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 22 章

「「世間所有的事物都不是非黑即白,更何況人呢?」——《》」

少年出去遲遲未歸,梧言明白這是情理之中的情況,畢竟對方可是太宰治。

坐在梧言身邊的孩子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一雙灰白色眼眸中浮現了一絲難以置信,他目光從熒幕上移向梧言瘦削的下巴,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又移走。

一幕幕的片段似乎要進入尾聲,梧言注意到身邊的孩子有些坐立不安。

「怎麼了嗎?」

孩子小手互相搓揉,帶著嬰兒肥的臉上沒能隱藏住的焦灼被梧言捕捉到。

孩子張了張口,似乎要說些什麼,此時熒幕忽然再次卡頓,雪花斑點照應的兩人面龐都有些陌生。

「我去阻止他,為你拖延時間。」

孩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不等梧言回答一鼓作氣拉開門跑了出去。

……

費奧多爾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周圍一片純白看不見盡頭的房間,也許是採用了光暗隱藏了出口,他認準了一個方向,沒等他走近,一扇灰白色鐫刻著神秘花紋的門在他面前憑空出現又緩緩打開。

「那不是你想要的世界嗎?」

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眼前沒看見人,費奧多爾目光下移,一個有著精緻五官臉上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灰白色眸子孩子正抬頭盯著他。

「雖然是,但是很可惜那是虛假的。」

費奧多爾嘴角上揚,優雅低沉的聲音宛如大提琴一般響起,紫羅蘭色的眼眸色澤暗沉一片。

「你覺得真實和虛假的區別是什麼?」

「是認知吧,因為潛意識裡知道那是假的。」

費奧多爾伸出食指抵在額角,目光觀察著這個跟梧言有九成相似的孩子,他身邊籠罩著一層灰白色的光暈,是異能嗎?

有自我意識的異能?

「潛意識嗎?」這個深奧的詞似乎是難住了孩子,他灰白色的眼眸中帶著迷茫,「若是無二的話,是不是潛意識就會認為是真的了?」

語氣中帶著孩子都不知道的無助和茫然。

沒等頂著雪白氈帽的少年回答,孩子又自顧自的搖搖頭,轉移了話題,「似乎做不到,我不清楚你的交際網。」

「如果清楚就能辦到嗎?」

孩子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目光帶著期待,似乎是希望費奧多爾能夠告訴自己,好讓自己為他構建完美的幻境。

「鏡花水月般的虛幻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為現實。」

孩子懵了一瞬間,他奶聲奶氣道:「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反正只要我還在,你就不能離開這個空間。」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如果我想出去必須殺了你嗎?」

費奧多爾眼眸微眯,周身溢出沉悶的低氣壓,他倏地伸出手往孩子額頭上摸去。

「是的。」

孩子絲毫不懼,他後退幾步,宛如被什麼托舉起一樣站在費奧多爾觸摸不到的地方。

「那麼——開始吧!」

伴隨著孩子開話音落下,沒等費奧多爾做出什麼行動,孩子紅唇微張。

「永遠跑不出去的賽道!」

房間里的格局因為孩子這句話而改變,賽道像是莫斯烏比環一般,而費奧多爾站在其中一角上。

孩子一雙灰白色的眼眸中帶著些猶疑。

不知道『他』會不會比自己早消逝。

費奧多爾並未像個傻子一樣跑起來,他站在賽道之上仰望著像是能夠創造一切神明一樣的孩子,紫羅蘭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瞭然。

……

「中也,是我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為什麼你要離開我們?」

悲愴的聲音響起,企圖挽留住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煩躁的下意識想摁帽子,摸到柔軟的頭髮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之前的裝扮了。

「沒有,你們做的很好,好到……讓我都有一絲不真實。」

眼前的粉發少女眼中帶著淚水,臉上全然沒有印象中的嬌蠻任性,有的只是對於他的傾慕。

放眼望去全體「羊」的成員都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眼神中的信任和敬畏彷彿他是大家所有人的主心骨和真正的首領。

「中也,你說我們哪裡不好,我們一定改!只是……只是求求你別離開我們……」

白瀨走上前看向中原中也,眼中的陰鷙和惡毒全部都不復存在,存在的只有對於他的仰慕和挽留。

中原中也明顯知道眼前的一幕都是假的,他被白瀨刺的地方似乎還在隱隱作痛,可是當大家用這種挽留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中原中也又有些於心不忍。

白瀨伸出手想要抓住中原中也的袖子,中原中也下意識躲避,在觸及到白瀨眼中的受傷的時候,想說些什麼卻哽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中也不是經常說「羊」里的都是一家人嗎?可為什麼要離開我們,中也?」晶從人群中走出,淚眼朦朧,說話還打著哭嗝。

「中也……別離開我們……」柚杏抹著眼淚,低聲哭泣。

雷缽街的空地上站著許多熟悉的面孔,恍如隔世。

「不是的……」中原中也此刻也有些茫然,他似乎一瞬間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

「中也……別離開我們好嗎?求求你了,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大家都需要你……!」

