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1)
盈盈有時也會纏著我讓我唱歌,以前還可以,但後來我患了咽喉炎,聲音啞的不得了,嚴重的時候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她問我為什麼會這樣,我說這就叫天妒英才,風摧秀木,連老天都嫉妒我,所以它在整我。她也說一定是這樣的,我天真無邪的盈盈啊!
我對音樂的了解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在不斷地改變。以前總是想學會一首歌,記住它的歌詞,並不知道是哪個音節,只是模仿著唱。學會以後,便會唱給喜歡的人聽,或是在人多的地方唱。那時唱一首很流行又沒有幾個人會唱的歌時,往往會給人很大的成就感。後來則更多的是欣賞旋律,欣賞那些有節奏的聲波帶給我的或憂鬱或歡快或激動或很複雜的感覺,有一段時間,我還特別鍾情於搖滾與重金屬,每次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彷彿每一個細胞都在隨之振動。那時我有一個願望,就是自己有一個搖滾樂隊,我玩一把電吉他,能夠彈奏出,唱出幾首激動人心的音樂,唱給我喜歡的人聽。
但畢竟那還是一個願望,我連最基本的樂理知識都不懂,更不會玩什麼樂器,甚至那時連一把吉他都買不起。
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對音樂的熱愛,和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12)
盈盈與他人在網上閑聊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令人噁心的人類中的敗類,尤其是視頻看過她之後,人性的陰暗面就會暴露出來。而這時,大都是我幫她解決,我的方法很簡單,總結起來只有四個字——以惡抑惡。只有比他更惡時,他才會知難而退。
「你多大了?有對象了嗎?」
「17歲,有對象了。」我替盈盈回。
那邊暫時無語,我又發:「他的QQ號是403204088,你可以與他聊聊。」
「不必了,我還是與你聊吧,小妹妹,他對你好嗎?」
「當然好了,這還用問嗎?」
「那你們好過幾次啊?」
「什麼好過幾次啊?我們一直都很好啊!」
「我的『好』是指你們有沒有親密接觸啊?」
「什麼啊?」
「就是你們有沒有上過床?」
「沒有啊。」
「哦,那就好了。」
「我們是在地板上做的。」
「什麼!做什麼?」
「那你以為是做什麼啊?」
「他有沒有帶安全套啊?你會不會很疼啊?」
「為什麼要帶那個東西?幹起來多不爽,我很享受,那種疼也是一種享受。」
「沒想到你人長得這麼漂亮,卻這麼不要臉,你個……」
「你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我跟我男朋友的事,干你屁事啊,你只不過沒得做而氣得JB疼,所以才滿嘴噴糞,再說了你TMD強姦村頭那頭母豬的時候,我這個當媽的不也沒說你啥嗎!看你把那頭母豬弄得,每天拉屎撒尿都疼得直叫喚,你TMD也是,光**還不夠,還……真怪你爹當時為什麼不花八毛錢買一個套兒把你罩住,或者直接射在我倆的雙人床上,唉!真是遺憾啊……」
一場口水仗就這樣你來我往地進行著,這樣的事經常發生。我們在網上從來都是不留真實的地址與聯繫方式的,要不會有很多的麻煩。我這個人在有特殊的用途時,會故意表現得很令讓人噁心、無恥、下流,有一種邪邪的、壞壞的氣質。盈盈也看到我的這一面,我在幫她打發臭男人時或打發前來與我搭訕的臭女人時,經常會表現出來,而且是屢試不爽。盈盈也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能不能換一種方式。而我卻覺得這是一種最有效,也是最簡便的方法。
(13)
