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那,那出去說。」顧傾城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
剛朝著他走了兩步,小臂驟然一緊,緊跟著腳下高跟鞋猛地轉了個圈,後背砸在牆壁上,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邵澤,「你幹什麼?」
邵澤攥緊她的手腕,「就在這兒說。」
手腕被他攥的疼,顧傾城擰著眉,沒好氣道,「什麼就在這兒說?這是女洗手間,你變態嗎?喜歡跟著人去洗手間!」
這話提醒了邵澤晚宴她逞強過敏那次的事情,臉色陡然沉的更加厲害,彷彿有股無名火從胸腔直接沖了上來,手上握的更緊,冷聲道:「上次跟著你是怕你為了江少宏命都沒了,你當我閑的沒事做嗎?」
「那這次呢?」顧傾城分毫不讓,抬眼看著他:「這次我什麼事都沒有,你這又是在做什麼?邵總?」
離婚三年了,早就一刀兩斷了,他還故作出這副關心模樣給誰看?
一句冷淡疏離的『邵總』徹底澆滅了邵澤心中幾分火氣,他找回幾分理智,手上也鬆了幾分,皺眉道:「好歹夫妻一場,我不過是希望你愛惜自己,別為了別人的事情什麼都不管不顧。」
聽說她自打到百川以來,幾乎天天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根本就是拚命在工作。
「你什麼意思?」顧傾城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什麼別人,什麼不管不顧?
「你這麼拚命加班,難道不是為了儘快給江少宏做出業績?」
邵澤話說的明白,顧傾城心中也瞭然了些,一方面詫異於他知道自己加班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有些憤慨憑什麼他還來指手畫腳。
顧傾城當下便有些惱火:「你搞清楚,第一,江少宏不是別人,是我未婚夫,第二,邵總你跟我很熟嗎?我們早就一刀兩斷了,我怎麼樣跟你都沒關係吧?」
「顧傾城,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這是好意提醒。」
「我謝謝你,但是既然離婚了,你就別再跟我提什麼夫妻,我們早就結束了,那段過去我早就忘記了,當初是我一時糊塗,但我現在比誰都過得明白,工作以外,請你不要來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一時糊塗』四個字在腦中擊鼓一樣回蕩。
邵澤一直試圖壓制的火氣在這一瞬間被點燃,目光冷的嚇人,攥著顧傾城手腕的力道也逐漸收緊,一字一頓道:「一、時、糊、塗?」
顧傾城感受到了他的陰沉,慢慢驚恐起來:「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話音未落,薄冷的唇邊封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邵澤竟沒了往日所有的理性,將她推在牆面上,清冽的香水味蔓延入鼻息,讓他心煩意亂,腦子像是不運轉了一樣。
顧傾城腦子裡轟然炸響,一片空白。
空氣漸漸稀薄,那種大腦缺氧的感覺揮之不去。
「唔……」
想要找回理智的顧傾城陡然拚命的掙紮起來。
邵澤不予理睬,幾乎要將她釘在牆面上似的,壓著她的肩膀沒有減弱絲毫的力道,而她的掙扎無異於以卵擊石。
洗手間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洗手間門怎麼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