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曉田和愛普耐爾(2)
現在攝像師不太好找,這是安曉田能上崗的主要原因,其它原因是據說是愛普耐爾認為安曉田比較軟弱,易服從,而且沒有孩子,可以無休止的工作。
安曉田覺得主要原因是愛普耐爾喜歡處男吧,不過這個原因他不敢說出口,而且他現在腦子很少思考事情,愛普耐爾慾望很強,安曉田總感覺自己要累死了。
他白天去台里上班晚上去愛普耐爾家裡上班,他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還好這樣日子沒幾天,終於有正事來了。
愛普耐爾對安曉田道:「丹國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丹國軍部的20級軍官陳森被殺,其它電台都沒有得到這個消息,因為丹國掩蓋了這個消息,但是小島電視台和第五魔法電視台卻得到了消息。」
安曉田對這種新聞沒有什麼興趣,說道:「愛爾,這個新聞有什麼好追的,不就是一個殺人案嗎?」
他現在喚愛普耐爾為愛爾。
愛普耐爾皺眉道:「笨蛋,這次死的是軍官,而且軍部為什麼要掩蓋消息,這裡面都有問題。」
安曉田道:「就算如此,但是軍部最低官職是24級,那死掉的陳森他只有20級,級別並不高啊。」
愛普耐爾又說道:「笨蛋,這個軍官是清北學院出身的,現在在陳廣天手下工作,陳廣天手下的職位都很敏感,你要是了解詳情就知道了,陳廣天這個人不太信任上層,他只用下層軍官,像沈樂小福田什麼的……」
安曉田奇道:「他為什麼不信任上層,他不就是上層嗎?」
愛普耐爾道:「大概是他的大哥天明月之死吧,他恨透了上層。」
安曉田奇道:「他大哥為什麼不姓陳,而姓天?我們丹國人有這種姓嗎?」
愛普耐爾搖搖頭道:「你怎麼什麼也不知道,要不是我現在招不到攝影師,並且這兩天你在床上表現還好,就憑你現在的回答,你早就回家了。」
安曉田吸了一口涼氣,原來自己在下崗的邊緣走了一圈。
愛普耐爾道:「你如果也想像我一樣,能拿到普潤斯獎,你就得對各國的高層要有研究,對各國的黑歷史要有研究。」
安曉田小聲道:「我研究那些幹嗎?我活得不耐煩了呀。」
愛普耐爾道:「自然,研究這些是有風險的,但是風險和機遇總是共存的,不是嗎?」
安曉田憨憨地笑道:「我覺得現在挺好,有你,有工作,而且還不是臨時的工作。」
愛普耐爾看他一副不上進的樣子,嘆道:「小島電視台可不是國立的,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按合同工作,沒有人是永久工,類似於你原來單位那位噁心的老董,那種員工是不可能存在的。」
安曉田想到老董,就想起這位什麼活也不幹的正式工了,最近老董還升了半級,這樣他退休后就夠標準了,可以享受國家什麼津貼,同事都說老董有福氣,安曉田只是想不明白一個什麼不幹的人憑什麼享這麼多福。
安曉田突然道:「我可不想像老董那樣。」
愛普耐爾滿意地道:「對,這樣就對了。你要像他那樣我第一個開除的就是你!」
隨後她好像起了某方面的興緻,她撲了上來了,說道:「來,『工作』吧。」
安曉田有點害怕地道:「今天可以休息一會嗎?」
愛普耐爾道:「每天三次,快點吧。」
兩個人倒在床上又開始了……
即便這樣,安曉田並沒有瘦,他反而開始胖了。
……
現在安曉田肩膀上抗著攝像機,他身前是愛普耐爾,兩個人潛入陳森被殺的地方,清北城天一會所。
和所有藏污納垢的會所一樣,這裡是高端人群來的地方,所以安曉田只聽過但沒有來過,陳森出事後,這裡就被封了,並且拒絕採訪,所以愛普耐爾和安曉田只能晚上偷偷潛進來。
愛普耐爾身手很不錯,很輕鬆地就翻到院子里,讓人根本想像不到她歲數是大媽級別的人,她翻進院子后開了小門,把安曉田放進來了。
安曉田一進來,就被裡面的布景驚呆了,他知道這會所宣揚自己會所是建在一條地上暗河的上面,這條暗河就是龍脈。安曉田也聽說過清北城有龍脈什麼的,他只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這會所竟然建在龍脈上,聽說建在龍脈上克自己,所以會所親自把自己給剋死了?
