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戰書
幾次嘗試下,它被千道風打的吐了血,奄奄一息的趴在靈淺肩頭,他不會是要死了吧!天吶!誰來救救他啊!
靈淺的肚子傳出了咕嚕聲,她下意識的摸了摸,也是她今天累了一天,什麼都沒吃,難怪會餓了。
轉頭看向還在打坐的沈如泉,靈淺嘆了口氣。眼中滿滿的都是羨慕,人家可以吸收天地靈氣,而她卻不行。
她學著沈如泉的樣子打坐,運轉周天,可是卻沒有半點靈氣被吸收過來,失望的躺在草堆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竟睡了過去。
她再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白色的外衫,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十分好聞,看著月光下還在打坐的沈如泉,她的目光突然撇到了不遠處的石頭上。哪裡放著幾顆果子。
她早餓的不行了,快步走過去抓起一個就開始啃,這果子酸的很,但卻是這裡唯一能果腹的東西了。
沈如泉眼角的餘光瞥見靈淺被果子酸的不行,嘴角露出淺笑。
幾日的時間過去,靈淺基本都在睡著,而沈如泉至始至終都坐在風口,一步都不曾離開,直到靈七曜的到來。
「二師兄?你怎麼來了,你也被罰來思過了?」靈淺揉了揉睡的模糊的眼睛,疑惑的問道。
「傻丫頭,我是來接你們回去的,掌門師尊發話讓你們可以回去了?」靈七曜看了看不遠處一絲不苟打著坐的沈如泉對靈淺道。
他本來還擔心靈淺會在面壁崖受苦,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
將靈淺送回萬火峰后,他便御劍飛行來接沈如泉了,他這樣怕是連走路都走不動了吧。
果不其然,剛站起身,他便噴出一口鮮血。
「大師兄你……」
「我沒事,莫要告訴她。」
靈七曜有些擔憂的看著他。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擔心別人,別人是睡了幾天,他是被打了幾天,誰更因該被擔心他難道不知道嗎?
仙隱居中,靈七曜小心翼翼的幫沈如泉上著葯,看著他身上大小交錯的傷痕,眼中寫滿了心疼。
他就知道只要沈如泉和靈淺在一起就准沒好事,一個是他最疼愛的小師妹,一個是他最尊敬的大師兄,這種時候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千道風的傷不會破皮都是打在靈魂上的,可沈如泉的傷都顯現在了皮肉上,靈七曜關心則亂也沒有想那麼多。
這麼多傷,怕是沒一個月他估計都下不了床了,真是傻的至極,小師妹只當他是自己的靈泉,他明明討厭她又為何要這樣護著她?
而靈淺因為幾日沒吃飯,一回來就去了廚房,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想著沈如泉也是一樣,便將飯菜裝到了食盒中準備帶去與他一起吃。
可是剛剛出小廚房的門,六師兄就跑了過來,樣子十分的慌張。
「六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有狗在追你啊?」靈淺笑道。
六師兄是幾個師兄中唯一怕狗的,聽說是小時候被狗咬過,從那之後就怕狗怕到不行。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打趣我,我問你,這次歷練的時候你是不往人仙水峰弟子身上放避妖符了?」六師兄皺著眉,一臉焦急的問道。
靈淺挑眉,扶顎想了一下,暮然想起點了點頭。
「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那傢伙玩不起和他們家師尊告狀了?」靈淺說著就擼起了袖子,一副要去收拾人家的模樣。
六師兄一臉挫敗的看向她,她還真是個惹禍精。
六師兄道:「你還說,人家沒有告狀......」
靈淺道:「沒告狀就好啊!」
六師兄道:「哎呀!她是沒告狀,但是她給你下戰書了,邀你去比武台決鬥!」
靈淺扶顎點頭道:「那確實是有些棘手了。」
六師兄無語道:「你那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人家是要和你決鬥,你覺得你夠人家打幾巴掌?」
靈淺換了個姿勢靠在了門上:「一巴掌應該也拍不死。」
看著她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想人家幾巴掌能將她打死的樣子,六師兄差點沒給氣背過去。
「你......」
「好了六師兄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這個當事人都不著急,你急啥,我先去給你大師兄送飯,走了啊!」
靈淺提著食盒離開,背朝著六師兄揮了揮手。
六師兄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心道:他也不管了,真是操的什麼心啊!
靈淺就這樣提著食盒慢悠悠的走到了仙隱居,門還是一如既往的關著,她提著食盒爬上牆頭,用腰帶將食盒釣到地上,這才準備跳下去。
耳邊突然響起了沈如泉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靈淺被他嚇了一跳,直接從牆頭掉了下來,沈如泉手疾眼快飛了過去,一把攬住她的腰,她雙眼緊閉,連忙勾著他的脖子,直到耳邊的風聲消失,傳來沈如泉的聲音。
「你還要抱我多久?」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薄怒,靈淺這才反應過來,從他懷裡下來。
「我.....我是來給師兄送吃食的。」
說完見自己手中沒有食盒,這才想起來什麼,跑到牆角將食盒提了過來。
沈如泉雙目微微睜大,連忙轉身,胸口有些起伏,分不清是怒氣還是別的。
「師尊沒有教你一個女孩子不能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嗎?」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微收緊甚至有些顫抖。
靈淺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因為被沈如泉嚇了一下,又從牆頭掉下來,她的腰帶本來就拿去釣食盒去了,沒了腰帶的衣服,一折騰就變得鬆鬆垮垮的達拉在身上,露出了胸前的一大片肌膚。
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帖,臉紅了一片,連忙整理好衣衫這才開口。
「我剛剛沒想到師兄會出來,所以沒有注意到,我下次注意一點。」靈淺嘿嘿一笑說道。
沈如泉被她氣的不行,只想將她從院子里丟出去,她還想要有下次。
要是不給她點教訓,她還真的隨便在哪裡都敢寬衣解帶了。
靈淺將食盒放在白玉石桌上,見沈如泉還如棵樹一樣站在哪裡,剛想開口說話,下一秒就直接被丟了出了院子。
院牆外,靈淺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呢喃道:「大師兄是越來越暴力了,真是陰晴不定小姐脾氣。」
本來她還想藉機找沈如泉借點靈力的,但是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仍出來,說起來她也有許多年沒有這樣被師兄從院子里丟出來了吧。
眼前突然出現一排黃字,是戰書,原來時辰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