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1）

()我姓趙，名小寶，可是人人都喜歡叫我石頭，因為他們都說我的命象石頭那麼硬。在每個傳說里，主角都有共同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命硬，無論如何也死不了。所以我相信，我就是一個主角，我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就會締造江湖上另一個傳說。我堅定的認為，現在，我欠缺的不過是主角們另一個特徵，那就是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連城牆都擋不住的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果然，上天好象聽到了我的心聲，把一連串不可能思議的奇迹降在了我身上……我趙小寶十五歲開始闖蕩江湖，因為上無師父、下無朋友，為了混口飯吃，只好加入了「威遠鏢局」作一個趟子手。不過只會幾招莊稼把式的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機會出鏢，只好每日跟在號稱「拳打南山猛虎」的李鏢頭手下學藝兼打雜，就這樣辛苦了一年，也窮了一年。在好酒貪杯的錢三因為醉酒跌進茅坑摔斷雙腳、黃四又因為好色得了花柳不能吹風、秦五這個孝子回鄉奔喪后，我這個「千年替補」終於有機會作個真正的趟子手出鏢了。出鏢的前一天晚上，我激動地在床上睡不著覺，心裡只在呼喊著：江湖，我來了！黃金，過來！美女，泡我！也許是天將降大任與我，我的第一趟鏢就遇上了第一王，「要錢還要命」的黑虎。他一出現，還沒叫出「此山是我開」，所有同伴便馬上四處逃竄。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人，知道黑虎武功高強，是惹不起的。而我還是菜鳥，根本不知道出現的是黑虎和他的兄弟，而且反應又有一點點慢，所以我被逮住了。被黑虎他們押回山寨后，他們就不停逼問我這趟暗鏢是什麼東西，在哪個鏢頭身上。在長達半個小時的刑訊后，黑虎向我豎了一下大拇指，贊道：「好漢子！」然後再向我豎起中拇指，狠狠地說道：「就讓我剖開你的心，看看是否真的鐵鑄的。」這個時候的我真的是欲哭無淚啊！你們要問我，好歹也要把塞在我嘴裡的尿布拿掉了。不過就算把某位仁兄的尿布拿掉，我也說不出什麼，因為我這樣的趟子手，怎麼可能知道那樣的大機密呀？冤啊！不過老人家說的對，一個人的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來了，擋也擋不住。就當黑虎拿起尖刀要扎向我胸膛時，一個美妙的時刻降臨了。只見一個不應該屬於強盜堆的秀氣婦女衝進這個聚義廳，高呼：「山寨開飯了！」看強盜們一個個的兇相，用大腿想也知道，吃飯肯定好比打仗，所以黑虎連挖我心的時間都沒有，匆匆去搶飯了。本來按常理推斷，飯後我依然難逃一死，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是主角，這種死局根本對我而言就是不存在的。正當我看著附近的強盜一個個吃得眼開嘴裂，拚命忍住餓腸時，異變就發生了。剛才那個女人一下站了起來，如瘋了般手舞足蹈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四濺，聲如狼嚎。靠，世界變了，女人也張狂。「秀姑，你瘋了？」黑虎走上前，狠狠扇了那個婦女一巴掌，邊噴著飯粒，邊喝道。「你們都要死，你們都要死。」本來長相人如其名的秀姑已經沒了原有的秀氣，骨子裡透著的是如釋重負的快感。「你說什麼？」廳里的強盜全都吃驚地站了起來，而被綁在柱子上的我，心裡卻笑開了花。「我在飯菜里下了毒，哈哈哈，下了毒！毒死你們這些王八蛋！誰叫你們殺了我丈夫，剁了我兒子，煮了我花狗，佔了我良田，還把我搶入山寨，一天強姦三十遍，三十遍！」秀姑真的瘋了，說到最後竟然是用唱的。「不可能！」黑虎火了眼，衝上去抓住秀姑的衣領，試圖安慰自己道，「你也和我們一起吃了！」「是呀，你怕我下毒，每頓不僅拉著我一起吃，還用銀針試毒，可是從前天開始，你們已經麻痹，疏於防範，沒有再試毒，所以我機會來了，不僅報了仇，我還脫離苦海了……哈哈哈哈哈！」這是秀姑的迴光返照，說完這句話，死了。「啊！」每個強盜的心裡已經開始如刀絞，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了聚義廳，每個人都被逼瘋了，然後死去。「兄弟，小心你的刀！」「兄弟，你口臭，離我遠點！」「兄弟，你幾天沒洗澡了？」「兄弟，小心，你旁邊是兵器架，別撞倒了扎到我！」看著抵抗能力挺強的一些強盜在我面前東奔西跳，瘋狂地揮霍著生命最後的活力，我不由好心提醒道。不過嘴裡塞著尿布，沒人聽見我說什麼，這個情況也沒人管我說什麼。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最先是一個亂竄的強盜撞到了燈柱，巨大的蠟燭倒下，燒起了廳里的易燃物體和散落的貴重物品，我的心是那樣的痛呀。靠，當然不是為了那些東西，而是火勢一起，本來應該活下來的我還是要給這些臭強盜陪命了，嗚嗚嗚，老天呀，我不是主角嗎？