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262.該用什麼詞來恰當形容
看到步美又雙叕被挾持當人質,柯南上前一步。
「快放開她!」
光彥跟元太也是一臉憤然地握緊了拳頭。
但對已經殺過人的蘆澤純人來說,這幾個小鬼的威脅和憤怒就像小丑。
「對,沒錯,點燃漆原帳篷的人就是我!」他無所畏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古岡美鳥捂著嘴。
「而且你應該跟漆原無冤無仇吧?」段野邦典有些不理解,要說有仇,要說殺人,那也得是我來啊。
「是無冤無仇,但他手上有我的把柄。」
「把柄?」
「是啊,我為了有機會能夠上場比賽,就拜託漆原在練球的時候,想辦法把段野你給弄傷了。」蘆澤純人歪嘴一笑。
「什麼?」段野邦典瞪大了眼睛。
說老實話,他有點想殺人了。
「但我沒有想到他會把你傷得那麼重,讓你無法再繼續打球,因此漆原他一直在威脅我,今天我去帳篷找他的時候,他還醉醺醺口齒不清地對我說,要是我不想那件事被其他人知道的話,就早點成為一名職業球員好好為他賺錢。」
蘆澤純人咬牙切齒道:「之後我看他不再說話,就趁機劃破帳篷進去了,布下了那個機關。正好布置機關所需要的東西,他那頂帳篷里一樣不差的全都有了。」
話落,他就揚起了美工刀,「但是現在一切都完了,穿過這片森林有一個懸崖,一個人去死太寂寞了,小妹妹你就陪我一起跳下去吧!」
步美被他勒在懷裡,眼睜睜看著在月色下反光的美工刀,眼角被嚇出淚的同時,呼吸一促,就歪頭暈了過去。
「你振作一點啊,步美!」光彥跟元太也快哭了。
他們只會幹著急,渾然不記得正是因為他們的不自量力和逞強,才會靠近犯人,造成眼前的局面。
灰原哀蹙了蹙眉,下意識想拽身邊之人的衣角,卻一下抓空。
她這才發現某人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蘆澤純人後方。
然後,就看到若狹留美徑直朝前走去。
「別過來!」蘆澤純人恫嚇道。
「立刻把我的學生放開。」若狹留美冷靜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別過來嗎?」蘆澤純人的刀子已經逼到了步美頸側。
「我再說一遍,現在立刻把我的學生放開,要是你執意不肯放開她的話...」若狹留美眼睛大睜,嘴角掠起變態的笑容,聲音低沉如蠱惑,「那就動手啊,來啊,捅下去,就像你用那把美工刀劃破帳篷一樣,動手啊,如果你不敢的話,要不要我來幫你啊。」
話音未落,就見面前之人如遭雷擊,眼睛激凸著踉蹌朝前,美工刀落地,整個人也軟塌塌地倒了下去。
忱幸隨手抓住步美的后衣領。
若狹留美大概是還想繼續說,卻被眼前一幕打斷,臉上還有點入戲后的意猶未盡。
她也反應過來,剛剛是忱幸擊暈了這個膽小的犯人。
「步美啊!」若狹留美馬上去摟步美,「我是老師啊。」
忱幸自然將小女孩放開。
若狹留美抽空抬頭,看了眼他的表情,以此確認他有沒有聽到自己剛剛所說的話。
但很可惜,忱幸已經走開了。
「若狹老師!」步美醒了過來,泣聲撲進了她的懷裡。
黑田兵衛跟弓長警部也迅速將暈倒的蘆澤純人銬了起來。
「你真是幫了大忙了,若狹老師,多虧你分散了嫌疑人的注意力。」黑田兵衛說著感謝的話,卻沒有太多感激的樣子。
弓長警部后怕道:「要是真的讓他在我們面前傷了這個小女孩的話,那我和管理官就算被開除也難辭其咎啊。」
若狹留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什麼的,就算沒有我,土方也早就繞到了後面。」
他倆剛才就像是在打配合,一個分散蘆澤純人的注意力,一個從後方尋找機會將其制伏。
黑田兵衛看著她,「不過我好像並沒有聽清楚,你當時都和他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啦。」若狹留美眼角也掛著淚珠,好像心有餘悸,又好像喜極而泣。
黑田兵衛靜靜看著她表演,眼底滿是凝重。
若狹留美嘴邊笑意微諷,眼角好歹抖下了幾滴眼淚。
那邊的柯南跟灰原哀也頗為緊張地盯著她看。
過了會兒,警方將犯人帶走。
「你看到了嗎,灰原?」柯南小聲。
「什麼?」灰原哀有些心不在焉。
「就是剛剛兇手在被忱幸擊暈之前的表情。」柯南表現的很在意。
「他當時表情非常僵硬。」灰原哀說道:「老師一心想救自己的學生,他是被老師的氣勢震懾到了吧。」
柯南一聽她這麼說,不禁皺眉,「你難道沒有注意到若狹老師的右眼嗎?」
灰原哀偏頭看他,神色不悅,「先跟你說清楚,我非常喜歡若狹老師,所以你能別說她的壞話嗎?」
「啊?」柯南懵了。
我分明是好心提醒你,你反倒還教訓我?
灰原哀看著在安慰步美的若狹留美時,臉上浮現著笑意。
忱幸走到幾個孩子面前,「以後不準這樣了。」
他的表情和情緒波動本就極少,此時心情談不上好,所以周身氣壓就很低。
元太不忿,「什麼啊?」
「要做量力而行的事情。」忱幸說道:「在想做什麼之前,既要思考要不要這麼做,也要為其他人想一下,這裡不單指同伴,因為你的一時衝動,很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比如你們之前那樣靠近犯人。」
光彥跟元太相視,雖然聽進去了,但多少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這個大人實在是小題大做了。
就連灰原哀跟柯南都覺得,雖然是該提醒一下這三個孩子,但忱幸說的話他們很可能不願意聽,也聽不太懂。
只有若狹留美多看了忱幸幾眼,因為他的話聽起來是由心而發,或者說,是有類似的經歷,才能這樣發自肺腑地去規勸別人。
衝動嗎?她思忖著。
忱幸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
夜色正明,他朝山下走去。
「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柯南撓了撓頭。
「小氣。」元太跟光彥嘀咕一聲,只是話雖如此,除了小孩子被教訓后的不高興以外,難免也生出些歉意。
步美趴在若狹留美肩頭,鼻子一抽一抽的。
老實講,她好像當過太多次人質了。
灰原哀搖搖頭,「人不是都有這種時候嗎,不知道突然被觸動了哪根神經,情緒就會失常。」
柯南斜著眼看她,就像你剛才那樣?
但灰原哀已經抬腳走了,正是忱幸離開的方向。
「喂,就算要走,也先幫忙收拾一下帳篷啊!」柯南氣得頓足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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