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金拳（求推薦收藏）
聚集地。
一間帳篷內，張齊和老宋面對面坐下。
宋老率先說道：「就這半天不見，你竟然成了進化者，真是沒想到啊。」
張齊聞言詫異一下也沒在意，這件事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於是回道：「嗯，剛成為進化者，沒想到宋老眼力這麼好。」
宋老聽張齊這樣說，微微一笑。
「被城裡驅逐還能成為進化者，如果不是天賦異稟，那就是有不錯的機緣，老頭子我在這裡先恭喜你，終於不用再城外受苦了。」
張齊聞言謝了一聲，想起老宋叫自己的來意，於是問道：「宋老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宋老笑容依舊，開口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一個問題想聽聽你的看法。」
只是問一個問題，張齊自然不會拒絕。
「可以，什麼問題您說。」
見張齊答應，宋老笑著問道：「人類想要長久生存，最不可缺少的是什麼？」
「啊？」
張齊愣住了，聚集地的人基本都處於朝不保夕的狀態，他實在是不明白宋老為什麼問出這樣的問題，仔細打量老宋的表情，沒發現對方有開玩笑的意思，這才開始思考他的問題。
見張齊在思考，宋老也不急，靜靜坐著等待。
半晌，張齊思考完畢，目光重新落在宋老身上。
「我覺得應該是責任。」
宋老聞言點了點頭沒說話，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張齊，示意他解釋一下。
張齊見狀解釋道：「我的理解很簡單，責任是指一個人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情。
一個種族的每個個體都能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什麼樣的境地，他都不會滅亡，只要將責任繼承下去，希望永遠都不會破滅。」
之所以說出這樣的答案，是因為張齊從小長大的教育環境和和畢業以後的工作環境。
張齊慢慢將自己的觀點說完，轉頭看向宋老，發現他正低頭出神，等了半晌也不見其有反應，方才輕聲叫了一句。
「宋老？」
聽到張齊的叫自己，老宋回過神來，面帶歉意的笑道：「老了，老了，注意了總是不集中，不過你說的我都記下了。」
對此張齊也沒在意，接著與宋老聊了很多其他問題，發現二人越聊越投緣，直至夜深張齊這才起身說道：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宋老休息了。」
「稍等一下。」宋老攔住張齊說道。
張齊疑惑的看著宋老，只見他起身走到一個舊木箱里翻找著什麼，張齊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耐心等待。
過了一會，宋老從箱子里找出一本冊子后，方才停止翻找。
吹了吹上面的塵土，簡單的擦拭幾下，宋老將冊子遞到了張齊手上。
冊子樣式古樸，由粗線裝訂而成，表皮布滿划痕，冊名只能依稀看到「破金」二字，張齊好奇翻開看了幾頁，發現每頁都是一套拳法的招式動作圖譜。
「這是以前一位朋友落在我這裡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一是答謝你來我回答問題的，二來也是讓它發揮出該有的作用，三嘛，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看你順眼，聊得投緣。」
「這是您朋友的，我不能收。」張齊拒絕道。
「沒事。」宋老聞言擺了擺手，「你就收著吧，再放我這裡估計就得發霉了。」
張齊本欲再拒絕，可見到宋老一副「你不收我就生氣了」的樣子，他也只好收下。
收下拳法之後，張齊告辭離開，重新找了一個新的帳篷便閉目睡下。
次日，破曉。
張齊幽幽轉醒，發現天色還早，閑來無事之下，他便想起昨晚拿宋老給他的那套拳法，於是便拿出來翻閱起來。
因為這套拳法表皮密布划痕，拳法名稱只剩下模糊的「破金」二字，所以張齊暫時將它命名為「破金拳」。
破金拳一共有十八式，每個招式都有各自的特點，有的靈動而飄逸，變幻莫測之間給人以致命一擊，有的迅猛而狂暴，爆發之下盡顯雷霆萬鈞之勢……
張齊在警校時經常練習散打，接觸了不少各式拳法，雖沒有練到什麼樣的地步，但眼力還是多少練出來一些。
所以他很快便看出，這套拳法絕對不簡單！
欣喜得了一個寶貝的同時，張齊不免對宋老和他的那位朋友起了一點好奇心，直覺告訴自己，他們都不是一般人。
過了一陣，張齊將破金拳的招式動作熟記於心，便將拳法圖冊收了收了起來，現在還不是練習拳法的時候。