緊跟著，一個如瞎子般揮舞著大刀的強盜慢慢向我靠近，火焰尚遠，我的心思馬上放到了近在咫尺的刀光上。「兄弟，你就快死，不要過來了！」我大叫道，看他那樣，一靠近我，我的頭準會被他一刀斬下了。冥冥中自有主宰，離我還有兩米多遠的時候，他真的嗝屁了。不過他的使命好象還沒完，撲地而死時是面朝著我，然後刀也向我直直地劈了下來。「啊！」我慘叫，完全感覺得到刀鋒的冰冷。「咦！」我沒死，而且睜開眼，心神一定，還發現自己能動了。奶奶的，厲害，這個強盜竟然這樣毫髮未傷斬斷了捆我的繩索，這可是一流刀客的本領呀！「你安息，身在江湖，又是用刀的你，能在死前閉著眼睛使出這樣妙到巔峰的一刀，也應該瞑目了！」我拿出嘴裡的尿布，向這個強盜雙手合十祈禱，然後撒開了腿跑出了聚義廳。「轟隆！」當我扛著裝滿在山寨其它房間搜刮到的財物的大麻袋站在演武場時，聚義廳也付諸一炬，轟然倒塌。我還來不及感嘆幾句，身邊吹起一道清風，一個人竟然如鬼一樣出現在我面前。「媽呀！」別看我武大三粗，可是膽子和身體可是呈反比，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小哥，別怕。」來人柔聲地說道，並見他手輕輕一招，一股清風吹在我屁股下，竟然讓我就這樣站了起來。（別怪我不會形容，誰叫俺讀書少，武功見識也低。）「前輩，你是？」看清來人的樣子，我也不怕了。此人五、六、七、八、九十歲左右，一頭白髮如銀絲，面目和藹，渾身散發著一股正氣。「別問我是誰，請與我面對，我的心情只有你能體會……」老頭兒輕輕唱道。「我靠，不是遇到瘋子了？」我心驚，不過我好歹也算江湖中人，也有點見識，知道這老頭兒武功奇高，應該是什麼前輩高人。哪怕是瘋子，也是前輩高人，不能因為思想上的病變就歧視人家嘛。「前輩，什麼什麼心情，體會？」什麼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高人，特別是瘋了的高人。「小哥見笑了，最近老朽在學唱歌，剛才不由自主就把心聲唱了出來。」老頭兒正顏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為武林除害之心相同，所以能互相體會！」「除害？」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反應有點慢，不過這不會妨礙我這個主角的。「難道黑虎他們這一群雄霸山林，無惡不作的強盜不是小哥除掉的嗎？」老頭兒奇怪地說道，「不會呀，我一路從山下趕來，沒看見其他人呀。而且看小哥這一身衣服，雖然經過搏鬥破爛不堪，但是依稀可以看出是『威遠鏢局』的趟子服。不久在山下聽到有一趟子手被黑虎擄到山寨，看來就是小哥你了。」「哦……」我明白過來，馬上大聲應聲道，「原來前輩說的是這個……不錯！他們都是我除掉的！」出門闖蕩江湖之前，老爸就牽著我的手，嘮叨了無數聲：「有功不認是傻冒！」「好漢子！」老頭兒高興地拍拍我的肩膀，「許久沒遇到小哥這樣的好漢子了。見你武功低微，竟然能將黑虎這一巨盜和手下五十八人全部除掉，並且考慮周到，怕屍體引發瘟疫，還以火焚之，真是奇男兒！」「哈哈哈……小意思，小意思！」如果我有尾巴，估計早就翹了起來。「不知小哥是怎麼辦到的？」「啊……」我一愣，先說道，「當然是用頭腦呀，上兵……上兵……」「上兵伐謀！」老頭兒替我補充。「對對對！」趁著這當兒，我已經想出了謊言，「這個山寨有一女子在很久前被擄了上來，不僅被這些強盜，還被逼著燒水做飯。我找到機會，向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鼓動了她那一顆已經死去的心靈，讓她找到做人的尊嚴，幫助我絕地一擊。在那些強盜的飯里放了老鼠藥，所以才能成此一事！」「好！男子漢就當心志堅定，處絕地而不絕望。你能在生死之際還能看出那女子有著心酸往事，找到機會，實乃奇材！」老頭兒真心地誇道，然後問道，「不過那女子呢？」我想了想，估著那女子為我博取了這麼大功績的份上，也讓她得點好處：「唉，都是那些可恨的奸商，賣的竟然是過期老鼠藥，雖然一樣可以毒死人，卻不能讓強盜立刻死去。他們亂了心神，拿著刀互砍，那女子為了救我，替我擋了致命的一刀。她死在懷裡的時候，還一個勁地說，她早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讓我不要太難過！」說著說著，我真的掉下了眼淚，主要是聚義廳那薰人的濃煙因為風向的改變吹到了這面，害我難受的眼淚鼻涕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老頭兒武功高強，不受影響，還激氣贊道：「世間為什麼還是那麼美好，就是因為有這些無私付出，為民除害，締造幸福的奇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值得我們尊重！」「咳咳咳……」我已經被薰得說不出話來。「小哥，你臨危不亂，又考慮周到，而且為人正直，紛亂的江湖太需要你這樣的俠之大者了！可惜你武功太過低微，如果不嫌棄，老朽這裡有一本秘芨……」「什麼？」聽到這裡，驚喜過度的我不由跳開一步呼道。卻一不小心將麻袋踢翻，倒出了無數紅白之物。「糟！」我的好心情蕩然無存，看著老頭兒那雙精光閃閃的眼睛，冷汗開始狂冒而出。