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真變花痴了?
便宜娘打了個勝仗,把繩子塞進自己衣服里,拽著顧文秀就走到原主屋裡,開始仔細查看她身上的傷口。
這一看,便宜娘的眼淚都下來了,「這該死的趙翠花,竟然把我閨女打成這樣了!早知道我剛剛就不該忍著,該直接上去撓她!」
顧文秀頭一次被人這麼關懷,渾身都覺著沒那麼痛了,「娘,我真的沒事兒,你看我這身板,結實著呢!」
能不結實么,實打實兩百來斤肉呢!
便宜娘被她逗樂了,「行了,看你這樣就知道你還行,那娘就放心了。娘不能多待,還得回去看著肉攤,你爹笨嘴拙舌的,指不定就被人忽悠了不給錢拿了肉走。」
說完,她就起身要離開,只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嘆口氣道:「閨女啊,衛征那孩子真挺好的,今兒要不是他跑去給我報信兒,還不知道你要給欺負成啥樣呢。你就……不能忍忍,好好跟他過日子?你爹那古板性子,你要是真被趕回去了,怕是立馬就能帶著咱一家人去了。」
顧文秀愣了下,她沒想到原主都作天作地成這樣了,那衛征竟然還對原主這麼好,這……真……老實人啊!
可原主從沒正眼看過衛征,她壓根兒不知道衛征長啥樣啊,自己就要這麼跟個陌生人過一輩子了?
便宜娘見顧文秀楞在那裡,以為她心裡不樂意,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拉開門就離開了。
顧文秀回過神來,剛想出門送送,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到她面前,磁性的嗓音傳來:「大丫,咱倆談談。」
這是自己的便宜夫君?這特么叫丑?
面前這男人,細腰窄背大長腿,整個人的身材呈現一個完美的倒三角形。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左邊臉頰上有道略微狹長的傷疤,印在古銅色的肌膚上完全不明顯,甚至還更添了一份野性。他身上穿著的短打似乎有些不合身,隱隱透出腹肌,讓顧文秀看的口水直流,只想撲過去好好摸幾下過過癮。
天老爺喂!這樣秀色可餐英俊帥氣ma
到炸裂的男人竟然在原主嚴重是個丑逼,還不願意多看幾眼!讓她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就看到了這樣的盛世美顏,早特么知道自己的便宜夫君長這樣,她糾結啥呀,直接上啊!
「不對不對,顧文秀,你冷靜點,不要只想著撲男人!」顧文秀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她可是閱盡娛樂圈各色美男的人,怎麼能因為面前的一棵草就放棄了矜持?
她腦袋裡突然想到了原主的花痴屬性,臉都黑了。得了,別想了,她這輩子,真成花痴了!
衛征還是第一次沒在她這兒收到白眼,內心疑惑,卻還是冷著臉繼續說道:「現在有空么?咱倆進屋好好談談?」
「哦哦,有空有空。」顧文秀艱難的忍住要撲上去摸兩下腹肌的衝動,傻乎乎的直點頭。
衛征見顧文秀行為舉止與以往大不相同,暗自皺眉。只顧文秀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少去掉一些疑慮,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內。
屋內,衛征和顧文秀面對面坐著,顧文秀一臉花痴。
「大丫……」衛征擰眉看向顧文秀,開口說道。
「叫我文秀,我是顧文秀。」顧文秀才不承認自己是顧大丫嘞。
「好吧,文秀。」衛征也懶得管顧文秀鬧啥幺蛾子,他現在過來不過是想讓顧文秀老實點,不要再鬧騰:「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只是因著顧老爹的性子才不得不留在我家。這樣,我去跟顧老爹好好說道說道,讓他同意咱倆和離,你看行不行?」
顧文秀的臉都裂開了,莫名其妙來到這麼個古代回不去已經很慘了,好不容易命好,便宜夫君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哪哪都讓她滿意,怎麼能讓這麼個帥氣小郎君逃脫她的五指山呢,必須不能!
這麼想著,顧文秀戲精附體,抽出帕子開始裝哭:「嚶嚶嚶,我就知道你也跟其他人一樣嫌棄我丑,嫌棄我胖!說什麼讓我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還不是找個借口把我趕回家!」
「哎,你別哭啊,我不是這個意思!」衛征沒想到顧文秀竟然哭嚎起來,那滿臉的青春痘擠在一起,讓人瘮得慌。他忍不住皺眉,身體靠後,卻很快調整過來,繼續安慰。
「你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哪個意思?」顧文秀故意揉了一把眼睛,將自己紅腫的眼睛露出來,「你明明知道我爹最要面子了,當著你的面同意,回去了就能一根繩把我們一家三口都帶走。你現在說讓我回去,不是要我的命么?」
顧文秀本想搞個楚楚可憐的造型的,奈何實力不允許,硬生生搞出了恐嚇的效果來。
「再說了,我有啥喜歡的人,我咋自己不知道,你們都知道了?」這個顧文秀必須不能承認!她個人雖然也願意看斯文型小帥哥養養眼,但是更愛冷酷型男啊!
自家便宜夫君這麼會長,完全就是按著她的喜好長得,必須不能放過!
說完,她看向衛征的眼神不自覺的又露出了花痴來。
衛征冷笑,果然這個女人沒什麼改變,只是花痴對象不知怎的換成自己了而已。面上卻不動聲色:「那你說咋辦?」
「跟我睡啊!」顧文秀壓住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黃色廢料,猛咳了兩聲,讓自己平心靜氣。
「那個,要不咱倆先這麼過著?」顧文秀小心翼翼的開口,「原先我那是不懂事兒,說話啥的有些不著調,現在我明白事兒了,知道錯了,咱們就……好好過著?」
衛征還是第一次看到顧大丫這張胖臉上露出這種神色,內心嗤笑。但願,她是真的知道錯了,想好好過日子。可別是被嚇住了,安生兩天,又開始鬧了。
不管一開始是不是心甘情願娶了她,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明白自己會耽誤顧大丫的一生。因此先前顧大丫怎麼鬧騰,他都忍耐下來了。只這次他已經想好如何休妻的事情,她卻轉變了。
「罷了,你想咋樣就咋樣吧。」衛征甩手離開,就當,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