍師了！」陳登笑道：「主公放心，待你們平定江東，天下必然大定，主公大業必成！」陳登又細細囑咐道：「如果事情不順利，主公可以借道前往，未必需要力戰。」

劉備命徐州刺史陶謙派兵攻丹徙，豫州刺史陳珪派兵攻江乘，揚州刺史劉繇派兵攻春谷，荊州牧劉表派兵攻柴桑，交州刺史士燮派兵攻會稽郡，除了劉表陳兵江夏，其餘各路紛紛出動。劉備又命張郃攻石城，高覽攻柴桑，張遼攻陵陽，淳于瓊攻涇縣，自己親率大軍攻蕪湖。

孫策依舊陳兵四萬沿江布防，又命周瑜率三萬水軍江中游弋，命曹操率軍一萬駐守會稽郡，自己親率兩萬大軍駐軍丹徙抵擋徐州軍進攻。

待到了初秋，各路兵馬紛紛到位，劉備下令總攻。數千里江面同時出擊，兩軍在長江鏖戰，死傷慘重。陸路也按照期限出擊，在會稽郡與江東兵馬鏖戰。連戰半個月，朝廷大軍始終沒能渡過長江。

劉備親自視察，詢問眾人對策。劉曄指著南岸道：「敵軍把守港口，重點布防，又有水軍配合，天衣無縫，想短時間渡過長江，絕不是易事。不過現在是秋季，形勢有利於我軍。上策是火攻，順風進攻，勝算較大。下策是順水急攻，江東水軍已經疲於應付，半個月即可見分曉。」劉備又問郭嘉，郭嘉不屑道：「江東水師雖然精銳，可咱們未必需要正面應對。明公可以率軍繞道江夏，江夏是劉表地盤，他們必然不敢偷襲我軍。只要踏入江東，周瑜的水師就廢了！」

劉備大喜，這才想起陳登臨別時的贈語，一邊下令眾人沿江進攻，一邊親率上萬騎兵直奔江夏而去。江夏太守黃祖既不敢明得罪劉備，又不敢隨意放行，於是口頭答應，暗中派人稟報劉表。劉備親自召見黃祖，勸道：「黃太守一直當江夏太守不覺得委屈嗎？我有心擢拔你當一方刺史，就看黃太守願不願意了。」黃祖虎軀一顫，皺眉道：「在下是劉州牧屬下，這麼做有悖臣子之道，恕我不敢答應。」劉備大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黃太守難道不懂這個道理？」黃祖不敢答話。

見他不識趣，劉備只好嘆息道：「黃太守曾經射殺了孫策的父親孫堅，據說孫策準備了兩個錦盒，一個打算盛放你的屬下蘇飛的腦袋，一個正是為太守你準備的，不知道黃太守有什麼感想？」黃祖猛咽口水，只覺頭皮發麻。劉備娓娓道：「如果太守無意中讓我們過境，即便劉州牧知道了，也只是責備你幾句。否則將來孫策西征江夏，劉州牧不過是失了土地，太守卻是丟了腦袋，孰輕孰重，望太守三思啊！」黃祖唉聲嘆氣，輕輕點頭。

劉備率領騎兵迅速過境，待劉表命令返回江夏，為時已晚。劉備率領趙雲、張飛、太史慈等人長驅直入，攻打柴桑。柴桑守軍措不及防，三日就被劉備大軍攻下。接著尋陽兵馬迅速進攻，紛紛沿江而下。劉備水陸並進，直奔彭澤。周瑜趕緊揮軍抵擋，不料劉備已經率軍先攻下沿江城寨，拿下彭澤，周瑜水軍三面受敵，不得不節節敗退。

不到半個月，劉備大軍長驅直入，已經佔據半個丹陽郡。孫策急忙派軍防守丹徙，親提一萬大軍直奔涇縣。沿江各路北軍紛紛渡江進攻，江東水軍腹背受敵，不得不退往蕪湖。這時丹陽宗族勢力紛紛響應劉備，各自聚眾上萬人，幫助劉備大軍進攻孫策軍。孫策無奈，只能親自退軍春谷，與水軍互成犄角。劉備分兵派張飛攻下宛陵、溧陽，作出要斷孫策後路的架勢，孫策大駭，急忙退軍丹陽，水軍退往牛渚。