我是雙子座,是天使與魔鬼的完美化身,這都是那些迷信的星座的人告訴我的,我不相信這些東西,也不相信真的有什麼上帝、如來、觀音姐姐之類的東東,但我相信在冥冥之中,有一種東西,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們還不了解的東西,在關注著我,控制著我,它能決定我的痛苦與悲傷。
盈盈是天秤座,她也很相信星座,對它充滿好奇。當我看到一本關於星座的小書時,我對她說,雙子與天秤不配。她拿過那本小書,看了一會兒,「這種亂七八糟的書都是不準的。」然後扔了書,拽我出去玩。可是,她平時是相信的。
或許這種書的預測也有一些是對的,就像我與盈盈,雙子與天秤,是不會長久在一起的,也許就是這該死的星座,決定了她的離開,也許只是暫時的離開,但我也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
(14)
或許雙子座的人,真的有雙重性格與人格,我有時就發現自己會表現出截然相反的自己。
我在學校時,很吵很鬧,但女生們都不敢接近我,因為我身上有一種邪邪的氣質,對她們有強大的吸引力,卻又不敢靠近,就好像物理老師講的兩個分子一樣,當他們小於一定的距離時,分子間的斥力起主要作用,當他們的超過一定的距離時,分子間起主要作用的則是引力。
記得有一次,我們初三快要畢業了,我們照完畢業照,回到班級。我與后桌的一位女生還在打鬧,她突然用手指向我的那個部位,我低頭一看,我靠,居然拉鏈忘記拉上了,這畢業照中……我忙著拉好拉鏈,然後對全班同學說:「畢業照發下來時,別看我的下半身,因為……我拉鏈沒拉。」班級當時一片喧嘩,空氣中充滿了笑的味道。而那位發現我沒拉拉鏈的女孩,叫做「希」。後來發現畢業照上並沒有出現曝光的情況,是因為我前排的一個女生的大腦袋正好擋在了那個部位,弄得同學們很是失望。
希在我的這些同學當中長得算不錯了,而且發育的也比較好。圓圓的小屁股微微向上翹,我摸過,很有魅力。她平時愛打愛鬧,也總是與別人放生身體接觸,別人認為她很「騷」,但我並不這樣認為,她至少很有韻味,只有女人才具有的韻味。她平時常說髒話,什麼噁心的詞都能說得出口,很少臉紅。有一次上課的時候,她與她同桌不知從哪裡發現一根毛髮,然後就大聲議論起來這是什麼,從哪裡來等問題。我不禁回頭看了她們一眼,看著她手裡拿著的那根略短又有些彎曲的毛髮,她脫口而出「陰毛」,之後兩人開始忍不住的笑,我居然也笑了。
我還記得她教我唱的歌,是按照結婚時總能聽到的那首曲子唱的「結婚了吧,傻逼了吧,一個人賺錢要兩個人花;離婚了吧,**了吧,還沒等跟你上床就開始要錢啦……」
那時一些男生做一些翻人書包這類噁心的事,就曾經在希的書包里發現了一個白白的、軟綿綿的東西,後來我知道那是衛生巾。那些男生拿著這個東西在她的面前來回把玩,她說:「你們會用嗎?用不用我教你們啊?」然後那些男生也是知趣的走了,都知道是惹不起她的。
(15)
炎熱的夏天,我們會在班級里打水仗,那時用小刺水槍,滿屋子亂射,弄得到處都濕漉漉的,老師也是氣得沒辦法。那時我嫌小刺水槍不過癮,就找來一個裝洗髮液的大瓶,灌滿水,然後把她們澆的象落湯雞一樣,夏天薄薄的淺色衣服,再加上被水浸濕了,我還可以看到她們那動人的嬌軀。(真TMD好色,但沒辦法,天生的。)但是有一次,我把她們惹怒了,希領著四五個女生就追著我一個人噴水,水沒了,就打。弄得我拚命地逃,最終逃到了男廁所,我還正好想大便,就蹲了下來。剛開始的時候廁所里還有一些其他男生,那幾個女生不敢進來,只是堵在門口叫罵。後來上課鈴響了,其他男生都去上課了,我還蹲在那裡,而那幾個女生依然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她們一邊叫罵,一邊準備進來把我拖出去,她們已經進來了,希走在最前面,用手捂著鼻子,還是在叫罵,馬上就要走到我跟前了,她說了一句:「你拉屎也太他媽的臭了!我受不了了。」然後一個收隊的手勢,率領眾姐妹回去了。說實話,我當時真的有點怕了,她如果再走進,把我拖出去,那我就丟人丟大了。等她們走了以後,我也拉完了,之後回去上課了,並向希希姐承認錯誤,我們和好吧。