「時間差不多了，該進城了。」
張齊呢喃一句，起身離開帳篷，原本準備先到宋老那裡道別後，可沒想到半路便遇到了他。
「你這是準備走嗎？」宋老笑道。
「嗯。」張齊應了一聲，看見宋老扛著的一大一小兩個布袋問道，「您這是？」
「袋子里是無望森林的土特產，城裡每個星期都會有商人以生活用品來收購這些土特產。」宋老說道。
張齊聞言點了點頭，笑道：「那既然咱們順路，我幫您拿一個。」
說著張齊便接過大布袋扛在肩上，這幾十斤的東西對他而言，輕若無誤，絲毫不礙事。
見張齊如此熱心，宋老凝視良久，說了一句讓張齊大吃一驚的話。
「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聽到這話，張齊心中吃驚，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好奇的問道：「宋老為何這麼說呢？」
宋老沉吟片刻，笑著說道：「我問你人類長久生存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的回答是責任，這是我頭一次聽到這樣的回答。
如今這個世界到處都以利益為先，上層者壓榨下層者，下層者不斷壓榨最底層者，層層壓榨下來是大多數人變得麻木不仁，責任二字，誰還記得，誰能記得。
像我們這樣被驅逐的人基本都是這個世界的最底層，責任二字早已被麻木的生活磨滅乾淨，而你卻完全沒有，你說你像不像是其他世界來的？」
張齊聽完若有所思，他不了解這個世界的現狀，所以他的行事風格多以前世為準，沒想他這一點卻讓宋老看出了一些端倪出來。
得早點進城，好好了解這個世界百年來發生的變化才行，張齊心中如此盤算，笑著向宋老說了一句。
「宋老，人是會變的。」
宋老聞言哈哈大笑，伸手指了指張齊，也沒再說什麼，扛著小布袋和張齊一起向聚集地外走去。
聚集地和城門大概兩里左右，兩人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到達了距城門口兩百米的位置，張齊這才近距離看到城牆的樣子。
城高五六十米，整體呈暗灰色，看著極為厚重，城頂架設巨型炮塔，即使張齊自幼喜愛軍械設備，也從未見過的這種類型的炮塔，四門並排炮管足有十幾米長，每兩百米便架設一座，看城牆的長度，張齊很難想象到底架設了多少這樣的炮塔。
從城牆上收回目光，張齊又看向了城門，十幾米高的方形城門下幾乎看不到人影，清一色的各種越野相繼駛出，揚起黃塵向遠方駛去。
「飛車？」張齊輕咦一聲。
此時在排排越野車上方，出現了一輛炫目華麗的飛車，那種東西他只在科幻電影中看到過，如今親眼所見，不由感到新奇。
宋老聽到張齊輕咦一聲，順著張齊的是目光看了一眼，隨後笑著說道：「無望森林有很多地方徒步難以跨越，所以有些冒險小隊經常使用浮空車代步。
不過你別看它樣子好看，其實就是個華而不實的東西，外出狩獵如果發生損壞，獵殺一趟所掙的都不夠維修估它的費用，所以一般能用得起的都是一些有名氣的冒險小隊。」
宋老說完掃了眼空蕩蕩的城門兩側，將肩上的布袋放下，對張齊說道：「再往前走就會被驅逐，你先進去吧，我在這裡等收貨的人出來。」
張齊聞言也將布袋放下，笑著說道：「那我就進去了，抽時間我就看您，到時候再和您好好聊聊。」
投緣這種東西很奇妙，它能讓兩個本來很陌生的人相談甚歡，彼此用心交流，無形中便能成好朋友。
眼下張齊和宋老便是這樣的狀態，他們互相投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用心交流。
「到時候可得給我多拿幾瓶子酒，到這裡來交易的人心黑的很，我都有些日子沒喝過了。」宋老嘿嘿笑道。
「好。」
張齊笑著答應，隨後向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附近此時有很多身著銀色機甲的士兵把手，當看到張齊向他們走進的時，很快便分出一人攔在張齊面前。
「站住，說明來意。」
「我要入城。」張齊說道。
銀甲士兵聞言抬起手臂，一塊全息屏幕從手腕處彈射而出，將屏幕對準張齊，很快便出現了很多一些信息。
銀甲士兵在上面掃了一眼，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編號：J-0542668，處於驅逐期內禁止入城，請馬上離開。」
對此張齊早有預料，說道：「我要進行進化者考核。」
銀甲士兵收起全息屏幕，依舊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若未通過考核，將終身禁止入城。」
「我知道。」張齊說道。
「跟我來。」
銀甲士兵說著便帶路領著張齊向城門內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