這時劉備傳檄各地，各地宗族勢力紛紛群起誅殺本地江東官員，響應朝廷大軍。孫策見大勢已去，急忙率水陸兵馬退往曲阿。劉備水陸齊攻，佔據丹陽、石城、秣陵、湖熟、句容等地。穩定局面后，迅速兵分兩路圍攻曲阿。孫策早率領家眷退往會稽，劉備乘勝追擊，奪下了吳郡。

待休整幾日後，分兵攻打錢塘、富春等地。孫策沿浙水布防，固若金湯。劉備久攻不下，死傷慘重。不久展白虎前來效命，獻計道：「從這裡往南數十里處有個小道，名叫查瀆道。大將軍可以從查瀆繞道敵後，然後攻破孫策防線。」劉備大喜，命人加緊進攻，夜裡率三萬大軍繞道敵後，殺孫策軍個措手不及，一舉拿下沿河要塞。待孫策覺察，劉備大軍已經渡過了浙水。孫策大驚失色，急忙退軍。

劉備乘勝追擊，拿下了會稽郡東部，俘虜了孫策族人。接著揮師西進，追擊上千里，孫策只帶幾十騎逃跑，兵馬全部潰散。曹操聽聞劉備擊破了孫策軍，趕緊率領數千殘軍投奔劉表。孫策途中被宗族勢力斬殺，周瑜等人只好散去。劉備命人招募周瑜，聘為參軍。眼見寒冬將到，急忙回軍洛陽。

這時洛陽傳來消息，呂布犯上作亂，與關羽在洛陽大戰，後來呂布兵敗闖入皇宮，挾持了漢帝。劉備疾問信使漢帝如何了，信使哭訴道：「陛下……陛下駕崩了……」劉備一陣眩暈，立刻親率騎兵日夜疾奔。待回到洛陽時，陳登親自出迎，嘆氣道：「主公節哀，陛下被呂布劫持，驚嚇過度，一命嗚呼。真是天下之大不幸！眼下四方蠢蠢欲動，主公要保重啊！」

劉備詢問呂布為何謀反，陳登搖頭道：「呂布貪色忘義，竟然與陛下的貂蟬有染，陛下一怒之下要斬殺呂布，不料國舅董承泄露消息，呂布率先起兵攻入皇宮，劫持了陛下。陛下受了傷，失血過多，又受了驚嚇，我們不得不攻入皇宮，擒殺賊人。唉，不料救回陛下時，他已經奄奄一息。如今陛下已死，何人繼承大位才是關鍵！」劉備一驚，這才想起獻帝一直沒有子嗣，長嘆道：「陛下身體不好，一直沒有子嗣，如今溘然長逝，留下一個大爛攤子，讓我等如何收拾？」

先為漢帝發喪，接著昭告天下，舉國哀悼。益州劉璋、荊州劉表、幽州劉虞紛紛上書哀悼，並派使者，其餘各地刺史、太守也先後上書，派使者前來洛陽。這時涼州韓遂趁機作亂，禍亂涼州。劉備大怒，一時騰不出手處置涼州。待下葬了漢帝，群臣紛紛上表，請中山王劉備承繼漢室基業。不久武將也紛紛上表，請大將軍劉備承繼漢室基業。劉備三辭后，這才繼承漢室，登基稱帝，改元章武。

消息傳出，各地太守刺史等紛紛上賀表，舉國歡慶。劉備宣布免天下田租三年，赦免非死罪囚徒。另外封關羽為大司馬，張飛為大將軍，陳登為太尉，賈詡為司空，李儒為司徒，荀彧為尚書令，郭嘉、沮授、劉曄、魯肅、田豐、荀攸等人為尚書，簡雍為光祿勛，陳群為廷尉……趙云為衛將軍，太史慈為驃騎將軍，黃忠為車騎將軍，張遼為前將軍，張郃為右將軍，淳于瓊為左將軍，關平為後將軍，周瑜為水師都督，吳懿為副都督……又封夫人吳瓊為皇后，尊張氏為太后。

章武元年冬，吳瓊誕下一男孩，賜名劉禪，剛出生就被立為太子。吳瓊喜不自勝，群臣紛紛上表慶賀。劉備騰出手來，準備處理涼州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