到夏天的時候,我們班的女生很少穿裙子,可能是怕被人看到裙底春光吧,還是其他什麼無聊的原因。偶爾有一兩個穿,還是千方百計地遮遮掩掩,坐在凳子上還要拿件外套蓋在腿上,顯得很做作。希那天也破天荒的穿了條裙子,紅色搭配白色,很漂亮,其他女生都用羨慕的眼光看她,男生就更不用說了,我可以看到他們的喉結不停地上下運動。希平時是比較開發的那種女生,我坐在她的前座,可是當我低頭下去撿筆的時候,她還是尖叫了一下,弄得我很尷尬,好像我偷看了她一樣。我對她說:「我對女人的那個部位不至於這麼感『性』趣,即使我要看,我也會讓你主動脫給我看。」
說道低頭撿筆的事,我就想起了隔壁班級的一個男生,他的后桌也穿了一條裙子,他故意把筆弄到地上,然後撿筆偷看春光,這小子居然還伸手過去,順著小腿往上摸,突然被夾到了膝蓋位置,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對視,老師還在上面講課,不知對視了多久,兩人又開始聽課了。
希平時給人有點放蕩風騷的感覺,我們平時打打鬧鬧的時候也總占她的便宜,但我保證她還是個處女,因為平時鬧鬧還可以,一旦動真格的,她是不敢的。
(16)
後來時間也隨著中考的臨近變得忙碌起來。希根本不願意對著書本,而我也不會專心學習,我對重點高中不怎麼感興趣,重點高中對我更不感興趣。學校到快要放假的時候,已經變得很混亂了,尤其是我們這樣要畢業的孩子們,那時班級里幹什麼的都有,玩小遊戲機的、打撲克牌的、看小說的、唱歌的、一大幫人吹牛逼的,還有成雙成對的說那些令人噁心的悄悄話的,總之,像群魔亂舞,同學們也是各盡其能。那時我還聽到有的同學正在商量,要在班級里擺個小攤賣點雪糕冰棍、小食品什麼的,一定能小賺一筆。
那天下午,依舊很混亂,而且很熱。希把我叫道側樓梯的拐角處,這裡平時沒什麼人,有人也是成雙成對的在這裡,要不就是抽煙的,我們就站在這裡,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她的表情很冷淡,也很動人,一會兒夕陽映在她光滑的臉龐上,我此時是如此近的觀察著這張臉,想把它永遠映在我的心中,每一個細節都是如此的清晰,我有一種衝動,想……但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做。不知過了多久她離得更近了,但我確實沒有動,她輕輕地擁抱我,而我看到她的臉頰上有淚水滑過,我吻了她的臉頰,嘗到的不只是苦澀,還有寂寞。我們就這樣擁抱著,只有這種擁抱才能讓我們感覺到彼此的身體真實的存在著,外界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顯得那麼的不真實。我們雖然年少輕狂,好像很獨立,追逐個性,其實在嬉笑的外表之下,隱藏的是一顆落寞的心,我們比任何人都需要擁抱,需要真實的溫暖,有一種感覺叫肌膚之渴,也許你不是我們,所以永遠體會不到……
後來我去了離我們初中很近的一所高中,很爛的S中,這裡沒有幾個是我的初中同學,因為他們的家長寧可多花一些錢也不會讓孩子來S中,而我以一種混世的態度來到了這裡。後來一直也沒有希的消息,偶爾上網,她的QQ頭像也始終是暗淡的……
(17)
在高中時,我總是獨來獨往,好像那個班級、那個學校不會因為我多了我或少了我,而有一絲的改變。這是一所爛高中,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它要啥啥沒有、幹啥啥不行。學校設施是爛的一塌糊塗,每年考上重點大學的學生也是像會下蛋的公雞一樣稀少。找一個五官與身材都過得去的女人(包括學生和老師還有其他一切可以在校園內看到的女性),也像恐龍化石一樣難找。唉!以至於我剛高一的時侯,站在學校的大門口,我們四個人在那裡不斷地喊著「老師好」的時候,我的眼睛像掃描機一樣,生怕把哪個美眉給落下了,怕我以後說這個學校沒有美女的時候冤枉了這所學校。但事實已經證明,在學校門口的半個月以來,我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蛻變為失望,再變為絕望,我真的是心灰意冷了!
