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暗無天日，別有洞天

映入九月天和陸訊眼帘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無數的齒輪，帶動著，一個個大小各異的水車，旋轉著，清水竟然從深洞里被水車傳送向望不到盡頭的洞頂，都說水往低處流，但是眼前的水竟然往上去。

「這是什麼」九月天驚嘆道

「這應該是一種水車，竟然一層層把清水送往上面，裡面的清水到底被送向哪裡呢」陸訊自問道

「這也太神奇了，建造這個水車的需要多少人力」

「確實，這個工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陸訊也感嘆道

「面癱哥，這裡的台階好像能通往洞底，我們下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一條圍繞著洞壁的環形台階通向下面，九月天拽著陸訊往下去，沿途的牆壁上幸好有蠟燭照亮著台階，要不很容易一腳踩空。

「面癱哥你說這麼多的水車是靠什麼驅動的」

「小鬼頭，傻了吧，水車當然是靠水了」

「但是水車裡的水是往上去的，這能是水流驅動嗎」九月天反駁道

「確實，水車是在反轉，這不符合常理」

「別想了，面癱哥，就你這智商，也想不出來的」九月天笑道

陸訊瞪了一眼九月天「狗嘴吐不出象牙」

「噓噓，下面好像動靜」九月天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

陸訊付耳貼地，下面確實有動靜，有些雜的聲音。倆人也不在多言語，快步向下跑去，隨著不停向下，空間逐漸變大，水車的體積也是一個比一個大，吵鬧的聲音也逐漸清晰。

洞底逐漸進入二人的眼帘，洞底面積十分大，上千人在這裡竟然一點都不擁擠，他們正不停的推動著輪盤，這些勞工是被逼迫的工作著，他們的後面是一群體型健碩的僧人，他們手中拿著皮鞭，驅趕著那些勞工。

「快點，慢吞吞的」手中的皮鞭無情的抽在那些勞工的枯瘦的脊背上。

「這些勞工就是推動水車的動力所在」陸訊說道

「龍鬚城的難民不會也在這裡吧」九月天，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普桑園，普桑園九月天心中默念，靜心住持難道吧難民騙到這裡當勞工，這個老王八九月天心中暗罵

「小鬼頭，別衝動，他們人多，不能輕舉妄動」陸訊拽住，想要衝上去的九月天。

「我要弄死，靜心老王八」九月天咬牙切齒道

「小鬼頭，別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我們先混進勞工中了解一下情況」陸訊說著抓起灰土，往自己臉上抹，看九月天不動彈，也往九月天臉上抹來一把

九月天也冷靜了下來，確實這樣衝動救不了桑吉爺爺，是自己害了那些人，原本都以為到了卧龍寺就會找到活路，只是從一個深淵掉進另一個深淵。

「你們倆個，看什麼呢」一個高大的僧人，拿著皮鞭走了過來，皮鞭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

「我們是新來的，不太懂這裡的規矩」陸訊裝弱道

「新來的，正好，上批送來的勞工，不聽話，死了一大堆，你們來補上」

「之前送進來的人，他們在哪裡」九月天急切的問道

「小鬼，你是不是找抽，這是你該問的嗎」說著僧人手中的皮鞭，抬了起來

陸訊馬上來勸說道：「僧爺，我這弟弟，人傻，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現在就去幹活」

「快點的，少在這裡裝死人」僧人罵道

倆人被安排來推輪盤，這上百個輪盤，四人一組推動，通過齒輪，帶動著一層層水車的運轉，輪盤看似不大推起來十分吃力。

「大叔，你們是什麼時候被抓進來的」陸訊向和他們一組的倆個中年人詢問道

「你們是新來的吧」男子小聲問道

陸訊點頭：「我們哥倆是剛被抓進來的」

「哦，我被抓進來都幾年了」中年男子說道

另一個男子，也跟著嗯啊的哼叫著

「這是我同鄉，我倆是來卧龍寺討生路被抓進來的，他之前因為逃跑被抓，割掉了舌頭」中年男子接著說道

「這群僧還是人嗎」陸訊罵道

「小點聲，能活命就不錯了，前段時間被送進來，千人來因為不聽話，但被打死了不少」中年大叔恐懼的說道

「那些人現在都在哪裡」九月天急切的問道

「都被送去挖暗河了，因為現在暗河水量下降，需要不斷的向下挖，那是一個要命的活，地下有很多有毒氣體，弄不好死無全屍，能留在這裡算你們幸運了」中年哎嘆道

陸訊說道：「大叔你知道這裡的水是被送往哪裡嗎」

「我只知道水是送往地面的，具體送向哪裡就不清楚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洞里，也不知道能活到那一天」

九月天突然堅定的說：「大叔，你們一定會離開這裡的」

中年人搖頭嘆氣著：「這種希望，早在幾年前就不想了」

「你們幾個人嘀咕什麼呢，活的不耐煩了」監管的僧人不知何時從後面冒了出來，手裡的皮鞭毫不猶豫的抽向中年大叔的後背上。

中年大叔跪地求饒道：「僧爺我錯了，僧爺我錯了」那個被割掉舌頭的中年人也跟著求饒。

「還有力氣求饒，看來打的輕」說著手裡的皮鞭，再次高高舉起，其他的勞工依舊低著頭默默工作，看來對於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就在皮鞭再次落下的時候，被一旁的九月天緊緊的抓住：「這麼無緣無故的打人，很有意思嗎」

「你要幹什麼，造反嗎」僧人罵道，抬腳就往九月天腦袋上踹去，但是被陸訊的手掌鉗主，陸訊冷笑道：「誰允許你動他的」

其他監管僧人也都圍攏過來，放下了手中的皮鞭，分分抽出腰間的佩刀。

空氣一下就安靜了下來，九月天掃視了一下四周，不下百號的監管僧人。勞工被眼前的一幕震懾到了，沒想到有人敢反抗，都自覺停下手來，但是監管的僧人，手中的皮鞭可沒有停下，驅趕著他們繼續推動輪盤。

其他的監管僧人將倆個團團圍住，九月天捏緊拳頭，陸訊手也摸向腰間的匕首。

「住手」休圓的聲音打破了，這裡劍拔弩張的氣氛，休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這裡。

九月天向聲音來源望去，這個光頭頂上滿是傷疤的男人，正冷眼於自己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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