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暴動
在九月天和陸訊所在的隧洞口外面,監管僧人圍在一起,暗河石洞中潮濕寒冷,因防止引起骸氣爆炸所以不敢生火,只能靠喝幾口果酒(果酒是龍鬚城特產)暖身,一瓶果酒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
「別喝了,以防誤事」年長的僧人訓斥道
「我們少喝點,沒事的」另一位年輕的僧人回答道
「我們就是去去寒氣,不會喝多的」其他人也附和著
「噓,小點聲,好像六號洞里有動靜」突然有人打斷眾人的對話
嘭,嘭,嘭,陣陣石頭的撞擊聲從六號洞傳出來,監管僧人都警覺的向六號洞口聚集,還沒等眾人看清,一個大火球伴隨著爆炸的氣浪聲迎面撲來,六號洞口的僧人被這股爆炸氣浪像紙片人般吹飛,巨大的爆炸聲,使整個洞內都跟著震動。洞頂的土層散落一地,暗河洞中塵土飛揚,看不清任何身影,只能聽見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監管僧人哀嚎聲。
靜心住持所在的石洞,也因為爆炸而陣陣搖晃,嘩啦一聲頭頂的塵土掉落下來,靜心住持光頭上落滿了灰塵,靜心主持額頭皺起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外面的黑衣僧人慌忙跑進來:「宗家,好像是暗河那邊發生了爆炸」
「快去查清」靜心住言語緩慢但是聲音很是低沉。
黑衣僧人低頭應答道,往外跑去,
「讓寺主來見我」靜心住持的聲音從後面出
「是」黑衣僧人,停頓數秒應道,離開了房間
靜心住持閉上眼睛,臉上回復了以往的代表性慈善的微笑:「行政公署那邊怎麼樣了」
黑暗的角落裡傳出女聲,看不清人臉但是隱約能看出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莫洛克遇刺后,行政公署內部已經亂做一團,各行政部門已經癱瘓」
「通知各家主,莫洛克遇刺的事情,決對不能泄露出龍鬚城以外」
「是」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消息傳播出去,還要讓龍鬚城人人皆知嗎」
「宗家,不想讓莫洛克遇刺的消息傳播出去是認為現在還不是讓天盟高層知道的時候,讓龍鬚城民眾人人皆知,是想點燃民眾心中的怒火」
靜心住持,久閉的雙目緩緩睜開:「還是你了解我,記住沒有我的書令不得輕舉妄動」
「遵命」女子許久吐出這兩字
為什麼暗河會發生爆炸,事情還得從半個小時(從現在開始時間改用小時制,計長單位改用米,這樣大家聽的更加明朗一些,省的還得換算)前說起,九月天和陸訊倆人因為看見屍坑中的屍體而怒火衝天,讓所有勞工躲進到坑洞的最裡面,倆人在六號洞門口用打火石點燃明火,引起了骸氣爆炸。
六號洞口空氣中的塵土還沒有完全散去,爆炸過後陸續有勞工,從六號洞里走了出來,來到暗河外面的石洞,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監管僧人。
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從面上升,以往壓迫的情緒瞬間爆發了出來,輪起手中的石鎬向著地上的監管僧人砸了上去,其他號洞中的勞工也有因爆炸聲走了出來,看到其他勞工正在殺死這些壓迫自己的惡魔,反抗的怒火頓時被點燃,手中的石搞成了殺人的利器。
暗河石洞上層的監管僧人,聽到爆炸聲音下來查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上百名氣勢沖沖的勞工拿著石搞撲了上來,嚇的這十多名監管僧人扔下手中的皮鞭向上跑,跑的慢的,被蜂擁而至的勞工亂搞捶死。
「造反了,造反了,勞工造反了」監管僧人一邊往上跑一邊殺豬般的嚎叫。
許久碎石瓦塊中爬出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九月天,他全身上下全是塵土,九月天人爬起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可能是塵土吸進了肺里引起的咳嗽。
九月天緩過神來,定眼四周環顧,滿地的碎石瓦塊,還有很多監管僧人的屍體,點燃明火引爆骸氣確實有些魯莽,九月天這時才為自己犯下的事情有些自責,猛然想起陸訊,剛才爆炸的時候陸訊用身體護住了自己,才使自己減少了爆炸的傷害,搬動著身邊碎石瓦塊尋找著陸訊的人影。
許久才在碎石中找到陸訊,陸訊身體臉上滿是傷口:「面癱哥,你別死呀,你死了我怎麼跟白鴿姐交代」九月天不停的搖晃的陸訊的身體,雖然與陸訊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內心之中在不知不覺之間產生了親人的牽絆。
陸訊的一聲劇烈的咳嗽,讓九月天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啊,你沒死呀」
陸訊翻白眼罵道:「小鬼頭,你就那麼想讓我死呀」
「我主要是怕你死了,白鴿姐會難過」九月天故意調侃道
陸訊一臉黑線的翻身爬起,內心也是一陣后怕,幸好當時他在爆炸的瞬間及時把九月天撲倒,要不,不然不死也的殘廢,定眼環顧四周,暗河石洞內因爆炸而飛起的塵土已經消散,地上除了監管僧人的屍體,還有勞工些散落的工具。
「其他人呢」陸訊疑惑的問道
九月天也搖頭,因為他爬起來的時候勞工們已經順著旋轉樓梯向上層衝去。
就在倆人談話的時候,一陣陣的慘叫聲從上層傳來。
在九月天所在的暗河石洞上層,上名勞工追殺著下來查看的監管僧人,但是很快就碰到了休圓寺主帶領的黑衣僧人等人。
「放我們走」勞工們手中拿著石搞怒吼著,已經殺紅了眼,什麼都擋不住他們要離開的宿願。
休圓眼神冰冷,光頭上那一條條傷疤此時顯得更加人瘮人:「殺」休圓冷冷的吐出這個字。
身後的黑衣僧人們懷裡抱的黑色帆布長條物體,分分被打開,漏出裡面發著寒氣的柳葉刀,還沒等勞工反應過來,柳葉刀已經迎面揮舞過來,一聲慘叫一個勞工應聲倒地,緊接著接二連三的勞工倒在血泊之中,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瞬間從殺人的餓狼,變成被殺的羔羊。
這些黑衣僧人,都是宗家中挑選出來的族人,各各訓練有素,殺人不眨眼,分家們的監管僧人根本無法同日而語。
百名勞工轉眼只剩幾十餘人,剩下的勞工們丟下手中的石搞,跪在地上求饒,此時求饒變成了他們唯一能活路的方法。
休圓接過黑衣僧人手中的柳葉刀慢步來到,一位癱坐在地的少年勞工面前,從外表看少年年齡也就在十五六左右,此時少年飢瘦的臉上眼淚和鼻涕混雜再一起不停的哀求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其他勞工們也不停哀求著,之前的勇氣和怒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當然無存。
休圓寺主面無表情,單手高高將柳葉刀舉起,少年嚇的瑟瑟發抖,此時嚇的想站起來都難,眼看柳葉刀就要落在少年頭上,嘣一聲,一把有些卷刃的匕首擊中刀身,使柳葉刀偏離了軌跡,刀口落空。休圓抬頭看去,九月天和陸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此時正冷眼盯著他。
「喂,和尚能幫我撿一下匕首嗎」陸訊嘴角上揚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