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師夷長技以制夷

一塊跟筆記本電腦屏幕差不多大的半透明光幕，就這樣忽然間出現在楊炎的眼前。

相距三四十厘米。

光幕上，別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行文字。

「發現遊離精神力，是否回收？」

楊炎緩緩從失神中恢復，猛地連眨幾下眼睛，又瞄了瞄從自己身側經過的三男一女。

確認過情況，真的只有自己一人能看見。

傳說中的金大腿啊，就這樣現身得猝不及防，可來得真是太及時了。

精神力？

恰恰在中年大姐釋放「超能力」的時候出現的！

回收回收，必須回收！

楊炎只是確認了這一念頭，系統光幕上的文字就作出相應變化。

「精神力+3！」

瞬間，楊炎就似錯覺一般，感到眉心處閃過一絲十分輕微的暖意，接著又淡淡消散。

他感覺彷彿十分舒服地睡了一覺，精神狀態恢復了。

楊炎還想深深體會第二次，可惜，中年大姐沒再使出疑似超能力的手段。

隨著中年大姐進入超市的，還有那名氣質幹練的女子，以及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

至於高瘦精神的男子和高大男青年，顯然要留在外面，負責警戒。

楊炎也試著走入超市，沒被阻攔。

超市內部，很雜亂。

貨架有損壞的，也有倒地的，幾乎沒任何商品的影子。

幾台大冰櫃也破舊污損，停擺在一個角落。

地面上多的是亂糟糟的零食袋子、包裝袋、發乾發爛的蔬菜、瓶瓶罐罐……以及一灘灘疑似血跡的黑色痕迹。

氣味很雜，很臭，很沖。

楊炎以袖掩鼻，默默地看著中年大姐三人四處翻找，他時而掃視內部四周，時而瞄瞄外面。

很快，楊炎也加入到尋找之列。

為了了解更多，他不得不化身人形十萬個為什麼，向和善的中年大姐求解。

「大姐，怎麼稱呼你？」

「姓周，周梅英。」

「周大姐，那個……那個神秘的至高存在，這十年期間還有沒有再現身？」

「沒，只有開頭的唯一一次！」

「為什麼強逼性開啟種族淘汰戰？那至高存在有提到為什麼嗎？」

「隻字未提！」

「祂為什麼用『犧牲』這個詞？我怎麼覺得很耐人尋味，有人知道些什麼嗎？」

「沒。」

周梅英並非都會馬上回答，只是抽空回應一二。

楊炎還有很多疑問。

比如，戰敗的一方會被犧牲，那到時，會是怎麼個犧牲法？全部抹殺？全部獻祭？

比如，假如二十年期限一到，人族和骷髏族仍未決出最終勝負，那結果會怎樣？

可楊炎已經意識到，這一類問題，沒必要再多問了。

「周大姐，我們的核蘑菇武器為什麼能被搞廢？骷髏族到底用了什麼厲害手段？」

「不知！只知可能涉及到精神能量的手段，推測可能是某種類似神話傳說中仙家法寶的恐怖武器！」

楊炎瞬間聯想到許多可群攻的遠攻型仙家法寶。

有一點大概可以確定，這種恐怖武器，骷髏族擁有的肯定很少，或者，使用的條件十分苛刻，再也許，一旦動用，他們要付出太慘重的代價。

否則，人族早完蛋了，全球早全部淪陷了！

又問了幾個簡單問題后，楊炎問出了自己最急切想搞明白的事。

「周大姐，冒昧問一下，你剛才隔空推開貨架的本領，好厲害啊！看著似影視文學中的超能力，方便說說這是什麼手段嗎？」

周梅英等人不約而同地瞄了楊炎一眼，終於問到這個了嘛，挺能忍的。

「陽光，你跟楊小兄弟交流一下吧。」

陽光，正是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長得挺秀氣，是娃娃臉。

他笑嘻嘻地朝著楊炎招了招手，便腳步迅捷地走上超市二樓，姿態和眼神都保持一定的警惕。

這也算同齡人之間的交流了。

楊炎小跑著跟了上去。

一眼看上去，二樓跟一樓差不多，臟，亂，差。

幸好，幾乎沒有蔬菜水果一類的腐臭味。

「那我給你科普科普，聽好了啊。周姐那本領嘛，你可以理解為超能力，不過，我們稱作『精神力』，或『念力』，隨便就行。」

陽光快速翻找著貨架，紙箱等等，嘴裡輕鬆隨意地開始解說。

「精神力！它具體都能做到些什麼？」

楊炎認真仔細傾聽，很高興這跟系統提示的力量是一致的。

「你能想像到的，像御物、控水、控火之類的，精神力只要足夠強大，那基本上都能做到……」

據陽光介紹，能掌控精神力的人，被稱為精神念師。

精神念師是種族淘汰戰開始之後，才陸續出現的。

其中，一方面是因時空裂縫與異世界連通，全球環境產生一些奇妙的變化，條件允許超凡力量的出現。

另一方面，是人族向敵人偷師，從骷髏族身上研究、學習並吸收一切優勢的喜人結果。

人族迫於種族存亡的恐怖壓力，爆發集體智慧的力量，經過十年的研究與發展，在精神力修鍊一途的上限，一次又一次拔高。

在精神力使用的寬度與深度方面，也一次接一次得到突破。

如今，精神念師的力量使用，可向多個不同的方向發展。

一個，是物理掌控方向。

比如，操控土石、塑料、金屬、刀、槍、劍等等一切實物。

第二個，是元素掌控方向。

比如，控水、控火、御風、掌雷、控光，等等。

第三個，就是純精神力方向，修鍊精神秘技。

「周姐修鍊的方向，就是物理掌控，御物。她可是我們小隊中實力最強的，你要是惹怒了她，小心她一個念頭就把你腦袋壓爆，哈哈……」

陽光忍不住大笑起來，可馬上又壓低了笑聲，並悄悄回頭瞄了眼樓梯，似乎害怕周梅英會殺上來。

「周姐的本事，我信！那，陽光你呢？你也是精神念師吧？」

「那當然！」

陽光微微一揚下巴，眉開眼笑，明顯被撓到癢處。

「那你修鍊哪個方向，純精神力還是元素掌控？」

「瞧好啦！」

陽光一臉微笑，緩緩伸出左手，掌心向上。

下一刻，火光突然一閃，一朵小火苗出現在掌心處，很安靜地燃燒。

再下一刻，小火苗瞬間壯大，躥高，變成比火炬那樣還旺的大火。

系統光幕再次出現。

「發現遊離精神力，是否回收？」

「是！」

精神力+2。

楊炎的羨慕毫不掩飾：「元素掌控啊！」

「想學嘛？」陽光怪笑。

「想！什麼條件？」

「叫哥！叫了我就教你修鍊！」

「喂，我比你大呢，好幾歲！」

「可我比你強啊，達者為兄嘛！叫吧，保證你不吃虧！」

「……我可以叫你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