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手機上面
遠在R城的蘇籬落,早上醒來之後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舊電話卡換到了手機上面。
當初明華給自己的那一個牛皮紙袋裡面,除了錢、機票還有離婚協議書和她代替自己留給知恩的字條之外,還有一張電話卡。
許是怕他們通過打電話和手機定位找到自己。
而一方面來說,本就對宋知恩心中有愧的蘇籬落,自然是直接換上了這張電話卡。
既然答應了明華她會離開,那麼她就會做到。
……
宋知安在看著宋知恩喝下解藥之後,這才帶著吳依依離開。
他知道一時半會兒的解藥無法發揮作用,所以與其在這裡耗著倒不如回去休息一下。
宋知安跟吳依依離開之後,徐泰然在那裡坐了一會兒,莫然便過來了。
「你怎麼來了?」他站起身來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愛人,「也不跟我說一聲的。」
說著,他便走到另一半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莫然順勢坐下,然後還順手把準備坐去另一邊的徐泰然拉到了自己身上。
後者顯然是沒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毫無防備的直接坐在了莫然的腿上。
因為怕自己的驚呼聲吵到宋知恩,以及把還在外面的保姆給引來,所以硬生生的憋住了那驚呼聲。
「你幹嘛!」
他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莫然的腿上,身後男人的雙臂直接圈住了他的腰肢,他能感受到他貼在自己背上的臉。
徐泰然有些不太自在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身後的男人抱著他的手臂更加用力。
「莫……莫然。」片刻后,他有些不太自然的開口。
「嗯。」
身後的男人低低的應了一聲,他把臉從他的背上移開,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徐泰然卻因為他接下來的舉動而再次繃緊了身體。
莫然把頭移到了他的耳邊,輕輕的吻了吻他的脖子,然後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噴洒在了他的脖子上。
徐泰然整個人的身體都繃緊了,似乎是沒有想到戀人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來。
這是可是病房啊!他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莫然。」他冷靜下來,然後想要把他圈住自己腰肢的手給掰開,「你冷靜點,這裡是醫院!」
宋知恩還躺在那邊的床上,隨時都有可能會因為毒解了而醒來。
「我知道。」他悶聲道,因為不滿徐泰然刻意的提醒,他吻上了徐泰然的脖子。
他的皮膚很細膩,宛若初生嬰兒的肌膚般嫩滑。
身上有著古龍香水的味道,混雜著男人獨有的體香,讓他欲罷不能。
徐泰然簡直要崩潰了,「知恩還在那邊!」他冷聲道。
「嗯!」他剛剛說完,便不自覺的發出了輕哼。
莫然居然一口咬住了他脖子上的肉!
意識到自己發出了怎樣羞恥的聲音之後,徐泰然難得的紅了臉。
身後的男人卻輕笑出聲,「寶貝兒,很好聽。」
他那聽似誇獎的話語,卻讓徐泰然羞的想找個洞鑽進去。
「莫然!你要點臉!」他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撕了身後的男人,。
莫然無所謂的搖搖頭,「對你……我不太想要臉。」
徐泰然:「……」
他有一句操你媽不知當講不當講。
然而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是他的口中卻非常直白的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莫然眯眯眸子,很是不滿的看著他,「說髒話?」
「怎麼?你還想管老……唔!」
狠話還沒說完,嘴唇便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給堵住了。
徐泰然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吻住自己的莫然。
他略微用力的啃著他的唇,霸道的佔取他的美好。
千言萬語,以吻封緘。
一吻畢,徐泰然惡狠狠的瞪著他,脖子因為長時間的扭轉而又些發酸。
莫然聳聳肩,毫不在乎的模樣讓徐泰然有些生氣。
「你鬆手,我要去查房了。」他垮下臉來,面若冰霜,看向莫然的眸子裡帶著怒意。
聞言莫然非但不撒手,還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他的頸肩,悶聲到:「不松。」
「你最近根本就不用管病人。」
他是故意不想理自己,莫然這一點是非常的清楚的。
徐泰然微怔,隨後便笑了,「既然你也知道我這些天在忙著給知恩研究解藥,想必你也知道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睡過一久了。」
「所以。」他頓了頓,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再無之前的怒意,「你可以讓我去好好睡一覺了嗎?」
