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媽！」

冉微光跑了過去。

醫護人員問她：「你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她女兒，她怎麼了……」冉微光心慌得厲害，但還是強自鎮定。

「病人現在很危險，你先跟車。」醫生簡短的說了這麼一句，根本就沒有更多時間和她解釋。

*

醫院。

急救室的燈一直亮著。

冉微光守在門口，目光一直盯著急救室的門。

身後響起匆促又略顯沉悶的腳步聲。

冉微光分明也沒有轉頭，卻莫名的能感覺到，身後的這些腳步聲里，其中有一個是席長夜。

但身後的人一直沒有出聲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冉微光轉頭，看向身後。

果然，站在她身後的人正是席長夜，而與席長夜幾乎形影不離的段行，就站在不遠處，像個影子一樣的安靜。

無聲的對峙中，還是席長夜率先開口說道：「不要太擔心。」

「你閉嘴！」冉微光的語氣是前所未有過的冷：「在我母親醒過來之前，我不想聽你說話。」

席長夜眉心緊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就在這時，謝征也來了。

席長夜是跟在救護車後面開車過來的，而謝征需要自己打車過來，所以在路上花了點時間，這才趕過來。

謝征察覺到氣氛凝滯，看了席長夜一眼，走到冉微光跟前，小聲說：「別太擔心，阿姨會沒事的。」

冉微光這段時間經歷了這麼多事，謝征的這些安慰在她聽來都屬實太過蒼白，但她還是微微點了下頭。

*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被打開。

「醫生！」冉微光立即迎了上去。

醫生不等她問，說道：「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需要再觀察。」

「謝謝醫生。」冉微光一顆心這才落回了肚子里。

之後，冉母就被送到了ICU。

家屬不能進去，冉微光就只能守在外面。

她守在ICU外面，席長夜就守在她身旁。

一連兩天。

冉微光腦子裡緊繃著一根弦，而這根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席長夜，他偏偏一直待在這裡，讓她看著就煩。

終於，她忍不住走到了席長夜跟前：「你公司是要倒閉了嗎？這麼閑？」

「暫時沒有。」席長夜答得異常認真，像是聽不出冉微光話里驅逐之意。

「是冉微光嗎？你母親醒了。」

護士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

冉母轉到了普通病房，但精神很差。

她握著冉微光的手，氣息微弱：「微光，吃飯了嗎？」

冉微光點頭道：「吃了。」

其實她這兩天根本沒怎麼吃飯。

冉母的目光看向冉微光身後。

冉微光回頭，就看見了從外面走進來的席長夜，她注意到，在看見席長夜的時候，冉母的目光變得十分複雜。

母親肯定有事瞞著她，還是和席長夜相關的事。

而母親上救護車之前，席長夜也在。

也就是說，母親這次發病，極有可能和席長夜有關。

席長夜叫了一聲：「伯母。」

冉母勉強扯了下唇角，然後拍拍冉微光的手：「去吃點東西。」

冉微光沒動，她不肯走。

席長夜看了冉微光一眼：「我帶她去吃東西，伯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