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對不起我了?
最終,嵐楓還是在鰙海定居了。
同樣留下的還有小花。
本來戶口本是非常難解決的事,但林沫沫只打了兩通電話就解決了,嵐楓嘖嘖稱奇,林沫沫只叫他不要跟其他人說,畢竟人脈這種東西不要外傳的才叫人脈,否則就叫八卦了,不過好在嵐楓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光沒往外說,別人問起他也只說還在辦理中。
直到正式將房子買下來他才公布自己有戶口,從他決定留下到他說有戶口已經過了三年多,也沒人再去管這是真是假。
三年裡,傅時琛一直在各地巡演,每次林沫沫都會跟他一起,偶爾荀戰還會幫他伴舞。
值得一說,荀戰已經是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了,他手下有不少藝人,各種作曲家資源也有不少,導演和編劇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住在他家裡,他現在本身就是一個大IP再加上多年前積累的有前途的藝人,如今,前途一片大好。
周志北與簡安也在鰙海安定下來,兩人就靠著簡安的一些資產過日子,偶爾還會手牽手一起去買菜。
有車有房有存款,有能力有錢有時間,撇開一切塵世間的紛紛擾擾,兩人過得簡直就是神仙日子。
轉眼。
在監獄中的沈懿秋和沈先業出獄,兩人因殺人未遂、偷稅漏稅等進監獄,被判了五年多,罰款四個億。
得到這個消息,沈洛和簡呈以最快的速度回國,在他們還未離開監獄之前就到了門口。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哥哥有這個父親?」沈懿秋看到她眼睛都紅了,舉著拳頭就往前沖。
簡呈單手將他摁住,冷冷啟唇:「你們自己做過什麼孽障的事,應該不需要我跟沈洛來提醒你,走到今天,有嵐楓的推波助瀾,有我們的配合,但是,你們終究是自作孽!」
「自作孽?簡呈你敢保證你手上乾乾淨淨一點……」
「我敢保證。」
沈懿秋瞬間被噎住了,一側的沈洛也輕輕握住簡呈的手:「從前我也認為,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乾淨的商人,但後來我認識了簡呈,認識了他們所有人,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乾淨也好不幹凈也好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幫助到了應該幫助的人。」
「就算簡呈不幹凈,他也是有在努力幫助每一個人的人,他讓錢到了該去的地方。」
「……」沈懿秋抿唇,「還不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
「簡呈,算了。」沈洛嘆氣。
這些年她跟在簡呈身邊,也越來越明白簡呈等人的處事邏輯,他們賺錢是為了將這些錢規整后流入社會,給這個社會帶來更大的福利和好處,而不是像父親和哥哥一樣只知道擴建家族,他們根本無所謂什麼家族不家族的,他們只是想活好自己的人生,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如果他們想利用的人是十惡不赦的人,他們也不會手軟。
這就是他們。
所謂,正道的光。
「既然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就麻煩二位選擇一個國家,我們會給你們一塊地一個像樣的房子,和許多保鏢保姆,他們會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照顧你們,如果有需要,我們也會提供其他服務,例如旅遊什麼的。」簡呈說著頓了頓,「就是囚禁,而且你們沒有選擇。」
話落簡呈也不等他們回答,拉著沈洛就走,同時示意身後的人將沈家二人控制住。
他隱約聽見後面傳來咒罵的聲音,但是他一點都不在乎了。
「簡呈,還好我一直喜歡著你。」沈洛用力握住簡呈的手,臉頰微泛起一抹紅潤來。
「不是應該說,還好你喜歡的是我嗎?」簡呈失笑。
「一樣的啦。」
的確。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樣的。
……
沈家的事徹底解決后,林沫沫已無後顧之憂,她將公司發展的更大,甚至比之前的NC名聲還要響。
「高瀾星再過幾天也要出獄了,我們……」身為她助理的唐婉小聲提醒。
公司做大了,規模也擴張了,但身邊的人卻沒有變。
現在。
唐婉是首席特助,她的丈夫向竹是首席安全顧問同時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這麼多年,兩人積累的財富早已遠超常人,可以說,他們已經完成了華麗的蛻變,已經變成這個世界上不可忽視的一粒散發著光芒的小小鑽石。
林沫沫放下手中的事,沉吟:「知道了,我會去見他一面,看看他的選擇。」
「傅家那些人雖然沒死,但是他們對您的怨氣可不小,我也不明白,當時您為什麼要保下高瀾星?」
林沫沫沒有回答,只是一笑。
唐婉嘆氣:「好了,我明白了,是為了傅時琛還有一個可以說話的親人是嗎?」
「嗯,江瑛選擇去養老院在我的預料之內,畢竟她不喜歡我跟小小,再者說現在多出來一個黎祁禹,那套別墅給孩子和傭人正好,嵐楓和凌雪也可以在他們的別墅有私人空間。」
「倒是你跟傅時琛……這些年聚少離多,說好要結婚的,馬上小小都要成年了。」
「拜託,小小還要五年才成年呢。」
「你還記得嗎?小小五歲的時候你就認識傅時琛了。」
是啊。
轉眼都這麼多年了。
正當林沫沫出神想事時,手機響起,她瞥了一眼,瞳孔瞬間猛縮,她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今天的會全部取消。」
「怎麼了?」唐婉看著她匆匆忙忙的拿鑰匙和包驚到了,她看著林沫沫整個人都不知道所錯的在原地盤旋著,人都懵了。
林沫沫這些年可很少露出這種神情的。
「傅時琛出事了,我去看看他。」
話落,林沫沫直接衝出了辦公室。
傅時琛出事了?
他不是在演出嗎?
能出什麼事?
……
醫院中。
傅時琛躺在病床上,試了很多次,都沒有將左手抬起來。
其實從舞台上摔下去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了,他以後,可能都不能再用左手。
比起失落,他更覺得這是一種必然性——這麼多年來他只彈琴,也不混圈,資源吃盡卻沒有跟任何人交好,那些人嫉妒他是正常的。
再加上他也沒有再管公司,一切都是交給林沫沫來搭理,林沫沫與他又沒有結婚……
所以,他們會認為如今的他是可欺的也不意外。
「傅時琛!」
就在他思緒逐漸迷離時,聽見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他側身,是林沫沫跑進了病房裡,她額頭上有很明顯的汗水。
「我沒事。」他開口。
「醫生已經跟我說了,你的手暫時性動不了,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聯繫了shy讓他找最好的醫生,傷害你的那幾個人我也已經讓向竹去處理了,從今往後他們別想再碰鋼琴,抱歉……」林沫沫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好冰。
傅時琛抬起右手,好笑地反問:「你怎麼對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