莫然驀地愣住,半響后這才僵硬的點點頭,「好,我陪你去睡覺。」
徐泰然翻了個白眼,見他同意讓自己去睡覺,便也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後者見此抿抿唇,然後便鬆了手。
徐泰然站起身來,給宋知恩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檢查,確定他沒喲任何不良反應之後,這才大步朝門外走去。
「徐醫生?」保姆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玩手機,見徐泰然走出來了,便趕緊迎了上去,「我可以進去了嗎?」
迎上來的婦人徐泰然並不認識,「你是宋家給知恩找來的保姆?」他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婦人,有些不太相信。
其實這也不怪徐泰然,當時宋知恩從搶救室-出來之後,徐泰然給宋知安交代了一些關於宋知恩的注意事項之後,便立即前往實驗室了。
而保姆也是宋老爺子在快要走的時候從宋家臨時調來的人手——一個在宋家幹了大半輩子的女人。
對於她,宋老爺子還是信得過的。
保姆聞言立即點點頭,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類似於工作證的東西,「徐醫生你看,這是我在宋家的工作證。」說著,她把工作證遞給了徐泰然。
接過證件,徐泰然看了一眼,發現那的確是宋家獨有的給用人準備的工作證。
自己跟宋知恩是多年的好友,宋家他是去過的,這工作證也是見過的,自然是認識。
見保姆能夠拿出這種證件,徐泰然這才放下心來。
的確是宋家調來的人。
「嗯。」他點點頭,把正經還給了保姆,「知恩剛剛喝下解藥,暫時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在你看護的時間裡,如果他出現了任何的不適的癥狀,一定要立馬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保姆接過證件,小心翼翼的收好,「好的我會的。」
明白宋知恩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保姆也不敢掉以輕心,在送走徐泰然之後,這才進入病房,開始認認真真的陪護起宋知恩。
而徐泰然在離開病房之後,照常在各個自己以前管的病人的病房裡轉了一圈,發現沒有異樣之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脫掉了白大褂,裡面的白色體恤露了出來,醫院空調的溫度開的剛剛好,只是因為深夜的關係,徐泰然竟然起了雞皮疙瘩。
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他過去洗了個手,然後便轉身進入了自己的休息室裡面。
因為自己家庭的原因,以及自己本身醫術的原因,醫院給他配了一個休息室。
他經常面臨加班的問題,並且有的時候大半夜的都還要趕著去急救手術。
所以醫院特地給他的辦公室配了一間休息室,自己在工作閑暇之餘還能有個地方休息一下。
莫然也跟著他走進了休息室,徐泰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只是身子僵了一下,隨後便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直接開始換衣服。
他毫不避嫌,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香色的畫面刺激到莫然的感官,身體的某個部位很自覺的起了反應。
「我警告別給我亂來!」在他想要做出下一步動作來的時候,換好衣服的徐泰然忽然冷聲說到。
硬生生把莫然的動作給制止住了。
莫然嘆了口氣,然後認命的爬上了徐泰然的床,把閉目養神的徐泰然一把抱住。
正休息的好好的某人眼角抽了幾下,眉頭緊皺,但是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困意,也便懶得去管莫然了。
罷了罷了,隨他去吧,反正在自己剛剛警告之後他是不會對自己做出逾越的舉動來了。
至於之前的賬,還是等明天早上自己起來之後再跟他算吧!現在,還是睡覺重要!
聽到懷中人平穩的呼吸聲,莫然這才察覺到徐泰然已經睡著了,嘆了口氣之後,認命的抱著他睡覺。
這傢伙剛剛已經給自己下了最後的通碟了,自己要是再繼續不知死活的在他暴怒的邊緣試探,那可就真的要完蛋!
抱著徐泰然,莫然沉沉的睡去。
從自己上次把徐泰然惹毛以來,他就再也沒有回家裡睡過了,而自己也有好多天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好覺了。
如今好不容易把人抱在懷裡,並且他還對自己下了最後的通碟了,那還是先好好的睡一覺,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至於其他的事……有什麼事是不能明早起來之後好好商量的了?
月光被窗帘遮擋在外面,屋內靜悄悄、黑壓壓的,窄小的單人床上擠著兩個人,相擁而眠。
冗長的呼吸聲在房間里回蕩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