不過會所建在暗河上是真的,會所把暗河上面的土挖開,把這條暗河暴露出來,然後還在河上的某處建了一條琉璃做得橋,其它地方用巨大的防爆玻璃蓋住,這樣人們可以踩在暗河上。
漆黑的暗河在琉璃橋下流淌,安曉田完全可以想象到當白天明媚地陽光照在這裡,這琉璃橋在黑色暗河的襯托下該是多麼得光彩奪目。
會所順便在暗河旁開了渠,引了水,建起了巨大的錦鯉池,池裡全是錦鯉、荷花什麼的。池上有小橋也有流水,池中嵌有燈,店員似乎沒有關燈,多彩的錦鯉在池中悠閑的游來游去,有一種寂靜之美。
安曉田小康之家出身,沒看過這個,他忍不住把攝像機對準池中,只見愛普耐爾站在小橋上思索,他又對準了愛普耐爾。
愛普耐爾看著安曉田對準自己,罵道:「拍我幹嗎?先把案發現場的環境拍出來!」
安曉田嘆了口氣,這個漂亮地方就是案發現場,他猜到為什麼沒關燈了,可能殺人的時候燈就是開著的。
愛普耐爾打開手電筒查看血跡,忽然聽到人聲,愛普耐爾反應非常快,拉著安曉田就藏到了假山後面。
門開了,沈樂小福田還有房俊三個人進來了。
房俊一進來就撲到地上畫有白線的地方開始哭,叫道:「陳森啊!陳森!」
他趴到血跡最多的地方,抱著地上的土就哭了起來。
小福田尷尬道:「房俊,你別破壞現場!」
沈樂道:「沒事的,現在案情很明了,軍方和警方的勘察已經結束了。」
小福田道:「陳森是B級下位,竟然能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少年殺死,真是令人想像不到。」
沈樂嘆道:「沒錯,我聽了也很意外。」
小福田道:「這少年也是處心積慮,為了能打敗B級鬥氣師也是拼了全力想盡了辦法,我聽說他用了好多道具,難為他能想出這麼多辦法,不過即便這樣最後他腸子也被打出來了,但是他即便是這樣也不顧上救自己,仍然堅持殺陳森,這人真是可怕。」
小福田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我猜他掉河裡了后也活不了。」
沈樂嗯了一聲,走到暗河那,說道:「那個叫尹白虎的少年用偷來的魔法工具打碎了琉璃橋的一角,跳了下去,我想了想后總覺得有點后怕。」
小福田道:「沒錯,我也懷疑這一角是被魔法工具不小心碰到的。要是真的話,那這個人的意志太可怕了,要知道此人此時已經流血過多,還能操縱魔法工具打碎琉璃橋的一角,跳下暗河。」
沈樂道:「此人年紀雖小,但意志力之強,我生平罕見。」
沈樂走到琉璃橋破碎的地方,其它地方都被防爆玻璃和橋遮住了,只有這暴露出來,走到這能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沈樂不由得踢了踢碎掉的那一角,又有幾塊琉璃的碎片掉到了河中。
沈樂長嘆一聲,說道:「陳森被這樣的少年殺掉了,唉!」
小福田道:「我知道你和陳森還有房俊,當初三個人是好朋友。」
沈樂道:「沒錯。我開始和房俊走得近,他後來跟陳森好,我們三個便成為好朋友了。」
小福田看向房俊,房俊還在那裡哭。
沈樂拿出一瓶酒,咬開了瓶,先自己喝了一口,然後走到房俊旁邊,把房俊從地上拉起來,說道:「來喝一口。」
房俊嗯了一聲,想要喝酒,但是哭得停不下來,只聽他還在哭道:「陳森!你不是說要在極北城開後宮嗎?還說要分我點後宮,你怎麼就先死了呢,嗚嗚……」
小福田道:「房俊,你別哭了,大老爺們的哭成這樣!你就別難過了!」
房俊叫道:「我怎麼可能不難過!他是我的朋友!啊,我明白了!他不是你的朋友,所以你不難過!」
小福田道:「我和他是同事,又是校友,曾經的同學,而且他和我現在都為江權城做事……」
沈樂奇道:「什麼!我怎麼沒有聽過這事!」
小福田自覺失言,不肯再說了。
沈樂盯著小福田道:「小福田,我聽到不太好的傳言,你和陳森幫江權城的忙有點幫過度了,有這事嗎?」
小福田被沈樂盯得冷汗就下來了,說道:「沒有,沒有。」
沈樂道:「福田,我跟你相交已經久,所以現在我說的話都是出自好心,你快收手吧。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做了什麼壞事,我是不會袒護你的。」
小福田陪笑道:「那是,那是。對了,你們不是祭拜嗎?要用酒是吧,我空間戒指里還有酒。」
沈樂看了小福田一眼,說道:「好,我們先忙祭拜。」
房俊哭聲停了,沈樂他把酒給房俊,房俊喝了一口,然後把酒倒在了陳森死的地方,房俊念叨說道:「陳森,你走了后要保佑沈樂當上大官,還要保佑我找到媳婦,漲幾級工資。」
小福田聽了后暗暗發笑,這時候卻聽沈樂道:「誰在那裡!出來!」
小福田心中一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