一位黑髮少年從人群中擠出,看向中原中也鳶色的眼眸中倒映著中原中也滑稽的驚恐表情。

「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啊!混蛋太宰!」

中原中也瞳孔地震,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天塌地陷,再想想「太宰治」之前說出口的話,簡直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手臂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中也討厭我嗎?」「太宰治」眼眸中流露出受傷,他大義凜然的一揮手說道:「假如中也要離開是因為我的話,那就讓我走吧!」

中原中也聽聞這一句宛如盛世白蓮的發言,額角青筋暴起,硬了,拳頭硬了。

這絕對是幻境無疑。

紅光覆蓋上少年身體,一瞬間重力粒子爆炸使得這片世界全部塌方,所有人影都在漸漸模糊消失。

純白色的房間漸漸從破碎的幻境中顯露,中原中也呼出口氣,他鬆了松脖子前的領帶,嚇死他了,一想到那條噁心青花魚用這麼令人作嘔的語氣跟他說話,簡直是噩夢。

他抬腳走向前方,那片地方的光影有些不同,如果沒猜錯出口應該就在那邊。

……

熒幕在一片雪花斑點中徹底黑屏,梧言明白很快會有人來了。

而來人,會決定他陷入黑暗,還是重見藍天,不過無論來的人是誰,在這種情況下只有殺了他一條路可以走吧?

兩個人都一去不復回,梧言還未感受到有什麼東西離去,那麼來人應該是第三個從幻境中出來的人了。

會是誰?

梧言目不轉睛盯著門,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

門把手扭動,來人探出一頭褚色頭髮,一雙鈷藍色的眼眸對上梧言視線。

「你……」中原中也走進偌大的空曠電影院,目光帶著猶疑不定。

「……」梧言沉默不語。

「你之前就被困在幻境里了嗎?」

「……」

梧言繼續沉默,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進來的會是中原中也,中原中也這種忠誠善良的個性居然能夠從幻境中醒來嗎?哪裡出了破綻?

白瀨?柚杏?晶?

都沒問題啊……都美好的沒露出破綻……就連跟中原中也口嫌體正直的好搭檔都安排進去了……

等等……

難道是……一個以前一直沒有注意的地方開始緩緩開啟。

中原中也只當梧言沉浸在幻境里還沒緩過神。

「雖說是合作,但你這傢伙也太亂來了,哪有隻身深入險境來為我們創造先機的?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幸好你沒事!」

中原中也隔著一個座位在梧言身邊坐下,顯然也從太宰治那裡聽說過梧言的事情。

「嗯……」中原中也像是才發現梧言外表的不同,「梧言你,是不是長高了?」

梧言應了一聲,「幻境作用。」

※※※※※※※※※※※※※※※※※※※※

影片如果真的播放完了,書里的全部人都會與梧言一起陷入沉眠。

嗚嗚嗚嗚為什麼會有人覺得梧言好慘,梧言只是過往很慘,事實上從他見到費奧多爾開始後面的局都是他在策劃——那一夜他找出的是費奧多爾給的一封信,是我寫的太隱晦沒有被發現嗎?

梧言那之後說的每一句話都有深意,他是那種隨波逐流的人,都可以都行,但做的每一件事情對自己都必須有益處,違背他意願他總會想方設法報復回去的,所以其實沒有那麼慘,嗚嗚嗚嗚嗚

作者筆力有限所以可能描述的不是那麼清楚,梧言的身體源於他的異能負荷,事實上他只是有點貧血所以才會老是描述眼前黑,(作為一個貧血的人對這點深感同受)對於為什麼不直接暴力解決這一點其實受制於【規則】這點我再說就透劇了

所以說其實梧言真的沒有那麼慘,他是聰明冷靜且很記仇的人——,吃的一切虧都會想方設法還回去。

明面上梧言受制於他們事實上梧言從未受制於誰,他是在藉機測試自己異能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因為他也有屬於自己的執著,正因為如此太宰治他們找自己合作,梧言會同意,既可以測試自己的異能又能夠得到酬勞,而且港口Mafia森和宰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鴨。

太宰治之前說梧言為他們創造的先機其實是假的,白霧梧言自己得出異能範圍后做的一個測試,而他特意留下線索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太宰治看沒看出來這點我就不明說了。

畢竟想要坑一把劇本三人組裡的兩人是很困難的,所以明面上一切看似是偶然和萬般無奈實則都是梧言操控下的必然,畢竟梧言也是個看了劇情的人啊,怎麼可能會想不起他們的目的這一點呢。

蘭堂是他還人情順便做的一個測試,梧言是個會對他人三分善意回饋六分的人,所以對於蘭堂這一點他已經仁至義盡了——再細說就透劇了。

嗚嗚嗚嗚我好啰嗦,目前為止解釋了三分之一的伏筆,後面再說就透劇了,其實我本意是想解釋梧言並不那麼可憐,所以為什麼會越說越多啊QAQ會不會看起來太長篇大論了……

最後大家如果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可以說出來,只要不涉及後面透劇的地方我都會解答_(:з」∠)_

如果不是這位小可愛的發言我都不知道原來在你們眼中梧言那麼可憐,我可是親媽鴨!!!

看見這一評論嚇得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更新解釋

【小聲叨叨】我存稿要麻油了,大概只夠明天更新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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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橫濱后得到了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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