這所學校的教師,前面已經提到一點了,我也不想在詳細描述了。我也不想再折磨自己了。我總是一個人,做一些無聊的事來打法我最富有的時間。就像一句名言說的那樣:「時間是年輕人不屑一顧的朋友,老年人珍愛無比的敵人。」
每周日都會放假,那時才是我最愜意的時刻,我可以獨自享受自由之身,享受自己富有的時間,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我有時會去班級,就我一個人,其他人都覺得最無聊的地方就是這裡了,趁著短暫的假期,去享受他們認為很刺激的生活去了。我會一個人在這裡寫點東西,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的文筆我不知該怎麼評價,反正在老師的眼中,沒出過優秀作文,她們是按照高考的標準來評分的,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有著強烈的主觀色彩,而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決定了我寫不了「優秀」的作文。如果按照高考作文的標準,我寫的東西太現實,太尖銳,太叛逆,太個性化,太偏激,感情太真摯,如果我是個社會作家,或者是一名業餘的作家,這麼寫,完全可以,而且會很受歡迎。可惜我還是高中生,面對的是高考,高考有她自己的遊戲規則,不允許你按照自己的想法「亂來」。
儘管這個遊戲把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的命運玩弄與於幾張充滿油污的白紙之上,但我們無可奈何。就像那個經典的比喻,「生活就像是一場強姦,當你無法抗拒的時,就要學會接受,你會在接受的同時享受到快感。」而高考也是這樣的,多少學子不順從她而毀了大好的前程,枉費一腔熱血,滿腹才華,有人甚至因為無法抗拒而輕生,失去最珍貴的生命。當然,我們也看到了一些人接受了她,並也享受到了快感,儘管他們的腦子裡裝的是米田共,儘管他們的肚子里沒有一滴墨水,沒有二兩油,儘管他們的面目是那樣的猙獰恐怖,但我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們比我們要「快樂」。
如果按照老師的強烈主管色彩來評判我的作文,那我還是比較衰。因為我不是她們眼中的「乖孩子」,我更多的是倔強、桀驁不馴。這就好像一個人用鞭子抽打一頭驢讓它往右走,而它不往右走,他抽打它幹什麼,它偏不幹什麼,然後它就會罵驢不是好驢,或許乾脆把它殺掉吃肉。其實驢只是不願屈服於人類的驅使罷了,而是不是好驢的標準,都在於它是否能給人類帶來可利用的價值,或者使人類找到那可悲的尊嚴。
動物尚且如此,更何況人呢?
再說老師們對文章的「欣賞」,就像是龔自珍筆下的文人畫士,他們有著孤僻之隱,欣賞的美是變態的美,而我的文章是健康的「梅」,他們怎麼會欣賞呢?怎麼會「良心發現」的給我一個很高的阿拉伯數字,紅色的數字,一個令我與他們都滿意的數字呢?
我從報紙上摘抄了一段與高考作文有關的文字。覺得很是值得回味、收藏。
對於近年來的高考作文,樹起了清高的大旗來反對所謂世俗的追求,從而彰顯自己超凡脫俗的文學品味與價值觀,是非常討巧的得分點,它抓住了物質社會中語文老師骨子裡的那點不足為外人道的清高與或多或少的懷才不遇的普遍心理。但是誰都要承認,「世俗」才是大部分人的生存常態,獲取功名並非可恥,與世無爭,遠離塵囂只能是人的一種理想化的生活狀態,更何況世界上沒有人生來就清高,也沒有人為了清高而清高,屈原、陶淵明都在世俗的潛規則中無法生存,不願屈就才選擇了一條極端的道路。從推動社會發展進程的作用來看,這只是一種逃避自我的方式,並不能改變社會的性狀。當然堅持自己的理想而不與小人同流合污已經非常偉大,像林肯、馬丁·路德·金,為了最後的勝利,為了大多數民眾的利益,而做一部分的妥協,用自己的智慧與毅力頑強堅持到底,同樣也是偉大的。所以學生如此簡單的理解世俗,其實從某種程度上暴露了當今語文教學的淺薄,形式主義和語文老師強烈的個人情緒色彩,對於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來說,高考競爭的緊張與殘酷是足以讓他們體味世俗樊籠的艱難與功利誘惑的難以抗拒,在這樣的基礎之上還要去批判世俗,高喊甩開世俗,不是很違心嗎?違心的本質就是師生共同編織一件自欺欺人的誰也不會去穿的皇帝的新裝,都知道衣服不存在,卻還在繪聲繪色地講述,這隻能是自欺欺人,其目的只為那個「世俗」的高分而已!如此而已!
(18)
我一個人寫著,覺得有點口渴,拿著杯子去接水,在走廊中,非常靜,卻能聽到呻吟的聲音,好像是兩個人,平時一個人也沒有啊,怎麼會……我沿著聲音的方向慢慢輕輕地走過去,那裡是年級任的辦公室,我來到主了門口,順著門縫往裡瞧,讓呼吸變得平緩,我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而這時,那呻吟聲越來越清晰。從那窄窄的門縫中,看到的是年級主任楊花老師,和她那肥碩的身軀下壓著的一個瘦小男人,兩人一絲不掛,正在享受低級動物也能享受到的歡愉。楊花老師那令人XX的大胸、大腰、大屁股,我有點想吐的感覺,就在我剛要離開的一剎那,一把小刀插進了那個男人的心臟部位,鮮血噴了出來,噴到那肥碩的身軀,女人把鮮血在自己的身上塗抹著,撫摸著自己那過於豐滿的雙峰……然後又拿起刀,一點一點把他的皮剝了下來,還不時舔一舔刀子上的紅色液體……我獃獃地站在那裡,想逃。腿卻不聽使喚,眼睛也閉不上,就這樣一直看,看到整個人的皮都剝了下來,而那沒了皮的陽物,依然矗立在那裡,肥女人俯身下去舔著、裹著,那麼的忘我、陶醉、享受……不知添了多久,她抬起頭,目光沖向我,她已經發現了我,她伸出了鮮紅的舌頭……
我靠,我怎麼在桌子上睡著了,頭也是疼得厲害,我想出去走走,走廊中我又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如此熟悉的呻吟聲……
(19)
在S中也有很多人表示過要與我做「朋友」,不是被我婉言謝絕了,就是被我故技重施,給噁心跑了,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其實她們只不過想做一些無聊的事來打法這段苦但不短的高中時光。她們認為兩個人在一起消磨時光比較快,
到了高中之後,我的全部印象可能只有「無聊」了,遇到了一些無聊的人,每天做著無聊的事,久而久之,我也變得無聊了。唉!也許,這就是生活。
很多學生的感受也許同我一樣吧,所以他們選擇了沒日沒夜的網上生活,在虛幻的網路中尋找自我,尋找一點點的快樂;所以他們選擇了借酒澆「悶」,用香煙來迷幻自己,而清醒之後是更加苦悶的現實;所以他們選擇了所謂的朋友,模仿著大人們對異性的言語與動作,嘗試那被老師、家長所禁止的滋味,來滿足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對成人的那種嚮往,而那句「未到時候的蘋果永遠是青澀的」,卻令我莫名的相信。
我有一位狗友,與他「媳婦兒」去開房了,他回來還跟我白話,「現在這安全套太不結實了,我就怕一個不行,套了兩個,不但不爽,最後還是漏了,還他媽的杜蕾絲呢,真掃興。」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別人說幹完之後,讓女的蹲下來,能把精液給蹲出來,這能行嗎?反正我讓她蹲了好長時間。」我說:「不知道啊,我也沒有實戰經驗。」
後來,就傳出了他「媳婦兒」懷孕的消息,弄得他是抓耳撓腮,不知所措,有時像個傻傻的孩子,一個人眼睛發直,獨自坐著,獨自發獃。別人有時開玩笑:「我說,初ye就這麼准,剛告別處男就要當爹了,太牛逼了。」而他也好像聽不見了。
經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小於10個月,要不就晚了)的思想鬥爭,精神與意志的不斷掙扎,再掙扎,他決定:上醫院把孩子打掉吧。他也是勸了他「媳婦兒」好長時間,然後把事情跟家裡挑明了,因為如果不這樣,打掉孩子的錢從哪裡來呢?唉!畢竟自己還沒有自立門戶,畢竟自己還沒有經濟基礎!當時他爹一聽就氣得XXX了,一口氣說出了:「你這個小兔崽子說什麼你有了馬子,還他媽的上床整出了孩子,還想讓我掏錢打掉我的孫子,你是不是想要氣死你的老子……」
他這樣的還算是比較好的,知道要帶套,知道男人要負責任,知道去醫院,而那些不知道的呢……
說到孩子、打掉孩子,使我想起了在我很小的時候,見到的一個令我終生難忘的畫面,一個小小的山溝里,一個紅色的小花棉被,一個死去的嬰兒,帶著無法名狀的表情,一隻小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身上爬滿了蛆蟲,正在侵蝕他那稚嫩的身軀……
我不知道這是誰的嬰兒,也不知道這嬰兒的父母為什麼要將他棄之荒野,我也不知道一同看見這幅畫面的孩子們,他們的內心與表情是怎樣的,我不知道我們是怎樣從小山上回到家的,我更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幅畫面,我揮之不去。
(20)
唉!大清早起來,渾身發軟,一個地方發硬,都幾點了,宿舍這幫大哥還像死豬一樣躺著,空氣里充滿了腳臭、汗臭還有人臭,起床鈴也早就響過了,但那個被我們宿舍一位大漢改造過的電鈴已不再那麼刺耳了,尖銳的重金屬變成了嗡嗡叫的蚊子。
我先去廁所解決一下體內一夜的蓄水,回來后還是一群死豬,我靠。我去洗漱,隨著洗漱的人增多,隨著走廊里越來越吵鬧,我要說什麼?我要說的是沒水了,我這剛刷半道的牙倒是沒什麼,可那邊那位大哥臉上剛塗完香皂可就氣得直罵娘了。我們以前大多是用流水洗臉,後來為了適應缺水的情況,也都端起了臉盆,有的還會提前一晚把水打好留著。我們宿舍是三樓,沒水是經常事,四樓的有水倒是怪事了。我們一個樓層的將近一百多頭雄性動物。而水房能用的水龍頭只有五六個,還是經常沒水的五六個,你猜這群雄性動物會怎樣呢?
水房倒是還能湊合,可是這WC就有點噁心了,堆的像一座又一座小金山似的,就是沒有水將它「開採」一下,而且味道也是瀰漫在整個走廊里,整個宿舍,夠噁心。東北人說話中總是有一個「整」字,而這個字的含義很多,有一個東北的學生請另一個學生吃飯,在飯店裡,東北學生說:「整點啥呢?」「這整是啥意思啊?」另一個學生問。「這整就是吃的意思」「哦,是這樣。」酒足飯飽之後,回到宿舍,看見WC中堆積的一座座小金山,東北學生撓撓頭:「這可咋整?」後面另一位學生,面色土黃,乾嘔不止……
好了,扯的夠遠了,學生們快走光了,而宿舍今天輪到我值日,忙完之後,我知道早課是語文,故意等到上課五分鐘了我才悠閑地走向教學樓,然後很自覺地站在了教室外面,我們班級有個規定,遲到的學生罰站一節課,一會兒班主任出來瞅了我一眼,問咋的了。「來晚了。」我很從容地回答。他轉身回到辦公室,伴隨一個聲音「住宿生怎麼還來晚?」他對我已經無可奈何了,因為他的那些變態手段在我身上已經達不到它原有的目的了,他已經不再尿我,我也不再尿他了。
班級里正在做卷子,又是一張正反面印了好幾百道關於字形的題,我還沒看到卷子就覺得很暈了。我們的語文老師——尹小盪老師還出來過一回,關切地有些含情脈脈地問我:「讓你站多長時間呀?」「通常都是一節課。」我依舊是那樣的語氣,之後她又用一種XX的眼神有點發情地瞅了我幾秒鐘,一聲類似於黛玉的哀怨,轉身而去了。其實,她已經對我很不錯了,至少她很少對我破口大罵,至少她很少為難我,她的兇悍與潑辣也很少針對我。大家注意三句話中的「很少」雖然我不愛上她的語文課,雖然我也不喜歡她給我作文的評價及那鮮紅的阿拉伯數字,雖然我覺得她外表盡量打扮時髦但思想相當頑固相當陳舊,雖然她的面龐不值得恭維,雖然……這時已經秋天了,我有些冷的感覺,看著空空的走廊里就我一個人站在這裡,時時還能聽到各個班級中傳出來的老師的嘈雜的講課的聲音,一個人站在這裡,此刻卻有一種平靜的東西在我體內流淌,讓我感到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